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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娘子有毒-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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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得带着几位官员去了病坊,战战兢兢进了矮房里,强挤出笑脸来,与如同恶鬼一旁赤红着眼的薛茂业道:“侯爷,二位姨娘今日离了病坊就悄悄逃走了,不知去向,如今下官已经让人赶紧去寻,侯爷宽心,想来很快就能……”

    薛茂业压根不曾听见他说让人去找的话,只是听到梅姨娘与兰姨娘已经不知去向便怒火攻心,胸口大起大伏,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抓回来,是死是活都抓回来!”可是一想到那两个贱人给他下了药,对他做了这样的事之后,却是大摇大摆地逃走了,不知道逃去哪里过逍遥自在的生活了,他心里那一口气便越发堵得厉害,恨不能把眼前的一切都给撕碎了,终于他身子受不住了,一口气提不上来,又昏了过去。

    邓伦等人吓得连忙唤了医官过来诊治,知道只是昏了过去才松了一口气,却是苦着脸议论着,只怕这事瞒不住,若是广平侯就这么死在这里了,他们可是说也说不清了,还是赶紧禀报了京都才好,一众人议论纷纷地离开病坊回了州府去。

    跟着邓伦来的下人中,朱建佝偻着身子跟在后面并不起眼。他凑近了邓伦几位官员的马边悄悄听着他们的话,听到他们议论薛茂业现在的情形,他的脸色很是难看,想不到广平侯这样不中用,先前还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办妥王爷交代的差事,可不曾想居然反倒被一个女人给算计了,自己染上了疫病被送到病坊里来了,现在又被自己的姨娘给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连个男人都算不上了,实在是无用至极!

    他早在薛茂业染上疫症之时就悄悄送了消息回京都,不知道王爷会如何处置,现在看来指望广平侯是指望不上了,只盼着王爷能有别的法子。他听明白了薛茂业的事,便又悄无声息地退回了下人之中。

    就在病坊里为了薛茂业的事人仰马翻的时候,远在大同府往南去的官道上,一辆马车不紧不慢地往前驶去,马车里坐着两个布衣棉裙素着头脸的年轻女子,她们倚在车窗旁贪婪地看着外面刚刚换了新绿的春景。

    “兰姐,你快瞧,那边还有镇子呢,瞧着好是热闹!”其中一个女子欢喜地指着不远处人来人往的村镇说着。

    另一个看上去略年长些的女子也微微露了笑,点头道:“越往南越多城镇,离苏州也越近了,咱们就快可以回乡了。”

    那个年轻女子眼眶微湿:“是呀,可以回乡了,这一走就是十余年,从前只当是这辈子也不用指望了,没想到还能回来。”

    年长的女子也红了眼,别开脸后拭泪:“咱们命苦,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若不是遇到沈女医……”

    “沈女医救了我们姐妹二人,还替我们安排好了这些,让我们能离了那个老畜生回乡去!”年轻女子咬牙切齿地道,“我现在只恨没有要了那个老畜生的命,他糟蹋了我们那么久,日日折磨羞辱我们姐妹两,何尝把我们当人来看,还不如他养的叭儿狗!”

    年轻的女子听她说起也是恨意丛生,冷笑道:“我何尝不想要他的命,这些年我日日想趁他睡着勒死他要了他的命去,可他若是死了,我们二人也活不了了,咱们已经被他毁了清白,不能再搭上性命给他陪葬!”

    年轻女子一脸后悔:“早知道我走的时候那一刀就该割了他的脖子!他死了我才能消了心口的恨!”

    另一个摇头:“沈女医说得对,他毕竟是广平侯,又是奉命来大同府的,若是死了只怕那些人会不肯罢休,会四处追查我们,倒不如就这样,让他生不如死!”

    年轻女子想了想,点了点头:“说的是,这样只怕比要了他的命更好,他日后还想再去花天酒地祸害别人也是不能了!”

    她抹了泪,又道:“只是沈女医也说了,让咱们不要留在乡里,只怕会被人寻了去。”

    年长那位点了点头:“沈女医说得不错,咱们不能留在那里,还是另寻去处。”她想了想,“我瞧扬州就不错,戏文里不是常唱烟花二月下扬州么,离乡也不远,不如咱们也去瞧一瞧,咱们攒了不少首饰银子,去了也能置办一处宅子,安安生生过日子吧。”

    马车在春意渐浓的官道上奔驰而去,离西北越来越远,只留下滴滴哒哒的马蹄声与那轻快自在的笑声挥之不去。

 第二百六十九章 劫数又来了(第一更)

    梁裕之的病慢慢好起来了,沈若华每隔一日就会赶去梁家军大营中替他施针,这些时日那几位副将与沈若华也熟络起来,骆冰更是殷勤得跟前跟后帮着写方子拿药,就为了多看看沈若华的银针术,心里实在是想学。

    拔了梁裕之身上最后一根针,沈若华在夭桃端来的铜盆里净了手,骆冰忙上前来帮着收拾着,看着那几支明晃晃纤细如牛毛的银针不由地小心地伸手摸了摸,很是羡慕与期盼的模样。

    沈若华看着他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转头与榻上的梁裕之道:“梁将军的病已经好起来了,想来过两日就能下榻来走动了。”

    梁裕之模样粗犷,性情也很是豪爽,听沈若华如此说,咧开嘴笑了起来:“明睿你可听见了,沈女医都说我好了,还不快让人把我的黑云牵来,让我骑着出去遛个弯,躺了这些时日骨头都快散了!”

    齐明睿眉间舒展,却是冷着脸道:“沈女医只说你好起来了,下榻还要几日,自然是不能乱走动的!”

    梁裕之不住地摇头:“这酒也喝不得,肉也吃不得,每天吃白粥,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还不让骑马出去,叫我怎么待得住!”

    齐明睿不理会他,却是与沈若华道:“听说广平侯也染了疫病,还被送去了病坊?”梁家军大营管束森严,没有外人进出,他还是听骆冰说起,在沈若华看诊时候夭桃告诉他的。

    沈若华点点头:“的确是,现在还在病坊里,只是情形不大好。”

    自打薛茂业被两位姨娘灌了药,又被去了势,加上原本就染着疫病,一时病得更加重了,他为了不让人看到那个让他羞愤欲死的伤口,不肯让医官上药看诊,伤口化了脓,更是起了高热,病得糊里糊涂了。

    齐明睿蹙了蹙眉:“他不是一直留在州府,怎么会染上疫病了!”

    沈若华抿嘴一笑,并没有打算告诉他这些事,这是她与广平侯之间的恩怨,不想让齐明睿也被卷进来,他这些时日操持梁家军的事已经够伤脑筋了,不需要再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费神了。

    临走的时候,梁裕之趁着齐明睿出去吩咐备马,悄悄看了看左右,向着沈若华招了招手,让她近前来,低声与她道:“沈家娘子,我瞧你是个和气的,不如下回你帮我跟明睿说说,就说我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喝酒了,让他别再管着我,痛痛快快喝一场才好呢。”

    沈若华忍俊不禁:“梁将军身子才好些,还是少喝为妙,只是你为何不自己与齐将军说,却要我来开口?”

    梁裕之连连摇头,低声与沈若华道:“明睿那性子你也知道,一板一眼,哪里能说得动,我瞧着他倒是挺听你的话,你说他一定答应得。”他干笑几声,“我这人别的不爱,就是好酒贪杯,没几杯酒压压肚子里的酒虫,连觉都睡不好。”

    沈若华听他如此说,不由地脸微微红了:“那过几日我瞧瞧将军的情形再说。”这时候才起身与梁裕之告辞,带着夭桃出了大帐去。

    齐明睿已经上了马,在大营门前等着她了,每次沈若华来回都是他亲自接送,即便营中事情再多,他也不会不去,沈若华说了几次,他总是不言不语,到走的时候还是亲自送了她回来,只有一句淡淡的我不放心,让沈若华说不出话来,红着脸上了马车随他送了。

    沈若华上了马车,撩开帘子已经看见齐明睿策马向前,吩咐车夫启程,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在她马车旁不远,虽然未曾开口说话,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沈若华看了一会才慢慢放下帘子,嘴角有一丝浅浅淡淡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笑容。

    夭桃倒是一眼瞧见了齐明睿后面跟着的骆冰,往日里涎着脸跟在沈若华主仆二人身后,像个小跟班似的他这会子倒是一身甲胄,腰间也配着腰刀,那张白皙秀气的脸也绷得紧紧的,看着很是威风了不少,她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不是那个小郎中么,他怎么也跟来了,难不成还想跟着娘子学银针术?”她总是打趣地教骆冰小郎中,取笑他跟前跟后的殷勤。

    沈若华微微笑着:“他倒也有些悟性,只是不知道品行如何,好医术若是落在了坏了心肠的人手里反而会成了害人之术。”

    夭桃吐了吐舌头:“婢倒是瞧着他不错,总是跟着帮忙收拾,端茶倒水也不嫌弃。若是娘子肯教他医术,他一准不知会乐成什么模样。”

    沈若华瞧了她一眼,眼中有淡淡的笑意:“只是过些时候平定了瘟疫我们就要回京都去了,他又怎么能跟着我学医术,只能留在梁家军大营里,怕是过上几年就在这里娶妻生子了,哪里还能跟着学医术。”

    在她仔细的打量下,果然看见夭桃原本弯弯的嘴角慢慢耷拉了下来,瘪了瘪嘴道:“那,那也没法子,只能怨他没福气。”语气里满满是失望和难过。

    沈若华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却是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的确是没福气,只能这样了。”

    夭桃咬着唇不说话了,低着头摆弄着衣角,闷闷的模样。沈若华倒是轻笑出声,撩开帘子看起风景来,看来这春天近了,有人也动了春心了。

    梁家军大营离着柳河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沈若华日日来回,倒也熟了路,看着马车跟着齐明睿几人沿着官道进了一处山道,只要再走上一段,出了这一片山林就能到柳河。可是马车进了山道不远就听得道两旁有人吆喝起来,那声音很是怪异,并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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