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福妻-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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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魏尧的头便回了过去,盯着车窗外陷入沉思。他既然不想说,云招福就算是逼问也逼问不出什么结果的,想起白天的事情,岔开了话题问道:
“对了,你说晚上告诉我你和福泽县主的故事的呢,承诺还算数吗?”
魏尧咬着下颚,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算数。今天我不想说。”
云招福失望的点点头:“哦。”
车厢里的气氛就这样凝滞下来,直到进府的时候,也没有发生多少改变,魏尧牵着云招福的手进门,但却走在前面,步子垮的还挺快,心不在焉的样子。
以为他睡一觉,心情就会好些了,没想到睡了一觉起来,魏尧还是那样,心事重重的上朝去了。
云招福实在想不明白昨天国公跟他说了什么,让他这样失落,可偏偏魏尧又是个有事喜欢自己扛的人,他总是这样,若感觉事情对她有伤害,或者会给她造成压力的话,就宁愿自己一个人承受。
这些天,皇帝的案头又不太平了,据保定知府传回京里的消息,民间组织小刀会最近在保定地区活动猖獗,到处吸纳入会的百姓,保定的官差根本拿不下这些人,请求朝廷派兵前往保定支援。
这小刀会是个反朝廷组织,据说是前朝余孽,他们精通各个领域,曾在江南地区造成过好几起让朝廷无可奈何的大案,江湖中地位颇高,朝廷屡次发兵镇压,都没有什么显著的效果,这一回他们齐聚保定,也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
皇帝对于这个眼中钉已经很不顺眼很久了,之前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派出去镇压,如今裴家回来了,倒不用国公这把杀牛刀亲自出马,不过倒是可以派裴家的人带领两千兵马去保定瞧瞧是怎么回事。
裴知鹏亲自领兵,去了保定,在保定待了大半个月之后,就回来了,不仅瓦解了小刀会在保定的几个团伙势力,还抓了两个头目回京受审,这捷报传来,皇帝高兴极了,直夸裴家厉害云云。
裴知鹏抓了几个头目回来,所以,刑部又开始繁忙了。
魏尧在刑部审案,云招福无聊就回了云家。刚下马车,就看见好些东西正从马车上搬进府里,管家福伯在门外操持,看见云招福过来行礼,云招福顺便问了句:
“家里要送礼吗?这么多东西。”
福伯对云招福回答:“哪儿啊,这是夫人的娘家兄弟,舅老爷带来的礼。”
云招福一时没听清:“谁?”
福伯再重复一遍:“就是二小姐您的舅舅呀,舅老爷不常来,您就不记得了?”
云招福还真有点不记得了,她的舅舅……在印象里就没什么轮廓,云家从扬州搬来京城之后,云招福更是没见过这位舅舅了,想了想之后,又把要去做事的福伯拉住:
“你刚才说,舅老爷带来的礼?不是送来的?那也就是……”
福伯觉得今儿二小姐变笨了:“可不就是舅老爷来了嘛,正在花厅里跟夫人说话呢。”
这么稀罕,真得去看看了。
云招福带着秦霜秦夏便进了府,来到主院的花厅里,果然下首处的座位上坐了一个中年男人,瘦踉跄的,个头不高,皮肤黑黑的,云招福还是五岁的时候随范氏回去参加外祖母的葬礼时,见过他一回,现在依稀还有那么一点点印象。
范氏坐在主位上,云招福进门的时候,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话,云招福一进去,他们就不说了,云招福来到那中年男人面前,试探般喊了声:
“舅舅?”
那中年男人赶忙站起来,似乎有些局促,范氏从旁开口:
“他是你舅舅,小时候你应该见过的。”
范氏开口之后,这个男人才对云招福笑着点点头,云招福规规矩矩的对他行了个晚辈礼:“招福不识舅舅大驾,怠慢了舅舅,实在不该。”
那男人赶忙上前要扶云招福,口中直喊:“哎哟哎哟,使不得使不得。”
范氏开口:“有什么使不得的,这丫头还算懂点礼数。大哥你快坐下吧。”
这么一说,那中年男人才往旁边坐了下去,受云招福的晚辈礼,两只手就攥在一起,似乎有些紧张的样子,云招福行了礼便起身,走到范氏身旁,范氏对她问道:
“今儿你怎么有空回来?回回也不派人通传一声,真是没规矩。”
云招福拿了一块范氏手边的糕点,咬了一口:“娘,我回自个儿家,还得通传什么呀?魏尧在刑部审案子,忙的很,都顾不到我,我就回来看看您呗。没想到还正好遇见了舅舅来家里,舅舅这回可得在府里多住些时日。”
第151章
云招福的客套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只见范氏拉着她; 对她指了指外面:
“你去找谨如玩吧; 娘与舅舅有事要商量。”
云招福吃着糕点,目光在范氏和舅舅之间转了几转,应了一声:“哦。”
然后就走了出去。
在安谨如那儿和小吉祥玩耍了一会儿; 安谨如最近在跟账房先生学做账,陪云招福的功夫不多; 云招福过了一会儿就又回了主院; 原想着跟范氏还有舅舅告别一声就回王府去了; 可是没想到刚才还在主院的范氏他们此刻不在了,找了个人问了问:“先前夫人和舅老爷套了马车出门去了。”
云招福满脸问好:“出门哪儿去了?”
门房却只知道范氏出门,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没法回答云招福的问题。
云招福本来就是来解闷子的,现在安谨如繁忙,范氏出去了; 云招福又觉得心里闷闷的; 深吸一口气后; 仍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左想右想,还是回王府去吧。
下马车的时候; 正好看见周平牵着他和魏尧的马往马厩去,云招福就知道魏尧回来了,心头大喜,提着裙摆就跑了进去; 魏尧习惯一回来先去书房,云招福便直奔书房,果然看见了刚刚拿了本书坐下来的魏尧,魏尧看见她,有些意外:
“你不是去相府了吗?”
回来的时候他已经问过门房了。
云招福走过去嘿嘿一笑:“他们都有事儿,我就回来了。你今儿怎么这么早?”
凑到魏尧身边,云招福圈住了他的脖子,魏尧在她脸上捏了一下,用下巴比了比桌面上放着的一个油纸包。
“回来的路上瞧见新鲜出炉的白糖糕,就给你带了一份。”
魏尧说话的时候,云招福已经把油纸包外面的纸给剥开了,白白的糕还有点烫手,果然是刚出炉的,捏了一块在手里,云招福一边幸福的笑,一边嫌弃的说:
“我不爱吃甜的。”
这么说,却已经掰了一块送入口中,魏尧长臂一伸,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白糖糕。
“不爱吃就算了。”
说完就要夺过白糖糕,云招福赶忙将手抬高,让魏尧抓不到。
忽然,云招福胸口那种闷闷的感觉再次来临,打闹停止了,魏尧见她神色不对,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云招福放下白糖糕,抚着胸口,深吸两口气:“感觉胸口闷闷的,有种……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魏尧立刻抓着她的手,准备把脉,可云招福腹中忽然就翻滚起来,捂着嘴巴,从魏尧的腿上跳了下来,趴在门扉上干呕起来。
魏尧赶过去替云招福顺了顺气,等她好一点了,才横抱而起,往主院寝房去,周平正好从回廊过来,瞧见魏尧那紧张的神色,赶紧过来问:
“王爷,王妃怎么了?”
魏尧沉声:“有点不舒服,去请太医。”
云招福被魏尧安置在罗汉床上,将软垫垫的稍微高了些,见云招福捂着肚子,眉头紧蹙,魏尧替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有没有好点?”
云招福点头:“好些了,你别太紧张,我可能吃坏肚子了吧。现在想喝点水。”
魏尧立刻起身去给她倒,云招福喝水的时候,魏尧将她的手腕放到自己腿上,三指按在她的脉搏上,云招福喝了一口水,感觉腹内汹涌的感觉才稍微好些,见魏尧替她把脉,眉心都成了一个川,不禁好笑:
“没听说你还会把脉。我指定是吃错肚子了。”
这么说着,云招福就在脑中回想自己昨天和今天到底都吃了些什么东西,可回想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这几天魏尧很晚才回家,她连酒都没心情喝,早早洗漱上床看话本子,然后就睡觉了。
魏尧的手在云招福的手腕上按了好一会儿,眉头就从未放松过,周平将太医给请了过来,太医给魏尧和云招福行礼,魏尧起身,让太医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药童给云招福铺上了手垫子,又在她手腕上盖了一层薄如蝉翼的纱,老太医这才凝神静气给云招福诊脉。
老太医看起来比魏尧专业多了,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好了脉,对云招福道:
“王妃有些气血不调,没什么事。”
云招福松了口气,对魏尧道:“我说你瞎担心吧,我身体这么好,能有什么事。”
太医让药童收拾东西,然后对云招福行礼:“那老朽去给王妃开个养气补血的方子。”
“多谢太医。”
云招福对老太医道谢,书锦和听雪等太医走到一边之后,才到云招福身旁来,替她找了条薄毯子盖着半腰。
太医来到魏尧面前,拱手道:“不知可否借王爷书房一用。”
魏尧点头,转头对云招福道:“我去去就来,你先休息。”还不忘对书锦和听雪叮嘱:“照顾好王妃。”
两个丫头领命之后,魏尧便亲自领着太医去书房开方子。
过了好一会儿,魏尧才拿着一张方子回来,云招福正在喝书锦给她泡的红糖姜茶,魏尧进来,将方子交给了书锦让她们去安排抓药,自己坐到了云招福身旁,轻抚了两下她的额头,云招福握住魏尧的手,放在心口,娇声问道:
“太医跟你说什么了吗?去了这么久。”
魏尧摇头:“没说什么,说都挺好的。是我太紧张了。”
云招福在他脸上看不出问题,蹭着他的手,苦恼一叹:“唉,真不懂为什么,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