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寻亿-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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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大夫人在后面喊道,缓缓的走上前,冷厉的盯着她,笑道:“怎么了素儿,心里在想些什么呢?是不是还在想着别人呢?如果是的话——你希不希望我将这些事情给说说呢?”
“我有什么事情啊。”宛兰被大夫人盯着打了个哆嗦,即使在厨房,都觉得有寒风在身边刮过。
“贵人真是多忘事啊。”大夫人在她耳后轻轻的说了句:“你不觉得你这样跟长辈说话,很没礼貌吗?你自己想想看,你这出行的一路上,都干了些什么事情,在四会县的时候,你在那个小房间又干了什么事情。”
“你监视我!”宛兰回过头来,看着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手指鼓胀的很,真恨不得扇死这个什么长辈。
“你做的事情,都是那么引人注目。你不做便罢了,偏偏你就做出那么缺德的事情,害怕别人说出来。也别怪大娘没有提点你。”大夫人打着官腔,拍拍她的肩膀,“我会帮你的,只要你不要太过分,你这些小举动,我睁眼闭眼就是了。但反过来你也要帮我。”
“不就是个大哥做个早餐嘛,大娘你何必威胁我。”宛兰抓紧着小拳头,咬紧牙关,拼命的克制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素儿,果然聪明,不就是做个吃的而已。”大夫人淡淡的笑道,“就是这么的简单啊,你何必那么动怒?还有一个更加简单的事情——”
“我不做!”宛兰立马否决道:“我最讨厌人家威胁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了。”想到此,她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呼啸而过,如果能释放出来,真是恨不得来个马年大吉,将面前这个什么长辈,给踩死好了。
“素儿啊,说你聪明,你还给我耍小聪明啊。”大夫人脸色狰狞,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狠戾莫名的说道:“按照家法,如果发现你和那谏大夫在一起了,这个浸猪笼,或者是坐木马什么的,你是跑不掉了——”而且那浅易的笑容,还故意拿个手绢遮遮掩掩——只是上面的手绢,刻着一个熟悉万分的“蜀”字。
“还给我——”宛兰气急败坏,想抢回那个手绢——那个手绢是千亿赠与的,怎么被大夫人给收查到了。
大夫人淡定的避开了她的张牙舞爪的抢夺,抓住她拼了命的手,轻轻的说道:“不想败露或者传出去,就听好我说的,让你做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宛兰莫名的有些慌张了,一想到那些残酷的手段,她毛孔悚然,恐惧感从上到下,在从下到上,慢慢顺着血管一点点的扩张,毛孔一个个的打开。她拼命压制这些恐惧,摇摇头,用力的抽回手,打消这些威胁的慌张感,大声说道:“我敬重你是长辈,但是你为什么一而再而三的威胁我,陷害我,我跟你有什么仇啊。你至于这样对我。如果你想动用这些刑法,那你就去做,赶紧去做。你先抓到我的把柄再说吧!”
“素儿啊,你至于这么说吗?只不过让你干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而已,你就大声跟我嚷嚷。”大夫人不耐烦了,皱着眉毛,“而且这事对你也万分简单,你只需要跟我好好的,‘慰问’下二妹,也就是你娘,就再好不过了——”
“这事情,你找三娘吧。”宛兰没好气的说:“要我当间谍,我才没那么无聊。”
“三娘,看来也不太可靠了。还是素儿你啊,最适合了。”大夫人眯着眼睛,犹如眼镜蛇一般,“你好好考虑,最好跟我站在一边,不然以后出事了,可别怪我咯。”
大夫人抬着头,高傲的离去。宛兰愤恨的拿起一旁的刀,朝着她的背影用力的甩出去,在空中划过一个急速的弧度。
“当啷————”
“少夫人,你吓死我了。”厨房伙计阿桂刚要进来,险些被刀砸中,心有余悸的捡起地上的刀,放了回去。“你这是怎么了。”
宛兰喘着粗气,心跳加快,气愤使得内分泌絮乱,满脑子好比塞上了一吨炸药,只要一个导火线,一点星火,就足以将她炸爆!
看着眼前的满脸潮红,头发松散,一副极似打过架的少夫人,阿桂不禁慌了,“少夫人,你没事吧。”
“我哪有什么事啊,有事的是她不是我!”宛兰吼道。
阿桂知道她心情不好,扶着她坐下,给她倒水,好让她平静。
宛兰慢慢平稳心跳,趋于平缓,呼吸也慢慢恢复正常,只是大脑里的脑细胞还在以每小时三百公里做高速运动——这个大娘算是什么东西,竟会拿那些不找边际的东西那说事,有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还来威胁,算是个什么东西啊这是,家里乱成一锅粥不去理会,家里财产被武帝无形充公了不去理会,或者家里柴米油盐酱醋茶不去理会,这个大娘还有空玩间谍游戏,玩你妹啊玩!
“刚才你和大夫人发脾气了?什么事情啊?”阿桂小心的问道。
“没事,大娘命令我做早餐给大哥他们带去。”宛兰气鼓鼓的说道:“什么人呐这是。”脑子里一直不停的咒骂这个面恶心更恶的大夫人——三娘不可靠就来找上门了,典型的想家产或者其他想疯了,在句町国的时候,放大夫人出大牢的时候,两个夫人还紧紧的抱在一起叙说人间真情,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子虚乌有,还威胁不跟她合作就会有麻烦,没证据她能嚣张个啥,特别是那个眼睛,跟毒蛇有什么分别,上辈子是眼镜蛇吧她。
宛兰一肚子气没地方泄,就拿起刀开始切菜做早餐,心中恨不得手里的菜就是那大夫人,切一刀,解恨一刀!
“少夫人,你再切,这个青菜就成碎末了——”阿桂惊呼:“少夫人,你这是要做什么菜啊,这么新奇。”
她现在的心犹如注满了虫洞,啃啃哇哇,塞满了毛毛虫一般,满心苍夷,愤恨不段,咒骂不断,然后点起火来,将切碎的青菜统统倒进锅里,下好油,愤恨的铲了几把。
阿桂在一旁无比担心,接过她的锅铲,让她安心的歇息,“你再炒,这些碎末就焦了。”
而宛兰坐在一旁,板着脸,不苟言笑,心里依然想着刚才那大夫人的嘴脸——用心险恶,跟她的脸一样,笑意里其实歹意十足。
想着自己喝千亿的缘分,却要被大夫人那个混蛋拿来践踏,美其名曰相互合作。反正又没有什么过错,连把柄都没有,大夫人想抓就抓去吧,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本是一颗自由的心,寻找千亿的足迹,倾其一生一世的供养,犹如走在一条朝圣的路上,感受那些亘古未变纯洁的信仰。而这一股纯真的信仰,在刚才的闹剧里,宛如洒下了墨汁,即使洗涤过后,还会留下那肮脏的墨迹。
*
宛兰拿着做好的饭菜,往东,给蒋权带点吃的——权当散心,看见大夫人那混蛋就特别的心烦。经过番禹县城,她还是会想着,思索着,走到城南那个角落,虽然那已经被其他小贩给占去了,但是她还会回想起,跟千亿见面的时候,就是在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落。
一年又过去了,很快又到年底了。
是啊,这一年,犹如小沈阳说道的那样,眼睛一闭不睁,时间就过去的老快儿了。一年时光里,没有变却的是这小小番禹城的样貌,还有那人来人往的潮流,变却的,只是两个人的身影,还有那再也回不去的荒唐青春。
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也许就是缘尽、也许就是永诀。可有些痴心人,比如她,明知无望,却偏偏还要固执地埋下种子,期冀花开。结果花开出来了,品种上标识着“泰坦魔芋”——世上最臭的花——那是她的执着,导致了三个人的无尽折磨。虐了自己,苦了自己的夫君蒋堂,悲情了心爱之人千亿,纠结在一起,结成了纠缠不清的千千结。
看着人来人往,都没有他的身影。一年时间过的好快啊,期间不可思议的发生着不可控制的事情。只不过是为了拯救千亿出大牢,历经多少艰辛,着了多少人的白眼和辱骂,结果反倒害得千亿离去;即使离去了吧,她鼓起勇气要追逐千亿的足迹,一波三折,寻寻觅觅,垮了多少座山,趟过了多少江河,快要找到的时候,千亿却三番两次不见了踪影。
到底是执着,害了宛兰啊!
“很想要放弃,却不敢放弃,也不值得放弃。”
这对于一个穿越过来,成为这里一年公民的她,怎么会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呢?她在现实世界里作为一个高三学子,正是学识最渊博的时候,被老师逼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左手捧着试验器具做物化生,右手拿着语数英狂背狂算,是这样的一个知识性导致了这样的自信吗?她穿越来到这里,斗得过家里的老妖婆,伺候得好自己的婆婆,照顾得好自己的夫君,做个好好儿媳妇,背地里还能私会**,是这样的一份一炒八香的技能导致了这样的从容吗?
她也不知道了,心里只告诉她,都不是。而只是源于心底里的一份梦想——只不过是单纯的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倚楼听风雨”。简单,却不省事;明晰,却步履维艰。
宛兰摇摇头,提了提行李,感叹这一年,只做了三件事情——自欺、欺人、被人欺。
在这个小小的角落,最后的女主人公也慢慢离去,消失在了繁华热闹的人群里——一朝相逢,一夕离散,回首花非花,转身梦非梦;繁华散尽,谁在细数满地落英;落花成冢,谁又在清扫满地残红?
*
走了快半个时辰了,才来到这军营,戒备异常紧张,一股紧张感也传染了宛兰身上。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看着军营门口两边各排五个人,试探的问道:“请问——蒋权将军,在不在啊——”
一个士兵慢慢回头上下打量着这个突然到访的女人,戈尖对着她,“你是何人?来这干什么?”
突然问道这么深层次的哲学问题,又被泛着寒光的兵器对着,宛兰慌了一下,“我是蒋权将军的弟媳妇,给他带点东西……”
士兵检查了一番,犹如现实世界里机场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