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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逐梦令-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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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温暖和煦,舞罢剑,身上尽是汗,便烧水沐浴好了。此刻盏儿应于师兄处听课罢?还可在石榻上偷得闲,亦方便修习坐忘心法。
  沐浴后,颜路披上一件中衣,裹上一件长袍,来到潞络园。取了一卷书,边看边思考。困意缓缓袭来,眼皮沉重,只得将儒简搁置在一旁,卧倚石榻休息。
  颜盏自伏念处归来,手握竹简,有一句怎么都不明白,又不想问伏念,便去寻颜路。转悠许久,均不见其人,于是信步来到后院。
  竹梅交辉倒映水中,波光潋滟。水汽氤氲间,依稀可见石榻上侧卧着一人,右臂支撑着头,双眸紧阖,似乎尚在沉眠之中,一袭白衣宛若天人。
  颜盏好奇地穿过了树林,顺着通向水塘的显现出的石头,一步步跳到安置石榻前的巨大岩石上,望了望清澈的水波,继而抬眉望着榻上依旧阖眼沉睡的人。颜盏呆呆地望着,心中感慨着: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不,榻上……
  她小心翼翼地立于榻前,方才还有一句话不明白呢,到底要不要叫醒他?思量一番,伸手轻轻触碰到颜路的衣衫,一股热气自指尖传来,吓得她立刻缩回去,还未开口便屏住呼吸。
  望向颜路,他依然面容沉静吐息沉稳,似乎很是疲倦,睡得很沉,并未觉察到周身有人。颜盏望着英秀的眉眼,有些贪恋,想着是要找兄长解惑,即刻收了目光,欲摇醒他。而再次碰到颜路的身体时,衣襟散落开来,怔怔地望着颜路好看的身形,羞得脸红。埋头思索,要不要把衣衫给兄长……
  “盏儿?”
  颜盏猛地抬头,正对上那双满是疑惑与惊讶的眸子,脸颊更是羞得绯红,甚至红到了脖子根,只望了一眼他便即刻低下头去。
  颜路有些莫名,起身时方发觉自己一副宽衣解带的不雅模样,遂迅速整理好:“抱歉。”
  颜盏红着脸,望着坐于榻上的兄长,这才发现,白衣上有暗纹,甚美。
  颜路轻咳一声,以缓解方才的尴尬,问:“可有事?”
  颜盏回过神,拿起书简,凑到颜路跟前,指着不懂的地方:“这一句,我不明白。”
  “可明白了?”颜路讲解后,问道。却见颜盏瞅着书简发呆,轻唤一声,她不予回应,再唤一声:“盏儿?”
  颜盏一惊,望向颜路:“兄长,我身不适,先回房了。”
  书简亦丢在一旁,神色茫然悲怆,应并非方才之事。那么,会是何故?颜路拾起了竹简,翻了翻,朝前院走去。
  张良来找颜盏去庄外玩耍,拦着回屋的颜盏:“一个时辰,可以么?”
  颜盏有些不解:“伏兄长不会责怪你下山,为何拉着我一同去?再者,兄长必定不放心,我不去。”
  张良有些怨念:“你有未婚夫,我明白!但那是及笄后的事情,为何现下便生疏了!”
  颜盏皱眉:“勿要提起后溪,我厌恶。你回房罢。”
  张良低眼,行礼,冷然道:“呵,多有打扰。”
  回身,却闻背后一阵哭泣之声。
  张良慌张地望着她,急忙安慰:“莫哭了,我不再说起便是了。”
  颜盏蹲在地上哭起来,也不说究竟为何。张良心里没了底,只得拍着她的背轻声道:“盏儿不哭啊!”
  颜盏望着张良:“不怨你,一个梦而已。”
  颜盏不等张良问及,便开始讲述昨夜奇怪的梦境。那是一个噩梦,却似乎永远醒不过来。直至一年后,颜盏才明白,那不是梦,是现实。一年后的自己,确是终于深刻地明白了,何为爱而不能。而四年后的自己,终于放弃了这个沉迷的梦,虽然不甘心……
  张良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并非不明白,而是很好奇,或者说不大相信。
  自后院而来的颜路听罢,却有了几分疑虑与担忧。他很早便觉察到,盏儿似乎与妙菡公主一样,虽说人还是那个人,但思维与灵魂,似乎并非是原来的,或者说,是两者结合的。颜路说不清这是什么原因,更说不清这是真是假。
  这乱世中,又有何可说得清道得明的?他喜欢幼妹,没有任何外界原因,他就是这样喜欢将她视若掌中宝口中玉般呵护备至。只因不管何故,她均是自己仅剩的亲人,自己必须疼爱她,这原是自己欠家人的。颜路心下思量颇多,猜度后,空余叹息。
  “师兄……”张良抬眼对颜路唤了一声,有几丝讶异地望着一袭白衣的二师兄,“你方才沐浴过?”
  颜路显然未回过神,然后,眼底有明显的尴尬。
  张良权当做未看见,又问了一遍:“师兄只有沐浴才会换上一身白衣的,方才,你?”
  颜盏想起了方才之事,红着脸跑出了风雪小筑,不理张良和颜路。颜路脸上亦有些许红晕,张良好奇地望着颜路,希望他可以给一个解释。结果,颜路并未开口,而是回身去看书。
  张良唤他:“师兄,你不担心盏儿不识路,万一……”
  颜路抬眼望着张良,眼神中的意思,张良已然读懂,却道,“师兄,我与盏儿现下很尴尬的……你不知?”
  罢了,还是自己去找她回来罢!颜路恐盏儿遇到那群调皮的学生,会受欺负,来不及换衣服,急急出门去……
  “咦?那不是随我等一路同行的女孩儿么?”一行弟子堵住颜盏的去路。
  为首的指着颜盏:“小圣贤庄不收女子,你如何来此,如实交代!”说着,一把推倒了颜盏,“出去!否则,我必禀告师父!”
  颜盏利落地起身,折下树枝挑到那人脖颈:“恰可试试我剑法练得如何了!”
  那个少年嘴角露出不屑,折下一根枯枝与颜盏比试。颜盏忽闻身后有匆忙的脚步声,怎的像是兄长?心下好奇,回首。
  交手之人却收之不及,或是一心想要得胜,不留情地将树枝刺到颜盏胸口,颜盏吃痛。身后之人接住即将倒地的颜盏,两指折断了对方的树枝。颜盏倒在来人怀里,痛得泪流不止。
  身侧的张良趁势一个扫腿,勾到了欺负颜盏的少年:“子瑞,欺负女孩子,算什么!?”
  子瑞站起身,欲开口。
  却闻抱着颜盏的人轻声道:“子瑞,盏儿乃我幼妹,今日之事,我自会向师兄请罪。至于你,去罚抄十遍《宪问》罢,申时交与我。”
  子瑞方看清了这白衣之人,居然是……惊吓后结巴起来,扑通跪倒:“二师叔,子瑞……”
  颜路抱起颜盏,轻声道:“去罢。”
  张良一旁愤愤道:“师兄,这惩罚过轻罢!”
  颜路不语,转身离开。张良无奈,只得尾随其后。
  来至风雪小筑,颜路放下颜盏,拭去颜盏脸颊的泪滴,柔声问道:“还痛么?”颜盏点头,指着胸前,道:“兄长,这里原本就痛,方才扎到,更痛了。”
  颜路皱眉,关切地问着:“痛了几日?”
  颜盏摇头:“不记得了,怕是要按年份算了。不碰亦会痛,且,似胀痛……我以为生病了,恐兄长担忧,并未开口。”
  此刻张良与颜盏站在一起,颜路才发觉,颜盏已然高出张良一个头了。这丫头在这两年的时间,窜得好快!张良与颜盏望着有些失神的颜路。
  颜路俯下身,摸了摸颜盏的脑袋:“不碍事,日后仔细勿触碰便好了。”
  颜盏不明白,追问道:“为何会痛呢?”
  张良的眼神亦尽然是纳闷,回眸瞅着颜路。
  颜路柔声道:“因为……盏儿总是要变成巧笑倩兮的女子啊!”
  颜盏仍旧不明白,望着颜路,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是否会与妙菡姐那般?甚美?”
  颜路点头:“嗯。”
  张良却道:“我以为,盏儿与公主不可相比,两人脾性气质皆不同。且,公主并非以美貌夺人之眼,其人心善,性烈。”张良说到此处,仿佛回想起什么,盯着颜路,“二师兄,公主好似……喜欢大师兄罢?”
  颜路淡笑道:“我不知。”
  不知?开玩笑!你日日与大师兄同行,我皆怀疑了,你何等耳聪目明,岂会不知?张良对颜路这般保密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之举,颇感郁闷,白一眼颜路。
  颜路自是瞅见张良扔给自己的白眼,叹道:“良,有些事,心知即可,何必言说?”
  颜盏却问:“那伏兄长喜欢妙菡姐么?伏兄长似是甚为冷淡,仅是待之以礼。为何呢?”
  颜路蓦地回想起师兄那日吟出的《蒹葭》,想来,亦是有情的罢?颜路抚着颜盏的头,道:“无结果的情,太深,只会更伤人,何须徒劳呢!”
  颜盏与张良一齐反驳道:“无论如何,试试方知晓究竟是否有结局啊!若不付出,便愈加无望了!”
  颜路不由惊讶万分,来至风雪小筑的伏念亦是颇为讶异。颜盏与张良默契地互相瞅了瞅,继而脸颊绯红,低首不语。
  伏念的眼神掠过两个孩子,望向颜路:“路,我有事与你商谈。”
  颜路绕过张良,径自与伏念离开。
  张良望着颜盏,道:“你亦不便去往山下嬉耍了,我去藏书阁了。”
  颜盏望着张良默默然地转身,蠕动着嘴唇,终是开口:“去山下玩罢!在酉时前回来,以免兄长担心!”
  张良牵着颜盏,一路小跑,笑道:“日前,我发现有一处山林煞是好看,奇花异草宛若仙境,且似有人家……”
  ……
  待颜路与伏念细细谈论一番回至阁楼,却未见颜盏,想着应是去了张良处玩耍,不作思量,取来儒简细看。趁着阳光明朗,回至潞络园,卧于石榻上,此次,谨慎地将衣衫整理好,方安心看起书来。对于盏儿的事情,他心中有甚多疑虑,至于良,又是一番纠结……
  罢了,未来之事,如何谈及?至于师兄与公主的事情,显然,两情相悦。若公主非齐国公主,不知师兄可会将心事说与其?这样想着,颜路猛然感觉到,似乎将有什么事发生,且,关乎师兄。仅是转瞬即逝的感觉,抑或,是错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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