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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塞北旧事录-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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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小年夜的快乐还没有持续到大年夜,就在隔天,萧织娘就被一个炸弹性的消息给震懵了。
  惠姨娘私奔了。
  萧织娘蓬头垢面都顾不上,只是再声逼问那个报信的小丫头:“你说清楚,是谁?”
  小丫头战战兢兢:“是……是惠姨娘。她屋里的丫头还跪在外面呢……”
  “让她滚进来!”萧织娘近乎声嘶力竭,她几乎怀疑这是个梦,怎么可能是惠儿?她宁可相信是芸姨娘,也不会相信那个整天做些吃食鼓捣些稀奇东西,安安静静从不争宠的惠姨娘,会悄悄地跟人私奔。她可是罪人贬过来的,是官奴啊!不是任何有些权势门路就能给她脱籍的!她这一出去一无身份二无路引,又能躲到哪里去
  进来的小丫头浑身颤抖,头死死贴在地上。萧织娘看着她,都几乎想不起来她的名字。惠姨娘向来事少,所有生活居行甚至下厨的事都自己一人做得,从不用她担心。这个丫头还是后来怕她输给芸姨娘,才随意指派来过来一个。没想到,竟会在此时此刻,才以这样的方式认识她的面目。
  萧织娘感觉心头在滴血:“你叫什么名字,伺候惠姨娘多久了?”
  “奴、奴家里姓李,姨娘给取的名叫栗子,跟、跟了姨娘有半、半、半年多了……”
  “栗子,既然你到这府上时间也不短了,该知道的规矩你心里也应当清楚。主子失踪,你这个做奴才的会是什么下场,你自己心里该当明白!现在,好好回我的话!惠姨娘是几时不见的?可有附近找过?是谁断定她跟人私奔的?”
  “是……是昨晚,惠姨娘说头疼,用过晚食回去后就要歇了,也不要奴伺候。因……因为平时,惠姨娘贴身的事也都不要奴做,所以,奴,奴也没当回事,就……就去睡了。今天一早起来,敲姨娘的门却总没人应话,奴以为姨娘还不曾起得,就……就去做别的事了。”栗子浑身都有些颤抖,显是害怕极了:“后来日头高了,才觉出不对来,去推那门,却是推不动。奴才害怕了,又去推窗子,谢天谢地有一扇不曾锁上,翻进去才发现,哪里有姨娘的影子?箱柜妆台也都整整齐齐,不像招了贼的样子,后来奴还在桌上发现一张便签,奴不识得字,悄悄去问了子竹,这才晓得姨……姨娘,私、私奔了!”
  萧织娘厉声道:“签文呢?拿来!”
  一张带着盈盈香味的桃花签递了上来,萧织娘用力的看清上面的内容,只感觉一股一股的火气直往头上涌,烧的她快爆炸了。狠狠将那张精美的纸拍在桌上:“放屁!什么叫真情相悦,什么叫穿越千年的宿命?还敢提生死无悔!这是什么?这是大逆不道!这是自己在作命!” 萧织娘气得左右踱步,“真是反了天了,我这一辈子,还真是没听说过,好好的姨娘子自降身份跟个伶人私奔,还敢说成是上天给的缘分命定婚姻?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活了着许多年,还不知道王法是怎么写的吗?居然还敢替丫头替戏班子求情,她已经做下这等事,再留一张纸求情,不觉得太虚伪吗?”
  桃子果子也吓得不轻,更多的是担心萧织娘的身子,一左一右的扶着她劝慰,萧织娘却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突然道:“这件事?除了子竹知道,还有谁知晓?你可说给了几个人听?”
  栗子连连摇头:“奴没有,奴哪里敢!奴只问了子竹,知道坏事了,就赶紧来报给娘子,子竹也在外面候着,别人应是不知道的……只是,府里丢了个姨娘,怎瞒得住人?”
  萧织娘渐渐冷静道:“桃子,去外院把贝嘉勒叫来,果子,你去叫子竹。”关戊江今天不在府内,跟着太守并一众同僚查看城防去了。越到年底,这边关越是大意不得。现在只希望,能在事情闹大前赶紧扼住,不要临近年关,多生出什么事情。
  贝嘉勒很快来了,闭上门商议。一刻钟后,府里放出风声,惠姨娘顶撞娘子,连同贴身婢女一起被关了柴房。随即还发现惠姨娘私偷银财,管家封了大门,将所有奴仆招来,挨个审问,这几日来有关惠姨娘的任何细枝末节有所知晓的都要汇报。不仅如此,子竹还带了一队人,将府里所有边边角角的地方都查了一遍,据说是查惠姨娘私藏的钱财。一时,府里的人议论纷纷,并不时听到柴房里女声哭咽的声音,只是有护卫守在门口,看不到究竟。
  主屋里,贝嘉勒带回了查出的结果:“奸夫应就是戏班子里的话本先生,姓姚的,有时也串个小角色,一年前被班头发现他故事写得好,从小茶馆里招了过来。他们在府里唱戏的第二天,惠姨娘就去跟他们说过话,有个门房瞧见了,惠姨娘跟姚先生说话时,眼角都带着泪。可也只当是惠姨娘看戏太入迷了,当天府里好多丫头都为戏哭了,也没进心里去。”
  萧织娘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他们是如何通信的?府里人多眼杂,我不信他们次次都不会被逮住。”
  “是,子竹已经在后院柴垛处发现一狗洞,平日里碎石柴木遮掩,倒是不易发觉。后面的院墙里,三个柴垛都被移了位置,墙上也有攀爬的痕迹,看来是半夜,趁着守卫稀松,踩着柴垛,由外面借绳索之力爬出去的。”
  萧织娘扶着额头,“此事瞒得一时,少不得还得报知郎君,只有他才能去审查那戏班子,还有,借由捉贼的名头,加大搜查,只是不知还有不得用。如若我是她,定会在天亮那一刻,趁所有人不备逃出城去。他们在乌垒又没有什么朋友,身上才装的几两银子,又能躲到哪里去?”萧织娘纤眉紧锁,“只是,郎君今日视察城防,也不知几时抽得空来,这家门丑事,务必还得悄悄地进行。”
  贝嘉勒俯身道:“老奴亲自跑一趟通报郎君知晓,娘子看可好?省的小子们轻浮,说话不知轻重反倒坏了事。”
  萧织娘点点头,“如此甚好,只是麻烦大叔了……”
  “娘子折煞了,那老奴现在就去了?”贝嘉勒走到门口,还是一顿,转过身安慰了一句:“娘子莫要太大火气,左右天大的事情也大不过您的身子!”
  萧织娘轻轻颔首,贝嘉勒迅速的走了。
  ?

☆、得已

?  桃子端来了一碗清汤面,觑着萧织娘的脸色道:“娘子一大早什么都没吃,还是快用碗面垫一点肚子吧。”
  萧织娘只觉满满的气囤积在胸口,哪里吃得下。桃子已是快要跪下了,央求道:“娘子,怎的也要吃一口才是,您不饿小郎君也受不住的,您现在的身子莫要儿戏啊!”
  萧织娘的手扶在了肚子上,最终叹气一声,拿起了碗,强忍着恶心吞了两筷子面,只觉得全身的零件都不配合,肠胃也懒得动弹,进去的东西都不怎么消化,囫囵团在一处,跟那口气一起,堵得她难受。
  拿起勺子,刚要喝两口汤顺一顺,外面便传来了一个令她更堵心的声音:“三奶奶啊~这真是家门不幸啊?老婆子在京里这些年,还真不曾见过这种事情,丢人脸面耸人听闻呐!”徐嬷嬷几乎是颠颠的进门,后面还跟着状似关心实则满脸看笑话的芸姨娘。
  这口汤说什么也喝不进去了,萧织娘把碗推到一边,眼刀直盯着来意不善的这两位,“嬷嬷此话何意?”
  “三奶奶何必明人说暗话,今天咱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又能瞒到几时?”
  “不过一桩小事,徐嬷嬷在京城见过了那么多的风浪,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小偷小摸也能让你惊吓成这样?莫要让我看轻了侯府的气度,徐嬷嬷还是老实守着自己的本分,莫再叫嚣才好!”
  “三奶奶这话老婆子就听不懂了,这也叫小偷小摸?摸人这种事都叫三奶奶看不上眼,不知什么才是大摸呢?早听说这边塞的门户不严,可也实在是没想到竟是如此的开放,恕老婆子眼拙,在京城里可看不见这阵仗!”
  “你……”萧织娘被气得五脏俱疼,忍不住拍案而起:“徐嬷嬷这话可要自己掂量掂量再出口!就算不为了府里的清誉,也要考虑郎君的脸面!你这没凭没据的,不知从哪里听来了些疯言疯语,便敢来我面前满嘴喷粪,你是何居心?”
  “三奶奶这话可就冤枉老奴了,惠姨娘这几天完全被那话本先生勾住了魂,还当别人看不出来?她三番五次私下里拉着那野男人说话,就没人看见?下人们唯唯诺诺,不代表心里不清楚这里头的沟沟道道,可惜啊三奶奶出身低了些,没见过这宅院门里的道行,也不知该如何管教下人。你当这府里的人都相信惠姨娘被关在柴房里呢?你敢不敢打开门,让大伙见上一见啊?”
  萧织娘气得都有些发颤,加上身子重,越觉得肚子在向下坠,一张脸憋得惨白,旁边果子忍不住大骂:“徐嬷嬷真是一张巧嘴,出了事净知道在娘子面前卖嘴,出事前就静等着看笑话。这事如何解决,自有娘子定夺,娘子之上,还有郎君决断,徐嬷嬷年纪大了,难免嘴巴碎些,还是在自个儿屋里,好好颐养天年吧!我们娘子身子重,可经不起你这敲锣打鼓似的嗓门。”
  徐嬷嬷眼睛一瞪,近乎嚷道:“看看,看看,这就是三奶奶调|教出的好人才!买来的姨娘跟个伶人跑了,身边的丫头野的一点没有教养,对着家里少爷的奶娘都可随意开骂干仗!我还真是担心,日子再长久些,三爷身边,可都是些粗鄙破落户了!可怜我三爷,好好的侯府少爷,竟被拖累道如此地步啊!”
  萧织娘脑仁被吵得一阵一阵轰鸣,眼前徐嬷嬷那张喷沫的嘴脸不断扭曲旋转,再加上她身后芸姨娘嘴角那一丝嘲笑,只觉得怒极攻心,站立都不稳。旁边桃子看出她的不妥,一步冲上来扶住了她,急切的问:“娘子,娘子,你可怎了?”
  萧织娘全身都倚靠在了桃子身上,双腿使不上一分力,不仅如此,最可怕的是,肚子不停的下坠,一阵钻心的疼痛无不在提醒着她一件事。她的手伸出来,四处摸,终于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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