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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猎鹿-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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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扫先前的忧郁,步履轻快,面上还带着分外明朗的笑容。不知情的人定是要以为这屋里住了位妙手回春的神医呢。
  无论大家如何严刑逼供,张花病这厮是铁了心地装傻,还将他们唬得一愣一愣的,着实气人。
  嬉闹一番后成盛青急着赶路,便让他们统统先行一步,自己则重又度回悔过房,琢磨着同即恒告个别。他踏进房门,便瞧见即恒懒懒地靠着墙壁,沐浴在眼光下闭目养神,仿佛世上之事都与他无关,他只管享受日光水露与雀鸣的闲情之乐。
  成盛青知道他心里头还在生气,便不再多言,只淡然道:“今日时间仓促我就不说那些客套话了,你若是恨我那也无妨,但是你且好好想一想,这十天当真是一点意义都没有吗?”
  说完后他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等到任何回应,深深叹息了一声后,他便离开了这座小小的牢房。
  人离开以后,鸟儿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悔过房里彻底静下来,静得鸦雀无声。
  良久,即恒弯起嘴角,如梦呓一般轻声低喃:“您今日出行可曾得陛下允许?”
  他睁开了眼睛看向前方,强光突地刺进眼里一阵生疼。
  和瑾在木椅上坐着,正望着他出神。突然被点破破戒之事,她只是吃了一惊,倒也并不十分害怕。
  如今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与她。她本有些话想问他,这会儿却问不出口。因为另一种愧疚感充斥着她的心口,令她难以在这种情况下再对他做任何的怀疑和揣测。
  虽说是受成盛青所托,可和瑾仍觉得是自己将他强行留了下来,如折断鸟儿的羽翼,剥夺了他的自由。
  “公主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卑职绝不敢有半分隐瞒。”他似是看穿了她的纠结,好意替她说了出来。
  和瑾趴在椅背上忍不住嗤笑。绝不敢有半分隐瞒?她会信才怪。
  “我没有要问你的。”她摇了摇头说,又改口接着说道,“不,是我不打算问你什么。真相也好理由也罢,我自心中有数。”
  即恒不由自主看向她,似乎对她所谓的心中有数十分费解。和瑾笑笑没有再说下去,一双水潭般的眼眸在阳光下真如水面一般波光粼粼。
  她的眼睛很漂亮,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是被她的眼睛吸引。那时候他没有想太多,一股热血冲上头便昏了,像这个年纪最傻最无脑的少年一样被美色所俘,甚至将自己的身份都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只为搏她一笑。
  而今他又何尝不是在无意识地为她赴汤蹈火,哪怕换来误解和猜疑也不愿看到她深陷在泥潭里受到伤害。
  他闭上眼不再出声。屋子里仿佛空无一人般寂静,只有两份相互怀揣的心事如烟雾般袅袅弥散在暖阳下……遇到她以后,他都变得不像自己,从来不知道得过且过的人生还可以这么拼命。只是这份心情究竟是喜欢还是别的什么,他分不清楚。
  在人世间徘徊的这些年他忘记了很多东西,包括喜欢一个人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先道个歉,某菲近日忙于一些三次元的琐事,没有按时更新,不好意思啊!不会弃的!(←_←不用特别强调)
期间码了个很NC的短篇,不小心看到的亲就无视吧,太NC了……= =
说回正题,这一章爆字数,我该重新考虑一下几个月前遇到的问题控制一下字数了。
陈子清无疾而终的恋情宣告结束,青涩的表白什么的萌SHI了!希望我没写崩掉
至于张花病和宁瑞,还真没啥交集,真不知道我当时哪根筋抽了让小张童鞋暗恋了一把。想起网络上的一句话,你与我本是两根平行线,在唯一一点相交后只会越走越远——啊啊,副CP咋这么苦逼

☆、危机余烬

  “我想吃点东西。”
  即恒抬起头对和瑾说,和瑾点点头便问:“行啊,你要吃什么?”
  他微抬起下巴看向门外,低声道:“每次宁瑞给我送的东西都会被那管事的老头扣掉大半,我知道他习惯把贪来的东西偷偷藏在住处旁边的小屋里。”他转向和瑾笑道,笑容里闪过一丝狡黠,“昨天宁瑞送的水晶糕我只拿到一块,我还想吃。”
  “这有什么?”和瑾双肘撑在椅背上不屑道,她还以为他要什么呢,“我让厨房给你再做一盘不就结了。”
  即恒摇摇头:“即使是同一个人做的味道也会有所差别,我就要昨天那一盘。”
  和瑾有点不耐烦,蹙眉道:“你的要求也太多了。”
  “公主。”即恒耐心地解释,“那老头光天化日借着职权窃了公主的东西,分明是不把公主放在眼里。卑职饿死事小,公主的威信受损才是不可饶恕之罪呀。”
  他说这番违心话时的眼神和语气都格外认真,好像真的是全心全意在为和瑾的威严担忧。和瑾看不出他在打什么主意,但绝不是好主意是肯定的。
  她没好气道:“行了吧,你要真为我的威信着想会因为一时贪嘴让我去偷东西吗?”
  “这怎么能叫偷?”即恒睁大了眼睛,“东西本来是您的,您只是将它拿回来,这叫物归原主。就算您被抓了先行也不会有人敢说您半个不是!”
  “你还想着我被抓现行?”和瑾几乎要跳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我撑得慌了去偷一盘点心!被抓到我还有脸活吗?”
  即恒见计划没成功顿时有点失落,怎么公主的思维方式跟自己不一样啊?一盘点心偷了就偷了,偷回来又怎么了?
  他有些焦急地望向窗外,敏感的神经向他发出一阵阵强烈的警报。一个悠闲的步伐散发着霸道而危险的气息正向这边走来。
  “公主……”他垂下目光,声音中好似带了一丝哀求,“卑职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平生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昨日那仅剩的一块水晶糕吃到嘴里入口即化,突然就让我想起了年幼时离去的母亲,她老人家温暖的手掌揉搓面团时,每一口空气都是温馨而满足的面香味……”
  他说着说着吸了吸鼻子,望着窗外的天空仿若陷入忧伤的回忆。和瑾冷眼看着他仰面朝天四十五度,心里说不清是反酸还是反胃,无奈地挥挥手站起身,打住他:“好了好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去给你拿就是了!”
  她顺手抚平衣角的褶皱,长发在阳光中笼罩着一层光晕,光晕顺着发丝围绕着全身,直将她娇小的身子包裹起来,仿佛幼时母亲床头的摇篮。
  真是的,入口即化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嚼都没得嚼;水晶糕又怎么会和母亲扯上关系,难道它是用面团做的?什么乱七八糟……尽管心里不停地腹诽,但是想到自己有愧于他,和瑾还是不情不愿地出门为他觅食。
  在刚踏出门口的时候,即恒还不忘提醒道:“公主神功盖世,可不要图省事滥用职权,留下不必要的非议。”
  和瑾愤怒地瞪住他,他脸上狡猾的笑容都没有来得及收起来,略显尴尬地僵在空气里。但她只是瞪了他一眼便信步走出了门。
  他是故意在耍她没错,可她却发觉自己并没有真的在生气。一直以来所有人对她都是小心翼翼的,而她对自己不能应付的人也是小心翼翼的。恃强凌弱是人罪恶的本性,在皇宫这种深牢里就格外明显。
  在她过去的十五年里,只有一个人打破了这种格局,他以下犯上尽情地羞辱过她,而她却不能拿他怎么办。而如今,她更是要嫁他为妻……所有固守陈规的环境里总会出现异类,而异类往往会站成两个不同的极端。
  即恒和那个人,真的很像。可是他们又截然不同。
  “公主有何吩咐?”守在门外的管事公公见和瑾出来连忙低头哈腰地献殷勤,和瑾指了指身后,面无表情地说:“你去看看那家伙在干什么,没看出名堂就不要出来。”
  “啊?”公公年纪大了,又常年呆在这阴冷潮湿的地方,身子骨不好反应也慢些。他没明白六公主的旨意,一双老眼茫然地抬起来,嘴巴张得老大。
  “让你去你就去。”和瑾秀眉倒竖,佯装怒道。
  公公忙不迭领命前去查看,在他行动迟缓地踏进屋内,和瑾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了林苑里。
  终于把和瑾打发了,即恒急忙起身趴在窗口向外探去,不远处一个人影已经悠然走进悔过房的林苑里,偶尔一两片叶子挡住了视线,但他仍然能看到对方唇角坚毅冷冽的弧度。
  这时老公公走进悔过房,开口就骂骂咧咧道:“小子,你想干吗?”
  即恒淡淡瞥向他,笑道:“公公,行行好给我一碗水吧?”
  老公公脸色顿时变成猪肝色,嗤笑道:“陛下有令,对尔等重犯禁食禁水,如有违抗定当重罚。”他将双手掺进袖口,迈着神气的步子走过来,慢悠悠道,“老奴是看在六公主的面子上睁只眼闭只眼的,你小子可不要得寸进尺。”
  即恒笑了笑,心想原来他贪了点心不说,竟还收了宁瑞的好处,真是越老越贪心,越贪心越黑心。这么一来自己就不用心怀内疚了。
  他心下清明,便好声好气地说:“我只想讨碗水喝,如若公公不嫌弃,一点点心意还望公公收下。”说着他作势将手伸进怀里去拿银子,老公公的眼珠子就掉进他的手里,眼看着他掏了半天都因为枷锁的束缚而不得伸展,心急之下便上前道:“看你年纪轻轻的,定是一时气盛触犯龙颜。老奴也是个软心肠,便不与你为难……”
  他迈开步子走上前,伸出一双布满皱纹的手,脚下忽地一空,还没感觉痛楚人已经被掀翻在地,即恒顺势踩在他背上,痛得他哇哇直叫,双手乱舞着杀猪一样叫起来:“救命啊!来人啊!犯人要逃跑了!”
  林苑里的宫人估计早就被和瑾打发掉了,任凭他叫破喉咙也没半个人前来相救。这老家伙平日里贪得多吃得好,身肥体胖又不经常运动,没喊两下就喊不动了,只好回头对即恒求饶:“这位大人,您行行好!老奴不曾亏待过你,求你高抬贵脚,放老奴一条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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