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有孟来-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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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早就知道这个孩子早就不是当年那个纯真模样了,不然孟苏非得震惊伤心死。她理了理衣领镇定的走过去,面色淡温软和,没有震惊,没有害怕,更没有愤怒,一副早已料到的模样。
秦翌被她当场抓包之后没露出半点慌张失措,反而慢慢地勾起了嘴角,笑得有些讽刺,那种笑容极为阴冷虚伪,和他母亲当年如出一辙,孟苏微蹙了蹙眉,果然基因就是强大,如今的秦翌手段不比当初的顾宜好差半分。
男孩目光粗略的扫了一眼孟苏,笑容极负清狂,似一个狩猎者看着手中的猎物一样,他身上散发出来危险的气味,让人感觉非常的不妙。
孟苏慢条斯理的坐下,就那样盯着他,不说不笑,一般人被孟苏这样看着早就心头发麻了,但秦翌没有,他端起刚刚给孟苏下过料的咖啡,一饮而尽,笑得张狂又肆意,眼神里折射出来的光都是黑色的。
对于秦翌喝掉那杯咖啡,孟苏并没有太多的震惊,不管他下的是不是坏东西,她都无所谓,也没有兴趣知道,今天来只是想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个孩子会对秦子下那般狠手。
如今算是领会透彻,这世间上有一种人防不胜防,因为他们总是以弱者的姿态呈现在你面前,博取你的同情心,降低的防御力,然后再找准地方,给你最猛烈的一击。
秦翌就是这种人,并且完美的发挥了他身为孩子的优势来肆意的攻击别人。
不是说所有的孩子都会像秦翌一样害人,但不得不说有时候孩子狠毒起来比谁都厉害。
对面的秦翌略挑了一下眉,他冷笑一声,有些玩味的看向孟苏,话语张狂又轻挑。
“孟苏,你什么时候开始防范我的,让我想想,嗯,应该是一开始就已经戒备了吧。”
他微仰着头,单手捏了捏眉心,模样青涩又诱惑,似一只碧绿的小蛇,看上去可爱无害,实则一口毙命。
从秦翌口中说出孟苏两个字,有一种被油炸的感觉,他喊你名字的时候,似乎在宣布死刑犯的名单,颓然让人心生一股子凉意。
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孟苏,并且乐于陪她周旋,像是一场好玩的游戏。如今游戏结束,他就卸下纯真的伪装,露出阴暗的本色。
孟苏面色缓沉,眼眸里漾着碧波清水,偏生得容色逼人,却又端庄秀致,她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不喜不怒,不急不躁的模样勾起了秦翌心里的那团烈焰。
“姐姐,你还是当年那个老样子呢,你这样的人要是不在意秦子几乎是无敌的,没人能伤害你。
可偏偏你就要犯贱喜欢他,为他坐牢不说,如今还不是一样得不到他,让我想想,目前就是单纯见个面都很难吧。
啧啧,真是可笑,抱着爱的名义去杀害一个人,最后除了恨,却什么也得不到。这就是你,孟苏,一个可悲的女人。”
秦翌尖锐的讽刺着孟苏,打击着她那段绵延的感情,男孩子下巴微微抬高,露出好看的面部曲线,优美如天鹅,可惜白色羽毛下覆盖着的心却是黑的。
对于他的讽刺,她倒是半点不在乎。并不是单纯的把那当作一个孩子的玩笑话,而是确实觉得没这个必要。
有些人就是这样,在肉体上伤害不了你,就企图在精神上折磨你,只有失败者才喜欢讽刺成功者。
“我可不可笑,可不可悲,从来都不是由你或者任何人来定义,一个人过得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你们怎么想,我不在乎。”
孟苏沉声回答,眸子里透着清凉的光,一双眼眸熠熠发光,似天上的银河。从秦翌的话不难猜出,他一直在密切的注视着自己和秦子的状况,这个孩子远比想象中的更加可怕。
秦翌打量着对面的孟苏,刚及肩的长发,几缕黑发扫过她细白瓷净的脸颊,单看面容和秦子再登对不过,可他就是不愿看到这样的登对。在他眼里,孟苏和秦子都是杀害她母亲的凶手,不可原谅。
其实对于孟苏,他是有点记忆的,很小的时候见过几次面,生病的那段时间她天天和秦子两个人陪着他,给他讲小故事,逗他开心。
可是后来全变了,他的妈妈死于孟苏的刀下,他的哥哥是导火索。在他眼里,即便秦子和母亲再怎么合不来,也不必逼得孟苏横刀相向。
“呵,你今天找我应该不为叙旧吧,这样处心积虑的接近我一定别有图谋,莫非你也要像当年杀妈妈一样杀掉我吗,如果是,大可以来,朝这捅,我保证不还手。”
秦翌一下子红了眼睛,嗓音有些粗哑暗沉,少年抬手用力地戳了戳自己的左胸口,笑得阴鸷又晦暗,如同少年魔王。
孟苏粗略地扫了秦翌一眼,兀自的站了起来,和他谈判是不可能的了,他是疯子,你越要是要求他以后不要伤害秦子,他越是会变本加厉的伤害。
对于这种人,只能用冷漠来对待,随他怎样折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抬手招了服务员,快速的结了账,临出门的时候,少年跟在她身后,笑得高深莫测,难以捉摸。
他凑近孟苏,在她耳边落下一句话,“孟苏,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永远。”
热烈的气息扑向她的耳朵,她有些不舒服,轻微怔了怔,径直往前走,没有回头。
她承认自己伤害了一个孩子,不是说两句对不起就能得到谅解。如果他要来杀她报仇,她一点意见都没有,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但别想她就此低头认错,顾宜好残害秦子是铁打的事实,每一条都不能原谅。
早在七年前她就知道了秦子吸毒和顾宜好有关的事,那次刚好是秦子的生日,彼时的秦翌还在医院,一大家子都为孩子操心奔波着。少女无意中在秦子房间翻到了日记,每一笔画都将顾宜好的劣德劣行记得清清楚楚。
她竭力隐忍了很久才没有直接拿着刀去杀掉那个女人,秦子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她就假装不知道。
可现世险象环生,噩梦连连,医院那次彻底把她积累的恨给一下子点燃,那场深红色的记忆,她和顾宜好算是两败俱伤。
想到这里,女孩胸口有些闷,她抬头猛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有些悲怆的想,如果自己是秦翌,是不是也想为母亲报仇,可惜没那么多如果,她不是秦翌,秦翌也不是她,只是不管怎样,请一定不要伤害秦子,一定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秦翌说得对,孟苏这样的个性要是不在乎秦子,几乎是没有软肋,所向披靡的,只是不在乎的秦子的孟苏也不是孟苏了。
☆、回首往事
拜访秦家父子,从头至尾都是孟苏一个人只身前行,没有让苏子陆出面,只是苏子陆还是不放心,总会在不远处等着她。
见女儿往自己这边走过来,苏子陆淡笑莞尔,径直迈开大长腿走过去,潇洒俊逸,清姿绝艳。端是一个皮相就颠倒众生,露出那样的笑容,更是让人如沐春风,如饮琼浆。
他见她穿得单薄,窈窕的身姿似蒲苇般细嫩脆弱,很快就将手边的风衣往她身上盖好。苏子陆为孟苏细细的拢着衣领,男子低眉顺眼,举手投足都透着暖暖的爱意和温柔。
孟苏静默无声的抬起头细细观摩着他,苏子陆被她这样盯着有些不自然,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眼角细细一挑,一双桃花眼泛起亮色的水泽。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苏子陆温声问道,唇瓣轻绽,露出一排白亮如玉梳的牙齿。
女孩摇了摇头,忽地心头掠过一阵酸意,鼻子有些堵,看了他一小会儿之后倏然伸出双手将男人抱住,孟苏柔柔地头埋在苏子陆的胸口处,像是撒娇,又像是哭泣。
“爸爸,为什么同样是爸爸,有些爸爸却那么的狠心呢,秦世一不疼爱秦子,爸爸,你不用这么疼我,可不可以分一点爱给秦子,可不可以。”
孟苏嗓音娇嗔,但语气却再沧桑虚渺不过,她在哀求,在叹息,在哭泣,似乎但凡见到好的东西,都想为秦子一一收集,纳入他怀。
这样一个孟苏,但凡了解她一点的人都该知道,她从不是独立过活,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着秦子,为他一步一步谋划,爱到卑微,爱到痴狂。
但你却无法说她傻,骂她笨,秦子总有让孟苏心疼的能力,孟苏总有让全世界心疼的能力。
被孟苏这句提议惊讶到的苏子陆,没有立刻作出回答,他斜飞入鬓的眉毛微微蹙着,似是一笔勾勒弯曲的画作。
这是他的女儿,他没有教过她怎样做人做事,更没有告诉她不可以早恋,但如果可以回到过去,他一定会把女儿藏得严严实实的,不让她去认识一个叫秦子的男孩。
其实孟苏也没打算苏子陆怎样回应,只是由心感叹和悲伤,她并没有在苏子陆怀里赖多久,起身的时候一脸端庄淡色,丝毫没有刚刚的脆弱和卑微。
之后的几天因为苏子陆还要处理一下美国这边的事物,所以孟苏也跟着在这边继续待着,日子过得倒是丰沛,跟在苏子陆身边学习了不少知识,也和他一起去了几场拍卖会。
日子久了,她越发觉得苏子陆这个男人样样都好,几乎找不到什么缺点,有涵养,有知识,模样好,气质好,怎样想,她都想不明白当年的外婆为什么要组织父母在一起。
如果仅仅是因为当时的苏子陆出身不够好,没什么钱的话似乎不大可能,就算有这个因素,至少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
某天吃饭的时候,孟苏向苏子陆问起,“爸爸,当年外婆为什么不允许你跟妈妈在一起?”
正拿着刀叉准备切牛排的苏子陆一怔,他望着银质的刀叉,上面倒映着自己脸,依旧年轻,却真的已经老了。苏子陆何许人也,即便对孟苏这个问题猝不及防,也不会失了阵脚,或向有些男人一样大声咒骂着姜红英嫌贫爱富。
他刀叉缓缓落下,动作细致优美,高贵似欧洲中世纪的贵族,又有点像动手术的医师,男子将手下的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慢条斯理的将切好的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