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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西风凋碧树-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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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柳若丝果然是又腻在萧应寂身边,在他房里呆了一整日。
  扬州城外一片小树林中,几座帐篷虽是草草搭就,却仍是相当精美,当中一座大帐篷,更是华美异常,正是飞天岛一行人临时所在。
  此刻龙惊非正躺在正中床榻之上,脸色煞白,仍是昏迷未醒,伤口却已包扎妥当。容香早已遣了众人出去,独自坐在榻上守侯,瞧着他俊美无匹的容颜痴痴出神。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颤抖着将他修长柔美的手握在手里,轻抚了一下,慢慢凑到唇边细细亲吻,一手握着他冰凉而苍白的手,一手顺势缓缓抚过他修长的手臂,到宽平的肩,然后停在他脸上轻轻抚摩,眼神更是迷醉,竟凑过去在他脸上亲吻。她对龙惊非倾心已久,龙惊非却始终对她不假辞色,恍若全然不知她的心意。她虽然烦恼,却是不敢造次。苦等多时,此刻方得与他独处,固然心疼他的伤势,却也不禁欣喜。在他脸上吻得一下,只觉他肌肤娇嫩无比,吹弹得破,心弦颤动,哪里还忍耐得住,搂住他脖子便要亲他柔嫩的双唇。却听得他突然低低呻吟出声,似是痛楚难当,吓了一跳,急忙起身。龙惊非动了动身子,终于缓缓睁开眼睛,瞧了瞧她,虚弱地道:“容香,你刚才做甚么?”
  容香心里一跳,面上却是若无其事,道:“没甚么,我瞧瞧你的伤势。”
  龙惊非疲倦地闭了闭眼睛,喘了口气,道:“扶我起来。”
  容香急忙伸手半扶半抱地将他扶了起来,又拿了个垫子给他靠着。
  龙惊非微微皱眉,险险又呻吟出声。他受了萧应寂那一刀,伤势实在太重,偏偏昨日激斗又气急之下,竟激发了隐患,真气一岔,险些儿便走火入魔,好在萧应寂及时发现情况不妙,当即以内力为他疗伤,刚好萧应寂的内力又和他同源,两人的内力相生相应,事半而功倍,这才将他混乱不堪的内息勉强收拢,导入原位,再加上他原本武功举世无敌,而飞天岛灵丹妙药又甚多,总算保住性命,痛楚却是难免。
  龙惊非以内息在体内略略一转,检查了一下身体,只觉内息紊乱,难以调理,心里更是烦恼,一时却也无法,也只好慢慢调养了,索性不去理它。闭上眼睛,低声问道:“容香,如今形势如何?”
  容香道:“金陵那边并无动静。萧应寂等人仍在扬州听风楼,他们似乎并不想管金陵那边的事,冷霜容和冷纤云前辈也仍在扬州,想来也是为了昨夜一战。关外那边,仍无消息回报。”
  龙惊非“唔”了一声,左手一撑,似是想坐的更舒服一些,低首一瞧自己身上衣裳,脸色突然一冷:“容香,我昏迷的时候,你对我做过甚么?”
  容香一惊,道:“没甚么,帮你包扎伤口罢了。”
  “还有呢?”
  容香迟疑了一下,低声道:“你身上都是血,我帮你清洗了下身子,换了身衣裳。”
  龙惊非陡然双目一睁:“我全身的衣裳都是你换的?你还帮我洗……”
  “嗯。”
  龙惊非闭上眼睛,吸了口气,按住怒火,冷冷道:“出去!”
  容香怔了怔,一咬嘴唇,躬身一礼,慢慢退了出去。
  龙惊非心中暗恨,他并非不知容香心意,他始终对她不冷不淡,便是要她自己明白,不想她却是越来越大胆,谁知道适才他昏迷之时她还做过些甚么?
  ****
  夜幕逐渐降临,龙惊非已自行运功疗伤了一整天,正自缓缓收攻,脸上一片平和。他内力已至绝境,此刻虽然内息紊乱,他却知不可操之过急,便由得它去,候它慢慢自行归位,再稍加引导便是。飞天岛疗伤手段又好,故此伤势虽重,却无大碍,只需再费些时日,细心调养即可。
  他原本涵养甚好,昨日如此愤怒,不过是因萧应寂的武功实在令他太过震惊之故。但此刻却已想通。萧冷两家的武功本就是得自龙家,只是各得一半,一刚一柔。这两种武功,乃是相辅相成,远非一加一那么简单,百多年来,除了龙家人之外,从来无人能将这两种武功同时练成,但萧应寂却是萧长歌与冷纤月的独子,得天独厚,身兼了两家武学,天资聪颖,竟然自行融会贯通,身手武功实已与他相去不远。萧应寂有龙刀在手,他却无凤剑与之相抗,又自以为必胜,存了轻敌之心,焉能不败?一想通此节,登时心平气和。
  只是昨夜却又折了凤雏剑,不免惋惜。龙家先祖百多年前以偶然发现的一块奇铁铸了龙刀和凤剑,断金切玉,为天下兵器之冠,谁知却在百多年前那一战中为人所夺。龙家人无奈之下,以余下的残铁,混合了玄铁一起练了一把龙须刀和这把凤雏剑,虽不如龙刀凤剑之利,却也是吹毛断发,其利断金。龙须刀是他父亲龙行远的兵器,二十年前龙行远战败于泰山,龙须刀也跟着失落,谁知凤雏剑今日却又折在他手里。
  龙惊非在心里叹了口气,突听得外面似是一阵微风吹过,旁人自然不觉,龙惊非却知乃是有轻功极高明之人到了,心中一喜,脱口叫道:“慕云兄!”
  来的正是柳若丝,她见龙惊非未见她面,即知来人是谁,心中佩服,当下一掀帘子,一闪而入,笑道:“是我!”
  龙惊非一怔,来的是昨日那女子,却分明是柳慕云的轻功。见她望着自己,脸上神情似笑非笑,突然醒悟:“你,你是女扮男装!”
  两人不由相视哈哈大笑。
  柳若丝道:“我来瞧瞧你的伤势如何?”走上前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撩开他上衣,解了他肩上绷带看他伤势,瞧了瞧,道:“好的真快,看来我这金创药是白带了。”
  龙惊非眼睁睁看着她撩开自己衣裳,竟然不及阻止。他自懂事以来,便从未在人前露过身体,何况是在女子面前,此刻虽只是上身半露,他却已脸上微红,怔了半晌才道:“你今儿才带来,自然是没用了!”
  突然想到在泰山之上,自己曾在她面前解过衣裳,当时不知她是女子,此刻想来,不由大窘。
  柳若丝嘻嘻一笑道:“那么我现下就把带来的这些都留下好了,你下次就可以用了!”见他突然面红耳赤,知他必是想到了泰山之事,好在她脸皮甚厚,倒也可以装得若无其事。
  龙惊非一瞪眼睛道:“还有下次啊?”
  想到昨日她一直站在萧应寂身旁,恨恨地说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他在哪里,一直都在故意跟我绕圈子!”
  柳若丝翻了翻白眼,道:“我是不想你们碰上!弄得非死即伤的,好的很么?”
  龙惊非悻悻地白她一眼,想了想,忍不住一笑,道:“那日我去风满楼找你,花玉蝶说道你和心上人游山玩水去了。我道慕云兄的心上人,真不知是何等的佳人!你道花玉蝶怎么说?”
  柳若丝一撇嘴,道:“大概没甚么好话,她可不喜欢应寂。”
  “她说啊!”龙惊非正了正脸色,学花玉蝶的样子淡淡道:“也不见得如何佳,你若是见到了,只怕是会失望得很!”
  柳若丝哈哈大笑,得意道:“现下你可见到了,如何?”萧应寂容颜之美,武功之高,当世无匹,何况情人眼里出西施,柳若丝虽觉他生性过于沉默,在她看来,却只更增心中怜爱。柳若丝自己虽亦是容色清丽,却非绝色,比之花玉蝶便大有不如,能将萧应寂骗到手,心里自不免得意。
  龙惊非横她一眼,道:“勉强吧!”他自然也知道实不该以勉强两字概括萧应寂,只是见柳若丝如此小人得志的模样,心里却不免有些不舒服。
  柳若丝皱了皱鼻子做个鬼脸,伸指戳戳他额头道:“勉强?你是妒忌吧?”嘻嘻一笑,不等他抗议,问道:“你去风满楼找我,甚么事?”
  龙惊非笑道:“说过要去找你喝酒的!你忘啦?”
  柳若丝一怔,随即一笑道:“可惜现在你又受了伤,否则,咱们现在就来个一醉方休!”
  龙惊非瞟她一眼,问道:“萧应寂肯让你到这里来?”这事自然奇怪,萧冷两家乃是世仇,而萧应寂昨日居然会出手救他,他可也是当真意料不到。
  却见柳若丝竖起食指嘘了一声,又向四周望了望,仿佛萧应寂随时都会出现一般,这才低声道:“我候他睡着了,这才溜出来的。”
  龙惊非又忍不住失笑出声,道:“你既肯如此辛苦地溜到这里来,我岂能让你空来一趟?我叫人去买些酒来,咱们今日就喝个痛快。”
  柳若丝大喜,想了想又有些犹豫,道:“你的伤势很重,现在喝酒可不好!”
  “不妨事,我都不怕你怕甚么?我叫人去弄酒。”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武功天下无敌,昨夜却一败涂地,心中虽然想通,却不免气闷,何况他与柳若丝也确是投缘,现下反正他便是不喝酒,伤势也不见得能好的多快,索性跟她痛痛快快喝一次,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又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又何必去计较那么多?
  柳若丝笑道:“现在这么迟了,你却叫他们到哪里去买酒?你在这里乖乖呆着,我去弄酒!”一掀帘子,一溜烟去了。
  片刻之后,便已回来,手里提了两个大大的酒坛子,每个怕不有二十斤重!
  龙惊非怔了怔,道:“你去哪里弄了这许多酒来?”
  柳若丝笑嘻嘻地道:“现在要去买酒那是有钱无处买了,不过,这种事,怎么难得住我呢?你难道忘了,我是做甚么的?”
  龙惊非一怔,想了想,失笑道:“你说过的,是劫富济贫的……强盗!”忍不住哈哈大笑。
  柳若丝悻悻白他一眼:“是侠盗!不是强盗!一字之差,谬之千里!”
  “那今天这个,算是哪门子的劫富济贫?”龙惊非忍笑问道。
  柳若丝翻了翻白眼,无话可答,于是问道:“那你到底喝是不喝?”
  “喝!”
  拍开泥封,酒香扑鼻,居然还是难得的陈年好酒!龙惊非凑过来嗅了一下,大喜道:“是三十年阵的绍兴女儿红?”柳若丝傻了一下,这确是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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