秦时有孟来-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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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件事陈禄也就渐渐淡忘了。
直到现在孟苏和许姜成了新同桌,陈禄有些怕旧事重演,陈禄倒对孟苏没有男女情谊,但他潜意识里总会把孟苏归划到秦子名下,生怕在秦子那受了打击的孟苏会转道爱上许姜。
自己的女人已经被他抢走了,自己兄弟的女人可千万得保住,这就是陈禄目前的执念。
“秦子,你看黑皮跟许姜一天天好下去,你眼不馋,心不痛啊,那姑娘以前可对你那叫一个痴情,啧啧。”
陈禄说得煞有介事,试图说动秦子将孟苏抢回来,对秦子他是相当有信心的,单说那个样貌,天下难出其右。
虽说许姜模样也不错,白净书生,一股子清雅,但比起秦子那逆天的容颜,想必孟苏还是会选择秦子的,陈禄心里小算盘打得门精。
秦子抬眼望着正在用心听许姜讲题的孟苏,她低眉顺眼,一副乖巧恬静的模样,像个听话的小媳妇。不得不说,被陈禄这么一挑拨,秦子心里微微刺痛了一下,但也就这么一下。
他笑得云淡风轻,“这是她的事,你别操心了。”
陈禄气得挠头,咬牙切齿的说:“秦子,你就装吧你,等哪天你媳妇儿跟别人跑了,你别抱着我大腿哭,我懒得管你们了。”
秦子对于那句你媳妇儿相当意外,原来在陈禄眼里,孟苏都成他媳妇了,但为什么心里没有半点抵触呢。
孟苏那天在家里吃完饭后,就出门打算转转,消消食。她这次特意避开了秦子家,往另一条道上走着,走了十几分钟,突然觉得小腹胀痛,估摸着是要来月经了。
她急忙往孟家去,无奈一时忘了路,走岔了,实在找不到地方,又难受得不行,只好坐在路边的花坛上休憩。
她用手揉着肚子,冰天雪地的也不见好,因为以前在阮家,不管她身体好坏每天都得干完那么多活,所以月事也没有好好护理,也就落下了病根,每次来月经,总是腹痛难耐。
她在花坛边上坐了很久,意识有些昏昏沉沉的,听见有脚步声靠近,也懒得抬头。
“孟苏?”
秦子没想到在这里碰见她,这里已经离孟家比较远了,她一个人怎么会来。孟苏一听就知道是秦子的声音,她有些激动,秦子已经好久没有主动和她说话了。
少女这会儿倒迷醉在少年的眼眸里,忘了疼痛。
“秦子。”少女眼神有些迷离,瞳仁里清晰的印着少年的倒影,因病痛而纠结的眉毛一下子舒展开来。
“你怎么不回家,在这里干嘛?”秦子扬起好看的下巴,环顾了一下四周,翠墨的发丝略有些飞扬,牵动着孟苏的那颗柔软的心。
“我迷路了。”
少女有些羞赧又带一丝无奈,不安的用手扣着花坛上的泥土也不嫌脏。
“你怎么老是迷路,我带你回去吧。”这话说着并不温切,但她知道他不是嫌她,只是少年的无奈,并非讽刺。
孟苏点了点头,心里暗道,每次迷路都是你第一个找到我。到底是我选择等你来接我,还是你无意中选择了我迷失的那条道路。
孟苏很快就站起身来,走到秦子身后,小心翼翼地跟着。
少女看着少年萧立英挺的背影,有一阵失神。他走路的姿势来并没有孟归承那样规矩笔直的俊雅,也没有陈禄那样帅气阳光的不羁。
他走得极其散漫,并不驼背,但总带着一种慵懒的味道,透着极致的性感,笔直修长的双腿被包裹在牛仔裤里显得帅气而有力。
从他身后看,唯一裸露的肌肤唯有那一小截光洁白腻的脖颈,上面有些许碎发,时而被微风吹动,像是谁在眨眼睛,轻盈而美丽。
秦子察觉到她走在后头,一回头果然看着她在以龟速慢慢地移动着。他有些不悦,为什么她不愿意跟他齐头并进呢,跟在后面又丢了怎么办。
“你不走快点跟着我,待会儿又迷路了怎么办,到时候我又得去找你。”秦子止住脚步,蹙着眉头看她。
这时夜幕已经慢慢降临,天空被染上一层墨黑色,像是被一只墨色的大鸟遮住了天光,路灯已经开了,少女的背影被拉得好长,像是一头秀发在地面上飞扬。
这是秦子第一次用这种斥责的语气跟她说话,但她却如获至宝。
他对谁都冷冰冰的,唯独只和陈禄打闹,看似陈禄每天被他数落,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他秦子真的很看重陈禄,因此才会放下心防,敞开怀抱拥抱他,矫情点说就是爱之深,责之切。
现在他正数落着她,是不是也说明她被他认真看待,放在一个重要的位置呢。
少女笑得有些狭促,加快了脚步,甜甜的应了一声,“哎。来了。”她眉眼盈盈,眼里似有星光,灿荣一片。
秦子这才满意的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俊美的轮廓一下子舒展开来,孔雀开屏犹不能比。但他没发现,即便孟苏快步跟他拉近了距离,依旧还是站在他身后,仰望着他的背脊。
在少女心里,他不是一纵即逝的流星,他是万众瞩目,他是永世不灭的灯火,是亿万年长存的恒星。
而她,只是一粒小小尘埃,她何德何能能有足够的资格与之比肩,能够靠近他已是天大的福祉。
他是神祗,她不忍触摸,心生仰望,如一个虔诚的教徒,甘愿从此久久匍匐在地,以供他万世香火。
看着他倒映在地上的倒影,她非常满足,孟苏想,此刻真是醉人,清风朗月,皑皑白雪,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大概也不过如此。
被他倒影包裹着的她如同身处他温热的怀抱里,妥帖安详,寂世不忘。
少年少女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即使是多年后,她也时常会习惯性的走在他身后,那时他总是笑得邪气而无奈,一把将她捞过去。他问她为什么不和他手牵手并排着走,她才心酸的回答。
“同你一起走,我眼前的便是路,在你身后走,我眼前的便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都把自己矫情哭了,果然有一颗小言的心就是比较脆弱。
☆、同桌友爱
约莫走了几分钟,两人一直没有沟通,清凉的月光下,四处安静祥和,唯有他们细微的脚步声和冷风时不时从树林穿过的呼啸声。
孟苏越走越慢,觉得身体已到了极限,小腹隐隐有下坠感,酸楚难耐。她不想让他担心,眼看着自己已经知道回家的路了,她便有些不舍的开腔。
“秦子,孟家就在前面不远了,我不用你带路了,你家和孟家方向不一样,我们就在这分开吧。”
少女声音有些细微的颤抖,少年并没有听出来,他想,以前天天一起上下学一起走不见她说分开,现在倒要撇得干干净净了。
她终究还是在怪他吧,怪他和楚落亲吻,怪他没有接受她的爱意。
少年心头漫过一阵酸楚,他想,他们如今也不在一起上下学了,连座位都相去很远,他还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她却有了更好的选择,不过相比与自己,许姜更适合做她的朋友。
秦子深吸一口凉气,清冽冰冷的气体顺着鼻腔漫进心脏,冻得他心头一阵发凉。少年没有回答,一脚将地上的飞雪踢起,雪花四溅,不少攀附在他的裤腿上,很快融了进去,透着腿肚子上感觉到丝丝凉意。
他没有回头,走得飞快,背影孤绝料峭,似一把开刃的刀。
孟苏知道他生气了,并没有做挽留的打算,只是轻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走了几步,将刚刚少年踏坏的那一片雪地抚平,她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手下抚摸着的不是雪,而是少年的心。
孟苏在雪地上蹲了很久才缓过来,然后才慢吞吞的走向孟家。吴妈问她去了哪里,她只好敷衍过去,孟归承看她的眼神有些探究,姜红英并没有多问,只是告诉他们,明天徐晴和孟归宁就要回来了。
孟苏点了点头,并没有作他想,毕竟这是徐晴和孟归宁的家,她们在这个房子里住了这么多年,出走半个月了,也该回来了,说到底,她们才是这里的主人,而她一个寄居篱下的外人,只好安分做好自己的本分。
回房间后,她泡了一杯姜汁红糖茶,喝了一大杯又洗了个热水澡就睡下了,闭眼之前还在想着那个踢雪的少年,她知道他不开心,可是她无能为力。
第二天孟苏就恢复了个大半,多穿了一件毛衣就起床上学去了。那天上课,秦子座位上并没有人,孟苏问过陈禄,他只说天太冷,秦大少爷要睡懒觉。
她想,不会是因为她吧,很快她就绝了这个念头,她心知肚明,自己还没那个份量。
许是孟苏一直用左手捂着肚子,许姜很快就察觉了,这个心细如发的少年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面色有些囧,但还是不动声色的拿着玻璃瓶去接了一瓶热水。
他用手肘捅了捅孟苏,说话的时候眼光乱飘,不敢与她直视,面色微微发红。
“孟苏,这瓶热水给你。”少年声线干净而绵软,身上永远有一股香皂的香气。
孟苏对许姜的定义,一直是一个,很干净斯文的一个男孩子,认真又努力。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才熟识没多久的少年竟察觉了她的异样,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她露出一个明朗干净的笑容,犹如冬日的暖阳,向日葵一般的少女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少年,温切的说了句谢谢,然后将滚烫的瓶子接过去放在小腹上熨贴,那热度透过皮肤肌理一直传递到少女小小的心房。
她妥贴的将这份小小的善意收藏安放,琢磨着日后该怎样回报。
秦子与孟苏是截然不同的,秦子一向睚眦必报,而孟苏一向滴水之恩铭记于心。毕竟,对她好的人太少了,每一个都异常珍贵。
要知道,这个世上,除了血亲,没有人有必要非得对另一个人好。如果一个人愿意对你好,你要牢记,那些善意有如珠宝,就该细收放好。
许姜被眼前少女的笑容灼烧了眼,心跳竟一下子突兀起来,人生第一次,他竟然对除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