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玉堂-第6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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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敢提,谁知道生出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这些事都是靠缘分的。”幼清含笑道,“缘分来了自然也就成了。”
阿古自嘲的笑笑,和幼清抱了抱拳,道:“那属下告退!”幼清点了点头,阿古便退出去,在门口看到端着茶站在门口发呆的采芩,他微微一怔尴尬的朝采芩笑笑,快去而去。
采芩回头看着阿古若有所思。
“怎么了?”幼清看到了采芩,采芩回道,“阿古先生真可怜,我听说他自小就没有爹娘,一个人背井离乡的闯荡,如今人在中原还不能成家,奴婢觉得他好可怜重生重征娱乐圈。”
“嗯。”幼清打量着采芩,采芩出落的亭亭玉立,比起前两年来她越发显出女子的柔美来,难怪阿古会说采芩好呢,她笑道,“阿古这样的人不需要别人同情!”
采芩点点头没有再提阿古的事。
一连好几天阿古都没有再来,方徊也没有来,幼清便以为方徊害羞或是不大愿意,她也将这件事摆在一边,每日在家中做着小衣等着秋试后找薛潋谈谈。
转眼到了九月,薛家的人里里外外为了薛潋的事忙了起来,幼清中间还见过一次陈铃兰,因为韩栎今年也要科考,所以她心里忐忑不安,幼清笑着道:“……今年不成再等三年也不是问题,他还年轻的很,不必给他太大的压力。更何况,他这个年纪能有这般功名已是难得。”
“我其实也没有指望他如何,只是怕他磋磨了棱角和斗志。”陈铃兰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幼清道,“有件事我还没有和别人说过……我打算成亲多生几个孩子,让长子随他的姓,你觉得这样行不行?”
“行啊。”幼清高兴的道,“若是让他知道还不知多高兴呢,你尽管按着你的意思办,陈大人和陈夫人也是通情达理的,到时候肯定支持你。”
陈铃兰面颊微红的望着幼清。
秋试前后九天,薛潋去进场时是薛霭和两个姐夫亲自送的,他提着行囊在人群里找了半天,有些失望的和大家挥手道别……
月底,秋试的成绩出来,赵子舟和韩栎皆入了孝廉,但薛潋却名落孙山。
薛潋将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来,显然很沮丧,幼清听到后和宋弈一起去了薛府,二门口是薛思画迎的她,见着幼清她走过来道:“三哥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伯母无论怎么劝她就是不肯出来!”
“姑父怎么说?”幼清和薛思画一起往薛潋的院子去,薛思画道,“大伯说随他去,让他反思几天也是好事。”
幼清回头去看宋弈,宋弈淡淡的道:“姑父说的不错,让他一个人待着也并非坏事。”
幼清却觉得薛潋不是为了学业不成就会伤心将自己关在房里的人,她总觉得薛潋是还有别的事,就和宋弈道:“就怕他胡思乱想,一会儿你喊门他肯定会开,你帮着开解开解,别叫他做出什么傻事来。”
“嗯。”宋弈颔首,和幼清一起到了薛潋的院子,方氏站在门口抹着眼泪,见着宋弈和幼清来,便哽咽的道,“这样下去人哪受的了,没考上就没考上,这样是要伤了身子的。”
“让夫君去试试吧,三哥一向愿意听他的话。”幼清和赵芫扶着方氏退了几步,宋弈就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喊道,“闻瑾,开门!”
里头静了一会儿,过了一刻门果然从里头打开,就听到薛潋喊道:“你们别进来,宋大人来就好了。”
方氏叹了口气看着宋弈道:“你多劝劝他,考不上我们没有人会说他的。”
宋弈颔首进了房里,房间里黑洞洞的,薛潋披头散发的坐在书桌前,桌子边丢了许多废纸,他手里抓着笔在纸上宣泄似的一顿涂画,宋弈走进自地上捡了个废纸,摊开,就见里头画了个女子的肖像,却又被墨汁涂染的看不清面容,宋弈抬眸看了眼薛潋,似乎明白了什么新版皇后的乖宝皇帝。
幼清在院子外头候着,方氏和幼清道:“你说你闻瑾他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他开朗活泛,那有什么心事,我还说他没心没肺,如今竟为了科考的事将自己关在房里自暴自弃,说什么他都不听。”
“可见三哥是长大了。”幼清劝着方氏,“您也别着急,等过些日子他成亲了,或许就能好点了。”
方氏叹着气,道:“说起成亲,他似乎还有点不愿意……这事儿我连你姑父都没敢说,婚事都定了,断没有退婚的道理,若不然岂不是害了素兰!”
幼清从来不知道薛潋是不愿意的,她惊讶道:“那之前定亲的时候他怎么说的,也是不愿意吗。”
“那倒没有,我私下里问过他的意思,他并没有反对,说什么娶谁都是娶,还不如娶个认识的。”方氏也觉得奇怪,幼清心里便就有了数,她和赵芫对视一眼,赵芫也显得很惊讶。
难道是薛潋心中有人了?若不然不会先同意后反悔的,只是这话赵芫不敢和方氏说,怕让她更担心。
“九歌!”方氏见宋弈从里面出来,焦急的道,“怎么样,他听劝了吗?”
宋弈望着方氏轻声道:“他说他想一个人待一天,今晚前一定来和姑母请罪,所以,您就让他在房里冷静冷静好了,并无大碍。”
“那我就放心了。”方氏松了口气,“还是你有办法,我嘴皮子都磨破了。”
宋弈笑笑,朝幼清看来,幼清望他一眼便知道怎么回事,她心里叹了口气,等回去的时候她就问道:“他和你说了?”
“没有!”宋弈微微摇头,“不过我瞧他画了许多女子的肖像,虽涂改的模糊不清,但到底能看出一两分来。”
幼清靠在车壁上无奈的道:“看来他不是为了考不上伤心,而是为了这个女子伤心了。”估摸着,薛潋发了狠劲儿科考,想等自己考上以后再以此来和薛镇扬或者方氏说胡女的事,如今事与愿违,他自然心里郁卒。
“真是不省心。”幼清怒道,“不管他了,随他折腾去好了。”
宋弈摸了摸幼清的头,低声道:“若他心中真有别人,你不如和姑母说一说,将陈府的婚事退了,以免耽误了陈小姐。”
幼清也觉得是,素兰那么单纯可爱的女孩子,没道理和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争夫君,而且,她也不用争!
“我隔些日子就和姑母说。”幼清堵了气,恨不得把薛潋拉出来抽几鞭子解气才好。
宋弈就没有反对她,拍了拍她的肚子,道:“别生气了,不是说要保持愉快的心情,等孕的吗。”
“也对。”幼清伸手到他面前,“今天的脉还没有号呢,快来看看,有没有了。”
宋弈失笑,其实即便是真的有孕了,这会儿也号不出来,可他还是例行的探了三根指头搭在幼清的手腕上,幼清就期待的看着他,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不同?”
“有些气虚心燥,回去让厨房给你炖些燕窝。”宋弈捏了捏幼清的脸,“其它的,暂时没有!”
幼清吐出口气趴在宋弈身上,咕哝道:“你不是说一次就成的吗,你就是骗我狮子皇后。”又抬头看着他,“到底是小日子前后比较好,还是小日子过后比较容易?”宋弈说小日子过后十来天最易受孕,那天她和宋弈行房就是在月中的……
“你别胡思乱想了。”宋弈无奈的看着她,幼清忽然想起什么来,抓着宋弈的手贴着他的脸逼问似的道,“你不会是吃了那种药吧?”
宋弈愕然没有说话,幼清就立刻就红了眼睛,宋弈忙就抱着她在怀里哄着道:“没有,真的没有!”
“我不管。”幼清揪着他的衣襟哭着道,“我要生宝宝,就是死我也要生!”
宋弈抱着她叹气道:“不要说不吉利的话!”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幼清哼了一声转头不理他,真的开始怀疑宋弈是不是背着她偷偷吃了和以前的一样的药,而让她暂时不能怀孕。
“丫头。”宋弈轻轻拉着她的手,幼清甩开他道,“你不要和我说话,我不想理你,等我气消了再说!”就掉过头不理他,等马车进了院子里她自己先下了车,却不回房而是径直去了封子寒的院子里。
“你怎么了。”封子寒盯着她直看,“怎么眼睛红了鼻子也红了,还有谁能给你气受?!”
幼清哼了一声,伸出手道:“你给我看看,我有没有身孕!”
“啊?”封子寒愕然,哈哈笑了起来,道,“哪有这么快,你急个什么劲儿。”
幼清瞪眼:“你到底看不看?”
“看,看。”封子寒见她认真就搭了脉,号了一会儿就道,“从脉象看你有些心浮气躁,记得多吃些温润的东西。”和宋弈说的一样。
幼清腾的一下站起了来,转身就走:“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就不理封子寒转身走了。
宋弈跟着从后面进来,幼清推开他出了门,封子寒跑过来指着幼清道:“她这是出门被谁踩尾巴了,怎么一回来就跟炸毛的猫似的到处挠人。”
“你多担待些。”宋弈回头看着幼清的背影,叹了口气!
幼清其实也知道自己不该生宋弈的气,他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好,可是她心里真的难受,焦躁的快要发疯了……
她抱着被子蒙着头就睡,原想睡一觉起来用晚膳,却不想一觉到第二天早上,等她醒来时宋弈已经走了,她起床梳洗吃了早饭,就堵着气去了薛府,在去智袖院的路上正好碰到了薛潋,薛潋见着她就想绕道走,幼清喊道:“薛闻瑾,你给我站住!”
“你吃了火统不成?!”薛潋皱眉看他,“你别和我说话,你心情不好我心情还不好呢。”却到底没有走,站在原地用脚尖在地上画着圈。
幼清就走过去,盯着他问道:“你说,你为什么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我认识的薛闻瑾可不是为了事就能饿自己虐待自己的!”
“我心里难受不成啊。”薛潋白了幼清一眼,“就允许你们不高兴,还不能允许我伤心啊。”
幼清就哼了一声,质疑的打量着他:“阿古上个月到我这里来告诉我,说你最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