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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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也不想她去拜什么师,令到他不能常陪在她身侧。
“谁说我要去拜师的?”她摇一摇他的手,“挑好门派,你去把内功心法偷一份出来就行。”
他巨汗:这是不法行为啊!
“为了学内功,惹上那些门派值得吗?”他曲线拒绝。
她不理:“那你不偷原件,偷录一份就行。再不你去默记一份也可以。”
说得那些内功密笈就摆在伸手可及之处任他想拿就拿,想看就看似的。
他小声说:“这类秘笈,都是收藏得很密的。”
她不容他推搪:“少来,你师父既一心想培养你当捕头,你定然学过偷东西的相关训练。”
“我以前是去做捕头不是去当贼头。”他提醒她。
她手指往他胸膛上一戳:“你都不清楚你要对付的人的伎俩,怎么可能破案?一定有学过。”
他哑口无言。
她趁胜追击:“小卓,快想……最好想一个专收女弟子,或是女弟子占主要地位的门派。”
他想了想:“巫族。”
“巫族?”她问,“这算门派吗?”
他解释:“这是苍原大陆最神秘但又最强的种族之一,他们族里面都是女人担任祭司、长老,巫祝等职位……”
她打断他:“听起来象是装神弄鬼,跟武功内力有什么关系?”
他说:“巫族确是不以武功见长,但是她们族中的内功心法——巫灵确是独树一帜,据说对于易骨轻身一途特别有效,所以巫族的女孩子轻功都很不错的。”
黑暗中,他仍可感受到她的兴奋:“那我们就去巫族!”
他提醒她:“不过……”
她拧他一把:“什么叫不过?”
他说:“巫族在高楚境内,离玄天颇有一段路程。”
“那就去高楚。”她断然说。
“而且巫族的巫术内功都不传族外之人的。”他说。
她不放在心上:“用偷的就可以。”
“可是……”
“说。”
他说:“我怀疑巫族的内功心法亦是只有特定的人,比如巫族的人才可以练的。”
她一下子自他身边坐起:“靠,又有这么邪门?”
他想安抚她:“嗯,这只是我的推测。因为巫族这么多年来,似是也有巫族的人叛出族去,可是巫族的巫功心法,却从未听说有过外流。”
她松一口气:“哦,那先偷来看看,不适合再找下一个目标好了。”
他有点郁闷:这上下真的要去当毛贼了,师父一旦知晓,肯定会痛心。
“若是昙云功你也可以练就好了。”他脱口而出。那样,岂不少了好多麻烦。
她想好下手目标以后,心情好转了,又偎回他的身边,轻笑:“你们那破昙云功,好改一个名字了。”
“你觉得要改成什么?”他好奇的问。
她坏坏的笑:“葵花宝典,或是辟邪剑谱。”
“剑谱?”他疑惑的问,“可是昙云功是内功不是剑谱?”
她长笑:“小卓,你不是说徐可颐给你看了好多小说?那么经典的一部,你都没看过?”
“呃?”他是真的疑惑。
她笑着,替他解惑:“那是一部小说中的秘笈名字,影响力很大,连我这不看小说的人都知道葵花宝典这玩意。嗯,跟你那昙云功,性质上颇有共通之处,只不过葵花宝典更为激进一些。”
“激进?”他还是不明白。
她的笑声,说不出的坏:“嗯,想不想知道葵花宝典的精义所在?”
“你知道?”他迷惑。不是说是小说,怎么又真的有练功内容?
她哈哈大笑:“欲练神功,必先自宫。”说还不够,还一记手刀轻轻的在他的关键部位一斩。他本来听得懵懂,加上她的手势,一下子明白过来,满脸通红。
“妖女~~”每次让她弄得无话可说的时候,他便只能叫她妖女。
妖女,真是太符合她的一个名词。
她还是笑:“是不是妖女的人,都知道这个典故啦。是你孤陋寡闻。”
他在黑暗中悄悄的笑了笑,想一想,还是忍不住替自己派中的内功心法正名:“呃,昙云功跟这个葵花宝典,根本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一回事?”她笑,“都只能男人练,都要禁欲。不过人家葵花宝典更干脆点,直接喀嚓掉,不象你们这昙云功,留个把柄时刻担心让人有机可乘。”
她说得真大胆,他的脸又开始发热。
她还在逗他:“小卓,要不我帮你喀嚓一把,没准你可以由此练成神功,无敌于天下也未可知。”一边说,一边手就坏坏的探了过来。
他紧急避开,一下子将她抱在怀里。
抱得很紧,紧到足以限制她两只手的活动范围,才低声说:“不要!”
她在他怀里扭动,想脱出他的臂弯:“小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带着笑意的声音。
他心里一动,一翻身,把她压到了身上:“这样,算不算人上人了?”
她起码有两分钟,失去了自己的声音。
他第一次在嘴巴上占到她上风,好不得意,俯头吻吻她的脸:“点点,原来你最喜欢的,是这样的姿势。”
她趁他放松手臂,一把将他掀下来:“咦,不错嘛,卓少侠。”她笑吟吟的说,“居然会说这样暧昧的话了,我不得不说,你进步真的很大啊。”
她的话让他害羞,也令他自省。从什么时候起,他越来越放任,把心中一直埋藏着的狂野,一点一点释放,难以再自我克制?
都怪她。
她是妖女。遇上她,他怎能不沉沦?
从这一晚开始,卓不凡与凤凰的关系,恍似步入蜜月期。
她仍然是妖女作派,出语大胆,行动出位,时时将他调戏,就象他们刚认识那两天。不过他的承受力较之那两天已经大大提高,虽然仍是时是被她逗得羞窘不堪,到底比起最生涩那时好出几分。
每天,一起嘻笑着驾舟逆流而上;高兴了,便停下在风景优美的某处河湾里一起坐着静静看落日,或是拿出鱼杆钓鱼。不在乎行程,不在乎要去到哪里,日子过得无比惬意。
她开始肯直视他的眼睛。她亦有时会在他面前露出小女孩般的娇憨神情,一下午都赖在他腿上晒太阳,不肯起身。
他愿意无限的宠纵她,一切的一切,只要她愿意,他都配合迁就。
她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多。
他的生命中,快乐满满的堆积。
这样的日子,仿佛最甜最深的美梦。有的时候,幸福得连他都不敢相信。
回首前尘,所有的悲伤所有的痛苦所有为她伤过的心流过的泪都已经淡得只余一个浅浅影子。要经历过那样无望的单恋之后,才知道此刻的亲密相伴,是那么珍贵。若这是梦,他只盼永远都不要醒。
这一天,他们穿过了水流湍急的碧峰峡,来到了或纪省的第一大城云纪。
这是从望海出来之后他们到达的首座大型城市。
卓不凡操舟停上码头,同凤凰说:“要不要去城中看看?替你买几套衣服替换。”
她笑咪咪的说:“嗯,好啊,也替你买两套。”
她现在有什么事,也会想着他了。他很开心,绽出愉快的笑容,听到她又懒懒的补充:“要特别选那种料子最薄最不结实的。”
根据他的经验,她这话多半不是什么正经话。于是他闭紧嘴,不接话。
她睨了他一眼,笑吟吟的说:“话说,小卓,我一直想把你的衣服撕破强暴你一次,想到现在都还未能得以实施。都怪你的替换衣服太少,我又不忍心让你裸奔。”
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脸红,可是还是敏感的感觉到脸上的温度又再上升。
“妖女。”他佯嗔的叫着她。
她很妖女的笑了:“怎么,你现在就想尝试?”
他不理她的调戏,拖着她的手下船,往街市上走去。
她笑说:“小卓,你这样牵着我的手,好象于礼不合?不怕让人说我们断背?”
为了掩人耳目,她仍是穿着男装,一身青衫,戴一幅方巾。
他不好意思,可是仍不舍得放开她的手。
她懒懒的说:“不过你们这里民风保守,如果我作女装打扮跟你手拖手,只怕更惊世骇俗。”
他笑了:“妖女哦,你也会怕惊世骇俗?”
“不怕。”她干脆的说,握紧了他的手。
手牵手的漫步街头,确是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其实他发现她还是不习惯这么让人注意的,身子有一点点僵硬。可是为了在他面前死撑,仍是牵着他的手,慢慢的在街上走。
遇到好奇的眼光看过来,她就淡淡一眼瞥过去,神情冷肃。
她平时在外头都是极力收起自身气场,不致引起他人关注。可是此时既然都上演了两个“男人”手牵手的戏码,她便冷下一张脸,冷峭之气自然流露,无形中真可以吓退好多人。
街边,有两个人眼睛一亮。
“喂,你看,是不是上头交待的那个人?”一人碰碰另一人的肩,向着卓不凡与凤凰的方向一努嘴。
“老七,这次我们哥俩立功了!”另一人也是眼中喜色涌现,“你跟着他们,一路留下记号,我马上赶回帮中报讯。”
“咱们帮中的人够吗?”那老七迟疑。
“管他够不够,自有上头的人考虑,我们只管盯紧他们便行。”
凤凰的敏锐感觉又再次生效。她敏感的感觉到有一道探索性的眼光一直在追随着她。这种感觉无以名之,却时时奏效,凤凰这次自然也不会忽视自己的直觉。
她额外留心,利用走位与转身相结合的方式,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周围的路人,不多时,便已锁定了跟踪者。
一拉卓不凡,她转进一条相对较窄的巷子,突的拉着卓不凡狂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