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有毒-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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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作依仗,在朝中自然是风生水起,也不必再看别人的脸色了。
他再不情愿也只能低了头,低声道:“让人把她拖出去吧,不必理会了。”不是他心狠,只是眼下平息长公主的怒气要紧。
见他这样说,也便是不在意齐氏,寿宁长公主的脸色才好看些,冷声道:“你内院里还有几位姨娘,我都知道了,待我入了门,自然会好生收拾她们,你若是心疼不如现在就叫出来给我见了。”
薛文昊胸口如同堵了块石头,闷闷地道:“不会。”
寿宁长公主这才算消了气,站起身来哼了一声,带着点气恼似得嗔怪道:“那还不随我去公主府。”只是那娇嗔的语气与她的模样实在是不配,叫人看着很是怪异。
薛文昊让人替他换了衣袍,又束了发梳洗妥当,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寿宁长公主出了府去,陈氏与姚氏也都松了口气,各自回了院子,也没人再去理会被打的半死不活还毁了容的齐氏了。
临上马车前,寿宁长公主忽然想起先前谢贵妃让人给她带的话,目光一动,与翻身上了马脸色难看的薛文昊道:“听说沈氏不曾回保定府去,还留在京都里,还在北居贤胡同买了一处宅子,你可知道?”一边说着,却是一边紧紧盯着他,像是要看清楚他的脸色。
薛文昊一愣,脸色微动,露出一丝喜色,又很快遮掩住,冷声冷气地道:“谁理会她,横竖已经与我无关了。”说着一抖缰绳,纵马向前去了。
寿宁长公主却是咬了牙,盯着走远了的薛文昊,愤愤甩了帘子,吩咐马车往长公主府去,心里恨得直咬牙,看样子谢贵妃说的不错,薛文昊心里怕是还惦记着沈氏呢,那沈氏就留不得了!
齐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里,只是身上脸上到处都让她痛不欲生,火辣辣地如同被烈火灼身一般,禁不住呻吟起来。这是怎么了?她一时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不由地想伸手看一看,却听见一旁的翠翠哭着道:“娘子,这可怎么好呀,她们怎么把你打成了这样……”
齐氏记起来了,她前一夜悄悄去了前院伺候了薛文昊歇夜,原本以为自己是取了巧,在桂姨娘与莲姨娘的眼皮子底下使了手段,可没想到一早醒来,却被人从榻上拖了下来,还差点打得她没了命。
她脸色刹时白了,低头看自己身上,只见锦被下她满身都是伤痕,淤青乌紫遍身都是,动一动都觉得身子痛得厉害,好似是被碾子碾过似得,动弹都困难。只是她脸上为什么也这样火辣辣的,难不成也伤了?
她忙唤翠翠:“快,快去把铜镜捧过来,我要看看,我脸上怎么也这样痛……”
翠翠听她问起,顿时哭得更伤心了:“娘子快别看了,看不得,看不得!”
为什么看不得!齐氏一愣之下,心里一沉,顾不得身子痛,慌忙要撩了锦被起身来,被翠翠一把扶住了,她又急又气狠狠道:“贱蹄子,还不快去把铜镜给我捧了来!我要看看!”
翠翠没了法子,只得照着她的吩咐去捧了铜镜过来,齐氏顾不得披上衣裳,支起身子来向着那铜镜望去,片刻的死寂之后,传来她撕心裂肺地哭喊声:“……这是,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成了这样!我的脸!我的脸……”
铜镜里,往日娇艳秀美的脸上布满可怖的伤痕,一道道绽开的伤口还流着血,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一个原本年轻美好的模样现在如同恶鬼一般,只怕旁人连看也不敢多看一眼,她的脸彻底毁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慢慢伸出手往脸上摸去,直到那钻心的疼痛和触手都是鲜红的血,才让她相信了这是事实,她真得毁容了,被长公主的婆子打得不成人形了。
“啊……”她绝望地嚎叫了起来,若只是打伤了身子,还可以请了郎中治好,可是现在脸成了这样,只怕是怎么也治不好了,这副模样薛文昊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她了,又怎么可能纳了她当姨娘,她完了,她再也别想能得了名分堂堂正正留在侯府里了!
翠翠被她吓得身子一哆嗦,手里的铜镜险些打在地上,忙跪下道:“娘子,娘子,如今可怎么办呀……”方才她想去请郎中,都被侯府的人拦住了,话里话外都是说,指不定三爷回来就要赶了她们出去,哪里还会让她去请什么郎中。
齐氏歇斯底里地一把把翠翠手里的铜镜扫到了地上,哭得嘶哑了:“我的脸都毁了,这是要了我的命了,日后可要怎么活呀!”她摇摇晃晃倒在榻上,难不成就这样被毁了,一辈子没了指望了?八宝豆沙包说感谢大家投的月票,包子非常感谢,这里是为月票加的第一更,后面还会为月票加第二更,第三更,第四更,谢谢大家,很爱你们。
第二百章 隐世高人(第一更)
瓷器铺的掌柜是直到几天之后才见到那位去回春堂求医的妇人,她正抱着小哥儿满是感激地向王福生道谢作别,原本她还怕回春堂的诊金药费太过昂贵,她们孤儿寡母靠着给人浆洗缝补衣物过活没那么多银子可以给。可王福生却说东家交代了,只要她给五十个钱的药钱就可以了。原本眼看着救不活的人了,到了回春堂不但救了回来,还不肯收她的诊金,教她怎么能不感激涕零。
她看着王福生眼眶都红了,抱着儿子就跪了下去,规规整整给他拜了一拜:“东家不肯见我,我也没有能给的,只有请掌柜的代我向东家道谢,谢他救了我家盛儿,待盛儿大好了一定要让他亲自来给东家和掌柜的磕头。”她一直不曾见到过这位回春堂的东家,每次都是王福生将孩子抱去内堂里诊治的,隔着厚厚的帘子,妇人连东家的声音都未曾听到过,也只当这位东家是位上了年纪德高望重医术精深的老郎中。
王福生忙让她起来,把沈若华交代的话说与她知晓:“……这几日伤处不能沾水,那几包药拿回去煎了给哥儿吃,若是有什么不好再回来,仔细别让哥儿挠破了结疤处,过上十几日会慢慢大好了。”
妇人忙都应着,一手抱着哥儿,一手拿着几包药,含着泪对王福生千恩万谢。
瓷器铺的掌柜一见那妇人出来便是眼前一亮,他可是等了好几日了,若是再不见人,都想着要去报官了,只当是回春堂治不好病人杀人灭口了,可是他一眼又望见了妇人怀里的小哥儿,顿时呆住了。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日这妇人抱着哥儿来的时候,哥儿的身上到处都是被滚水烫的红肿起泡的伤口,哥儿那会子就已经没了气力,脸色吓人,连回春堂的郎中看了都摇头,让她把哥儿抱回去不必再费心思了,可是现在他看见的是什么?那小哥儿居然好好地在妇人怀里,低着头摆弄着回春堂里拿的一个小灯笼,面色红润,并不像是要死的模样,分明是已经好了起来了!
他大惊之下,顾不得自己铺面的生意,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与那妇人道:“你这哥儿怎么……不是已经不成了么?”
那妇人正与王福生说着话,听他这样说,顿时拉长了脸,狠狠啐了一口:“什么不成了!我家盛儿这不是好好地!”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瓷器铺的掌柜的,“多亏了回春堂的东家,是他用法子治好了盛儿,还给了我这些药,只要照着吃就能大好起来。”
瓷器铺的掌柜如同听到什么绝无可能的事一样,瞪大眼上下打量着那小哥儿,终究没忍住伸手捋开哥儿的衣袖看时,那日看着是成片的水泡和红肿,这会子却已经都消退了下去,只留下一层薄薄的浅灰色的痂证明了当日的确曾经被烫伤过。可是这怎么可能,那日伤的那么重,怎么会真的救了过来了!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还有几位好事的围了上来,都是那日见过这位妇人和小哥儿的,这会子上前来看也都是目瞪口呆,不住地追问王福生是怎么能医好的。
王福生笑了笑,送了那位妇人走了,转身回了药铺里,与那些满是惊讶打探的人们道:“诸位,东家吩咐了,若是有疑难杂症只管进来诊治,若是寻常的病症,还请诸位去别的药铺吧。”
还是那句话,只是这回这些人再不敢有半点轻视之心,都讪讪笑着散了,心里却都在猜测这回春堂还真是不一般,那位东家说不得是哪位隐世高人,医术竟然比千金堂的郎中还要了不得。
沈若华这时候并不在回春堂,她一早便去了金台坊的梁将军府,梁老将军中毒有好些时日了,又是年岁已长,只怕会有什么不好。
只是她才到将军府门前,便见到已经翻身下马的齐明睿,见她的马车过来,齐明睿素来冰冷的俊脸上微微有了一丝笑,上前来道:“沈娘子这样早便过来了。”
沈若华见了他也是露出笑容来,与他见了礼:“将军必然是担忧老将军的身子,所以也是这样早就赶了过来了。”
二人说着话向着将军府里走去,梁夫人得了通禀迎了出来,先是瞪了一眼齐明睿:“沈娘子来了,你也不早些让人通禀,我好出来迎着。”齐明睿笑了笑没说话,梁夫人是他舅母,自来视他如己出,所以平日里也都如同自家人一般说话行事,毫不避讳。
沈若华对梁夫人倒也不算陌生,梁秉之的妻室马氏也是出身将门,父亲是梁老将军的副将,马氏与梁秉之青梅竹马情意深厚,梁秉之对马氏更是敬爱有加,甚至还有些惧内,好在马氏生性爽朗大方,倒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她笑着给梁夫人屈膝行了礼:“夫人折煞我了,我只是来看看老将军。”
梁夫人忙扶起她来,与她一起往里走去:“照着娘子给的方子给老将军用了,昨儿就退了热,只是还不见醒过来。”
沈若华微微颔首:“老将军中毒有些时日了,要彻底拔除毒素还要些时日,还请大将军与夫人不要太过担心。”
梁夫人叹口气,拉着沈若华的手:“若不是沈娘子,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