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尖舞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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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走了出来,尽管灰色粗布长衫却也遮不住他的文采风流。
望着外面的军人打扮的陈军扬等人微愣,然后不失礼仪的作揖问:“不知几位光临寒舍所谓何事?”
陈军扬率先发问:“不知夏沉毅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不过家父随军多年,有些年头没回来了,不知将军为何问起?”
听了书生的话,陈军扬没有开口,可能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以怎样的方式开口。行军多年,知道如何摆兵部阵,知道浴血沙场,如今却不知如何安慰这位年轻人。沉默的时间太久,身边的副将不得不开口:“夏军师多年来为保我御新国河山,鞠躬尽瘁,因公殉职。请公子,节哀顺变。”那位书生顿时脸色煞白,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事毕,夏沉毅的儿子夏文书谢绝了将军的赏银,将家父埋葬在溯河边的竹林里。后因京城急招,陈军扬不得不匆忙离去。但让其意外的是念恩心没有和他回京城的将军府,而是自愿留在了单文镇的夏文书家。嘱咐了镇长多加照顾后,有些遗憾的离开了。当三年后,陈军扬再一次大胜辗转来到单文镇时,已是物是人非,人去楼空。
第二章 初来乍到
更新时间: 2010…5…6 17:47:11 字数:3852
陈军扬带着部队回京后,念恩心就留在了单文镇。这是在夏文书家的第一个夜晚,望着窗外月下杨柳依依,听着蛙鸣虫吟,静静的夜里,念恩心第一次开始怀念慈爱孤儿院里的紫荆花、慈祥的院长婆婆、榆林哥哥和可爱的孩子们。
当在烛光里伴随着子夜的钟声慢慢逝去,念恩觉得自己很幸福,满怀感恩的离开了人世。后来在死人堆里爬出来,茫然的看着那陌生的场景和面前血腥的画面,就像电影的影象。可是二十年来,习惯了沉静,习惯了控制情绪,已经忘了尖叫,忘了哭泣,只有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所从。还好,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人一骑,让自己觉得不是那么孤单。
看着策马而来的人,将军的装扮,威严有些沧桑。他问自己叫什么名字,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真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随着看他的眼光望着我的腰带,很精致,有十条花纹和一个用花朵绣成的“心”字。
“你叫心,十岁?”虽然是在问,可是我能听出很肯定的意思。想来腰带是这里女孩代表年龄和名字的信物。望着已经死去疑似的家人,我坚定的告诉他:“我叫念恩心,今年十岁。”
埋葬了这个世界的家人,感谢他们给予了我重生后的这个身体。坐在那里静静的思索:听着不久前士兵们的议论,自己大概是穿越了,来到一个不知名的时空。说是古代,可是御新国是历史上不曾出现过的。因为战乱身体原来的主人所在的林坡镇被一洗而光,念恩是唯一留下的人。看着女孩身上的衣服,虽然被染了血,可衣料摸着不错,想来家世还是很富足的。手上有长期握毛笔留下的薄茧,应该受过教育,读过书的。真是无奈啊,不论前世还是今生,自己总是无父无母的一个人呢。孑然一身的自己,只能依仗第一眼见到的将军,随着他开始了那未知的旅途。
一路走来,为了解闷这位叫陈军扬的将军也会偶尔和念恩,不,从此该叫念恩心,闲聊几句,生活也很是照顾。如果不是去了单文镇,念恩心真的会随将军进京。
这个小镇自己一见就很喜欢。就像前世江南的烟雨小镇,只不过湿度没有那么大。镇上很热闹,人也很朴实。见到那个富态的镇长见到自己睁圆眼睛的样子,觉得很亲切。还有那位李伯,夏文书的管家慈祥的就像院长婆婆,夏文书就权当是榆林哥哥吧,虽然想法有些牵强,但站在那个茅草院里就是不想走了。将军无奈,把我托付给了夏文书后匆匆回京了。
临溯居,这是一个类似于老北京的四合院。虽然年代已久,据说住了三代,但勤于修缮,看起来还不错。夏家是书香门第,虽然没有官府大院的气派,却有着小桥流水人家的雅致。进了柴门对着宽敞的客厅,客厅两边是书房和餐厅。连着客厅前的木桩回廊的分别是柴门左右两排隔着庭院的厢房,各有五间房。李伯住在东厢,自己和夏文书住在西厢。
现在已经很晚了,可夏文书的房间灯还在亮着。夏文书是单文镇的教书先生,虽年轻却也满腹经纶。一直很纳闷,这样的人才为何不进京考取功名,却呆在这个小镇。晚饭的时候偷偷问过李伯,李伯耳朵不好,费了好大功夫才打听到,原来是为了和父亲的一纸之约。如今夏军师已去,大概了无牵挂了吧。大考三年已过了一年,再两年就会上京。不过,那个时候自己要跟他一起去吗?
不管怎样,还是慢慢来吧。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第二天的清晨,念恩心是在鸟鸣声中醒来的。懒懒的躺在床上,闻着有些阳光味道的棉被,真是“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外面太阳已经露出了脑袋,就像孩子笔下的太阳公公,金灿灿的。李伯拿着盆子正在洒水扫地,旁边有两只大公鸡围着他骄傲的散着步,模样有些搞笑。
洗漱完毕,走到院子里和李伯打招呼。李伯耳朵虽然不好使,但见恩心出来忙放下盆子问:“丫头,饿不饿?公子一早就去去学堂了,我们都吃过了,早饭给你留着呢,赶紧去乘热吃吧。”
恩心鼻子有点蒜,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去了厨房。李伯真的很能干,厨房收拾的井井有条。揭开锅盖,一大海碗白粥、一个咸鸭蛋还有两个馒头,真是丰盛,放到现代也是不错的早餐。
恩心很感谢上苍在自己重生后能拥有一颗健康的心脏,心跳坚实有力。呼吸着纯净的空气,伸个懒腰,蹦蹦跳跳的做个舒展运动,健康的感觉真好啊!
李伯乐见了笑呵呵的说:“哎!自从老爷离家以后,院子里就我和少爷两个人,少爷学堂忙,早出晚归的,就剩下我一个老头子。现在,你来啦,以后可热闹多了。”
“李伯,临溯居以前有不少人吧?”
“是啊,夏家是书香门第,原也是人丁兴旺的。老太爷那一会儿人还挺多,后来打仗逃难走散了,就剩下老太爷这一脉,就是后来的老爷、太太、两个少爷。一家人来到了单文镇,老太爷喜欢这里的环境优雅,就住下了,一直到现在。中间大少爷成家有了两个小娃,真是可爱的紧。可惜老天不长眼呐,在陪同少夫人回娘家的途中遭难了,一家四口一个不留,老夫人经不起打击也去了。一下子热热闹闹的临溯居冷清了下来,那时候小少爷才十岁。再过没多久,边关战急,老爷这一去就是十年,甚至连封信都没有过。有时候也真是想不通,当爹的怎么能那么狠心,虽然少爷不说什么,但我知道心里到底是不好受的。”
看着李伯沉浸在回忆里那悲伤的眼神,恩心很是不忍心。赶紧安慰说:“李伯,你也不要太难过。为人父母的,夏军师一定有自己的打算,我想文书哥也是能理解的。你看,他现在那么优秀,将来一定会位居人臣的。人呀,总是要在历练中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的,这样将来才能经得起逆境的考验,才能走的稳、走的远。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呢?”
李伯惊讶于小丫头的聪慧,也对未来的生活很是期待。
闲来无事的恩心自告奋勇的要帮李伯修剪庭院里的花草,李伯是一百个不愿意,说是这些粗活怎么能让小姐干呢。看样子,老人家主仆的观念已经深入到骨头里了,想一时半会改过来真是有点难,不过恩心有自己的办法——撒娇,这对于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虽然灵魂已经二十了。
“李伯,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最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了,父亲疼我,每次外出经商回来都会给我带些地方的稀奇品种,我的家虽算不上特别富裕,但家里的小庭院一年四季都很漂亮呢,父亲一直夸我很能干,现在虽然双亲都不在了,可我。。。。。,”说道此处念心有些哽咽,不是演戏,而是想起了孤儿院里自己亲手种植的蔓藤和树木,虽然不敢说精于此道,但也是亲历亲为,感情总是深厚的。
李伯怕孩子难过,就赶忙妥协的把院子交给小恩心打理了,看着孩子破涕为笑的样子,老人家虽有些欣慰可不怎么却也有些上当受骗的感觉。
恩心是个瘦弱的女孩,和同年人比单薄了些,又因为一家惨招变故,父母双无,老人家只是不忍心让她再受苦。只是他不知道,这些是恩心前世一直想做却没有机会做的。对于她来说,顶着阳光,挥汗如雨的酣畅淋漓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如果可以,她要做的是岩缝中的小花的坚韧而不是温室里的娇柔。
吃过午饭,恩心在陪李伯筛豆子,听说是要拿到磨坊打豆腐的。两人便忙活边闲聊起家常来。家长里短的,知道了不少镇上的事情。李伯虽然年龄大了,耳朵不是很好,但离近点儿说话还是没问题的。
正聊的兴起,就见镇长气喘吁吁的从门外跑过来问,边跑边嚷嚷:“念小姐,昨天休息的可好啊?本来一早要过来找你的,可惜有事情耽误了。”
恩心赶忙站起来迎上前说:“镇长千万不要那么客气。昨晚休息的很好,李伯、文书哥都很照顾我。镇长那么急,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将军临行时再三叮嘱让我们照顾你的。你初来乍到,应该有许多东西需要添置的,正好趁现在一块办了。”
“这些小事还劳烦镇长操心,恩心真是过意不去。不过,我听说最近镇上要举办商货展,镇长应该会很忙,添置的事情有李伯陪我就好。”
镇长微震,原想将军再三叮嘱,这小姑娘应该是个小姐,总有些娇贵脾气的。执意留在单文镇应该是图一时新鲜。将军不久就会接回,可是得罪不起的人物。现在一看,却是知书达理。一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