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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我家夫人颜色好-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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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吃完了赶紧走,没人留你。”
  
  屋里暖和,她也没穿太多,白色绣着粉色小碎花的裙摆在旋身的时候飞起来,像是只展翅的蝴蝶。还有披散下来的三千青丝,连带着一起挽成了朵花儿。
  
  发顶上还插了支简单的桃花簪,花蕊的地方有细碎的银链子落下来,底下坠着璀璨亮眼的琉璃珠儿。摇摇晃晃,挨着白嫩嫩的耳垂,晃得人眼花。
  
  姑娘还是美,一点也看不出是生养了两个孩子的妇人。无论是打扮上还是气质上,都还是个姑娘家的明丽样子。就连娇嗔着说人的语气,也还是与以往一般无二。
  
  还是多亏了江小爷不遗余力地哄着捧着,还有细致贴心的照料。把她还是养的像朵未经过风雨的娇嫩花儿,眉眼含笑,清香袭人。
  
  老夫人不让月子里沾水,可鹤葶苈又爱干净。前几天还好,后来的时候她实在是受不了身上的奶腥气,就磨着江聘帮她擦洗。
  
  江聘本来不愿意,可奈何她太会撒娇,又亲又哄的,一来二去,也就半推半就地从了她。
  
  发根不沾水,只是洗一洗发尾的地方,再用半干的布巾粗略地擦拭一下身子。可即便是这样,鹤葶苈也是满足了。
  
  她话音刚落,江聘就急急的唤住她,委屈巴巴的语气。姑娘背着手站在那儿,头发拨到肩的一侧去,歪着脑袋看摆在旁边架子上的花瓶。
  
  她不说话,也不动弹。腰背很直,颈上的线条优美流畅,肤色洁白。
  
  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
  
  细碎的光影落在她的发上、裙上,美的不像话。
  
  看着姑娘的背影,江聘的心倏地就漏跳了一拍。他拧拧眉,快步走过去抱住她,环的紧紧。鹤葶苈轻笑了一声,柔柔地握住江聘放在她腹上的手。
  
  “葶宝…”江聘叫她的名字,顿了一瞬,再继续往下说。
  
  说话的时候,还用牙齿轻轻地去咬她精致的锁骨,把字吐得含糊不清,“你是不是有了孩子就不喜欢孩儿爹了?”
  
  “为什么会这样讲?”鹤葶苈憋不住笑,侧脸去看他。吐出的气吹在江聘的耳朵眼儿,惹得他颤了一下。
  
  她问的含着笑,背靠在他的胸前,有些无奈。
  
  “我觉得,你对我没有对孩子好。”江聘拧眉,覆在她的耳边问得委屈,“你总是为了孩子骂我,我都感受不到原来那种被重视的感觉了。你原来…都不舍得说我的。”
  
  他故意夸大其词,就是巴巴地等着姑娘的安慰。
  
  鹤葶苈靠在他的身上站着,很久也没出声儿。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孩子偶尔会吐个小泡泡,噗的小小一声。
  
  “阿聘…”
  
  姑娘突然叫了他一句,江聘轻轻哼唧了一声,算作回应。
  
  他正忙着动手动脚,从软软的腰肢儿开始慢慢地往上摸,刚到了胸下方两寸的地方,舒服得直叹气。
  
  掌下全是属于她的温暖。佳人在怀,软玉温香。
  
  鹤葶苈拍掉他作乱的手,转身面向他,笑得眼里水汪汪。她噘噘嘴,故意叹了口气,“我有时候总是觉得…我好像养了三个孩子。”
  
  “而你是最小的那一个。”
  
  江聘噎了一下,在心里咀嚼了下她的话,反应过来后,本来还可怜兮兮的眸子转眼就变了味儿。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声音低低,“我是孩子?”
  
  姑娘咬着唇看他,不点头也不摇头。
  
  “宝儿…是时候再提醒你一句了。”江聘弯了弯唇,忽的就弯了腰将她猛地抱起,“我是夫君…”
  
  姑娘惊叫,江聘恶狠狠地低头把那道娇软软的嗓音堵进口里,环着她躺进床铺。
  
  漂亮的纱帐落下来,被里面因动作而带起来的风吹得颤颤。
  
  然后…

64、章六十四 。。。
  达城还是那副繁荣兴旺的景象; 城中的百姓团结一致,一切都欣欣向荣。这里的气候虽然恶劣,可生活却是极为让人心安与愉悦。自由自在,无所拘束。
  
  不过; 这也只是战中的短暂安宁罢了。就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无波无澜; 却让人提心吊胆。
  
  双方都在养精蓄锐; 为这天下最后的归宿而争夺。谁也不愿偏安一隅,谁都在磨枪亮剑,准备最后一统江山。
  
  新皇仍旧暴虐苛政,他在宫中锦衣玉食,百姓在城外叫苦连天。强征兵马,强加赋税,让整个被他统治的东部都笼罩在阴影之下。
  
  上京的守军和京外的驻军加在一起有几十万; 可大部分都是些无志之兵,军心涣散。没多少人真正信仰新皇; 真心诚意为他卖命。
  
  就如同强行装在盘子里的一堆散沙; 或是一只病弱的老虎。看似凶猛; 实则外强中干。
  
  达城以西都是江聘和瞿景在掌握,兵力与钱粮的储备与新皇仍旧不可同日而语,但胜在内外一心。就像一股拧得牢牢的麻绳,齐心协力,力量无穷。
  
  天下二分,看似安稳; 实则暗藏风云。战争,一触即发。
  
  即便军务再繁忙,江聘对妻儿仍旧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疏忽。
  
  他还是像以往一样,挤出时间来陪着鹤葶苈吃饭,和根本不愿意搭理他的两个孩子玩闹,嘻嘻哈哈。
  
  只要进了家门,江聘的脸上永远是洋溢着笑。出了门,就成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绷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爱笑。
  
  鹤葶苈心疼他,出了月子后,就总去给他送饭。有一次正赶上他摔桌子骂人,姑娘进门的时候,一个茶壶连着盖儿就飞了过来,在她脚底下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连带着一声暴躁的怒吼,“给老子滚!”
  
  屋子里一片寂静,两个副将灰头土脸地出门。过了好一会儿,江聘抬了脸才看见立在门口一脸茫然的鹤葶苈,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过去哄。
  
  姑娘的裙摆都湿了,心扑通扑通地跳。江聘很愧疚,抱着她亲亲了好久,摸着头发让她别生气别害怕。为了赔罪,还让她骑在自己脖子上绕着屋里走了好几圈来逗她高兴。
  
  江聘的个子越来越高,这大马骑的鹤葶苈惊呼不断,江登徒子却是怎么也不愿意放她下来。
  
  等到最后的时候,他还挺得意地抵她在墙上,跟她神神秘秘地咬耳朵,“骑在一军主将脖子上的滋味儿如何?好玩不?葶宝笑了可就不许怪我咯。”
  
  鹤葶苈本来还绷着脸,可被他按在怀里挠了会痒痒,却还是真的笑了出声。
  
  怎么这么幼稚,玩这些小孩子玩的玩意儿,笑得还挺高兴。
  
  她当然不会怪他,只是有些惊讶。原来在她面前总是百依百顺,宠着捧着,从来都是笑得像朵花儿似的江聘,也是有这样的一面的。
  
  阿三总抱怨说公子的脾气不好,她原本还不信。现在看来,阿三没对她说假话。
  
  只是…那些都是在别人面前的江聘,以一个将军的身份。
  
  对于她,这个男人只是个深爱她,也被她深爱着的丈夫。孩儿他爹。
  
  鹤葶苈靠在墙上,用手去捧他的脸,笑颜如花。有发落在她的耳边,调皮的一小缕儿。耳坠子晃呀晃,玫红色的,很艳,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白皙透亮。
  
  江聘逆着光站着,唇勾起了个很邪气的弧度,还故作不正经地挑着眉。像是个街头横行的霸道混混,满身的痞气。
  
  他好像爱上了这个姿势。用手掐着她的腰,轻轻松松就能把姑娘抱在腿上。任由她细长的腿儿轻轻地扭,绣着大朵大朵牡丹花儿的裙摆铺在他黑色的外袍上。
  
  她像是柔柔的水,他则是硬硬的石。无比完美的结合。
  
  姑娘只有小小的一团,被江聘紧紧地圈在怀里。只要他稍稍一低头,便就能吻上她的唇。
  
  抹了很漂亮的胭脂的唇,水润红嫩,好像染着露水的花瓣儿。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灿烂的阳光洒在她身后的墙面上,旁边是一支插在瓶中、叫不出名字的花。
  
  光影流转,如梦似幻,好似身在画中。在江聘的眼里,现在安静坐在他怀中的姑娘,美得不可方物。
  
  “我们阿聘越来越俊了。”鹤葶苈弯着眼睛笑,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她觉得有趣,又伸了指头点了点自己的唇,把红艳艳的胭脂抹在他的唇珠上。
  
  江聘也不躲,就含着笑看她闹。剑眉英挺,鼻梁高耸,唇间却是一点嫣红。有些滑稽,却更显得可爱。
  
  “葶宝乖,你给我抹匀了,我就告诉你一句话。”
  
  外面有将士走过的声音,沉重的靴底踩在地面上,声音铿锵。肃静的军营里,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江聘不在意是否有人会侧头看到他房中的景象,他笑着颠了颠怀里的姑娘,把脸凑过去,低沉着声音跟她撒娇。灼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侧脸,吹起了柔顺的发。
  
  鹤葶苈自然不会拒绝,她很轻柔地用指尖把那点红晕散开。再伏到他的肩上,伸了舌尖舔了下他的耳垂,“阿聘要告诉我什么?”
  
  姑娘难得地主动撩拨,江聘颤了下,喉结难耐地滚动。他拧了拧眉,转了身一把扫下桌上的纸笔,把她放平在上面,俯身撑在她的两侧。这套动作行云流水,激烈又无比自然。
  
  美人儿勾着他的脖子,勾着唇笑。冰肌玉骨,入鼻的都是属于她的清香,暖暖的,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江聘动了动唇,低头吻了下她的额,“我爱你。”
  
  “你敷衍我。”鹤葶苈不悦地撅唇,“你想说的不是这句。”
  
  “我说…我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你。”江聘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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