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女戏常天-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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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矛盾不已,她想独自留在皇都。如今可以说皇都甚至整个西夏都在乐天的掌握之中,那么自己留着西夏皇都,凭着自己和乐天的关系,湛王少不得要照顾一二,而且陈婉昨夜思量一夜,分析出的结果,就是能让乐天如此放心,又如此安排的,定然是他师兄弟中人,那么这人擅长铸剑,很可能就是兵绝!
可是传闻兵绝的名字是唐晋!可是这湛王却不是这个名字,不要说唐姓了,根本就和唐家没有丝毫的关系!所以陈婉才疑惑。
“你要回圣京?”陈婉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不是我,而是我们!难道婉儿现在还打算怀着我的大子独自一人离去?”乐天这话的语气阴沉了不少,好似只要陈婉敢肯定,就会迎来乐天暴风骤雨般的惩罚。
审时度势之后,陈婉当然不敢承认!
只是示好般的笑了笑,对着乐天那张俊逸出尘的脸,讨好的说道,“你要知道,我可是已死之人,怎么可能就这般和你一起回去?且不说我们没有什么时,就经历了三十二道贞洁牌坊,如今我们无媒苟合,又珠胎暗结,就这么回去了,还不得沉塘,下猪笼什么的……”陈婉这话说的严重,虽然她相信乐天绝不会丢下他们母子不管不顾,可是毕竟天朝的纲常在那摆着,即便是乐天也不能违背不是,否则纲常崩坏,岂不是国之将倾,祸端起始!
陈婉越想越是严重,直接就起了偷偷离开的心!
她这番心思,又怎么会逃过乐天的眼,所以她才萌生这个年头,就被乐天灭杀在萌芽中,“婉儿,莫要想着如何离开,我是不会允你离开的,你想的那些事情,也断然不会发生,只需要乖乖地待在我身边,只想着我,只看着我,只跟着我就好,其他的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你只需要好好的安胎,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说罢,将陈婉轻轻地揽在怀中,脱尘的俊颜说不出的落寞……
陈婉不由的伸出双臂回拥他,默默地扶着他的背。
陈婉此时再说不出离开的话,可是她心中的苗头却没有因为乐天的话而被掐灭。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陈婉压抑在心底的某个角落。
二人一直无话,直到谢晋过来禀告说可以启程了,陈婉登时不淡定了,怎么会这么快?
可是无论她有多么震惊,依旧在乐天的安排下上了马车,直到出了皇都东城门,陈婉才真的确定,自己住了一年多的地方,就这么离开了。
看着四周景物渐渐远去,有她当时研制虫药的田地,有她当时做实验的那几个大缸还在……想到当日为逃避而来到皇都,如今由跟着他回去了,陈婉心中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马车一路徜徉,在官道上奔驰而过,陈婉眼前的景物嗖嗖嗖地略过,看了没一会儿,竟有些眼晕,心中惊觉孕期对自己身体的影响终于是开始显露了。
她知道若是不休息一下,恐怕会更加疲累,所以陈婉也像往日那般羞赧直接侧躺在乐天身侧的榻上,头枕着乐天的腿,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只是她睡了之后,反反复复的睡不安慰,往日自己在圣京的事都像是回放一般,历历在目,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清晰无比。
她这般睡得不安慰,又是皱眉,又是哭泣,身边看书的乐天都无法看下去,只好放下书来,将她揽在怀里,细细的安抚。
“婉儿,婉儿,你这是怎么了,我要带你回圣京,你就这般的食不知味,睡不安枕,难道圣京真的给你留下了这般阴影?可我此时是极喜欢你陪在我身边的,你再等等,再等等等我身上的使命完成了,我们就归隐,到时你想去哪里,我就陪着你去哪里,你想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定居也好,想周游山水也好,我都陪着你,好不好?……”乐天这些话说的极轻,极柔,丝毫不曾将好不容易睡安稳的人吵醒,反而在他低沉地细语中睡得更加安稳踏实。
☆、第九十一章,巧遇南宫飞雨
沉睡的人儿当然没有听到乐天的低语,只是因为在这人的怀里格外睡得安稳而香甜。在一众马不停蹄的往圣京赶的路上,飞鸽也没有休息般的来了一拨,又去了一拨。
不只是西夏,随着西夏的动荡,天朝和西辽也跟着颤了几颤。
西辽因为有萧寒坐镇,当然不会发生什么重大事件,而天朝,却在乐天不在的这段时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例如,太子倒台了,就在老皇帝病危的时刻,他竟然不知怎么连稍带几日都等不得,弄得逼宫不成,反成了阶下囚。
一众拥护太子的党羽都被打击的不轻,调职的调职,致仕的致仕,下狱的下狱,流放的流放,首当其冲受到打击的当属乐天在天朝时,一力拥护太子的乐家!其次,是王家。
可王家毕竟是根深叶茂,虽说拥立太子站错了队,可毕竟老皇帝还在不是,这个太子倒了,还有四皇子,六皇子等其他皇子不是……
所以王家和乐家这段时间,仅仅是闭门谢客,低调行事,处理的人也仅仅是乐家和王家的支系,真正的根基还算是保存的完整。
陈婉在一旁看着乐天查看手中的密笺,又奋笔疾书地在她面前毫不避讳地回复。她也乐得知道,就毫不在意的顺便看一下。
谁知竟然然给她不由的嘴巴大张,并且是越来越大!
什么!
陈婉不可思议!
太子倒台下狱了!
守皇陵的四皇子君飘尘被迎回了宫,立为了储君!
王家太原一脉掌事的都被下了狱,男的流放,女的为奴!
……
陈婉震惊之余,不经想到,乐氏呢?乐氏怎么没有风声?乐天原本不是拥立太子的吗?他会不会有事?四皇子君飘尘在她印象中还算仁厚,不知道会不会看着往昔和乐天同是师兄弟的份上,能够对乐家网开一面!?……这些陈婉都很担心,却又不敢问出口,她怕此时问了,会让乐天心中更加烦乱。
所以这一路上倒是乖巧的很,对乐天也是温柔体贴,也不再说那些离开的话。
看到她如此乖顺,乐天心中暗自好笑,心道,看来这示弱的计策不错,一看到乐氏有难,就为自己担心不已,从来不曾关心过往来的信笺,如今也小心翼翼的,怕自己发现一般的,暗暗留意着信件上的消息,还时不时的从旁安慰,处处以他为重。
说不开心那是假的!
只是如今乐天是失败的谋士,正所谓君辱臣死,如今他支持的太子倒台,乐家也谨慎行事,他又不在圣京,所有的形势,都对乐天诸多的不利,而且乐氏也传来了要将乐天乐氏族长继承人的位置,由宗叔乐城的嫡长子,乐池来接替。
很显然这应该是乐氏内部蓄谋已久的,借此机会要将乐天父辈一脉的掌家之权夺了去。陈婉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更是一阵焦虑,她在想,此时若是和乐天就这么回去了,岂不是坐实了乐天不误正事,不思进取的名声!
虽说天朝不似魏晋时那么重视名声带来的影响,可是乐天毕竟在朝,虽说在朝为高官的将来也不能做乐氏的族长,怕兼顾不来,身上的担子太重,可是,若是乐天自己说不干,却可以自行挑选接替之人,不若这般被他人代替,不仅是族内的势力,或许连名声,仕途都有碍!
而这些,骄傲如乐天,又怎么能够受得住……
这一路上陈婉极尽所能的在乐天身边旁敲侧击的提醒他这些,同时也在暗自的思量如何在进入圣京之前,离开乐天,她觉得自己不能,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和乐天一起入京!
车队走的很急,可毕竟是出使西夏使臣的车队,而且身为使臣的又是当朝宰相,跟着的又是乐天亲信,所以即便时间紧迫,在外人看起来,车队依旧是那般从容不迫,看不出丝毫的着急。
每一个该路过的关卡,该走过的城镇,都没有错过,即便是路过的大小官员的拜会,乐天也客气的一一示下。
就这么一路,顺风顺水的,虽说是在冬天,却也不过一月有余便是到了杭州府。
一路上的奔波,早已是人困马乏,乐天下令在杭州府整修一日,明日再出发赶回圣京。
这一日陈婉当然没有打算出门,可是不知为何,连日来的赶路,再加上她有孕在身,却怎么也睡不着,无奈后,只好放弃休息一下的打算,没有带任何人,独自揣着几百两的银票,出了门。
漫无目的的看了几个不错的宅子,又准备故地重游一番。
只是在路经杭州府时,却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马车从自己面前经过。
陈婉一时间,想不出何时见过这样的一辆马车。
只是那马车在与陈婉错过又二三里后,竟又回转,追了上来,挡住了陈婉的去路。
陈婉登时一愣,她可不认为自己在杭州府会有什么交好的熟人!
只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那从马车上下来的,竟然真的是熟人,就是那位曾经对她明示暗示,却遭拒绝的,许久不见的梨园春台柱,南宫飞雨!
一袭水蓝色的广袖长袍,随意的扎这一根玉带,还是一样的风神俊逸,一点都不像个风尘中人!
陈婉心中暗道,南宫飞雨还是那么的洒脱随性,倒也不是,看上去比上次见时,似乎更成熟了些,步履更沉稳了些,看来不只是阅历,恐怕连内功也更为精进了。
“原来是故人,南宫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陈婉觉得既然对方都追上来了,显然避无可避,不如大大方方的见见也好。只是有些事,不知时隔景迁,是否已经过去了……
看到陈婉能够如此大方而且坦然已对,南宫飞雨有些惊讶,紧接着却又释然,苦笑一声,开口说道,“术之到叫我好找,你那日也算是不辞而别,我后来可是寻遍了大江南北,竟是不见你的踪迹,再没有你的消息,说不得,我就要离开戏班,前去西夏或者辽国寻你了……”
南宫飞雨的语气平静非常,所说的事情的语调却极为认真,仿佛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