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见离人照落花-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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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这刘氏怎么怎么好运,能嫁到这等极贵的人家来!
刘氏看霍夫人嫉妒羡慕的表情,火烧火燎的心里平息了大半,依言笑着道:“劳你家姑娘挂心了。近日天气冷了些,她身子骨弱,叫她多注意身体!”
愿曲低垂着头,恭敬的应了,身后的婢子们随将盒子转交给刘氏房里的婆子。“是。”
“替我送愿曲出去。”刘氏原本苍白的脸色又了些红润,随朝身旁的月鹃吩咐道。
月鹃应了声,待转交完后,愿曲带着众婢子福了福身,随月鹃退了出去。
“妹妹真是好福气!嫁到这么显贵的人家来不打紧,这底下的姑娘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霍夫人火热地打量着红木圆桌上的锦盒子,幸灾乐祸的表情已经不见,脸上谄媚十足。肥胖臃肿的手亲热地牵紧刘氏,头上的金簪子随大幅动作摇摇欲坠。
刘氏早就见惯了自家姐姐巴结奉承的谄媚样子,虽刚刚被霍夫人膈应,但是对这话大大受用。微微眯着眼,笑容直达眼底,心里一阵安慰:不得不说,这平日里看不惯的四小姐倒还是个知趣的人!
“她是个好的;虽自小不在我身边长大,但人前人后尊我如母、甚为贴心!”刘氏假意顺势将手贴在霍夫人手上,一副慈母的面目,好像是在说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
霍夫人见此,也不膈应,面上不显。心里早已千回百转,想起刚刚在前厅见过的萧四小姐,眸子里闪过一丝算计,殷勤地从茶几上端来一杯蜂蜜茶递于刘氏,:“可不是!这萧四小姐不仅端婉可人,还很是孝顺贤惠!”说着,双眼笑得眯不见了似的。
刘氏本就有些觉着口渴,便也不推迟,就着喝了几口。听得霍夫人的话,将将用帕子擦拭嘴角,微微颔首。撇开萧家的薄情寡义不说,心里对萧云若的映像好上了几分。
霍夫人见刘氏的反应心里顿时笑开了花,暗自庆幸今儿个来了萧府。随即将杯子放回圆木桌上,趁热打铁道:“妹妹也知道,姐姐我是个多嘴的人。”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涂满胭脂的嘴唇。又接着说,:“姐姐今儿个想向你打听个事?妹妹可别怪罪”
闻言,刘氏一双细细地柳叶眉皱起,又不好直接回绝,只好点了点头。想着这蠢货别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打听一些不应该知道的东西。
“这萧四小姐可有婚配?”霍夫人边说着边指指了前厅方向,尖细的声音略微有些压低。
刘氏终得知霍夫人所想,不由得冷哼一声。原来霍夫人奉承巴结竟是为这!旁的不说,光是萧家嫡女的身份便不是霍家(刘夫人的夫家)能够抵得上的,更何况还有萧皇后在!自己虽对萧云若厌恶至极,但也是知道其中利害的。
随撇了眼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一眼,道:“她可不是你一个低贱商贾之家能够肖想的!”
霍夫人浑身定了定,不想这刘氏浸淫后宅多年,虽然被禁足至今,但震慑人的本事还在。缓了口气,不顾刘氏冷冰冰的脸,肥胖的身子凑上前去,:“难道妹妹不想来个翻身仗?想永远待在这小院子里,不见天日。直至死去!”
刘氏一惊,诧异的望着霍夫人,眉心皱得更紧,想着霍夫人虽然嫁入商贾之家,但是正经的主子,膝下又有亲子。丈夫很是器重。又想起自己的境况,脸色不竟有些难看。
“妹妹就算是不在意自己主母的位子被别人占去,也得可怜、可怜我那还未出生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去的侄子啊!”霍夫人见刘氏的脸上有些松动,又加了一把火、添了把醋。直直的戳进刘氏的心窝子里去。边说着,还假作伤心欲绝的模样,用随身的帕子擦拭眼角。
刘氏听得这话,脸上已经发白,想起自己生产醒来便得知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的孩子死了,心里就想被生生的割下一块肉来,后从月鹃口中得知孩子可能是老太太下令弄死的,整个心又毫不留情地被丢进翻滚的油锅里煎熬,随即颤颤巍巍的指着面前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你!”
霍夫人看见刘氏怒极,恐弄巧成拙让自己的如意算盘打不响,慌忙丢下帕子,转而又装模作样地给气得够呛的刘氏抚背顺气,心里也有些心虚,道:“都怪姐姐不好,明知妹妹痛处竟蠢得往上戳!,妹妹消消气。”
待刘氏缓过神来,霍夫人还待欲说便被刘氏用蛮力一把推在了地上,不想,刘夫人肥胖的身躯堪堪压在歪倒在绣凳上,身下的绣凳险些裂开来,几个金饰凌乱的洒落在地上。
“用不着你来假好心!”刘氏一手重重的拍在床沿上,震得声音不小,惊动了门外的人。
霍夫人哆哆嗦嗦未曾缓过气来,便被进来的丫头扶了起来,原本想依着从丈夫哪里得来关于刘氏的境况来刺激刘氏,让她同自己一道出力将那萧家四小姐嫁给自己的儿子,不曾想竟惹恼了刘氏。
刘氏见霍夫人被搀扶起,随即厉声道:“时候不早了,好生伺候着。送霍夫人出府去!”
丫头们忙听从刘氏吩咐,各各敛气屏身,侧身请霍夫人出去。
霍夫人见此,脸上的胭脂簌簌的下来,心中不甘,敛了怒意,向刘氏赔礼道歉。不曾想那刘氏纹丝不动,也不再理会霍夫人,自己直直地躺在床上睡了。
这时,月鹃从院外急急忙忙的赶来,一进门见到自家太太的样子便知是恼了。于是,领着丫头们送霍夫人出去。
霍夫人见刘氏怕是已经恼了,事情怕了行不通,心里直想抽自己几巴掌。看了刘氏一眼,哼了一声,揉着圆大的屁股出去了。
☆、难产
待霍夫人出了房门,又过了半刻,房里的丫头们麻利地将刘氏房里上上下下收拾了一遍,被溅湿的床褥子和床垫子也换上织锦云缎式样的,房里的熏香重新燃上了一支。
深绿色的纱帐里隐隐约约透着一个人的背影,已经心力交瘁的刘氏正半阖着眼,斜斜歪歪的躺在床上。一旁床边的小塌子上静坐着一个女子,手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拾掇着络子。
刘氏假寐了几刻便睁开了眼,正细细打着络子的月鹃见刘氏醒了,忙打发外头的丫头们进来伺候梳洗。
待用完汤药后,刘氏心口顺气了许多,但嘴唇依旧发白,两眼也是乌青的,毕竟年纪大了,较原先竟还有些吓人。
“禀太太,老爷打发人来说,今晚过来用膳。”一老嬷嬷从门外打帘进来,隔着屏风向刘氏行了个礼。
刘氏本就对萧子孺有些怨怪,心里也是极其嫉妒萧云若的。尤其刚刚听了刘夫人的话,心中的恨意也是渐渐浓了几分的。如今忽然听得萧子孺要来看自己的消息,在怨怪萧子孺的薄情寡幸的同时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甜蜜,对这个男人竟是又爱又恨!。
“知道了。”刘氏皱起的柳叶眉微松开,应了嬷嬷一声。随即吩咐丫头们下去准备事宜,后又急急忙忙的让月鹃给自己重新换了一身明亮色的衣裳,收拾好了妆容,便打发人去院子外迎接萧子孺。
夜幕将至,酉时三刻一过,萧子孺将将换下来官服便径直带着小厮来了刘氏的院子。院子里外皆点着青沥,无色无味,明亮印人。
萧子孺和刘氏进得房来,因着刘氏刚生产不久,一进屋子来,月鹃和几个嬷嬷向萧子儒告了罪便将刘氏扶着坐在了暖塌上,屋里的红木桌上已经摆满了几十道菜肴,皆是萧子孺日常喜爱的。
“妾身刚知老爷要来,一时之间无法准备周全,便只好吩咐下人做了几道小菜给老爷尝尝。”刘氏说着,忙吩咐丫头们伺候周全,半坐早塌上殷勤地给萧子孺夹了菜。
萧子孺抬头撇了刘氏一眼,微微点了点头,接过老嬷嬷递来的漱口水漱了口水,用帕子擦拭了嘴。待两人用完了膳,膳食撤去,丫头端来了两盏清茶递至萧子孺和刘氏旁边的案几上。
“身子可好了?”萧子孺轻撮了口茶,漫不经心的看了刘氏,随问了一句。
闻言,刘氏眉眼微微上扬,心里的闷气又了几分缓和。不禁暗想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不由得对萧子孺又了希冀。随道:“劳老爷挂心,妾身好多了。”
萧子孺微微颔首,眉宇间略有些疲惫,慵懒的躺在了塌上,:“儿媳妇身子重,月余便要临盆。”说着便微微阖上了眼睛,:“你出月子后便帮着管制一下后宅,分心分力”
刘氏闻言,面上一喜,急忙掺着月鹃的手下了塌,行了一礼,声音里竟有些激动和嘶哑:“妾身定当尽心竭力!为老爷分忧!”屋子的丫头们皆是喜不自胜,纷纷恭贺刘氏。
正仰躺在塌上的萧子孺睁开了眼,朝刘氏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一旁的月鹃见此,随即扶起刘氏。众人好不欢喜!
正当院子里弥漫着欢喜和重见天日的气息时,一小厮拎着灯笼急匆匆的进了院子里间,隔着珠帘朝里低声唤了几声老嬷嬷,萧子孺微揉了几下眉心,听得门外有一丝说话声,便大声唤道:“出了何事?”
小厮听得问话,忙进了屋子,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向萧子孺和刘氏行了礼,道:“禀老爷,李嬷嬷打发奴才来告诉老爷,大少奶奶身子恐怕不好!大爷进宫还未回,请老爷和太太去看看!”
萧子孺猛地一惊,猛地从塌上起来,许是起得有些急,只觉头有些晕眩,在旁的刘氏忙惊呼,扶住了萧子孺。
不想,萧子孺一把推开刘氏,堪堪稳住了身体,急得抓住小厮的衣领,呵斥道:“太医呢?可请太医来看过?”
“已经打发人去请了!”小厮何曾见过萧子孺这阵势,吓得腿都有些发软,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萧子孺。
萧子孺闻言,一把松开小厮,也未理会刘氏的叫唤,急匆匆的便领着小厮出了刘氏的院子往松院去。后头的刘氏只觉欢乐的气氛瞬间被打破,直直唤着萧子孺,原本想借萧子孺好不容易来一次院子来挽回他的心,如今刚刚好了一点,便被顾易烟给破坏了。心里顿时恨得牙痒痒,巴不得顾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