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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宝妻嫁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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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让他吃菜,可他心中烦闷,却只喝酒。
    顾修扬眉看着她:“梦过也好,李大夫总令人刮目相看。”
    朝宁苦笑,继续给自己倒酒:“日子总要过下去的,不是我比谁强到哪去。人往往总是这样,有时候因为一句话可能会哭也可能会笑,也有的时候什么都不说,走得远了再回头,才知道咬牙能坚持多久。”
    她一条腿盘着,一条腿却是坐起,姿态也算豪放了。
    此时一壶酒早已下肚,李朝宁脸色微红,神态间竟也带了三分风流,顾修不由怔了一怔。也不知怎么的了,他心里竟也飞快跳了两下,紧着给自己倒酒。
    即使是喝着闷酒,举止间也能看出他的淡然来。
    朝宁笑,酒到唇边却是放下了,她只定定看着他的脸抖着双肩只笑个不停。
    顾修也放下了酒樽:“笑什么?”
    她长长地吁了口气,仿佛这一夜的郁结之气都消散了去:“信陵君是久经沙场的人了,却不知为何还如此单纯,我说做一日酒友,你也当真相信?”
    她脸上都是笑意,目光温柔。
    顾修略一沉吟,忽然明白过来。
    什么一日酒友,她抓住他的缰绳时候,怕就别有所图。
    常家撵了她出来,不日怕就流言漫天了,此时留下他了,恐怕也是想靠着他。
    自古以来,女人于男人面前,总有千般面孔。
    他手心当中,转着酒樽,也觉可笑了:“原来是这样。”
    女人伸手提过酒壶,当着他的面甩下鞋子,径自走了窗边坐下,她背对着他,只仰脸看着窗外的明月,语气落寞:“可我后悔了,我常教宝儿,即使身为女子,也要顶天立地地活着,不能依靠别人,不能坑害别人。可我现在在干什么呢?好没意思的事情……”
    她趴在窗口,竟然提起酒壶来对口喝了一大口,可见其心中灰心:“真是对不住,信陵君请回吧,其实各人真就有各人的烦恼,说与不说,又能怎么样,天地之间,无非到头来也靠不着谁,总也我一个人。”
    女人消瘦的双肩,轻轻伏在窗边,顾修回眸,也是失笑。
    一时不查,竟然着了她的道。
    可哪有这样的,骗就骗到底不成么?
    他抿唇,微微地叹息。
    从前他从不说心中烦忧苦闷,也是因此,说与不说,又能怎样?
    天地之间,无非到头来还是他自己,总也一个人。
    误打误撞地,竟也有知己。
    抬眸看着她,真是心疼,顾修提起了酒壶来,目光灼灼。
    李朝宁也不回头,只仰着脸。她一股脑将壶里剩下的酒都倒入了口中,结果当然被呛着了,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就那么随手将酒壶撇了一边,女人抱住双膝,无助地低头抵在了自己的腿上。
    声如细蚊:“其实我哪里会喝什么酒呢,还都说酒能醉人,为什么我不醉呢!”
    她的声音是越来越小,可就一直嘀嘀咕咕地不知说着什么,顾修在她身后,就听着她似乎叫着爹爹,一会儿又似乎叫了哥哥嫂子,到最后连说的什么都听不清了。
    这酒后劲大,一个不会喝酒的人连着喝了两壶,可想而知结果什么样。
    眼看着朝宁抚着额头开始东倒西歪,顾修脱鞋,向榻里走了过去。
    她坐在窗边,刚要倒下,迷迷糊糊看见他,一把抱住了个什么才坐住了。
    李朝宁仰着脸,只知道眼前的男人低头正看着她,也是奇怪:“你怎么还没走?”
    她两颊红红的,目光迷离,分明是酒醉之相。
    他抬腿挣脱她双手,单手撩袍,随即背对着她的后背盘腿坐下,晃了晃手边的酒壶:“既是一日酒友,还需有始有终。”
    夜色渐浓,朝宁几乎是出自本能地靠在了他的背上:“有始有终?好啊,那我就给你讲个故事……”
    她仰着脸,泪水蜿蜒落下。
    顾修只当不知,径自喝着酒。
    也不知过了多久,背后的人儿半晌没有再开口了,已经睡着。
    他稍动肩头,飞快转身。
    一伸手,就接住了她。
    
    第二十四章
    
    大雪封山,白茫茫地大地上,她一个人怎么也走不到头。
    不知道是哪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积雪都有半条腿厚,简直是举步维艰。
    李朝宁拔不动腿,心下着急,混沌之间一下惊醒了,长长地吁了口气,原来是个梦。
    她睁开眼睛,只觉头痛。
    入目的便是榻上的矮桌,靠边放着。
    那上面摆着的空酒壶,提醒着她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时不甘,半真半假间她故意诳了顾修进来吃酒,可是后来呢?然后呢?
    朝宁清醒过来,立即坐了起来。
    回过头来,榻边果然还有一人,顾修竟然还在,他侧身躺在那里,枕着自己的一边胳臂,却是只着内里的中衣裤。惊得她低头查看,还好她和他不一样,身上穿着的,还是昨日喝酒时衣裙,此时天已经大亮,时候不早了,院子里已经能听见李厚的脚步声,从窗口能看见外面晴空,又将是一个艳阳天。
    若是平时她也早起了,少年在院子里磨豆子,直往厢房看。
    李朝宁赶紧上前合上了窗,靠坐在一边只盯着顾修的脸看,一时间真是不敢置信。
    男人长发未散,脸上侧颜也俊美如斯,他只着内衫,呼吸浅浅。
    竟不知什么时候给人留下来了,她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顾修的这张脸上,她记得迷迷糊糊看见他,似乎就在自己头顶,他还说什么有始有终,后面就记不得了。
    再仔细想,头中嗡嗡作响。
    李朝宁双手在额头上按了按,多少缓解了些头痛,正是轻手轻脚地要下榻去,男人却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脸上,盯着她看了片刻,又闭上了:“什么时辰了?”
    本来这厢房外间的小榻就不大,还放着矮桌,两个人几乎是挤了一夜,也没铺盖的东西,浑身上下都酸痛不已,朝宁见他醒了,也是坐直了身体,可即使平时再镇定,此时也难免尴尬起来:“信陵君怎么,怎么在这里?”
    顾修也才睡了不过一两个时辰,很是疲惫:“我在这里,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李朝宁顿时语塞,还想再问可,可宿醉却是让她头痛欲裂,她揉着额头,看见他领口处露出喉结,不由别过了脸去:“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平白的怎么变成这样了……信陵君这是、这是醉酒了?”
    她想下榻,可他却是先一步起了身,慢条斯理地坐在了榻边。
    顾修回头看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昨天晚上可是发生了不少事。”
    朝宁略窘,只得装聋作哑:“我我醉了能有什么事,真是对不住,是我不该拖你下水,但不管怎么说也是阴差阳错的嗯……我送你出去。”
    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尚还年轻的女人。
    礼义廉耻根深蒂固,心下懊悔交加,直暗骂自己不该这样胡来。
    李朝宁低着头,飞快从他身边走过,径自下了榻来:“走吧,趁天还早。”
    就这么着急撇清干系了,顾修抿唇,举起了手臂来:“你让我就这么出去?你就不问问昨天晚上你都干什么了?不问问我的衣服哪里去了?”
    他的身上,只上下穿着中裤内衫,一片素白。
    朝宁哪里还问得出口,只觉得一定是自己醉酒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耳朵都红了:“哪去了?”
    看来她真是被他吓得不轻,顾修用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她,缓缓开口:“昨天晚上你吐了我一身,衣服扔窗外了。”
    她蓦然抬眸,很明显是松了口气,刚才就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此时放下心来又是恢复了平时模样:“那真是对不住,我去拿件衣服给你。”
    他不动,只坐在榻上等着。
    片刻之后,她果然拿了一件大斗篷过来,一脸苦恼地看着他,放了他的身边:“我家中也没有成年男子,只这个还能遮挡一下,从后门走的话,这时候街上巷口应当没什么人。”
    男人伸手拿将起来,是一件玄色的大斗篷,秋冬才穿的,一看就是男人物件。
    他挑眉,推了一边去:“本王从不穿别的男人衣服。”
    李朝宁此时头发已经散乱开来,她不耐拢了一把,别过了脸去:“是我从前给我哥做的,可惜他命短从未穿过,不舍得扔才一直带在身边,也有个念想。”
    说话间,院子里的李厚忽然叫了一声什么,朝宁也顾不得别的,只一股脑将斗篷塞了顾修的怀里:“我出去看看怎么了,你找个机会在后门走,别叫人看见。”
    她转身出了厢房,背影匆匆,
    一再让他从后门离开,可见是有多么懊恼。
    他轻抚斗篷,想起昨天晚上,李朝宁给他讲的那个故事来。她反反复复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然后翻来覆去地开始讲中山狼的故事,即使醉酒,她思路也清晰,一遍又一遍给他讲,直到睡着。本来他也是要走,结果这个女人睡着睡着又起来撞墙,他一拉住顿时吐了他一身。
    这也不算,好容易给她按住了,她又抱着他不肯松手……
    回身打开窗,顾修不由皱眉。
    李厚打开了院门,常远山抱着一个男孩,走了进来。
    当然了,朝宁也是吓了一跳,凤栖一见她,当即眼泪汪汪叫了声娘。
    不得不说,这孩子天生就是个人精儿,从男人怀里挣脱着非要下地走,蹦跶了两下直奔着李朝宁就跳了过来,只叫人不接住她都不行。李厚自然知道前因后果,只是怒目:“你怎么回来了?”
    凤栖扑进朝宁的怀里,趁机在她耳边飞快说道:“这次是真的了,他跪了一夜给老太太气昏过去了。”
    说完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抓着她的衣襟假装哭泣:“娘,我想娘,我想宝儿,以后哪不去了就跟着娘一起。”
    常远山站在他娘俩的面前,默默从怀里拿出了婚书来,特意举到她的面前给她看:“婚书还在,从今往后,再不叫你委屈,从前我说过的那些话,也定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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