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女戏常天-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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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可真是累死我了!”她一边错错揉揉,一边试着缓慢地站起来,听见门吱地一声,半芹端着盆温水,执着绢帕走了进来。
“估摸着公子要醒了,”看着陈婉缓慢地动作,赶紧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几步上前扶着陈婉在矮榻上落座,“再不醒来,灶上的饭菜,恐怕又要热了!”一边带着几分调笑地说着俏皮地话,一边替陈婉净脸,梳洗。
“下午没什么事吧?”
“府里倒是没什么事,就是今日回府之后,有很多地主,田主纷纷前来府上递帖子!外面都在传,说我们公子有神迹,竟然连蝗灾都能治得!”
“是不是神迹,你们还不清楚?!”陈婉撇了一眼半芹,嘴角上挑。
“那公子也很厉害!”收拾着东西,也不耽误她奉上敬服的话。
半芹刚端着水盆出去,半夏就进来布菜。陈婉用过饭后,时间虽已不早,却精神的很,虽身体仍旧有些疲惫,但不太想睡,她让二女拌了男装,徒步出府,竟是一个护卫也不曾带。
西夏的皇都,不似天朝,晚上没有那么多的宵禁日,所以如无重大事件发生,皇都的晚上,还是很活跃的!
陈婉本就风华绝代,虽有易容却也是翩翩佳公子,身边的二女也是不俗,此时拌上小厮,更显俊俏。走在路上,不断有人频频驻足回望。
起初三人还有些不自然,但是逛地久了,也习惯了,久未出门的二女更是东看了西看,难得的开心!
陈婉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也是极为放松,三人都丝毫未察觉,始终有一个目光在不远处‘喜盈门酒楼’的二楼上注视着他们——此人正是喜盈门的主人,拓跋宏。
陈婉他们一出现在这条街市,他就发现了骚动地源头,陪着他一起在此用饭的赵陵也发现了拓跋宏的异样。便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了陈婉!心中也是一惊,“没想到,竟然是他!?”
“你又要祸害谁?“赵陵似笑非笑地凤目,斜眯着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似嗔似怪的话听地拓跋宏心里一阵哆嗦,“陵,你看那人,可是皇都新近兴起的陈三郎,陈术之!?”
他看到赵陵挑眉看过去,以为他有兴趣,便接着说道,“你有所不知,这个陈术之,可是个妙人!不光长得颇为不俗,敛财的手段更是不凡!更难得的,是这人才情颇高,通身的清贵之气,竟不似商贾那般,铜臭加身!”
看着拓跋宏,意有所指,猥亵阴毒于表而不自知,赵陵突然开口,“我累了,想先回去。”
也不等对方回应,起身便走!
上了马车,便吩咐回府,丝毫没有在意,还有一人被晾在楼上……
马车起步很快,在街市一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渐渐跑起来的马车在经过陈婉三人身边时,也不知是否有意,竟然险些被撞,幸亏半芹身手了得,不动神色地巧妙躲开,若是换了旁人,定是要甩出去的!
看到这一幕的陈婉二人,也赶忙上前,却看到跑过去的马车竟然停下,掉过头来,车帘被撩起,陈婉正巧和那双勾魂摄魄地凤眸对上。
感到那眼神似有深意,陈婉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去,正巧堪堪对上正望着这边的拓跋宏!
陈婉有些不明所以,正要开口和赵陵说话,却见他已将车帘放下,吩咐车夫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经过了刚才的小插曲,三人顿时失去了逛下去的兴致,而且陈婉始终觉得赵陵的举动有些刻意,似乎想要和自己传达什么,但是又觉得仅是一面之缘,二人似乎没什么交情,有些想不通。
领着二女匆匆地回了府。
这一晚,待二女歇息之后,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一夜,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待到第二日清晨,听见半芹来报,昨日喂过的猫狗中,竟有一只死了!
陈婉心中一突,有种不好的预感蔓延开来,急急地,连梳洗也顾不得,就跑去查看。
☆、第五十章,借势
陈婉所不知的是,她前脚跑去看因喂食了用药的稻谷死去的野狗的原因,后脚这个消息竟然不胫而走!
并且越传越玄乎!
起初,传出去的,是陈术之用过的虫药的麦穗喂食猫狗,猫狗死了。
后来,变成了陈术之用过虫药的麦穗无法食用,喂给猫狗,被毒死了。
一传十,十传百。
等到传到陈婉这里,竟然成了,陈府的陈三郎,拿用过虫药的麦穗磨成的面给佃户食用,将人毒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她惊讶地合不拢嘴,久久无语,着实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管家看着陈婉惊讶地表情,谨慎地道,“公子,属下以为,这件事有蹊跷!?”
挑眉看过去,陈婉发现管家的神情有些凝重,“带着那只死猫,管家和我到书房来。”
二人进了书房,史无前例地派了两个护卫立在房门前,这一进去,竟是半晌未曾出屋!
“公子属下觉得这事有蹊跷!”
“哦?!”
“并且属下觉得咱们府里恐怕有内奸!”
陈婉看了一眼管家,踱着步子,慢慢地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静静地思量,“那以你之见,这内奸是何人?”
“属下想知道,和这件事有过接触的都有那些?”
陈婉思量一下,才道,“除了你我,半芹,半夏,就是后厨的那几个丫头婆子,……““属下怕是有人要刻意拿这个做文章……““拿这个坐文章,不是有些漏洞百出?‘“属下只怕还有后招!”
“若要捕鱼,先要结网!”
“公子的意思是……”
“你用银针,且试一下这只死猫。”
“是砒霜!”乌黑的银针自猫身拔出!陈守正发现,似乎公子早已知晓死因。
“请恕属下直言,公子的配方之中,可含砒霜?”
看到陈婉摇头,陈守正若有所思,“公子,我们不如,如此……”
陈婉听了,不住点头,似是非常赞同,又添了几句之后,管家就出了书房,随后唤来半芹,竟是连书房也未曾出,连午膳都是在书房用的!
之后的这几天,陈府一直弥漫着一种低气压,这种的诡异地气氛,令整个陈府都异常地沉默,不仅下人感到了不同,这几日连门厅若渴的拜访陈三公子的各界商贾,都纷纷吃了闭门羹,连日来,整个皇都陈府所在的街道,都在纷纷的传言陈三公子出事了!……
这一日,陈府向往常一般,闭门谢客。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平静。
“陈术之,出来!杀人凶手,你出来!……”
门外的叫嚷声,此起彼伏,应声前来的管家,听到这动静,已是心中有数,默默地命门侍莫要应门,让他们在门外喊叫便是。
第一日,在这些人的喊叫中度过,陈府一众的神经,在这一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验!
第二日,门侍悄悄开了门缝一看,便赶紧闭上,只见门外之人竟然抬了口棺材,堂而皇之的放在了陈府门口!喊叫及辱骂声依旧,今天更是加上了往大红漆门上丢鸡蛋,烂菜叶!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第十日,清晨洒扫还没开始,门侍便看到了门缝之中夹着的拜帖。这时的拜帖,不能不为蹊跷,门侍将拜帖上承管家,管家看了看,便在门侍好奇地目光下急急去了书房,找公子去了。
管家听到门内的应声,推门而入,开口便道,“公子,入局了!”
“好!好极了!”陈婉接过管家递上的请帖,接着笑道,“那我们就摆开鸿门宴,请君入瓮!““鸿门宴?!”管家听到这个辞,一愣,“公子,不知这‘鸿门宴‘作何解?”
“哦,就是我们好酒好菜招待他们的意思!”陈婉突然觉得书房有些热,犹豫了一会儿,才模棱两可的给出了这么一解释。
陈守正怎么会听不出陈婉字里行间的敷衍之意,只是同时也看出了她的闪躲,“那公子,属下这就去准备‘鸿门宴‘去了。”
“等等,让门侍大开正门!让府里的人摆出阵势,我们先出去会一会,这宴,当然要最关键的时刻摆,才更好!”
一排十个侍卫,个个精舍抖擞!摆开一字长阵,立于大门两侧,这阵势一出,刚刚还在叫嚣的闹事之人,突然灭了气焰一般,不只停止了丢掷,连叫骂声都小了许多。
紧接着,相貌堂堂的管家陈守正,和新上任的陈府护卫总管事陈八,二人联袂出现,尤其是陈八精光内敛,英气逼人的看着眼前叫嚣的人们,登时让他们心中一颤,好些原本就有些胆怯的叫骂声更在此时偃旗息鼓。
众人本以为这次出来的,定是那陈家三郎,谁知仔细看来,竟是两个貌美娇人的小姑,娉婷而来!
正在众人都悄无声息地看着陈府究竟是何名堂时,陈家三郎,陈术之依旧是那一袭湖绿色的长袍,红色镶和田白玉的束发垂在颈间,好一个翩翩少年郎,好一个浊世佳公子!
紧接着便是一个九十度的深深下拜,“陈某出来皇都,全赖各位街坊邻里,照顾提携!然,今日陈某听闻,有人谣传陈某用有毒的麦穗害人姓名!陈某,敢问,是何人!?”
这话问出,陈婉便看见面前一群戴孝之人中,站出一个二十来岁,五大三粗的男子,一身麻布孝衣甚是鲜明,“是我家老父!我父亲便是你那人雇佣的佃户之一!结果回家食用了你的麦穗,之后便死了,我那辛苦的老父啊,你死的真的冤枉啊!……本以为你是救苦救难的大圣人,谁知你竟是杀人的奸商!……“陈婉示意身旁的侍卫控制最前面的人群,接着开口说道,“这位仁兄,你说陈某是奸商,那么陈某到是想知道,我陈某人究竟和你或者你父亲,有何买卖?““你,你买了我父亲的地,不对,是你买了我父亲以前雇主的地!也不对,就是你买了我父亲给你种地!……“这人一变再变的说法,让周围一众看客唏嘘不已,“你要是真来找麻烦的,就先套好辞再来,这样阵前,一变再变,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