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兽太美师父不敢看-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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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对于好与坏的定义,可能与你理解的有所偏差。我们不会姑息养奸,只要犯下一次原则性的错误,杀无赦;我们也不会对真正的敌人手软。魔界并非关系社会,不用讨好谁更不必对谁以礼相待,一切用实力说话。我们之所以喜欢战争,是因为有些不知所谓人,容不下我行我素的我们,试图让我们遵循他们的游戏规则。试问,凭什么?”
“有点深奥我听不太懂……反正滥杀凡人就是不对的。”
“凡人魂魄乃邪神补气之源,天界企图断吾粮草,岂有容忍之理?”
“……”初小药平行移动眼珠不予回应,生存方式不同,导致观点不同,讨论不出结果。
这时,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海浪的退潮声,身体在颠簸中颤抖!
无奈男子已经“帮”她闭着眼睛,她啥也看不到啊。
与此同时,霸翎翎恢复常态。她仿佛完全不知晓方才所发生的一切,一瘸一拐地踩在雪地上,迷茫地看向四周,又低下头看向雪地,发现鲜血染红皑皑白雪,而她的手中,正提着花送酒的首级。
不待震惊与疑惑,两眼一抹黑,昏倒在雪地之中。
至此,列位魔界第八十六的大邪神花送酒,含恨而终。
伴随花送酒的逝去,酒海结界解除,沉睡的妖兽们,纷纷苏醒过来……
…………
“花送酒的气息正在消散,我该走了。”他的叹息声中含带遗憾之意。
“啊啊啊?!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夜悲音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
“她?她是一个……”男子沉思片刻,方道,“在我看来,她是一个为战争而生,却为了本不该存在的情愫,玩忽职守的女子。”
初小药猜想自己终于懂了,“她是不是因为师父,放弃当邪神了?!”
“你觉得可喜可贺?在我看来夜悲音实在是很可怜,倘若印天池足够爱她,为何不能为了她改变?为何要她做出牺牲?”
听罢,初小药立刻反驳道,“倘若牺牲在所难免,我也希望我喜欢的人可以好好地活下去。我觉得吧,没人能逼谁喜欢谁,既然是自己喜欢,就不要计较太多,这就像我喜欢霸翎翎那样,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再者说,你怎么知晓师父不难过?!我亲眼所见,师父真的很难过!”
“呵,为何这般激动,莫非你喜欢印天池?”
“喜欢啊,不止喜欢还很尊敬。”初小药自顾自点头。
“哦,果然是死心眼儿的傻丫头。”
“你真讨厌,为何一直数落我,我们又不认识……”
“关心你才教训你,别人求我责骂我还没那个闲工夫呢。好了,我真的要走了,逗留越久,对你的健康影响越大,有机会再见吧。”
“等等,英雄请留名啊!”
然而,男子并未回应她,她可以感到身体微微一颤,随后便晕了过去。
————初小药,我们还会见面的,暂别了。
而初小药,渐渐失去意识……这男子究竟是谁,为何明明被他占据身体,也不曾感到丝毫恐惧?
如那名男子所说,他们曾是熟人吗?她是否真的死过一次?
带着解不开的疑问,初小药与获救的夏神被同伴们送回通天山。
回来之后,仙官们护送夏神返回天界疗伤,而初小药,一刻不曾清醒,并且高烧不退,这一病已过去三日。
…………
风雪退散,天气回暖,风和日丽的晌午。
印天池坐在她的床榻旁,一次又一次帮她擦拭满头大汗。
“师父,您已经三天没合眼了,换我来照顾她吧。”霸翎翎端来热水盆。
印天池垂下眸,望向紧攥住自己手指的冰凉小手,抬起另一手帮她掖掖被角。
他看向霸翎翎,问道,“你在仔细回忆一下,究竟从哪一刻失去记忆?”
“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初小药一掌打向我的天灵盖。”霸翎翎信步上前,给师父递上一杯茶,又道,“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气氛确实古怪,她仿佛变了一个人,讲起话来颇有气势,她用命令的口吻叫我和大灰上前听命,我们也不曾怠慢。待我恢复神志,恍然发现花送酒已死。”
印天池抿了口茶,五个弟子,加上肥肥与碎石,竟无一人记得当时的情形?尤其是肥肥,它几乎与初小药形影不离,却也是一问三不知。
“冷……”
初小药紧闭双眼,小手钻进他的袖口。
印天池赶忙放下茶杯,将她的双手捂在掌心。
初小药这病来得更是奇特,无论他给她送入多少阳气,她的身体仍旧冷得像一块冰。
“冷死了……”
她喃喃呓语着,手中胡乱在空气乱抓,很快抓到他的衣领,拽着他的衣领向下拉,试图让这一缕温暖盖在自己身上。
她的手劲儿着实不小,这一拽,印天池的脸颊直接贴在她的胸前,他向霸翎翎扬了下手,示意她先行离开。
☆、第113章 体温治愈术
244、体温治愈术(一)
初小药对他的体温很受用,唯恐他跑掉似的;紧紧环住他的身体。
印天池撤掉身后的木椅;蹲在床榻旁;柔声道;“为师不走;你先让为师换个姿势……”
他的上半身基本压在她的胸前;而几日来她滴水未进消瘦不少,想必他的体重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然而;处于昏迷中的初小药哪里管得了那些。管你姿势难不难拿;先取暖再说。
脖颈被她死命搂着,印天池可以感觉到她对温暖的渴望。思忖片刻;他腾出一手,艰难地脱掉靴子,然后爬上床,两腿悬空跨在她的腰部上方,双手从她腋下穿过,小心翼翼地,将她托起身,继而盘膝坐在床榻上,顺势让她的头依在自己的肩头。
而后,他从她身前撤出棉被,再把棉被严严实实地裹在她的背部,由此让她更容易触及到自己的体温,且不会着凉。
初小药枕在他的肩头,双手滑到他的腰部,或许是感到坐姿不算舒服,痛苦地呻吟起来。
印天池很想帮她解除病痛,无奈试了多种方法仍不奏效。他索性平躺在床榻上,倘若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会不会好受一点?
果然,她不再呢喃呻吟,安安静静地躺他的胸膛之上……
他一手枕在头下,另一手则轻轻拍抚她的脊背,仿佛一位正在哄孩子睡觉的父亲。
她的长发像丝绸一般,轻盈地落在他的肩头……他无意识地把玩着她的发梢,习惯性的举动,映射出内心深处的思念。眼前是湛蓝的天,身下是翠绿的草,午后阳光普照大地,暖光笼罩着一对相拥入眠的年轻男女。女子依偎在男子的怀中小憩,男子为了让女子睡得舒服一些,纵使再疲惫也不会随性入睡,而是提起精神帮她驱赶蚊虫。她的金色长发洒在男子的手心里,男子便摩挲她的发梢打发时间,唇边总是挂着一丝甜蜜的笑意。
想着想着,印天池不知不觉地笑了起来,就在这时,安静不到一刻钟的初小药,又开始瑟瑟发抖。伴随这种情况的出现,她会默默流下眼泪。
很快,他的衣衫被浸湿了一小片儿,他把手移到她的脸颊旁,用拇指帮她拭去泪滴。
印天池不眠不休照料她三日。据他几日来的观察,她只要开始打冷颤就会跟着流泪,因此他时常怀疑,她是冷得发抖还是在做噩梦?
“为何一直哭?为师曾对你说过,遇到任何问题,无论对错好坏,皆可以与为师讲……告知为师可好?”
良久,初小药将他搂得更紧,流着泪,喃喃呓语道,“我怕……”
终于得到回应,印天池抚了抚她的长发,轻柔地问道,“怕什么?”
“怕……”她眉头紧锁,牢牢地攥住他的衣领,“怕你,厌倦我。”
“何来厌倦?……”印天池在有限的空间内侧起身,凝视她的表情。她依旧双眼紧闭额头冒汗,显然,意识并不清晰。于是他确认道,“小药,我是你的师父印天池,你是在对为师讲话吗?”
“印天池?……印天池是谁,不,不是你……我在对擎轩说。”
听罢,他有些糊涂,擎轩亦是印天池,二者有何区别?
不过她只认擎轩,那就随着她的意向继续吧。
倏地,她伸出一手,在空气中乱抓,随之惊慌失措地喊道,“擎轩……擎轩你还在吗?”
印天池握住她的手,“在,我一直都在。”
初小药赶忙用双手抱住他的手,紧紧地护在心口。
“别走,我知晓我不是好女人,但请你……别抛下我。”
听到这句话,印天池不禁心头一紧,神态也由放松转为讶异,因为这句话,夜悲音也曾一字不漏地讲过。
擎轩?……对,他用“擎轩”这个名字结识夜悲音,即使不久之后她便知晓他的大名叫做印天池,可她还是喜欢唤他的乳名。
心绪突然乱了起来,他紧咬着下嘴唇,努力地平复情绪。
初小药的一颦一笑与魔化前的夜悲音极其相似,会不会只是巧合?会不会正因为他太想念夜悲音,所以才硬要将她与夜悲音联系在一起?
“你,究竟……是谁?”他还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正在颤抖。
等待,屏住呼吸等待,静静地等待一个真真切切的答案……
初小药同样是一副挣扎的表情,齿贝微张,嘴唇一翕一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之中,导致她苦不堪言。
坚实的双臂拥紧她的身体,他想,此刻能给她的,只有勇气。
只要确定初小药就是夜悲音,他要做的一件事便是——停止蜕变与修炼。
停止蜕变,等同截断她终成邪魔之路。虽然她不能再拥有曾经的容颜,也忆不起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但是她再也不用经历战争所带来的痛苦。
七彩流光在他的狭眸中涌动,他的银色发丝与她的黑发交织在一起,悠悠地坐起身,护住她的头,投入超越师徒的情感拥住她。
“我会保护你,以我龙族创始者的名誉向你保证,决不食言。请你告诉我,你是谁……”
话音轻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