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少奶奶-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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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又一阵昏迷。
从那之後还是有可怕的梦境出现,但是他不再是孤单一人,每次危险惊骇之急,便有道白色的身影如大侠般从天飘降解救他,瞧不清大侠的长相,但他就是觉得那人是熟人,坦然地站在他身後,安心驱散了可怕的梦境,後半夜倒也睡得算安稳。
「好久没有瞧自己的模样……」季之书嘟囔著,「应该没毁了吧?」
他可没忘记那场群架自己根本没有占上风,就怕被打歪了鼻子,或是断了牙,一张恐怕已经成了惨不忍睹的丑样子,季之书始终驼鸟心态不敢去照镜子。
忐忑不安地走到铜镜前坐下。
「谁说爱美是女人的权利?男人也在乎的要命呀!」对著铜镜里模糊的面容左瞧右瞧。
还好,除了脸颊消瘦,颧骨突出明显,还有些红肿伤痕外,脸还不算太惨,还挺有颓废男人味的,季之书臭美地自恋一下。
随後赶紧低头掀开衣襟检查自己的身体,寻找第一次跟人激烈打斗的勋章。
男人果然还是身上带点伤的好,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伤痕,而是捍卫著自己的生命和尊严,表现出不畏惧强权的凶猛和狠劲,虽然自己也被打得很惨,但起码他保有了自已,没有向恶势力低头,没有任人摆布丧失了自尊。
如果他那日真的被人屈辱,那麽噩梦的内容将不会是那些人,而是他自己。
害怕的感觉现在才涌了上来,如果韩尚昱不是刚好赶到,那麽他……
紧揪著衣裳的十指微微颤抖,本来就苍白的脸更是刷白了下来,他喘著气等疼痛渐渐散去,胸膛上还绑著绷带,瞧不太出伤势如何,重新拉整好单薄的单衣之後,季之书决定去庭院外走走。
望著微开启的窗户,屋外正飘著细棉的雪絮,犹豫间,还是决定待在屋内走动就好了。
毕竟已经被揭穿不是二少夫人了,那麽他便不好意思再穿人家的衣服,而之前装著男装的包袱也不见踪影,这麽一来,他也没有多馀的衣裳可以披著。
正从椅子上起身,便响起了几声敲门声,还没有应答门打了开来,秋桂和冬梅各捧著锦盒和热水走进屋内。
知道躺在床上的人已经起身,两位ㄚ鬟低首垂眸,走到桌旁把手里的盒子放著,走路小心翼翼显得拘谨,眼里没有往日的嘻笑而是生疏清冷。
她们站在梳洗台边恭谨地轻声唤道:「季公子,麻烦您过来梳洗,少爷交代奴婢得帮您梳妆打扮。」
作家的话:
YOOOOOOOOOOOOOOOO
保持gaochao兼激情
我会努力在寒冬中勃发,雄起!
12月一定要解决痞少!
(14鲜币)第十三章 05 蛋蛋哀伤
季之书愣了,两人现在的态度,就连第一次来服侍他时都没有如此冷淡陌生,不解地洒然一笑摆摆手,道:「呵,你们是怎麽了?讲话这麽客客气气,不用叫我什麽……」
突然顿住,不知怎麽再开口。
说了一个谎,就必须说再多的谎来圆,同理,伤了一个人,之後也会伤了很多人。
为了自己人生地不熟赖在韩家的自私理由,却伤了韩氏一家人,还有曾经打闹过的仆役夥伴,和才几日细心照顾他的ㄚ鬟。
朋友,说的好听,纵使他真心对待这些朋友,但一开始也欺骗了他们,听著他们私下臆测韩家二少夫人的模样和八卦,自己明明知道杨明秋早已逃婚,却选择不说明,只是置身事外听著他们的閒聊和好奇而已。
韩家二老,还有对他不错的大嫂,他们都还期盼著韩尚昱的孩子出生,结果这二少夫人却是连孩子都生不出来的男人,他这一个假扮,冲动之下的玩心,自私得没有思考太多,愚蠢至极。
「对不起,我没有想过要欺骗大家……」但事实就是事实,解释和原由不过都是藉口罢了。
他垂下眼帘,羞愧地不敢抬头瞧著她们,呐呐道:「我真的很抱歉。」
「季公子请您别这麽说。」秋桂摇著头轻道。
「除了说对不起,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才可以得到你们的原谅,虽然假扮著这身分,但我不是要陷害或是做出伤害韩府的事来,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所以才……我是真心把你们当妹妹看待,却没想到……」
「季公子,奴婢到现在依然感到惊讶,没有想过服侍的少夫人竟然是男人身,而且跟少爷拜堂的也是您。」秋桂轻柔淡道,没有前阵子轻松的相处,「当初也觉得新娘子虚弱需要人搀扶挺奇怪,但也没有想太多,咱们韩府上下确实不喜这位进门的二少夫人,所以只觉得「她」在演戏。」
「抱歉。」听著她的话,季之书不知道该说什麽,只除了重复同样的话。
「但是,多亏了您,表小姐没有再找下人麻烦,今年因为您这「少夫人」的进门,咱们下人都过得安心不用提心吊胆表小姐的找荏,所以不用对奴婢说这些话。」秋桂递过热湿巾,突然抬起头,靥开笑容对著季之书眨眨眼。
「噗,这事只有我和冬梅知道而已,少爷下令要我们两个必须隐瞒,所以,您也别太自责,抱歉什麽的,我们才该感激您呢。」
「啊?」还深陷懊悔中,季之书反应不过来,呆傻地愣著。
「嗯!秋姐姐说的对,虽然不明白少爷在想什麽,但主子的事我们也管不著,您是好人,冬梅只知道这一点。」一旁的冬梅摇著耳边的两束小辫发笑开怀,方才的苦闷拘谨不见踪影。
季之书怔了怔,随即跟著笑了出来,拍拍额间,一脸被捉弄的无奈,「你们这两个古灵精怪的ㄚ头,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们不原谅我……」
「嘿嘿,那季公子就不用再跟我们说抱歉、不好意思之类的话,咱们也骗回来,不欠谁。」
「冬梅,说话不可太过放肆。」
冬梅俏皮地吐了吐舌尖。
「没事没事,也别再叫我什麽公子,我年纪比你们大,叫声哥哥就行,感谢两位可爱的妹妹愿意原谅。」季之书放了心,也跟著打趣起来。
谈笑间,苍白的脸颊蓦地泛起红晕,他尴尬地挠挠头,欲言又止,结结巴巴道:「这几天应该是你们照顾我吧?谢谢,又给你们添麻烦了,照顾病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还是一个大男人,辛苦了。」
想到昏迷中生活自理能力皆无,别说囫囵进食,估计擦澡这事也得委托别人帮忙,这两个ㄚ头应该早把他的身子看光了吧?
真是羞死他一颗纯情男人心。
都还没跟女人亲亲嘴,他自己就已经在床上单方面赤裸以对,而且还是在女孩子面前,要是可以,季之书真想挖洞把自己藏起来。
「不,不会麻烦,我们也没忙上多大──」
「其实都是少爷过来照顾您的,晚上来帮您擦澡然後上药,白天我们也只是清扫屋内,保持乾净让您安心静养。」冬梅歪著头,想著该不该说,圆滚滚的黑珠子转了一圈,插嘴打断秋桂的话。
「啊?!」季之书倏地张大嘴巴。
探了门口一眼,她忽地压低嗓音,上下瞧了瞧季之书疲弱的身子,倾身神神秘秘问道:「您身上的伤是因为骗了少爷,所以被他惩罚的吗?季公子,跟您说,咱们家少爷虽然看起来温雅,对我们这些下人也很好,但对於犯错的人他会狠狠教训,毫不留情,但是您别怕,我瞧少爷那模样应该也已经原谅您了,不过您以後可得注意一下言行,千万不要再──」
啪答一声,手里的湿巾掉在地上。
过於吃惊的消息,让季之书的耳朵自动关闭,不再听进她的话。
脑海回盪著「晚上帮您擦澡上药」的字语,重复的字句俨然已唱成了一首歌来,如咒语般欢快地脑中播唱不绝。
心脏被巨大的冲击撞开了一道门,一群笑得跟韩尚昱一样邪恶贱嘴的脱缰野马立刻夺门而出,集体死命践踏著他的心扉,羞涩焦躁,心乱如麻。
是韩尚昱帮他擦澡?那不就……
没、没什麽,反正他也瞧过、摸过他的那话儿,有什麽大不了的?看就看咩,摸就摸呗,同样身为男人该有的他也有,礼尚往来两不相欠,谁都没吃谁亏。
虽然那话儿比他小了一点,但形状色泽也算健康的……
妈的,他才没自卑!
男性的自尊心高涨,季之书昂头挺胸,不断跟自己信心喊话做心理建设,但是──
要不是两位ㄚ鬟在场,他真想快点扒开裤子,赶紧检查可怜的小兄弟有没有被那阴沉的男人欺负去。
站立不安,胯间有股淡淡的哀伤,季之书不自觉夹紧双腿,抿著唇皱著眉,宛如吞了黄莲似的苦著一张脸,内心万分焦急,只想尽快探望小兄弟的安危。
秋桂见状以为他想起那段残酷虐刑的回忆,虽然没有瞧见胸膛的伤口,但脸上的伤也够吓人,一定是受了莫多惨绝人寰的刑罚。
「公子,您怎麽了?是不是身子哪里又疼了?我去叫大夫过来!」秋桂瞪了一眼心直口快的冬梅,她转身就往外跑,却被季之书叫回。
「不用了,我没事。」
「对不起,季公子让您想起不好的事来。」冬梅愧疚地颦著细眉,低首捂嘴,不敢再多说话。
不好同她们解释关於男性的话题,内心五味杂陈,季之书深吸一口气,扯起嘴角笑道:「刚才你们说韩尚、你家少爷要过来?是有什麽事吗?」
「啊!都忘了正事,季公子,少爷和表小姐等会会过来,您先换上这件衣裳,我们就再外头等候,好了唤一声便行,我们再帮您把脸上的伤痕修饰一下。」拿起锦盒内的衣裳,帮忙季之书穿衣。
「芸儿?等等,这不是女装吗?为什麽……」看著粉色罗裙,盒里还有两团布圆球,他都当了几个月的女人,什麽东西早已明白。
「为什麽还要塞假胸?」拿起绑架那日从衣里挑出来的东西,季之书啧啧称奇。
早知道这里有水饺垫这发明,当初就去买这东西来装备,不用之前每日起床穿衣都还费一番功夫。
捏著手里的假乳,季之书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