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之镜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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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剑,这把剑周身赤红,高高擎起。
他身后的辰家军一声怒吼。
这把剑叫斩血,安洒知道,这把剑是号令十万辰家军的军信。
“夜北是我南夜的国土,国土上是我辰家的子民,我辰家军能能不让狼人的铁骑踏上夜北”
“不能”一万军士一起怒吼。
“誓死将狼人赶出夜”斩血剑突然放下。
“杀。。”身后的辰家军一起拔出腰间长剑。
南夜的士兵用的是剑,狼人用的是刀,安洒在喊杀中注目。
那骑银甲突然冲向敌军。
安洒的心猛然一紧,他身后的战士持剑备战,他们是如此有纪录,只要斩血剑放下,他们就不会前进半分。
而他就那样冲入那条巨龙,单枪匹马。
每一次他都会这样身先士卒吗?每一次他都安然回来吗?
他还在,还在安洒的眼中。只是安洒的心在口中。
千只羽箭一起向辰水栾齐飞。辰水栾突然从马背上掠起。
他奔跑在漫漫黄沙上,烈日下,那身银白如此刺目,内力催动下,周身的黄沙被重重的卷起,笼住了他那身的夺目。
若他辰水栾注定要与大漠长河落日圆,那他也要个宁静的大漠。
一道霸道的剑气,突然从沙影中劈出,劈向那条巨龙。无情的沙漠似乎被劈成两半,剑气两旁的冰狼士兵被剑气震飞开去。端口瞬间被填补,仿佛早有预料。
他已没入龙身,万把刀光笼向他。安洒的马儿似乎也开始躁动不安。
安洒在找龙头,没有龙头,这阵法如何控制。
顺着蜿蜒的龙身,安洒终于找到一个不动的点。
安洒拿过旁边士兵的一把弓箭。
“想凭自己一个人就破阵吗?”龙阵后一辆军车上,男子冷冷的说道。
“国师大人,好像我们死了很多人”军车上的帘子被挑开,露出一个粉面桃花的女子。
“公主放心。。。”他的话被一只突飞而来的羽箭打断,羽箭稳稳被他抓在手中,随即剑气临面迫来。
他身后的军车突然从一辆从中分为两辆,后面的一辆急速退身到冰狼大军里隐没,有危险靠近时,重要的人自然会被保护。
“他竟然将他的马让给她骑马”那一瞬她看清了敌方大军后那高大汗血马上那个持弓的女子。她也在,帘子完全放下,嘴角浮上一抹恶毒的笑。
斩血剑突然指向天幕,蓄势的一队辰家军立刻冲入紊乱的龙阵。
支撑的四条龙腿已被辰水栾斩断,龙首此时已笼罩在他的剑光中。
双剑相击,火星四散。
当辰水栾看清档剑的人时,眼神变得凛冽,凌厉的杀气从他剑上透出。
“皇叔不怕遗臭万年吗?”
男子脸上的肌肉抽动,脸上长长的刀疤也跟着抽动。怨毒的看着辰水栾。“帝位本该是我的,是你那无耻的父亲卑鄙的夺了过去,你凭什么说我”
“南夜国的家事竟成你卖国求荣的借口,你竟敢带着狼人残杀自己的族人”
辰水栾的刀瞬间闪现着暗红的光泽,迸发出彻骨的寒气,着寒气将他周身的一切兵器冻结。“你这种人,不可原谅”剑斩下。
这一剑汇聚了他体内强大寒血之气,无可抵挡,剑如泰山压顶,冻结住了刀疤男的一切行动。
茫茫寒气渐散,剑也破空顿止。
“祭祀大人”刀疤男惊呼。
一把刀抵在了剑身。拿刀的是个紫衣男子,额上有着妖娆繁复的刺青。
他看着辰水栾,嘴角浮起了一抹莫测的笑。
辰水栾收剑。看着挡住自己剑的紫衣男子,他用刀,可是他的腰间挂着一把剑。“祭祀大人?”
“来日方长,我还想好好和将军玩玩呢。”录弃眼中闪耀着无法抑制的激动。
灭亡西岭国帝王的儿子,他的儿子。
就在这瞬间,他突然出刀。
刀从辰水栾身边呼啸而过,直指定北将军身后某处。
辰水栾的身影突然折回。
敌人收兵的鸣角就在这瞬响起。
“可恶”一声咒骂。辰水栾举剑向混战后的那抹粉白斩下。
安洒看着他,眼睛睁大了,大哥这是要砍她一刀吗?一股强大的利风才吹到面门,就立刻消散。她并没有受伤。她还不明白辰水栾为什么举剑向自己划来。
安洒的修为,感觉到刀风时就会毙命,他只有斩下着道刀风。
那个紫衣男子竟然看出了这初战时他唯一的弱点。是那个传说的祭祀大人。即时当初在其都也从未出面的祭祀大人。辰水栾皱眉。静静看着两队收兵,各自为营。
那个救下辰清的祭祀大人。显然,才是他的对手。
南夜军营。
帐外是士兵初捷的喜悦。没有一个士兵出战,他们已经让敌人退了五里。
在这篝火应交的夜色,一个黑影闪入了一个军帐。
“二哥”
“安洒?”辰水析看着一旁的辰水栾似乎有些惊讶。
“兵符是安洒送来的”辰水栾微微叹道。“我想你今日也该来了”他从怀中取出一块铜黄的碟。递给辰水析。“你该知道时间紧迫,密探来报,几日后,将有十万大军支援冰狼”
辰水析有些犹豫。“大哥,我可以在这带领辰家军”
南夜举国兵权,集于各地督主,只有象征兵权的兵符才能调动那些休养生息的兵力。
辰水栾并未应允。“兵符落在辰氏一族,有可能就变成威胁,那个带领敌军的将领,是二十年前流放的辰清”
即使被流放,他姓辰,无可变更,兵符,只有在辰氏一族的手里,才是兵权。
“原来那个祭祀到南夜,是帮辰清寻找兵符,真是我们辰氏的耻辱”辰水析握紧手中的剑。眼神冰冷。辰清愿意将来做个傀儡皇帝吗?真是愚不可及。
“水析。把安洒带回去”
“不”安洒起身站在地上,脚心刚结的结疤挣裂,细弱的血丝从绷带参透。
“安洒,你该知道,你在这是我的负担”辰水栾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不,我不回去,我可以呆在夜北城内,不再擅自来军营,我不回去,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不回去”
辰水析看着安洒,有些哑然,这个平日一丝不苟的胞妹,第一次看到她的任性,不可理喻。无奈一笑“看来我是带不走她了”
即使从小没有如水然一样和她们朝夕相处,他亦是知道,自己的两个妹妹,决定的事,没人能改。
四
“这菜啊,安洒是最爱吃的,说是可以。。。”可以丰胸,萧逸并未说出口,眼泪已是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她竟然把她一个人留在这,自己跑到前线,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萧逸把手中的银筷狠狠向桌上一丢。
“帝女”钟儿赶忙收拾御桌上打翻的金盘。
萧逸看着案几上那几本安洒在南合留给她的帐本,心没来由得抽紧,她是把一切都交给她了吗?她是抱着什么决心去夜北,必死的决心?
怎么可以这样胡思乱想。
“草儿”草儿赶紧从内堂跑出来,“草儿,今天太阳落山之前我就要死,你让然殿下来给我收尸”
死这个字从来都是这个帝宫的禁忌,只有帝女辰萧逸敢在帝君之前说过这个字,也只有她说过之后仍安然无恙。
草儿红着眼,帝女早就知道自己在和然殿下通信。
自己只是每天悄悄报告殿下帝女的身体情况,生活状况。
甚至,殿下为什么要让帝女禁足,自己也不知道。
“帝女,奴婢并未出卖过帝女”帝女那些秘密,自己从未向殿下泄露半分。
萧逸躺回竹榻,淡淡的看着草儿“我相信你,你只要把我刚才的话告诉他就行了”
他不来见自己,不管什么原因,但是她必须要见他。
太阳还有一角就会西落,草儿跪在紫杉宫,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殿下,求您去看看帝女,帝女从未用过那种神情说过话,奴婢心里很害怕”
辰水然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淡淡一笑。逸儿怎么可能会是自杀的人,她没见到他怎么可能会去死。
门被推开了
“沙狼?”
看守海天宫的沙狼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辰水然站起身来奔向海天宫。
海天宫
辰水然看到榻上的萧逸终于呼出了一口气。
萧逸的确死了,太阳还没有完全西落。
眉心散出一团幽绿,没有了呼吸。
他无奈叹了一口气,坐在萧逸身旁,他将一粒红色的药丸喂进萧逸口中。
幽绿渐渐散去,他甚至后悔一年前将这种龟吸药悄悄给自小亲近的幼妹。只是怕她在南游的路上遭遇不测,即使他知道有他在。
只是用来躲避的方法。
眉心的绿色已经散尽。
“逸儿”,他像从前一样揪了揪萧逸的脸。萧逸慢慢睁开淡紫的琉璃眸。
“哼”一声冷哼后,萧逸转过身去,泪水无声滑落。兄长自是看见了。
萧逸似乎从小什么也不怕,连哭也不怕,她爱哭,只要不高兴,伤心了她都会在父兄面前肆无忌惮的哭。只是他们怕她哭,她一哭肯定是他们错了。
他向周围犹在惊讶的宫婢和侍从使了眼色,大家徐徐退出。
“好了,是三哥不好,让逸儿受委屈了”他把萧逸拉起揽在怀中。
“你是害怕见我是不是?我是不是快死了?”
“胡说”辰水然低骂。
“你知道我中了蛊毒,可是我并没有吃解药,我就要死了是不是”
“傻逸儿,谁说你没有吃解药,沙狼天天端来的药就是解药”
萧逸突然搂紧辰水然,“三哥告诉我帝宫到底出了什么事”
“逸儿,御书房的帝父是舅父,可是我们不能让别人更不能让母后知道,你明白吗?”
泪水泉涌萧逸心中感觉撕裂般剧痛“什么时候?”
“就在你们去南和的路上,帝父其实早已病入膏肓”
萧逸摇头哭道“三哥,后阁的母后也不是母后”
夜北都尉府。
一间密室,密室的昏暗里坐着一个女子,女子脚上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