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少奶奶-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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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了?」
「那人是谁?」低沉冰冷的声调响起,韩尚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著。
柔香瞧了一眼踏入房内的一夥人,了然一笑,道;「唷,您说那位公子吗?他在我们这柳巷内是无人不晓的怪公子呢!每次来都会叫上一大群姊妹陪著,但就是单纯地谈天说地,很多姊妹都被他哄个乐不可支,甘愿私下献身可却都被拒绝。」
想起那位相貌俊朗的怪客,柔香不禁莞尔,她也被那怪公子吸引著,接著说道:「他见识广阔,谈吐不凡,说个故事都很独特很吸引人,听著姊妹转述给奴家听的故事,很多连奴家都不知道的新奇古怪,听他说话是一大享受,咱们姊妹都巴不得他天天来呢!」
随著她说的话韩尚昱铁青了脸,霎时酷寒下来狠戾阴沉的气息在周遭蔓延,柔香颦起柳眉,俏脸上溢著担忧,万分困惑男人此时的情绪,「爷,您……是怎麽了?」
「他来多久了?」韩尚昱隐藏在袖里的双拳紧握,厉色道。
「那位公子……好似一个月初来此楼的。」虽然听闻过韩尚昱在商场一向是冷血无情,但她从不曾瞧见过男人此刻的表情,他总是温文儒雅,气定神閒,此时噬血冷酷的眼眸让她有些害怕了起来,突然想起那一天的画面,「啊,他是跟著韩三少爷一起过来的。」
韩尚昱一听愣住,「我弟弟?」
「是的。」柔香点点头,她不安地望著韩尚昱,男人的表情听到这一句後已经不足用愤怒来形容,根本就杀气腾腾,「怎麽了吗?这位客倌有问题?」
韩尚昱深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胸腔内蕴蓄的怒火,但额间隐隐突起的青筋看得出来他正在极力克制,他沉吟了一会,哑然道:「没有,就是跟我有些纠葛。」
纠葛?是呀,纠缠牵连,他跟那位「公子」还关系非浅!
惶恐地瞧著他几乎咬牙切齿的模样,男人身上不断散发出冻人的怒气,柔香摸摸发寒的胳膊,依然不解。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季之书今日一出门眼皮抽个不停,以为日子过著太安逸以致於颜面神经快失调了,他手摸上抽搐不停的眼皮,突然想起这一句话,随即摇摇头甩开突如其来的不安。
跳灾?还有什麽灾难比穿越邪门的?都穿越了还怕什麽!而且他的「夫君」听其他仆役说他带著来福等家仆上京城办事了,少说也要两个月才会回韩府,现在还未满两个月呢。
季之书啐了一声,暗想自己多疑。
回身跟出来送客的女人笑著挥挥手,季之书步出艳香楼往韩府後门的方向前进。
一个城在怎麽热闹繁荣其背後必有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他不是去嫖妓也不是去贪图美色,而是对於因为身不由己的可怜女子而感到怜悯,他手上有这些日子白得来的银子,给几个孤苦无依的老头或是乞儿财钱,季之书每几日还会去趟青楼,点了数名悲凄不得宠爱的女子,唤她们过来。
一开始看到那几名女子畏缩一脸胆怯饱含惊恐眼神的模样,季之书心里更加不好受。
妓女,大多是为了家庭因素而不得不被迫来卖身,他想没有女孩家出至於心甘情愿,当然以他那充满金迷纸醉的世界,而以身体来谋取物质需求的女人就另当别论了,起码他穿越过来这世界来说,这里的社会风俗女子依旧是要遵守所谓的三从四德,父权主义至上的价值观。
所以,他想他可以做点什麽。
其实他也知道这些行为很伪善,因为他解决不了最根本的事,只能偶尔来看她们一次,让她们不用做什麽服侍只需单纯地坐下来休息也好,谈天说地也行,逗她们开心,更甚者听她们诉苦,就是不用在这一天侍奉卖身。
季之书认真地在思索著,是不要该认真在此世界找个谋财之道,以他那世界行行出状元的商业,要在这里闯出一片天应该不是不可行的,然後他可以真正为这些受尽苦难的女子赎身,还可以雇用穷困的人家,给他们一份可以谋生赚财的工作。
「要做什麽呢?开个美式餐厅?饮料店?服饰店?还是电玩……嗯,这个没办法。」季之书嘴里念念有词地推开房门进入屋内。
作家的话:
第五章 01 夫君要哄的
14 夫君要哄的
推开房门踏入屋内,季之书全神贯注地思索著,没有察觉到桌旁坐著一抹身影,他低著头喃喃自语缓缓地欲步向床榻,抬眼随意一望,就见一双剑眉倒竖,平时冰寒的眼眸此时正冒著愠火熊熊燃烧著,微挑的薄唇紧紧抿著,就差没有咬牙切齿。
一张极为阴森森的俊脸赫然出现在他面前。
「妈呀!」
季之书吓得出声退後几步撞到身後的梳妆台,待看清楚此人的面容之後,不满抱怨说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不要每次都突然出现,麻烦下次请通知一下好嘛!」没有察觉到男人周遭的暴戾之气,他连忙拍抚著胸膛,安慰自己已经脆弱不惊吓的心脏。
平淡没有起伏的冰冷语调在幽暗的屋内响起,「你今天去哪里了?」
後知後觉的季之书倏地想起男人的身分,想起本不该出现的人此时竟然在他面前,韩尚昱点起烛火,就著幽黄的火光照映下,韩二少爷狰狞的俊脸完美出现在他眼前,一股无形且沉重的寒意从他身上不断散发出来。
季之书咽了咽口唾沫,柔声讨好回道:「夫君,你回来了呀?」
只除了在第一次见面上语气还尽量遵守男尊女卑,恭敬地唤夫君为「您」,之後季之书就彻底忘记这麽一回事,在他看来,男女平等,就算是主仆,还是人人平等。
面对他的低声下气,男人丝毫不领情。
「说!你今天跑去哪了?」
韩尚昱抑制许久的怒火终於在这一刻爆发,猛地拍桌而起,破烂的木桌禁不起他凶狠的拍打,四条木脚摇摇晃晃彷佛快解体般,眯起眸子,怒指著季之书发吼道;「天杀的!你竟然还装扮成这样!」
雷霆之怒,来势汹汹,吓得季之书的小心肝剧烈猛打鼓著,他呆愣地望著男人异常愤怒的模样,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此时的打扮,他是男人的「妻子」,可此刻却是不成体统的男装装扮,男人在为这件事生气?
到底谁说他温文儒雅?到底谁说他沉稳恬淡?怎麽那些人形容神采飘逸、优雅贵气的翩翩公子跟他认知上差异是如此的遥远,这韩二少爷根本就是一位爱生气的主,动不动就勃然大怒。
虽然摸不著头绪,但是万分庆幸韩尚昱还是深信他是「她」,这时候赶紧安抚他的情绪才是上上策,季之书继续柔声道;「夫君,息怒息怒,激动会影响你的判断力,有话好好说,请冷静一点──」
韩尚昱仅存的耐性已经被这人消磨殆尽,他咬著牙恶狠狠说:「快说,你今天到底去哪里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谎?不得饶恕!
季之书犹豫到底该不该诚实以对,支支吾吾半天,就见韩尚昱面容越来越冷冽,大有一步上前杀了他的冲动,瞥见桌上清晰印著男人宽厚的手掌,季之书冷汗直流,韩尚昱的手劲之大可是早已领教过了,如果真的双双动干戈的话,季之书根本没有打握可以打赢男人,而且还是在对方的地盘上……
穿越来这里送死?老天爷应该没那麽狠心吧?!
心忖韩尚昱此时的动怒绝不是没有原因,季之书低垂著头选择诚实,呐呐说道:「艳香楼……」
明知道答案,可从妻子嘴里吐出的字眼还是让韩二少爷极度不满,额间的青筋不停突跳著,韩尚昱深深吸一口气,让带著凉意的空气灌进胸腔浇熄炽热的怒火,揉揉皱起的眉心,「哼,去那边干啥?你不会不清楚那里是做什麽吧?」
「呃,知道,好奇……」瞅著对方的脸色,季之书缓缓地拉开跟男人的距离,尽量让自己更靠近门边,以防情况不对随时脱逃。
听到妻子的话,韩尚昱冷哼一声,冷嘲热讽道:「好奇?好奇什麽?『见识广阔,谈吐不凡』,我怎麽都不知道杨家千金懂得那麽多,还给她们说异邦的故事?」
季之书登时一惊,暗道这一两个月他明明不在临江城,「你怎麽知道?!」
方才青面獠牙的韩尚昱已经平静许多,沉著脸重新坐回椅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这是他在沉思不自觉做出的动作。此时他正思索该怎麽好好教训教训这胆大的妻子,让她这般放肆胆敢不把他这丈夫放在眼里,丢进他韩家的颜面。
季之书就像被罚站一样,乖乖地伫立在屋内的一角,可怜的小心肝随著男人的敲打怦怦怦直猛跳著。
良久,韩尚昱一双尖利无比的美眸扫向他,「万幸我提早回城碰巧去艳香楼,要不,妻子背著丈夫上青楼的丑事,可会被彻底蒙住鼓里。」轻瞥妻子一眼,「你说,是不是去见你的情郎?!你们相约在那种地方幽会,对不对?」
只有为了跟奸夫见面,掩人耳目才会做此男装打扮去青楼,除此之外想不通妻子去那种地方的意图,单纯同女人谈天?哼,天大的笑话。
季之书一听,恨不得冲去撞墙,果然今天一出门眼皮抽不停真的是灾难要发生的预兆,难得老天爷终於肯善待他,可是他根本没有把这警示放在心里,临江城那麽多青楼,偏偏那麽巧合他们同时在同一栋妓院,还正好被瞧见,千金难买早知道,悔不当初呀!
此时在怎麽想搥胸顿足痛揍自己的猪脑袋,季之书没有遗漏男人的质问,急忙摇头否认道;「没有,绝对没有任何情郎。」莫须有的罪名他承担不起。
「那你一个女人家去那里地方做什麽?该死的还是我韩尚昱的妻子!还是我弟弟带去的!」一想到两人一同上青楼的画面,韩尚昱的怒火一下又蹭了起来,妻子和兄弟,感情可真好,两人把他当死人还是什麽?
「夫君,别、别动怒。」季之书安抚他,同时脑袋飞速地转动,「我只是好奇……好奇夫君的红粉知己是怎样的女人,想去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