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少奶奶-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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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约片刻,又似良久,季之书最後一撇停了手,低头一看──
画里的畸形生物飞快地被揉成另一团垃圾,随手丢弃在案桌一角。
季之书差点没有吐血,他的绘画技巧就跟之前苦练刺绣手艺一样,惨不能睹,或者该说更糟糕。
忽地涨红一张脸,季之书这时才反应过来他方才做了什麽。
著迷似的,他竟然画起韩尚昱来。
这个认知让季之书赶紧拿过一旁的书册,低头专心看书来掩饰尴尬,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心却不受克制地悸动起来,专注撑不了多久,焦躁促使他抬起头,隔著书本小心翼翼地觑著男人,像做了坏事般紧张不已,害怕被发现他正toukui。
季之书搞不懂自己混乱的脑袋。
曾经以为弄懂的心绪,或许也只是因欺骗而成的假象,扮演著他的夫人,久了,便以为自己该理所当然喜欢上了夫君……
应该是这样吧?
抹了抹布满复杂情绪的脸,他撑著脸颊,望著韩尚昱发起呆来。
荒唐怪诞穿越後的日子,除了生活环境大改变之外,连带著自己的性向也改了?明明他对女孩子还是很欣赏的。
上下打量著债主,俊美的脸庞,修长的身子,冷峻冰清的气质,赏心悦目的他足以令人瞧得目不转睛,舍不得移开眸子,但季之书却越看越拧起脸,眉宇间的皱褶数百条,陷入迷惘。
再美,也不是女人,不小鸟依人,也没有D罩杯,强势霸道更不需要他这男人来保护,下面那根还比他……咳咳,想得太过火,季之书摇摇头,甩开那夜yinshui的记忆。
他不是喜欢女人的吗?怎麽会对这人……
温暖的室内,静谧的气氛,隐约闻到雪的清冷和淡薄的香味,季之书不断对著内心自问自答。
想著想著,打了死结的脑袋瓜被书楼里流淌的舒服氛围轻轻抚平,耗尽脑细胞的他眼帘再度慢慢地阖上。
「苏。」吸回从嘴角溢出的口水,季之书熬不住睡魔的招手,再度陷入冬眠状态。
等韩尚昱阖上书本抬起头,揉著有些酸疼的肩颈,这时才发现本该埋首在习字中叫苦连天、哀嚎不已的季之书,已经光明正大地趴在桌上睡了起来。
不像之前打盹起码还会做做样子──猛抽著眼皮,狂点著头,摇晃著身体,死撑著头颅坚决抵抗瞌睡,就是不敢趴下睡得太过嚣张。
想起前几日季之书那副打盹滑稽的模样,让他一阵发笑。
挑了挑眉,隔著几大步的距离,他静静地凝视著趴睡的季之书,寒风从窗吹了进来,撩起落在颊旁的发丝,搔痒的感觉唤回他的发愣。
韩尚昱转过身关上开启的窗户,只留下一道小细缝让屋内的暖气可以流通,拿起盖在腿上的毛毯子,下榻套进锦靴走到他身边,轻柔地为他披上,这是第二次为了这人做的举动。
第一次为他披上狐裘,因是他的夫人,这一次为他盖上被子,因是扰乱他心扉的男人。
温柔和悸动,都是因为一个人而引起,性别相同又何妨?
瞥见桌角丢了几团纸张,好奇他写著什麽,韩尚昱伸手拿过摊开一看,映入眼里的水墨图让他忍俊不禁地笑了出声,被睡魔附身的季之书依旧睡得欢快香甜,没有被他的笑声惊醒。
「画这什麽鬼东西?」忍住捧腹大笑的欲望,无奈地摇摇头,脸上挂著兴味和宠溺的笑意。
他想起之前那条绣帕,不是绣工技巧笨拙,纵使给他时间学个几年也不可能学成,作画,这绝对是天份的问题。
瞧著这诡异的线条,隐约像是画著一道靠在窗台边的人影……是他吗?
愣神发窘,心儿鼓噪,胸口漾起阵阵涟漪,美眸望向那人。
不知道做著什麽好梦,季之书嘴角微微翘起露出傻笑,从开启的嘴缓缓溢出唾沫,韩尚昱的视线便停顿在那两片被津液浸润过,散著鲜红光泽的唇瓣上。
连日来安心调养,季之书渐有起色的脸颊被室内暖气温得红润,如朵待放的花引诱著人采摘。
深邃的眸子暗了几分,那张早已嚐过的唇有著他恋恋不忘的滋味。
没有迟疑,他低首倾身,伸出舌尖缓缓地舔上季之书微启的嘴,柔嫩湿润的触感透著食过糕饼里淡淡酒香的甜味。
一吻,触电般的酥麻涌向腹部,炽热情欲席卷而来。
「唉,你真是我的克星。」不满地啃咬著他的唇,韩尚昱叹息道。
这人真有本事,总是可以轻易恼怒他,却也强烈吸引著他,只是一个吻而已,足以让他失了神。
心神盪漾,他想起之前揉搓过的翘臀,弹性手感极佳,至今依然无法忘怀,掌心隐隐可感觉到掐著他臀肉时的触感,还有那人在他的怀里颤抖的模样,双手笨拙的讨好,惹人心怜,却又激起想要狠狠地欺辱他到哭著大声求饶。
该怎麽把他拐上床呢?
噙著一抹邪肆的坏笑,韩尚昱在心里策划著计谋。
「嗯……什麽……」不知道正被人轻薄,被人打著yingsui的主意,季之书手指动了动,唇边的搔痒打扰了他的睡眠,反射性抬起手挥了挥。
韩尚昱赶紧抽身往後退,再迟一些就被打个正著。
挺起身,双唇间牵扯出一缕银丝,贪求无餍地舔了舔沾上对方津沫的嘴角,一双桃花盈满著一股媚惑的神色。
韩尚昱望著浑然不知自己即将掉入陷阱依旧安然度日的季之书,薄唇挑起,势在必得的掠夺显眼而见。
作家的话:
医生说好,才可开动
夫君是乖宝宝哈哈哈
(25鲜币)第十五章 03 恶意捉弄
位於玉轩院後方的小屋内,季之书正蹲在炉灶旁烧著热水,做小厮的工作准备热水让韩尚昱沐浴。
对好奇心旺盛且抱持著旅游心思的季之书来说,不需要门票就可以参观古人的住宅,好比在古迹或是仿古度假村打工般新鲜,虽然感慨著这诡谲奇遇的命运,但也让他工作更为起劲。
韩尚昱居住的院落庭园景致和卧房内的摆设虽不显奢华,但与偏院的简陋朴素仍相差甚远,尤其是澡间极为讲究。
不同季之书在偏院居住那段日子里用著木桶洗澡,位於正屋寝室侧方的浴房内有座浴池,池底下埋了条引去隔壁小屋内炉灶的管子,费时费工烧木至滚沸水後,以炭火热烟馀温著池水保持热度。
「咳咳,不愧是有钱人,洗澡享受,累倒别人。」咳了几声因吹著气而被浓烟呛著,季之书拿过一旁的湿巾抹去脸上的黑炭,关上管口,让热烟聚集在池底下,熅熅烧著。
瞧著缸上的水确定脸蛋恢复真貌,他转身离开小屋,绕著屋墙踏进正屋韩尚昱的寝室,偌大的房内侧方以扇花梨木雕镂屏风隔开澡间,撩起屏风後头系在两柱的朱砂布幔,里头的地上平铺著柔软的皮毛,往前几步台阶踏上,就是由石雕砌而成,四方均刻划著花草异兽图案的浴池。
浴间装潢典雅堂皇,微启的雕窗飘进雪的清冷和隐隐玉茗花的香味,泡著热澡来上一壶温酒,真真有了享受人间的閒情逸致来。
羡慕瞧著比他家还要精致且带著古香古色的浴室,脱下布鞋,他靠近冒著热雾的浴池,伸手试著水温,暗想哪天趁韩尚昱不在府里偷偷泡澡。
「难怪天天洗澡,这真是个适合开比基尼派对的好地方,万恶的资本家……奇怪,我嘴巴怎麽怪怪的,记得午餐没有一道菜是辣的,怎麽肿起来了?」喃喃自语,季之书突然摸向嘴唇,对於唇上的稍不适感到诡异。
不单是嘴唇红肿,後颈处还有些微痒疼痛,记得这些怪现象是从方才在书楼打盹醒来後发现的。
一觉从梦中惊醒已到了戌时,案上一滩水,男人一冷眼,季之书尴尬赶紧擦著桌面,丢脸的窘境。
没有完成韩尚昱规定的字帖,且睡得太过猖狂,季之书乖乖地低头认错。
本以为韩尚昱真狠心要求他没写完不能就寝的处罚,虽然他之後应该也睡不太著,可是一想到整个晚上都还要练字就如酷刑般痛苦,岂料韩尚昱只淡淡地讥讽几句便让他去用膳,之後再去烧水给他备澡。
有些意外债主大度的反应,忐忑不安,不自觉以小人之心的目光瞅著他,瞧了半晌韩尚昱面容依旧,只好满腹狐疑地听令离去,行动间发现衣领有些松开,後颈处有湿润感,摸著颈後嘟囔著,身後就传来韩尚昱的嗓音。
「你睡到流口水。」这麽说著,还指了指方才他习字的桌上,横躺著几本说是他大哥最宝贝的藏书,坊上已经买不到的珍贵书籍,刚好被某人选中,却不幸以唾液来表达对它的喜爱。
季之书的反应是夺门而出,不敢再把话题放在这上,就怕奸商又记上一笔债款。
「不对呀,我趴著睡,口水怎麽流也不会往上流到脖子去……」摸著下颔,季之书才想起盲点。
「自言自语什麽呢?」一道轻柔的声响惊扰他的沉思,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好在自己的小心肝已经被养大了些,要不然这一吓估计往池里跌了。
「没什麽,洗澡水我放好了,水温刚刚好,正想去叫你呢,可以洗了。」赶紧站起身,最後一字刚落下,转过身对上台阶下的韩尚昱,季之书有些怔然。
很正常的话,但为什麽他感觉挺怪异的,耳熟的字语,好似他老妈对著刚下班回家的老爸常说……挠挠头,季之书觉得自己怎麽变得敏感又多疑,跟个女人家似的,这是假扮的後遗症吗?
「衣服我放在那儿。」指著一旁的挂屏,季之书抱著木盆走下来,「那我去外头等,你慢慢洗吧,有事再叫我一声。」
「留下来伺候。」
「留下来?可是之前我都在外面──」
「小厮的工作,需要我一一说明吗?」眼神扫了过去,淡淡地说道。
季之书瞪著眼前这人,同是男人,就算他全身赤裸也没什麽好害羞的,问题是洗澡还需要人帮忙伺候……啧,都几岁了!
「要不要顺便帮你把屎把尿擦屁股呀?」季之书不满地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