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有孟来-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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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想找出一处孟归承不好的地方,又挑不出来,他做事滴水不漏,大方得体,对待方欣总是彬彬有礼,绅士妥帖。
至于方欣,她喜欢孟归承,这一点谁都看得出来。她总会时不时的偷瞄孟归承,而后笑得甜蜜又羞涩,十足十的小女人姿态。
事后孟苏和孟归宁说起,“方欣似乎很喜欢表哥啊。”
孟归宁有些不屑,颇为可惜的说,“那当然,哥哥那么好,她捡到这么个大便宜,一定夜里躲在被窝里偷笑。”
孟苏觉得方欣偷笑倒不至于,但确实是很幸运能和表哥在一起。孟归承那般风雅周致的人物,能结为伴侣定是她的福气。
孟苏是在孟归承快要和方欣订婚的时候才得知秦子不见了的,孟归承和方欣打算五月订婚,年底结婚,因为忙订婚的事,孟归承很忙,公司的事很多便落在了她的肩头,她忙进忙出,总算空下来可以去见秦子的时候,才得知他早已辞了职,如今不知所踪。
怎样才算得上是不知所踪呢,就是你彻彻底底的找不到那个人,失去了任何能联系他的方式,陈禄不知,孟归承不知,孟苏找遍了认识秦子的所有人,包括顾时歌和远在美国的秦世一和秦翌她都去找过,然而一无所获。
因为这件事,她差点崩溃掉,秦翌得知秦子不见时,笑得狰狞又狂妄,满脸阴鸷,语气尽是嘲讽和讥笑。
“孟苏,你看,这就是你的下场。你为了他,杀人坐牢,耗尽大半个青春,可最后你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得到。你看,他为了甩开你,彻底放弃了原来的生活。
你口口声声说爱他,最后却逼得他远走他乡,流离失所,你真有能耐,现在想来,杀了他或是杀了你,都不是惩罚你们最好的办法,现下这种才是。
我算算啊,你现在二十五岁,他二十六岁,如果你们有幸活到七十五岁,刚好还有五十年,那么长的时间,你见不到他,他见不到你,没有比这更大快人心的事了。
孟苏,你读圣经吗,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你得不到是因为你不求,你求也得不到,是因为你妄求。
你就是这样,妄想白头偕老,幸福安康,我呸,怎么可能!我诅咒你们从今以后,一辈子各自安生,永不相见,孤独终老,抱憾终身。”
向来一直无坚不摧,所向披靡的孟苏,许是这次失去秦子,如同被人抽去了主心骨,一下子就病倒了。
她的病不是任何身体上的不适,而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虚弱消瘦,孟家因此推迟了孟归承的订婚,陈禄因为楚落快临盆了,所以没办法帮孟苏去找秦子,只能隔三差五的过来探望孟苏。
孟归承放下手头的事,飞往世界各地,但凡有消息说秦子出没的地方,他都去找过。
吴妈成日哭哭啼啼,孟国山更是为此白了许多头发,一个秦子,别说毁了孟苏,几乎摧掉了孟家一家。
看着女儿一日不如一日,苏子陆忧心忡忡,心急如焚。他当初就没打算再阻止秦子和孟苏了,只是想让女儿再多陪陪自己两年再谈此事,只是谁也没想到秦子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所有人的世界里,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以他的能力都找不到秦子。
作者有话要说: 快大结局了,大家姑且再耐心等等。
☆、白发黑头
其实孟苏只是身体虚弱,还谈不上哭闹发疯,认不得人。她的这种极度消瘦,连她自己都没办法控制,后期几乎换上了厌食症,什么都吃不下,一吃就吐,一米七几的人瘦得只有八十多斤。
闻讯赶来的许姜,放下工作,日日伴在她身侧,只是如今的孟苏都不会笑了,她偶尔会说几句话,不会提及秦子,只是面容淡淡,神情恹恹,往日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似蒙上了一层暗灰,没有半点色泽。
没事的时候她总会问一下旁人,现在几点了,今天几号之类的,开始大家没注意,后来才知晓,她是在等死。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秦子这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认真,他是真的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她并不是被秦翌说怕了,只是清楚的知道,他说的确实是正确的,秦子被她的爱逼走了,此生再见面恐怕已是虚妄。
孟苏做不到自寻短见这种事,这是对亲人和朋友的不负责任。也并非刻意不吃饭,是真的吃不下。
从她认识秦子起,粗粗算起来,将近九年,十六岁对他一见倾心,从此初具情识,为他哭,为他笑,为他忧,为他喜。做一切利他之事,绝一切伤他之意。
她从不觉得自己疯狂,如果非得拿一词来形容,她只会用简单的执着二字。可在旁人眼里,她哪里是执着,几乎是执迷不悟,死不悔改。
可是爱一个人,哪分什么对错成败,她从未计算过要喜欢他多长时间,只是不知不觉中竟爱了将近九年。
秦子早就不是她单纯喜欢的一个人,而是一盏灯,一弯明月,一口湖泊,一片云朵,任何美好明亮的东西都该是他。她心中种有一片草原,只为容他放肆奔跑。
时至今日,她都未曾后悔喜欢过他,也从未叹息自己在他身上浪费了多少感情时间。大家都把她看得太厉害太坚强了,总觉得缺了秦子的她,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复原伤口,然后再自由散漫的生长下去。
可她真的没这么厉害,她能容忍到的最大限度,便是暂时不和他在一起,再等他两年时间,只要他还在她触手能及的地方,她便能安心从容生活。
可现如今,他不见了,消失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她怎会不崩溃,怎会不绝望。
孟归宁事后曾问过孟苏恨不恨秦子,他这样不负责任的走掉,像个懦夫一样逃走,留她一人面对所有。
孟苏摇了摇头,她怎会恨他,哪怕他拿着刀子捅她心窝,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她爱他,包括爱他的所有,他倾世的容貌,盖世的才华,温柔的笑脸以及害怕时就会懦弱喜欢逃避的性子。他做的所有决定,她都能接受,并且不抱怨不苛责。
陈禄女儿出生的时候,孟苏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去,之后满月酒她去了,非常可爱的孩子,她送了两套上好的首饰给楚落和孩子。许是因为沾了孩子的喜气,她身体好过一阵子,气色恢复了不少,但那也并没有维持多久,之后她依旧瘦得皮包骨,似画上美人,一吹就破。
时间一点点向下游走,太阳从北回归线又滑至南回归线,一个转眼,又是一年秋冬至。
北京下第一场大雪的时候,孟归承和方欣解除了婚约,孟家全家骇然,全票反对,但男子执意如此,只是简单的说了句,没办法。
孟苏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没办法就是没办法,没办法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就这样将就着过活一辈子,没办法欺骗自己的心。
孟国山对于孟归承悔婚这件事,非常的愤怒,一气之下怒打了孟归承,孟归承从来没有忤逆过家里的意思,他顺风顺水活了将近三十年,第一次决定遵从自己的心意,就算等不到绿子,也不愿就此妥协。
父子俩谈了一夜,次日孟国山和徐晴带着孟归承亲自登门赔罪,回来的时候,孟归承一脸的伤,听说是被方欣哥哥打的,事后孟苏问起孟归承,“表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孟归承大方承认,并且告诉孟苏那人是绿子,得知此消息的孟苏自然惊讶非常,她记得之前孟归承似乎对绿子无意的,之后的那段时间,两人发生了什么孟归承没有和她细说。
只是简单的告诉她,绿子和秦子一样失踪了,说及这里,兄妹俩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孟苏身体越来越差,有时候会昏睡大半天不醒,迷蒙间睁开眼睛时总会下意识的问一句,今天什么日子了,该是什么日子了呢,她的秦子,已经远离她将近一年,而她这一年里,大部分在床上躺着,没办法好好工作,没办法好好生活。
苏子陆干脆买了一处离孟家非常近的宅子,照顾起孟苏也很方便,只是人前尚能强颜欢笑,人后却老泪纵横。
如今看来,能让秦子回来只有一个办法了,这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办法。他筹划那件事的时候,没有和孟家或者任何人说及。
半个月时间不到,全国各大电视台,报纸几乎都报道着一个重磅新闻,国内古董行前三的梦南公司总裁苏子陆因车祸去世,享年四十八岁,客死德国。
然而震惊了所有人的消息,却没有传到孟苏耳朵里,苏子陆只是在前不久跟她说了下欧洲那边处理事物,也许会有一段时间不能联系。她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以为这次跟往常一样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次出差。
孟家得知这个消息时,还未来得及震惊和缅怀就开始筹谋着怎样守住这个秘密,能让孟苏晚知道一天是一天。
她身体弱,受不了太多的打击,一个秦子就已经够她受的了,再加上父亲的溘然长逝,简直是雪上加霜。
孟国山急忙赶赴德国,确认苏子陆逝世事实无误后,心头一麻,虽说他讨厌苏子陆,也憎恨他伤害了孟江南,但毕竟这两年他待孟苏不错,每样事都是尽心尽力,周到细致。
孟苏眼见着越来越喜欢这个爸爸,如今一下子失去了这个依托,她还能支撑多久,会不会崩溃疯掉,这些他都不敢去想。
唯有代孟苏领了苏子陆的骨灰回国,丧葬事宜,梦南公司那边有人安排妥当,这次丧事浩浩荡荡举行了一周,大街小巷,高楼大厦,但凡是梦南名下的产业,全部素衣白花默哀沉痛。
房间隔绝在外的地方,全部都是寂静寒冷的萧肃,北风呜咽,鸦鹊声声作响,汽车压过马路,只余一排尾气,被扫在外的残雪变得难看又单薄。
孟苏听到外面徐晴在跟孟国山吵闹些什么,声音很模糊,她听不大清。女孩将紫色的厚重窗帘布拉开,瞧见孟归承在接电话,一边整理单手扣扣子,一边往车库那边走。
他神色肃穆冷清,嘴角都没有弯起的弧度,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