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寻亿-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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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笑道:“既然是客人,怎么都跪着说话呢,赶紧好好招待一下。看来今天是一场误会啊。”
老爷瞥向大夫人,责怪道:“瞧瞧你干的好事情!没弄清楚,就搞得一团糟。”
大夫人语塞,脸上微微起了红晕,最后硬邦邦的吐出几个字,“以后会注意的。”
“怎么这次一个人来南越?哦,你爹最近怎么样。”老爷很自然的问道。
宛兰心里一紧,这又得戳痛人家的伤疤。
闻人只是淡淡的说道:“我闻人一家,都已经被灭门了。”
“什么!”全部人都大吃一惊。
闻人还是决定述说这段事情,脸上再也不是那番嬉皮笑脸,“我爹是个本份的土绅,因为不肯和一个官员合作,得罪了他。而这官员便将贪污的事情全压在爹的头上,最后灭门。而我不幸逃出。”
老爷听到此,不禁唏嘘,“本想过一段时间去长沙国拜访拜访,没有想到却遭遇到这样的变故。”然后擦了擦脸,悲叹问道:“那这个官员是谁?”
“是长沙国的一个大夫。”闻人一谈及此处,“杨之水!”
“怎么是……”大夫人脸色陡然一变。
老爷问道:“你认识吗?”
大夫人急忙说道:“我一直生活在这里,怎么会认识!”
“这些事情还是别提了吧,既然闻人难得过来,好好招待才是啊。”二夫人笑着说道,缓和了悲惨的气氛。
老爷也才转悲为乐,急忙搀扶起闻人,“快快起来,能逃过就是万幸了。”然后不停的吩咐下人多做些好菜。
宛兰正要跟着去吃饭,却手腕一紧,回过头来,正对着蒋堂那忧郁的神色,心里紧张的问道:“你——你怎么了——”
蒋堂始终是不太肯定,犹犹豫豫,终于问出:“你真的只是——帮他上药那么的,简单吗?”
宛兰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真的只是帮他上药而已。”
蒋堂低着头,没有放开宛兰的手,似乎在他的心里面,依然还是无法介怀吧。那么多次捉情,哪一次不是理由充分呢,唯独这次,幸好闻人一家跟老爷关系好,不然才不会那么简单。
在吃饭桌上,闻人还是那般的放荡不羁,一边手抓着鸡腿,一边跟着老爷喝酒,逍遥自在,一点都没有名门大家的风范。
二夫人自然不会说什么,而大夫人不知为何,一句话都没说,安安静静的吃着自己的,脸上淡漠的神情掩盖了她的回忆。
至此,闻人便在这府上住上一段时间,而安排的位置——
“就安排在客房那里吧。”老爷说道。
“客房,我记得,是在——”宛兰一时想不起来,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
“那个客房,在大哥附近。”蒋堂淡淡的解释着,透露着不屑。
宛兰惊呆了!
“这可不好吧,他们见面可就——”宛兰急忙推却道:“什么地方都行的。”
“你那么着急干嘛。”蒋堂不悦,“你是不是希望客房在我们这边附近?”
她不知该怎么解释了,只是在心里默哀,家里最近一定会不太平了,蒋权和闻人,一定会将整个家弄的鸡犬不宁的啊。
*
幸好的是,那一晚上蒋权没有回来,不然家里两大战神,岂不是要将家都给拆了啊!
此时的大夫人似乎有些心事,在房间里踱着步,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弄的很是紧促而紧张。
大夫人手里握着的是一卷账目,上面只是简单记录家里的收支而已。她左思右想,不知该怎么办,低低的喃语道:“杨之水啊杨之水,你这会可害惨我了。你竟然拿当年的肮脏事情来威胁我,然后向我借钱。”
她坐在塌上,自言自语,“借钱就算了,大不了我诬陷给二妹就算了。之后你又还钱回来,我正高兴着,将账目上的数字添加了几笔莫须有的进项。可是现在看来,你完全是把闻人一家的钱全贪污过来,然后泼到我这边。做事真够聪明的啊!”
“现在那闻人夔就住在这里,要是发现我跟杨之水有来往,还莫名其妙的贪了这么多钱,我可——”大夫人越想越紧张,急忙找来一处地方,又觉得不好,还是换一个地方,“不行,这些账目统统都藏起来——不行,要烧掉,重新伪造一个!”
“夫人,你要的粥我给你做好了。”
大夫人大惊,吓得魂不守舍,急忙将账目随便一放,急忙问道:“原来是三娘啊,真是辛苦你了,你放那就好了——”
三娘笑着说道:“还是趁热吃比较好。那我先告退。”
随着门一声响,大夫人刚才那急躁不安的心终于放归原处,拍拍胸口,缓和情绪,然后再去看看那些账目,想找地方将其烧掉。
“看来是不会留着痕迹的。”大夫人对着那些账目冷笑着,然后又翻出藏着死死的信拿出来,“这个是杨之水的信件,竟然还将以前干的龌龊事情写的这么详细,都一起烧了。”
她赶忙找来东西,拿到后院一角,点上火。
“夫人,我忘记跟你说了,老爷找你有急事啊!”
门又突然打开。
大夫人一慌,急忙从后院跑出来,关上门,佯装说道:“外面风大,我看看关紧了没。”然后盯着来着的人,又是三娘,警惕的问道:“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三娘笑如桃花,不停的自责道:“刚才快走到局灶君了,放下碗筷,突然想到老爷的吩咐,急忙跑过来。”
大夫人皱着眉头,“真的?”
这时一个下人急忙跑进来,“老爷有事——找你——”
大夫人这才放松了警惕,恢复往日的清高姿态,缓缓走出房间。
见那下人和大夫人都离去了,三娘赶快去后院,看到那火还在烧着,但由于被风一直吹着,火势不大。她赶忙将其扑灭,小心翼翼的拿出来。
“真是太感激了啊,烧掉了一小半,重要的部分都没烧着呵呵。尤其这个信件,更是幸运,前面部分烧着了,后面那些龌蹉事情还能辨认字迹呵呵。”三娘抹抹眼泪,十分的激动,放佛挽救了什么宝贝一样。
“几个月前夫人吩咐我烧掉跟那木材商的通信,我没有烧掉。正好跟这些东西凑在一起,更能说明什么。”三娘找来没用的竹简,点起火,等着慢慢成了灰,伪装成之前那些罪证烧着的样子。
那条跳跃的火焰,将三娘的笑容扭曲的无比夸张,配合着晚风,最后慢慢成了一堆的灰。
*
而此时此刻,在蒋堂的房内,两人似乎还有些芥蒂。至于大夫人那边的焦急情况,恐怕知之甚少。因为他两人还就今早的事情,需要宛兰的一个解释。
蒋堂双手搭在宛兰的肩膀上,眼睛寸步不离的看着她,放佛要将其看穿,甚至是吞没一般。
宛兰不自觉的低着头,心里有些不安,不知该说些什么缓和现在的气氛。她知道蒋堂要说的一定是早上那见不得人的事情,就算说是帮忙洗澡,恐怕也是罪大恶极了吧。
蒋堂认真打量着她,眼眸波动,不知是否体现了他内心的波澜壮阔呢?“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实情吗?”
“我没有跟他发生什么……”宛兰颔首,心中一片涟漪,不知早上的事情算不算发生了什么,在她看来不是个事儿,可在夫君看来,恐怕非同小可了。
“早上你和他,真的是在上药那么简单吗?”蒋堂依然注视着她,一直静静的等待着他她的答案,“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经过而已。”
没有像以往那样暴跳如雷,而是换了一种心平气和的语气在谈,这是大度的理解了,还是非常无奈的失望呢。宛兰不知道,沉默了半晌,而蒋堂也沉默了半晌。两股喘息在他俩之间,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交流。
“我今天早上,是在帮他上药,你们闯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帮他擦拭身子。”宛兰决定说出今早的实情。
“什么?你——你——”蒋堂大张着嘴,几乎喘不过气来。而搭在她肩上的双手更是莫有来的颤抖着。
“夫君,你——”宛兰小声的询问着,抬起头来,正正的看着他,而他眼眸里的光到处飘散着,嘴里嗫嚅不清。她又小声的摇晃他的身子,“夫君,你没事吧?”
刚刚游离的光猛然之间全部聚焦在她身上,宛若强烈的聚光灯一般,蒙蒙的声音喷发着怒火,“你居然一次,又一次的违背家训,触犯作为夫人的限度!”
宛兰拼命的摇摇头,“我帮他上药,而他的伤口附近实在太脏了,本打算帮他擦干净身子帮他上药……”
“是吗?我怎么感觉出了问题。”蒋堂冷冷的哼道,不似刚才那平和,“你们都在小店开了三五六天了吧,为什么不和府里人说?”
“那是因为——因为,即使说了,你们能相信吗?大娘又那样不可理喻,你听了估计还怪我多管闲事。”宛兰低着头,手指在衣服角打转,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家人整天闹腾,都能通情达理一些,她也不至于藏着一段时间。
“那你不也是欺骗了你的夫君了吗?你身为一个妇人,好歹也知道羞耻,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能做,你应该清楚的很。”蒋堂慢慢平息了怒气,缓缓的说道:“我也不是不讲理,闻人一家确实对于我们有恩,一年半前,那小子还救我出了居室。他现在被大哥弄伤了,我也理解你带他去看疾医生。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帮他宽衣,擦身子,上药,你不觉得这样做——”说道后面,脸色又是羞愧又是愤怒,已经无法在形容她的劣迹了。
宛兰“夫君,我真没有想到这样,我只是想等他伤好了,让他离开……”
“呵呵,想的真美啊。幸好红灵提醒的早,不然你们说不定早就背着人做着肮脏不齿的勾当!”蒋堂侧过身子,拂袖立在宛兰前面,十分的决绝。
宛兰一听到红灵的名字,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可恶的下人,总是爱跟踪我,然后好向大娘汇报……”
“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吧!如果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