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骨神医-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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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晃不忍见船雪伤心,上来安慰,船雪突然给他跪下,吓他了一跳,忙搀扶她道,“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太子,你既然能帮我,一定能有办法救救他,我求求你,只要能救他出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月明是无辜的,如果我不去找娘,胡夏也不会破城,月明也不会受此牵连,一切罪过都是我的,与他没关系,你们已经占去胡夏都城,就放月明一条生路吧。”船雪哭道。
“楼姑娘,虽然北魏与胡夏势不两立,但我们不会为难百姓的,天下不统一,战争不会断,受苦的还是百姓啊,这也是情非得已,我也不喜欢战争,你容我想想办法,我去面见父王,你先起来。”拓跋晃道。
船雪见拓跋晃管这事,这才放心的站起来千恩万谢。
一连过去了三天,船雪见拓跋晃一直不来找她,每次去求见,都被阻拦,她一方面弄不清母亲与北魏的关系,又怀疑拓跋晃骗自己,心生恨意,决定去刺杀拓跋焘,只要拓跋焘死了,夏国之仇,杀父之仇也算报了。
拓跋焘喜欢曲梅园看皮影戏,她在暗处,他在明处,在那里行刺最好。她打听到今天下午拓跋焘会来梅园,她自己装扮成送茶侍女,并将匕首藏于托盘底部。一步步朝着拓跋焘走去。
拓跋焘身边坐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偏着头,船雪看不清模样,拓跋焘却显得很专注,给女子说着什么,好像很忧伤的样子。
船雪低着头,心虚地踩着每一步,只到近前,她准备放下茶碗的时候,突然从托盘底部抽出匕首刺向拓跋焘的心窝。
拓跋焘好歹也是练过武功的人,内力深厚,那一瞬间的动作,完美无缺,若是换作常人,早就做了刀下亡魂,但他是拓跋焘,反应迅速,机智敏感,匕首刺过来的风捩,让他恐慌地握住船雪的手腕,再向上一掰,当啷一声,匕首落地。拓跋焘反手一掌将她打了出去。
船雪重重摔倒地上,护卫队呼啦一下围了过来,船雪看到那女子竟然是自己的母亲,心中的怒气与身体的疼痛冲的她昏迷过去。
当她醒过来,发现拓跋焘竟然没有杀她,而是平安地躺在娘亲的榻上,娘亲和蔼地看着她,给她擦着额头,她一把将毛巾丢了出去,怒吼道,“你和拓跋焘什么关系?你竟然和他们一伙的?”
“你别误会了,我找他,想让他放了月明,怎么会和他们是一伙的?”赫连香解释道。
船雪激动的情绪调整了一下,但她仍旧不解道,“他为何会召见你?你若何他没有关系的话?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我娘,我娘怎么会认识拓跋焘呢?他为何没有杀我?”
“我和他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我救过他的命,所以我才见他,要他放了月明,他说放你一次,算是报了我的恩。”赫连香继续解释。
船雪的愧疚感油然上升,“对不起娘,我刚才误会您了。那他有没有说放了月明?”
赫连香摇摇头道,“他说只要他交出阴兵符,才能放人。”
“不行,阴兵符还得镇压水患,交给他,水患越来越严重,谁能治理了?百姓如何生活?我去找太子。”船雪说完从床上跳下,换了干净衣服不顾赫连香的阻拦跑了去。
刚进太子府,船雪与拓跋晃撞了个满怀,两人不约而同道,“我正找你呢。”“你先说。”
两人相互笑笑。拓跋晃道,“父王要封你为太子妃了,月明也可以放了,胡夏的百姓全部无罪赦免,还答应让我们一起治理沧浪之水。”
拓跋晃说的很兴奋,他心仪船雪已久,却见船雪听了后绷着脸,明显晴天转多云,刚才的兴奋劲被泼了下去,“你不高兴?”
船雪强颜欢笑道,“没有。为什么要我做太子妃?难道也是为了兵符吗?”
“不是,绝对不是。父王并没有逼你交出兵符,他说治理天下靠的是民心,而不是通过兵符用武力镇压出来的。得民心者得天下,没有民心,要兵符做什么?父王他心系百姓,水患当难,我们应该及早治理才是。”拓跋晃道。
“他真的这样说?”
“嗯。”
“是不是只要我做太子妃,才会放出月明?如果这个条件我不接受呢?”船雪反问道。
“你为什么不接受?难道你不想做我的太子妃吗?”拓跋晃一脸的忧伤。
“我。”船雪欲言又止,太子应该看出来的,为什么没说呢?“没什么,如果放了月明的唯一条件是这个,我会答应的。”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太好了,我这就给父王说去。”拓跋晃又兴奋起来。
“等等,我也有个条件,我想去看看月明的伤。”船雪道。
“当然可以。”拓跋晃道。
☆、陌路人
船雪再来到地牢看月明的时候,拓跋焘已下了诏书,她现在的身份是准太子妃了,再过些日子,就要与太子举行婚礼大典。
船雪进来的时候,他倚靠在堆了些稻草的石板上,没有醒来,他看起来更加憔悴,消瘦,有些邋遢,有些颓废。
船雪以准王妃的身份命人打来一盆水,用洁净的毛巾清理着他面部的污垢,又将他散乱的头发重新梳理了一遍,他仍旧没有醒来。她查看他的伤口,吃了一大惊,险些慌了神,那伤口不但并没有愈合,反而感染溃烂的面积更多,她这才注意到他身体发热,心里暗骂拓跋晃,忙唤来牢卫问道,“有没有大夫来给他看过病?”
“回太子妃,太子派来过一个大夫,但他拒绝治疗,大夫来过几次,没法医治,再也没来过。”牢卫回话道。
“太子可曾来过?”
“只来过一次。”
“他这种状态多久了?”
“一直都这样,偶尔吃几口。”
“好了,下去吧。”
船雪吩咐她带来的两个侍女,一个去喊拓跋晃,另一个去取了她让准备的药和绷带。她要亲自为他疗伤止痛。
她用冰袋敷在月明的额头上,帮助退热,用烤过的刀将溃烂的地方割开,重新上药包扎,又用冰瑰银针活经血。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她才发现拓跋晃在她身后站了很久,她见到太子,怒目圆睁道,“这就是你答应我的事情?为何他的伤口到现在不但没有痊愈,反而溃烂更多?”
拓跋晃有些理亏,“我派去了大夫,但他拒绝治疗,我有什么办法?”
“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让我为他诊治?”
“告诉你?我怕你再做出什么傻事来。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你留下来亲自照顾他,直到他好了为止,这样就当做我的补偿吧。”
“现在就放他走吧,我答应你的事决不食言。”
“父王说过,等我们大婚后,大赦天下,他自然会被放出,若现在放了,国家的法律有何意义?如何服众?不要太着急了,这段时间,允许你随时可以进入牢中,还不行吗?”
拓跋晃说的也对,死囚总得有个理由赦免吧,何况现在月明昏迷不醒,他的状态也不适合被放出去,船雪道,“那得给他换个干净的房子,适合养病的才行,不能是这里。”
“这个好办,给他换个单间不就行了。”拓跋晃道。
月明就这样被换到了一间虽然简陋,但也干净的小屋里,屋外,依然有重兵在把守,平常,门被反锁着,里面的人根本出不去。
船雪有了特令,每日都去给月明送汤药,饭蔬。月明的生活得到了明显的改善,伤口日日好转,有时他下床在小屋里来回走走,看起来精神一些。
船雪依旧心无旁骛的给他喂药,倒水,他没有拒绝,也没有过多的言语,像久违的朋友,又像陌路。
拓跋晃虽然准许船雪随意进出,那是他心有愧疚,爱船雪又爱到了骨子里,怕惹怒她,他的婚事也黄了,所以,这段时间尽量的迁就她,即便对她百依百顺,他也是男人,仍旧有些醋意与嫉妒。
每日里,服侍船雪的侍女总要给拓跋晃报告一回,船雪都做了些什么,她与母亲也很少见面,忙着煎药,做早点,看月明,也很少交流,他时刻掌握着她的行踪与动向,只要不过分的,他不会管。
船雪心里也很清楚,每次去看月明,都会带着两个侍女,既不避讳,也不多言。日复一日,离她与太子的大婚之日,近在眼前,月明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她端着汤药进来,月明反常的将汤药放在一边,“我已经好了。你不用再来。”
“你马上就能出去了,这碗是补药,喝了吧。”船雪道。
“我很想问你,你与北魏什么关系?与拓跋晃又是什么关系?为何他对你和别人不一样?”月明忍耐了十多天的心结,终于道了出来。
“我,我娘曾救过拓跋焘的命,所以他们对我娘很尊敬,对我也没有为难过。”船雪想了想说。
“他们为何会放我走?”月明问。
“因为,我答应了他们的条件。”船雪很小心的说道,怕再刺痛他。
“是交出兵符吗?”
“不是,是要我帮助太子治理沧浪之水,他们答应放你出去。对大夏的百姓全部赦免。”船雪只能这样说,才能稳住他的心,对于和太子婚姻一事,缄口不提。
月明松了一口气,没有让交兵符,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们真的肯放我走?”
“是的,不过等下月初五大赦天下,才可以全部释放。”船雪道。
月明将信将疑,“拓跋焘有这么好心?我父与他是世仇。”
“冤冤相报何时了?也许他想通了呢?他每夺一城,都没有滥杀无辜,应该不会食言。”船雪道。
月明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船雪,“你仿佛不再是我认识的船儿了,你变了,你处处替北魏说话。”
“我没有变,我也没有替拓跋焘说话,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不是仇恨不是杀戮就能解决的。”船雪急道。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隔着什么,总感觉你不再是我认识的船儿了。”
“我们不说这个了,你出去后,有什么打算?”
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