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长安时-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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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洛长熙顿了顿,却并未搭理她,只是手下一探而入,触到敏感之处,便觉公仪凝的身子一阵颤动,便叫了起来。
“洛长熙……长熙……殿下……公主姐姐……熙姐姐……”
公仪凝神思还在,娇声乱喊一气,只想让洛长熙应她一句,趁这机会饶了她。
洛长熙眉头微蹙,却好似一眼便看穿她的心思,手下不停,却根本不去理会公仪凝乱七八糟的一通喊。
“长熙……”
“你到底叫我什么?”
洛长熙亦褪了衣衫,压着公仪凝的身子,故意道。
“熙姐姐……”
公仪凝眼波流转,媚态横生。
从前她总喜欢逼着别人喊她“凝姐姐”,便以己度人,猜测洛长熙也会喜欢。而洛长熙听了,却是一愣。
她还从未被人这么喊过。
尤其是公仪凝故作娇声,又正是情浓之时,语调之中还带了几分春意,实在勾人。
公仪凝却没洛长熙那么多心思,她只感到洛长熙柔软的身体正与她紧紧贴在一处,令她心中又是动情又隐隐觉得虚空。她抬眸一看,见洛长熙不动,便想自己动一动。可她被洛长熙压得几乎动弹不得,这一乱动,却将一条腿抽开了。只是公仪凝挪得用力,却没料到自己这一动,正撞上了洛长熙身下。
洛长熙闷哼一声,待她再看向公仪凝时,神色已有些不对。
“长……熙姐姐。”
公仪凝喊了一半,适时改口,却成了不伦不类。
然而洛长熙却并未在意,只是欺身压下,吻了下来。
公仪凝见其并未生气,便又试着伸了伸腿,如一尾水中游鱼,半绕半缠,贴着那副与自己相似相像,却又并不一样的身子。
她觉得十分欢喜,便想让洛长熙也与她一般。
她想着自己觉得满足又渴望之处,便也依着自己的心意去触碰,去摩挲洛长熙身上对应之处……直至她的腿再次磨合到洛长熙身下……
洛长熙低低喘息着,竟发出一句柔沉沉的嘤咛之声。
“洛……长熙。”
“嗯?”
“我……好喜欢……”公仪凝低声道,“……你。”
“嗯。”
洛长熙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句,手下却没有停歇之意,竟是无尽索取。
公仪凝情迷意乱,娇喘连连。
可偏在此时,她脑中忽而闪过一阵近似之声,近似之情境,又令她醒了半分,一边喘着气,一边哑声道:“哎,你……你这间宜春殿……会不会……”
“嗯?”
“隔壁……有没有……暗室?”
“……”
66。疑窦
日入时分;天阴沉得厉害;寒风阵阵;吹得人浑身僵冷。
洛长熙自教武场回来,又去一趟南苑接了公仪凝;两人坐了马车出宫回府。虽是在马车之内,可公仪凝却还是觉得冷。尤其车身晃动之时,有寒风自车帘缝隙之处灌入,冷得她直哆嗦;这时便想起来;车内除了她之外;还有个人呢。
尽管那人一直面色沉郁,一声不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总归……
不是在气她了吧?
公仪凝不由想到宜春殿内的事来;面上有些发热,缩了缩脑袋,小心翼翼地朝另一侧的人凑了过去。那人不动,她放下了一半的心,又伸手探入那人的斗篷里去。
唔,果真比她暖和。
公仪凝一招得手,更是无所忌惮,干脆将整个人都靠了过去,扒拉着钻进了斗篷里,只留了个脑袋贴在那人的胸前。
那人终于动了动。
“公仪凝,你干什么?”
“我……”公仪凝委委屈屈道,“我冷。”
“……”
“洛长熙。”
片刻之后,公仪凝又喊了一句。
“怎么?”
“其实……”公仪凝心中踌躇,半天才小声道,“我们今日……也不算一无所获。”
“……”
“至少还是知道了一些关于姚贵妃的事。”公仪凝又接着道,“她提到她有个哥哥,可是我依稀记得之前案卷上写的是姚贵妃乃青州州府的长女,其下只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上边并无什么哥哥啊,这便对不上了。”
洛长熙亦点了点头,这一点,她也留意到了。
“至于别的……”一提到姚千羽,公仪凝难免又想起栖芳殿中发生的事,期期艾艾了半天才接着道,“虽然……还没什么头绪,但我觉得……你姐姐大概是早知道这一切的。说不定,当年她尚在南疆之时,就知道鹰堡了……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很有可能。”
洛长熙也有这个感觉。
两人忙了一天,虽并非一无所获,却也所知甚少。
然而待她们回到府中时,却发现有人正等着她们——
景青与季绵阳。
再见季绵阳,公仪凝连忙将其上下打量了一遍,好在那季绵阳只是面色还算好,只是人瘦了一些,但精神尚佳,看来那二十大板的伤并不算太严重,也许是禄库执杖之人手下留情了,也许是这些天养得不错……
大概是景青照顾得好?
公仪凝胡思乱想,马上便想到那打板子的伤处位置极为尴尬,也不知景青发现了季绵阳的隐秘没有……可她转念再一想,季绵阳此人极为谨慎,若真是想瞒着,必定不会让那个傻愣愣的景青知道。
洛长熙见到她们两人,心知是有事,也不多做寒暄,只先问了几句季绵阳的伤,而季绵阳则回话说已经将养得差不多了,似乎并不在意。
“……也是因在家中养伤的缘故,臣闲极无聊,实在无事可做,就将之前所钞誊的案卷重新看了一遍。”季绵阳接着道,“谁知,却让臣发现了一处疑惑。”
洛长熙听到此处,便猜到季绵阳有所发现,赶忙问道:“什么疑惑?”
“案卷上说贵妃娘娘是青州人,可臣仔细翻查了贵妃娘娘的饮食起居,却发现……”季绵阳略顿了顿,才又道,“这位贵妃娘娘对青州风物不甚在意,反倒是……”
“极其喜爱南疆边地之物。”
这一句是景青补的。
其实姚千羽已算是十分谨慎了,平日里的饮食起居会刻意择一些青州特色,归档之中的赏赐里亦有不少皇帝赏赐的青州物件,记录之中姚千羽亦表现出了“爱不释手”。可偏偏季绵阳却是一个比姚千羽更为谨慎细致之人,她闲在家中无事,将姚千羽的起居记录当做消遣一般,全部细看了一遍,又将青州那边的案卷依次核对,再标记出了一些不合理之处。刚好景青在南疆呆过几年,两人聊了几句之后,便发现了不对。
尽管姚千羽有心掩盖,但一个人最根本的习性是没办法全部抹去的。
得了这么个消息,洛长熙心中的确有些惊喜,可光靠着这点起居案卷之中的细枝末节,又似乎还差了点什么。
“殿下若还想再查……”季绵阳似乎看出了洛长熙心思,又道,“臣想趁伤病休假的这段日子,亲自去一趟南疆。”
“你要去南疆?”
洛长熙还未开口,公仪凝就先惊诧地追问了一句。
“是。”
“可是,你才受了伤……还没全好吧?”公仪凝说了一半,又道,“而且你这么个文弱书生,要跑去南疆那种地方实在……而且,那个……什么就在南疆啊,谁知南疆那边有没有什么人埋伏在那儿?万一……”
“若要再往下查,便只能由臣去一趟南疆。臣这几日将这些案卷翻遍了,大半都铭记于心,所以臣是去南疆探查的最佳人选。”季绵阳道,“臣也听景大人说青州出了事,不过,臣猜测,他们应该暂时还想不到有人会去南疆查探。”
季绵阳是个很聪明的人,虽然是个书生,说话做事却无一丝呆板迂腐之气,相反,她是个很懂得举一反三之人。
此时,季绵阳将这么一席话说出来,洛长熙心中对其更加欣赏。
但洛长熙也有困惑。
“让季大人如此费心,实在是我之荣幸。”洛长熙顿了顿,又道,“但不知我能不能容我再问一次,季大人为何对此事如此倾力?”
这话问得很是直接,就连季绵阳也怔愣了一下。
季绵阳还没来得及说话,站在一旁的景青却先跳了出来,摆出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样,朝洛长熙道:“殿下,小……季大人早前就说过了,因为一心仰慕殿下往日所为,所以才想为殿下办事啊。季大人对殿下忠心耿耿,可殿下却总是心有怀疑,真是令人寒心!”
这话说得实在无礼,季绵阳当即便愣了。
这几年来,景青跟着洛长熙胡闹惯了,除了称呼上仍保持着尊称之外,说起话来其实也少有顾忌,而洛长熙一向与她亲近,自然不会计较。这些,洛长熙知道,公仪凝知道,景青自己也知道,可季绵阳却不知。她先是被景青的话吓了一跳,接着一看众人神色,总算是明白了,暗地松了一口气,逐渐镇定了下来。
季绵阳细微的神色变化来得极快,消失得也极快。
——绝非作伪。
这些落入了洛长熙眼中,便放了一大半的心。
至少,季绵阳还会担心景青。
这么看来,她便不会是什么坏心之人。
洛长熙便接过景青的话头,朝季绵阳笑了笑:“可是因为如此?”
“正是。”
季绵阳沉声答道。
去南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