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少奶奶-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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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搞错了,总之,谢谢你,没想到你会来……」
来救他?不,男人都说了不是为了他,是他自以为是,估计不过是顺手把他带了回来吧?
也是,自己都欺骗了他,对方怎麽可能……
没有留意到自己指头紧揪著被褥,微微颤抖的身子落入身後韩尚昱的眼里,季之书突然又咳了起来,捂著胸口,丝丝痛楚再度涌上,急喘著气。
「躺下休息吧。」扶著他虚弱的身子缓缓躺了下来,韩尚昱一双美眸藏著难以望透的思绪。
季之书苦笑著再道了句谢谢,礼貌周到,却显得距离生疏,屋内的温暖却无法融化他们两人间筑起的冰墙。
韩尚昱望了一眼,连句说辞也没有转身就走,倏地袖摆被扯住,他站住脚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仅是侧过头瞥著他,季之书看著男人冷漠懒得交谈的背影,酸涩的感觉不禁让他鼻头一酸,但是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可以陪我一下下吗?」扯著他衣袖的手紧张地微微颤抖。
不想恳求男人,但是一闭上眼尽是那日可怕的场面,夜色已暗,虽然房内点著烛火还有炉里的火光照著屋内,但却突显出幽暗的角落彷佛潜藏著恶意的黑影,住了近半年的屋子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安全可言。
说他胆小懦弱也好,但真的不想一个人待著。
过了良久,僵持的两人依旧只有沉默在蔓延,等不到韩尚昱开口说句好不好的答覆,季之书已经知道他的回应了。
「抱歉,你就当作没有听到。」松开手,在他的身後露出一抹凄楚卑微的笑容。
乞怜的自己显得悲哀。
他还是离开了。
季之书望著关上的门扉,呆坐了一会,垂眸看著自己此时的模样。
恨著自己的软弱无能,如果他还有骨气的话,那便是立刻离开这里,不要再接受男人的给予,但是自己的身体却不允许,屋外的冷天和现在身无分文,出了韩府他也只能流落街头吧?
他还想活下去,活著找回家之路,离开这里,起码也得等自己有点体力才行。
衡量两方的结果,季之书撑著身子缓缓躺了下来。
望著雕木床顶,不禁想起这荒谬的穿越世界,不禁想起他……
从一开始的紧张,之後的和平相处,到现在的沉默无语,这些日子来的点点滴滴宛若过往云烟,消失殆尽,找不到当初两人独处的感觉,哪怕是因紧张而心跳急促也好,都好过现在因尴尬无话而沉闷。
为什麽这样都还回不了家?
穿越是因为雷击,属於大自然的力量,难道人工不能启动空间跳跃什麽的吗?
到底要怎样才能够回去?体验古代生活还是去古城或是偏远乡下玩玩就好,在这无人权可言的封建社会,啥时连命送了都不知道。
胡思乱想著,他越想越头疼,轻声叹了一口气。
红肿的眼周遮住了以往总闪著狡黠的黑珠子,可季之书眼眸里的那一股落寞,被本已经离去的韩尚昱收进眼里。
心烦的他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思家情绪和股说不清的委屈堵得他胸口发闷,扯著嘴角,想给自己加油打气,却不甚拉到伤口,疼得抽气。
「喝药。」
冷淡平缓的声调倏地在以为只有自己待著的屋内响起,本来目睹凶杀案已经心灵受创的季之书顿时吓得猛然大震,结果好不容易稍有起色的伤口又被扯开,被打肿的脸倒还好,重点是被殴得内脏出血的内伤。
「嘶──!」疼得连惨叫都不能,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
「怎麽了?」不明白他过度激烈的反应,亲自端著药汤的韩尚昱赶紧放下碗,一个箭步上前,俯下身急切地看著皱著一张丑脸的他。
「你……」季之书猛喘著气,冷汗直冒,指头颤巍巍地指著他。
半晌过後,他睁大疼得发红布满血丝的眼睛,双手紧扣住男人的衣裳,剧烈的疼痛让他已经无法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咬紧牙关阴恻恻道:「先生,麻烦,如果还有下次,人出现前请先打声招呼,虽然我知道你瘦,脚步轻盈,身姿潇洒翩翩,但是,真的经不起你一而再如阿飘般神出鬼没……」
「……」
扭曲的脸孔,狰狞的表情,近距离瞧著这副比鬼还可怕的容颜,韩尚昱默默看了一眼,扯开他的十指,看似粗鲁可却温柔没有握疼他,在床沿坐了下来,扶起季之书让他再次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转身拿过放在矮凳上的药汤。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咳咳,不是我爱唠叨,都说了好几次,你怎麽还、还是记不住,等等,我先喘口气……咳咳,不对,你刚才是出声了,但出声也不是这样的,好歹也先敲……」男人的沉默,让小心肝受到惊吓的季之书不满地直囔囔。
「闭上你的嘴巴,别再给我废话一句。」方才可怜楚楚的模样不见踪迹,对於他的心软,韩尚昱不禁感到後悔,阴沉著脸斥喝道,「张嘴,喝。」
冷冽强硬的嗓音,如千年寒冰砸在季之书可能被殴得也不正常的脑袋上,一个哆嗦,晕乎晕乎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想起自己此时尴尬的身分。
季之书讨好地嘿嘿傻笑几声,乖乖听话闭嘴,小口小口喝著冒著热烟的药汤,不敢惹这阴晴不定的男人生气。
作家的话:
痞子少奶奶该改叫白目少奶奶了哈哈哈哈哈
(12鲜币)第十三章 04 新的生活
温热混著苦味的液体滑进嘴内,温暖了胸口的疼痛,背後抵著男人厚实的胸膛,如被小心翼翼呵护著的感觉,心头一阵暖流抚过,方才冰冷的对质彷佛不存在似的,不自觉扬起嘴角。
喝下最後一口难以下咽的苦药,他吐出舌头,努力压下作呕的感觉,忽地嘴里被塞进一个圆滚的东西,愣神中,嘴里便散开清甜的凉味,冲淡了药的苦味。
「这是什麽东西?」季之书咂咂嘴,滚动那颗圆珠,再次聒噪起来,「糖果吗?不对,有点药味,但是还满好吃的,还有没有?那药真是太苦了,我还需要一颗……干、干啥瞪著我?」
「……」
「呃,别理我,我、我说给自己听的,呵呵,自言自语解闷一下。」
在男人冷峻如利刀的注视下,季之书赶紧撇过头,慢慢撑著身体躺了下来,把被褥拉整好,确实把自己盖得紧紧,表现出一位乖巧病人的模样。
韩尚昱沉著脸把碗端了出去,季之书马上偏过头紧盯著他离去的背影,没多久他又折回屋内,依旧是一张寒冰的酷脸。
「那个……你是要留下来陪……」一个眼刀再度砍了过来,季之书赶紧噤声。
没胆正视韩尚昱身上那股压迫十足的气势,季之书望著床顶、动著指头,就是不敢再乱瞄乱瞧。
耳朵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终究耐不过好奇心,小心翼翼地望著男人的方向一眼,就见韩尚昱坐在椅上,低头专注地瞧著老旧木桌上的几本册子。
一阵沉默,男人也没有什麽动静,只有翻纸的细碎声响,季之书看不透那张脸下隐藏的心思。
黄灿灿的烛火映著韩尚昱俊逸的侧脸,柔和的光辉暖化了脸上的冰寒,不似方才的高傲睥睨,浑身寒气难以近人,静谧的气息从他身上缓缓飘散出来,不禁让季之书看得有些痴迷。
再次感叹老天爷的不公平,没意外,他本来也不算太糟糕的脸应该肿成猪头了吧?
妈的,那死肥猪不都说不准打脸了,他的仆人怎麽还不乖乖听话,不知道他靠脸生活吗?!这张脸不知道毁了没?
胡思乱想中,寂静的屋内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
「睡觉。」翻著帐本,韩尚昱头也不抬地说道。
「咦?刚才有人说话吗?还是我听错?」被打断思绪的季之书一愣,急忙慌乱问著,「好像真的听到人声,喂喂,你有没有听到?!该不会我真遇到阿飘了……」
韩尚昱一个偏头视线扫了过来,季之书望著他的脸色,咽了口沫液,确定不是他幻听,而是男人真的开了口,连忙狗腿应了声,「喔,睡觉睡觉,这就马上睡。」
「开口好歹也再说几句,还真以为我被吓出病来,精神异常……」小声低喃抱怨著,乖乖阖上眼睛,嘴角却越拉越高,噙著一抹笑意。
他是打算留下陪他了吧?
还以为他们之间已经不行了,虽然是以欺骗为开头,但相处了那麽久,手也牵了,嘴也亲了,那个……也帮了,撇除这些和不美好的初识,他们还算是朋友吧?
本以为睡了十天的觉应该会睡不著了,可药性来袭,脑袋又开始昏昏沉沉,害怕又做了恶梦而强忍著睡意,但没多久眼皮就开始打起架来,季之书迷迷糊糊又昏睡了过去。
隐约间脸颊传来轻柔的触感,舒服的抚摸让季之书忍不住蹭了过去,然後听到一声叹息。
「你说,该拿你怎麽办?」
「什、什麽能怎麽办?」无意识软绵绵问著,季之书已经无法思考,讲话也迟缓。
「你认为呢?」
别跟我算花你韩家的钱就好了,就是没钱才赖在你家白吃白住,所以积欠的那些钱我怎麽可能还的出来,不是说好了要一笔勾销……咦?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四个字……
使劲想要保持清醒,渐渐陷入停摆的脑袋拼命挣扎,但是仍不敌强烈的睡意,闻著熟悉的淡香味,是那股救他离开噩梦的味道,似乎不再惧怕,季之书渐渐沉入梦乡。
这次再也没有噩梦纠缠。
躺了将近一个月,身体终於没啥大碍,除了日後的调养和不能有太激烈的动作,已经可以起来活动活动,舒展一下快生锈的筋骨。
「一、二、三、四,举起手──!」跳下床,开始他最近几天的活动,伸个大懒腰,季之书做起早操来。
那次醒来之後,他又昏睡了好几天,没有一刻是真正清醒,糊里糊涂被喂什麽咽什麽,大小解也是睡眼惺忪地迷糊进行,然後回到床上又一阵昏迷。
从那之後还是有可怕的梦境出现,但是他不再是孤单一人,每次危险惊骇之急,便有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