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天欲雪-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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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无药……喂……姓楚的你要干嘛!”
她还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被拎出窗外,感觉冷风吹在脸上,有些疼。一个哆嗦,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想要破口大骂,人已经落在树顶。她一看,吓了个半死,虽然她会轻功,可是突然这么黑的夜,站在这么高的地方,还是在树顶,她还从来没站过了。
胆小的她只得紧紧抓着楚夕夜,边骂道:“姓楚的你干什么?带我来这里吹冷风啊……”
啊字没有说完,就被封在了嘴里。她的心猛地砰砰的跳着,热气扑在脸上,带着熟悉的药草清苦味。她好像忘了呼吸,忘了言语,也再听不到任何声音。只得睁大双眼,痴痴的看着那近在咫尺,勉强能辨清的轮廓。那是再也熟悉不过的面容,就算化成灰烬,她也能认出来的人。她不敢相信,这一切,梦幻得如同遥远的星辰,她看似能摘到,却永远也没有摘到过得星辰。
两只小手紧紧的攥着他胸前的衣服,全身的重量挂在他身上,大约时间停顿太久,受伤的十指不堪重负,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她的感官在这一瞬间清晰了起来,是的,他的唇,凉凉的,正覆在自己的唇上。而他的气息,却是热烈的,扑在自己的脸颊。
他冰凉的吻落在她温润的唇畔,然后轻轻的覆在她的唇上,便一动不动。
楚夕夜的头微低,微微的偏向一边,保持着这个动作。他也不明白自己的举动,只是那一刻,他很想这样做,或许,早已经想这样做了。
夜幕之下,月明星稀,群山之巅的暗夜阁,早已寂静,只剩山间的虫鸣。那两道身影,立在高高的树冠上,以一个奇怪的姿势保持着。
暗夜之中,墨色苍穹之下,脸颊交错的两人落入天地中,早已忘了世间的一切,眼中,心中,满满的只有彼此。
楚夕夜的发从耳后滑落下来,砸在赖小天的眼上,轻轻的滑到她的脸上。指尖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内心的感觉就越来越清晰。
他的呼吸间全是她干净清爽的气息,呼吸间心跳如雷。她感觉到他的双手越来越紧,她脑袋向后缩了缩,道:“疼。”
感觉到她的双手已经抓不住,楚夕夜把她提了上来,他低着头,脸对脸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如夜般魅惑,低沉迷人的嗓音,“笨。”
这一次,她没有反驳。由他带着她,飞到树下的房顶上,两人靠着,看这一夜的星光。
清冷的风刮过,带着彼此的心跳声。
楚夕夜拿起她的左手,一圈一圈的解开纱布,从怀里拿出药瓶,粉末洒在上面。他的手指,凉凉的托着她的手。把药瓶递给她后,再一圈圈的包回去。那好看的手指绕着,缠得极慢,温柔得不似以前的楚夕夜。
赖小天静静的看着她,舍不得眨眼,她只愿,这一夜永远都不要消失。
楚夕夜楚夕夜,这真的是你吗?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一刻,我已经满足了。不管以前如何,无论以后如何,这一刻,永远是我最美好的回忆。
无赖楚天争朝夕,只盼与君共遥夜。
她靠在他怀里,脸颊贴近他的胸口,听心脏的跳动。这一靠,便觉人生已是一世。
他揽着她,侧过头,唇落在她的额头。这一落,便觉这已是他的一生。
房内无人,烛光随风自摇,两锭银子在冰冷的床榻上躺着,那昏黄的光线,依稀可见上面的字迹。
天夜。
永恒。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然一又断更了这么久,很抱歉。工作太忙,忙着考试,考一份更好的工作,就可以专心码字了,哎。
☆、第五十五章^传说中
第五十五章
【传说中】
暗夜阁今天出了件大事,一早起来,阁主不见了,整个暗夜阁都找遍了,都不见楚夕夜的身影。玄凌正在发愁的时候,玉儿也气喘吁吁的跑来,说赖姑娘不见了。顿时大家都傻眼了,而织锦却在一边悠闲的喝着茶。
玄凌急得走来走去,“阁主不见了,赖姑娘也不见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看见织锦还悠哉悠哉,嘴角噙笑,心里气极,道,“织锦你还有心思坐着喝茶,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织锦招招手,示意他过来,玄凌瞪着他。不甘不愿的,还是走了过去。织锦凑近,轻声对他说:“昨晚我快要睡去的时候,抬头看了下夜空,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玄凌无语的看着他,有气无力的答道:“星星月亮。”
织锦一敲他的头,“笨啊。”
“那你看见了什么?”玄凌没好气地道。
“我看见阁主和赖姑娘在房顶……嘿嘿嘿……”
看着他一脸坏笑,玄凌急切追问,“你真的看见阁主和赖姑娘了,他们在房顶看星星?”
织锦白了他一眼,人笨无药医啊,拿着茶杯斜着眼,“叫你不要和赖小天走得太近你不信,看吧,把你自己蠢得。”
“为什么啊?”问出来才明白其中的语义是说自己太笨,他一甩手,“织锦你太可恶了。”玄凌怒目,拔剑想和织锦拼一场。
织锦看他的架势,知道情况不好,玄凌平常脾气很好,几乎不会生气,但真的一生气,就是要找人打架。他假装欣喜的看向门外,道:“阁主,你回来了!”
玄凌一听楚夕夜回来了,转眼看去,玄凌一个轻翻,并从窗户上一溜烟的跑了。
玄凌知道自己被骗,更加恼羞成怒,拿着剑,追过去,“织锦你给我站住。”
于是这天,暗夜阁的阁主不见了,而暗夜阁的两个管事却在整个阁内翻墙踩瓦,弄得整个暗夜阁其他人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尉迟婥抱着剑,靠在柱子上冷笑看着玄凌和织锦一个追,一个逃。
锦源镇,镇虽小,今日却热闹非凡。其实小镇离暗夜阁坐落的揽云峰只有一山之隔,只因那山后面是万丈悬崖,便从来无人去过,故世人并不知,暗夜阁,原来这么近。
这是锦州东南方向上靠边缘的一个偏僻的小镇,一面离海很近,本来叫做锦源镇。因在镇外的渡口处,隔海可见对面一座高高的塔,故而这个镇又叫望塔镇。
小小的锦源镇,屋檐之上,都挂起了红红的灯笼,像一串串糖葫芦倒挂在檐角。等夜晚来临,把整个锦源镇照得红亮。街边摆着各种小玩意,大多是以灯具为主,有各种花形,动物形,还有人物形状的。
红衣女子踩着彩线绣蝶的白色断面靴子,头顶两角用红色缎带绑着细细小小的辫子,发尾垂了下来,煞是可爱。特别是拿起小玩意看时,白/皙的小圆脸上因欣喜而露出的两个浅浅的酒窝,添了几分迷人。
紫衣长袍的男子紧紧跟在她后面,生怕她被拥挤的人流推倒。街上的各种绝色惊艳并没有吸引他,他只是看着面前的小人儿,好像他的眼中只有她,这个世界,都只有她。
然而今日的人却异常的多,对于这个小镇,已经超出了它的容纳范围。比肩接踵,正所谓,游人如织,红纱透人衣,脉脉语。
今夜的月又圆又亮,星星也都探出头,调皮的眨着眼睛,为这夜晚更添热闹。走在街上,可以闻到汤圆里芝麻和花生的香气。
“楚夕夜,你来看,哪个花灯好看?”赖小天向身后的楚夕夜询问。
而楚夕夜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道:“不好看?”
“你眼中什么都不好看?”赖小天不想和他理论,兀自挑着那些花灯。
没想到他在语气淡淡道:“你好看。”
她听见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光亮从红纱里透出来,映着她的巧笑嫣嫣。楚夕夜见她如此,轻瞥一眼,眉轻轻皱起,“你不信?”
赖小天扬起笑脸,伸手抚平他的双眉,如皱了的春水被收了涟漪。她放下手,那好似被刀裁过的眉峰,在那深刻隽永的面容上,俊逸非凡。她说:“你也好看。”
忽地,人群突然朝着一个方向涌动,她被一推,没有站稳,双手捧着莲花灯扑进楚夕夜的怀里,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护着她。来来往往的人流之中,他们一动不动,被时光遗忘,永恒的定在了那里。
等人群都差不多走过,赖小天站定,好奇地问老板,“老板,他们这是干嘛啊?前面有人洒银子吗?”
老板好笑的看着她,“抢银子我早就去了。”他指着前面的方向,“姑娘外地来的吧,有所不知,镇东有条小河流,每年元宵节,大家都会去那里放花灯。”
“放花灯?放花灯!”她忽然欣喜异常,“我在书上有看到过,放花灯许愿的那种吗?”
“是啊,镇的那头有条河流,听说只要把心愿写在花灯上,花灯随水漂流,说不定流到海那边的塔前,被龙女捡到,就会愿望成真。”
“龙女?愿望成真?老板,这是真的吗?”赖小天不休地追问老板。
“是真是假我不敢肯定,可这是锦源镇的一个古老的传说。据说是很久以前,这里还叫锦源村,村里有个年轻人和海里龙王的女儿相恋,龙女眷恋人间的生活,不肯回到海里,被龙王知道后大怒,发誓要水淹了村落……”
那一天,乌云咆哮,海浪翻卷。海水蔓延上岸,淹没了村子,人们在水里拼死挣扎,龙女在岸上生活太久,丢失了灵力,和普通人一样,不会游泳。龙女和年轻人走到哪里,水就蔓延在哪里,年轻人为了把龙女送到高山,却筋疲力尽,冲到水中,渐渐沉溺。看到平日虽辛苦却带着满足笑容的村民此时却因家人在水深火热中,陷入生离死别的痛苦,龙女不禁潸然泪下,她最终放弃,自愿淹没在水中,乞求父王放了村民和年轻人,她愿意和他回到海底。
龙王收了水,年轻人也存活了下来,然而存活下来的人,却一辈子生活在丢失亲人的痛苦之中。村民有的离开了村子,有的留下来继续建立家园。还好州府知道这场灾难,上报朝廷并拨了不多的银子做下村子的重建工作。
年轻人想要去海底寻找龙女,却总是被冲回岸上。他知道龙女没有死,他也能放弃。无数次的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