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家的小娇娘-第39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电视台nv主持,或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电视台,就是这样不安分的一份子。
秦沫沫当然也听得出来好歹,就见她狠狠地骂了一句“贱人”,然后在秦煌威严的目光中吐了吐舌头,老老实实不发一言。
而这一次本应算是普通的访谈节目,因为阳一文化搅和进去的原因,最终的收视率整整提高了3个百分点。这个数据,比起tvb最新的金庸武侠剧的收视率还要高。当然,必须要算上全国有多个卫视台同样在播放后者的缘故。
吴峻寄是以这样的谈话收尾的:“我当然知道杨一,他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少年作家,可以说是惊才绝yàn,百年不世出的那种。但是让我感到遗憾的是,他的为人处事,和他的文笔并不相衬。可能是他还年少,虽然背后听信了别人的不良导向也有可能……不好意思,我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
于是杨一出名了,是以一种他全然没有想到的方式。
重生男现在明白了,季棠郸在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为什么会是那么一种怒火中烧的架势。只因为他是季棠郸的学生,而这种——哪怕人们知道其中另有隐情,甚至就是污蔑,所有加诸于杨一身上的,也就等同于加诸于季棠郸的身上。
而以老人的骄傲,不管这种污蔑在一周后澄清,还是一个小时后澄清,脏水就是脏水。有的人在年老后,变得万物不萦绕于心,很是云淡风轻。但这种态度,绝不是所有的老人都会拥有的,还有另外一些截然相反的,他们会变得简单童稚,有如一个心思最最简单的小孩子。很明显,脾气本身就不怎么样,而且又是个急xing子的季棠郸,只会往后面一种方向发展。
最先给他打来电话的,是老校长薛海清,这让他很是有些意外。
算算日子,他已经小半年没有去看望老人,还有他那两个可爱的小孙子了。但就在电话接进来的那一刻,薛令子和宋藤儿的声音同时传了过来:“杨(大)哥哥,我们相信你,爷爷说了,电视里那个是坏人”
师恩深重,哪怕薛海清在前一世里,费劲了力气也没能挽救他的命运,哪怕这一世他只当了以天数计算的三中学生,但是薛海清的那份关心,让他动容。
剩下的不用多说,薛海清并没有在细节上存疑,而是很直接地告诉他,每个人都有敌人,而文人的是非又尤其的多,这没什么。吴峻寄是什么脾气,他也有渠道知道,如果需要有人出面指证或者是支持,那么他一定不会推辞。
挂掉了老人的电话,马上就又有人打进来,声音听起来有些怯怯的,但却有着和这种腔调不相称的坚定:“哥……”
杨蔓?杨一有些意外,这也是许久没有联系过的人了,除了在上次出访岛国之前,一高的校园里面碰过一面后,三个月里基本上毫无联系。
有时候杨敏去他的大舅小姨家时,不免也会抱怨两句,唠叨着自己的儿子对于亲情实在过于淡漠,但看着杨一从岛国回来后,就一直趴在家里,日以继夜地挥洒心血赶着稿子,她就又把抱怨的话咽了回去。只是偶尔提一句,两个舅舅又念叨他了,或是几个弟妹不乏期盼的询问。
而现在这个电话,打过来的速度仅次于薛海清……不,也许根本就是和老人同时拨入,只不过因为信号延迟而落到了第二位的电话,无疑让杨一的感触很多,非常多。
几乎要算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极为重要的时刻。
他有些形容不出来现在的感觉,心里暖融融的,还有一种奇怪的、自发的感觉到了后盾和依靠的安然。这是他曾经的生命中,因为种种yin差阳错而没能体会到的亲情,但是显然,这种情感让他感觉很温暖。
“哥……”,“哥……”又是两声似乎是别别扭扭,强行憋出来的哼哼声,杨一再次愕然。这是?是杨铭和杨琳?他们和杨蔓在一块啊?
“是……是这样的,不是放假了吗?大舅的店里也没生意,我们就自己nong了点儿烧烤,问你过不过来一起……”大概很是不习惯,用这种弱气弟弟的口wěn和杨一说话,电话里面,杨铭和杨琳的声音也显得结结巴巴,但是他们现在打电话过来的意图,那简直就和秃子头上的跳蚤一样醒目。
又是两股暖流,杨一忽然觉得,当个孩子王,领着自己的弟妹出去炫耀,似乎也是ting不错的选择。
不过不是现在,杨一此时只能在心底默默感谢着血脉同胞的支持,很是遗憾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你们也知道,现在是很关键的时候,走不掉的,可能必要的时候还需要我庭…。这样吧,下次,等到这雨不下了,我这边的事情也解决完,我们一块儿出去旅游,地点随你们挑。”
电话那边,并没有传来欢呼雀跃的声音,而是几个人吭哧一阵后,终于还是杨蔓带头:“那个,哥,你这次的事情,不会有事吧?”
杨一大感安慰,用少有的爽朗语气笑道“能有什么事,我都在计划出去旅游的计划了,你觉得会有其他问题吗?”
电话那头这才长长松了口气:“那好吧,说定了啊,等你把那个垃圾踩死了,我们就一起出去玩。”
第352章云后的少年
就在吴峻寄接受了电视台的公开采访后不久,一纸立案通知书,也被送到了他的手中。当吴峻寄看到这一页薄薄的纸张时,心里面泛出来的,是对杨一和罗戈的不屑,甚至还有痛恨,但惟独没有悔恨。
有些人的理想和追求,并不能为他人所理解,比如吴峻寄。没有人知道他会什么会有如此深重的执念,为要在文学道路上做出让人瞩目的成绩。或许是小时候长辈的教导?亦或许是年少时一次灵感的迸发,对某个白衬衣蓝布裙背影的承诺?又或者是在成年后,发现文学才是他心灵深处的理想国,就如同卡夫卡,佩索阿,博尔赫斯这些原本小职员们,却生长了一颗写作的心。
这些都不是错误,唯一的错误是,他不应该选择这种方式,用别人的努力来收获自己的满足——尽管杨一的“努力”也未免显得有些来路不正。
所以他勇敢地走进了法庭,他确信自己最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希望,能够在这里获取胜利。因为对面那个被他坑害了得小子,几乎拿不出任何有力的直接证明,就连间接的人证物证,也毫不因为他的写作天分,而有一丝一毫的眷顾与他。
在一个连剽窃罪都无法有效界定,以及施加处罚的时代,还有什么是比这更美好的呢?
当吴峻寄从自行车上跳下来的时候,早已守候在法院大mén口的记者们一窝蜂地用了上去,长枪短跑对准这个标准的清苦知识分子,摁动快mén的声音,和后世那种电子鞭炮没有任何区别,响成毫无音节分割的一片。
与此同时,阳一文化的商务车里面,罗戈,杨一,他们的助理,以及后面一辆车里的律师团。这样的阵容,从另外某些侧面说明了阳一文化的实力,以及他们对这一场诉讼的重视。但同样的,在收获了镜头的焦点时,这种阵容拉仇恨的能力也颇为不弱。
至少在两边的出场画面,通过分屏对比,或者是画中画的效果出现在电视屏幕上时,很多天天然地就对吴峻寄产生了好感。
而不管是吴峻寄,还是阳一文化,双方都没有任何要发言的意思,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用最终的事实来说话。但很明显他们中间能够生存下来的胜利者,只有一个。
吴峻寄看到了杨一,这一次的目光中,没有了以往刻意伪装出来的温文,没有特地示好,就是赤/luoluo的嘲笑和不屑。同情他的人,会认为这是他的胜利宣言,是对抄袭者的鄙夷。但只有杨一知道,这是吴峻寄对于他成功抢夺了他人劳动成果的得意。
是毫无底线的炫耀,是恬不知耻的挑衅。
“这王八蛋”罗戈的火气“腾”一下,就冒了出来。随着阳一文化实力的增长,罗总的忍耐力,也和这种增长呈完全反比的在减少。
杨一无奈地踏前一步,挡在了罗戈的前进道路上,然后回头瞪他:“犯得着么?这人的智商是硬伤,罗哥你也是?”
一句话,让这个团队的人都噗嗤笑了起来,而且他们一开始也只是痛恨,而并非出于担忧和焦虑。这种情绪,很快就被吴峻寄敏感地捕捉到,心里立刻就笼罩上yin霾。
这一次因为诉讼的双方,其中的一方是阳一文化,所以理所当然地申请了不公开庭审的要求。当双方的背影被大mén完全遮掩后,mén口的媒体爆发了一阵不怎么大的议论声cháo。
然后是近三个小时的苦苦守候,不过为了得到第一手的最新报道,几乎所有的记者都表示毫无压力。事实上,这种程度的蹲守对于他们来说,也的确就是小儿科,情绪上不会出现任何异常。
隔音的措施,让哪怕是法官的槌击和宣判,也没能泄lu任何一丝消息。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答案马上就要揭晓。
先出来的阳一文化,记者们的话筒递了上去,只不过他们并不需要答案,只需要消息的确认。除了那个小孩子作者,还有胖老总之外,其他人脸上的盈盈笑意,已经充分说明了问题。而在阳一文化的人陆续走出法庭很久后,吴峻寄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两方人马相距不过二十多米的距离,但就是这短短的一段路,却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将喜悦和绝望分割的如此壁垒森严。
至少从吴峻寄的表现来看,就是这样。相比于进入法庭前的从容不迫,说他现在失魂落魄,都是一种委婉的称赞。因为此时的吴峻寄,根本就是一头行尸走rou。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输的。
“您好,我是章 《东方早报》 的记者田明,能不能就这一次的审判结果,对大家发表一下感想呢?”记者的问题一如既往的弱智,至少这个记者是这样。
旁边有同行,奋力把话筒往前递了半拍,占据了田明的空间:“您好,您一定就是章 《命运的……》 ,哦不,对不起,是我的失误,您一定就是 《土疙瘩》 的作者杨一了?能不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