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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夜来天欲雪-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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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夏看着他,正色道:“他的原话是,东溟来犯,身为太子的你是不是该有所作为。”她略作停顿,“而且,皇上的身体近来不大好。如果你不出现,他就会顺势请奏带兵御敌,到时,借机起势也不是不可能的。”
  “父皇不会准许的。”
  “哼,这几年你之所以稳居太子之位,只是得于你曾经在西凉做质子,救了雪国一命。可是你一直深居简出,以病弱为由不理朝事。而二皇子不同,他这几年一直在朝中动作频繁,就算做事不尽如人意,可是他做了。而你,什么也没做。你以为,皇上会把雪国交给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吗?最近因皇上身体原因,几乎所有事情都让二皇子协助处理,朝中大臣已经开始倒向。”
  南风皱眉,“父皇的身体已经差到这个地步?”差到好像要立刻退位?
  “你回去就知道了。”七夏微微叹气答道。
  两人由此便陷入沉默,良久,七夏问道:“小天是谁?”
  南风的神情先是一怔,瞬间神情淡漠,“无关紧要的人?”
  见她一脸不信的样子,又道,“你不信?”
  七夏看着他,似笑非笑,却并不答话。南风也不想去追究,沉着脸道:“别这副样子看着我。”
  “我只是在想,你是南风,还是白雨迟。”
  他想说,两个都是。曾经他觉得,能够在两个身份之间游走,是他的荣幸。发生了那么多事,而现在,他却也明白,做一个人已经够累了,做两个人,那就会得不偿失。鱼与熊掌,岂能兼得。得失之间,温度渐失,只剩下一颗越来越冷漠的心。
  你看,风流天下的南风少,变得如此狼狈不堪。第一公子如何?太子又如何?
  曾经温柔浅笑、游走江湖的南风少,这么狼狈,不是输在高手如林中,不是输在谋权暗斗中,却是输在,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姑娘。也或许,他只是猜到了她身份,以为只要有了她,想要唐浅的支持就不是难事。
  然而利用之间,他已经不知道真假有几分。
  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安静的房间,一滴雨滴在窗棂上,清脆作响。
  他终于换下那么虚假的笑容,眉眼间傲视无双的霸气,“南风已经死了,今后只有白雨迟。你也累了,去歇息吧,我想自己坐会儿。”
  七夏看了他几眼,一言不发向外走去,打开房门时,声音模模糊糊,“南风,你也会说谎了。”
  房门被关上,如今的白雨迟,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失神。
  一个人影从窗户里飞进来,语气蛮不讲理充满狂妄,“不管你是南风还是白雨迟,可以和你并肩的,都只能是我。”
  

  ☆、第六十七章^太子

  第六十七章
  【太子】
  “花随意,做人不要这么狂妄。”
  花随意很随意的坐在那里,一双眼勾魂似的看他。“首先,得有狂妄的能力。”
  “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些。”南风声音淡淡的,透露出无尽的疲倦。
  花随意见此,便扯开话题,“你们说的我听到了,这是一次威胁,同时也是一次机会。你放心,这次回去,一定让他再无翻身之地。”
  南风却始终没有看他,低着眼,语气淡淡,“我说过,你别再帮我了,这条路,我想一个人走。”
  听到这样的话,花随意心里升起一股怒气,低吼道:“你再说一遍。”
  “我想一个人走。”
  还是淡淡的嗓音,怒气难忍,他的身影如一阵狂风卷至南风跟前,似要吃人一般。两颊抽/动了几下,隐忍了下来。半眯的双眼阴沉的打量着他,而南风自任他打量,淡然自若。
  花随意最终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话,“你欠我的,休想还清,这辈子都休想还清。”
  和来时一样,只有雨滴落下窗棂,发出清脆的声响。
  七夏再进屋的时候,就看见南风一人站在窗户边,看着雨后的景色发呆。
  她轻唤一声,没有回应。
  她想,他难道是在想那位叫小天的姑娘。
  而只有南风自己清楚,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曾经和花随意的过往。
  她又叫了声,“南风?”在她眼中,他就是南风,她习惯的南风,而不是陌生的白雨迟。
  南风这才回神,疑惑地看着她,“有事吗?”
  七夏有些心疼,却语气冷冷的,“想要快些回去的话,就别在这里吹风。”
  南风站了一会儿,乖乖的回到床/上躺着,现在,他的确该好好想想,回去的路,该怎么走?
  天赋二十二年三月二十七日,东溟连夜乘船登岸,肆掠抢夺沿海一带,无恶不作。
  天赋二十二年三月三十日,大将军楚为鉴带兵杀贼,退止海域,遭埋伏,失灵渊岛。
  朝堂之上,永远是风起云涌,雪国也不例外。
  天赋二十二年四月一日,二皇子白雨延提议,请太子出,帝未允。
  天赋二十二年四月五日,二皇子白雨延自请领兵前往锦州支援,帝沉未允。
  天赋二十二年四月十七日,二皇子白雨延再奏,朝中大臣附议,帝为难之际,太子白雨迟至金銮殿前,众人惊。
  那一天,可能是有些大臣第一次见到他们所谓的太子。只因听闻太子七年前从西凉做质子被虐/待讨回来后,身体便一直不好,从此获得无重大事可不上朝的特权,这也是雪国强大后一直和西凉战乱不断的原因。
  那一日,刚落雨的天空湛蓝如洗,乌云尽散,风和日丽,喜鹊常鸣。往日不理朝事,还有在重要大事时出现,都是躲在帘后咳嗽不断的病弱太子,今日一身裁剪得体的白衣,从前门款款而至,玉冠束发,凤眸噙笑。以精神焕发的姿态步入殿中。
  佑安侯和国师在看到他进来的那一刻,望向对方,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讶,以及厚重的不安压在心上。
  太子从他俩身边走过,目不斜视,如同路人。
  在窃窃私语中向皇上行礼,泰然自如,朗声如掷玉。
  “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看见这样的太子,喜怒参半,喜的是他解了自己刚才不知如何作答的为难,怒的是他居然不穿朝服,没有事先告知便堂而皇之的来到殿中。罢了,反正他这个儿子他琢磨不透,脸上有些不快,声音威严道:“起来吧,皇儿身体可好了?”
  “谢父皇关心,儿臣身体已无大碍。”
  皇上若有所思,“哦,看来这雪国第一神医的嫡传弟子果然名不虚传,如果愿意为朝为官,朕也无忧了。”
  白雨迟低垂着眼,看似恭敬,实则为了掩饰眼中的不快,“父皇龙体安康,必当百岁无忧。她愿不不愿皆是她自己的福分。”
  此话也暗示,别人不愿,岂能勉强?
  “也罢。”
  皇上此后便没再说什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一旁的二皇子白雨延却瞥了眼他的一身装扮,接过话道:“皇兄这一身装扮,莫不是在江湖呆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
  白雨迟温润如谦谦君子,“为兄在外休养多日,倒是难为二弟天天费心记着我的身份。你我的身份不都是雪国子民吗?”
  他忽然收起笑意,正色向前道,“如果要说得详细一点,不都是雪国皇室?既为皇室,必先考虑的,当时国民安危。在外敌侵扰、国不得安之际,身份,似乎不那么重要。”
  这一番话,说得白雨延眼冒青烟。
  此时皇上也适时而止,沉声道:“够了。”眼神锐利的扫向二人,停在二皇子身上,道,“延儿,关于你刚才提出的亲自率兵一事……”
  “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话被打断,皇上很不悦,众朝臣也是惊讶,想这太子莫非真是江湖呆久了,忘了身份,居然敢打断皇上的话。
  皇上脸色难看,“说。”
  “请父皇恕儿臣无礼,只因儿臣心急。儿臣想求之事,乃东溟频繁扰我沿海人民一事,儿臣请求父皇准许,准许儿臣亲自率兵御敌,必把东溟贼赶出我雪国海域。”
  朝堂之上一时间有开始窃窃私语,要知道雪国历来不擅长水战,锦州沿海一带一直以来长期遭受东溟的侵扰却没有办法,要把丢失的岛屿收复回来,谈何容易。连楚大将军都没有办法,更何况一个常年不理朝政的病弱太子?一向强势喜夸海口的二皇子也只敢说是去支援御敌。
  见皇上没有发话,有又听太子道:“如一日不能驱除溟贼,就一日不回宫,可行?”
  “荒唐。”
  这二字,掷地有声。
  二皇子一听说,先是一惊,眼神慌忙看向苏相,苏相微微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不想‘扑通’一声,尊贵如斯的太子跪在了朝堂之上,挺直的背脊,不卑不亢,“儿臣身为雪国太子,却多年来没有为雪国百姓做实事,愧对太子身份。这一次,儿臣想为雪国百姓出一份力,还望父皇成全。”
  “此事休要再说,你和雨延,谁都不许去。”
  “父皇!”
  “父皇难道想我做一个无用的太子吗?”太子提高音量,态度强硬。
  “你……”
  皇上气得再也不想看到眼前的,把头转向一边,待看到一旁沉默的国师。便问道:“国师,你且说,这事当允吗?”
  陈渊还在想着南风少居然变成了太子白雨迟一事,被皇上这一问,有些发懵,想了想,道:“太子出行,兹事体大!”
  “就是如此。”皇上一听,心里的怒气缓和了许多。
  然而不想他话锋一转,“然,若要一试,也无不可。”皇上的怒气又腾地上来了,陈渊示意皇上稍安勿躁。
  “三万大军随行,又有楚将军在侧,安危可不担心。若还不放心,便让老夫陪同太子一起去如何?”
  二皇子开始按捺不住了,想要说什么,“父皇……”
  苏相突然高声附和,“既然太子坚持,皇上便允了他,此时也没有更好的人选。”
  “怎么连你也……”
  皇上失望地叹气。
  “父皇难道还不相信儿臣么?儿臣此去,定会毫发无伤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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