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骨神医-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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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寇国师已是强弓末弩,他却找上门来,说,“我知道你的娘亲赫连香在哪儿,你若想知道就跟我来吧。若你不信,杀了我也可以,但你从此再也不会知道你娘亲的下落了。”
船雪怕他使诈,又怕自己失去唯一与娘相见的机会,便跟着国师去了。
寇谦之从沧浪洲逃走之后,断去一臂,武功尽失,被一个女子救走,经过数天女子对他的照顾,他逐渐得知,这女子寻女儿的,他又私下派人打听这女子的来路,知道楼船雪与赫连香的关系,这才把船雪引到了平城。
船雪见到了自己的娘亲,百感交集,母女俩好好的团聚了一番,抱头痛哭。
船雪则怪,“为何你早点不来寻我,让我这般孤苦无依,要不是师父收留,我早饿死了。”
赫连香掩着眼泪道,“娘一直在寻你,你还有个妹妹叫楼月娘,她比你小一岁,娘与你丢散后,一直寻你,后来娘发现自己又怀孕了,只能找个地方把孩子生下来,娘无依无靠,无亲无故,孩子生了下来,却没有办法养活,月娘体弱,生了病,娘将她丢在破庙去寻大夫,这一寻又把月娘给丢了,娘,娘的命好苦,呜呜呜……”
船雪心软了,湿漉漉的,安慰道,“娘,我错了,我不该怪您。那后来,我妹妹找到了吗?”
“找到了,她却不肯跟我回来。娘好不容易又找到了你,不能再和你分开了,你不要走好吗?留下来陪娘吧。”赫连香道。
“现在不行,娘,北魏正在伐夏,我得回去帮助月明,等战事了了,我再回来接您。”船雪一边解释,一边瞪着寇谦之,似乎已经明白为何寇谦之好心帮她找娘了。
“你不要去,娘希望你活着,那太危险了。”赫连香劝道。
寇国师笑着插了话,“我看船雪姑娘不必再去了,统万城已破,赫连昌逃走,你还去干什么?”
船雪连连后退,如受重挫,急忙又问,“那赫连月明呢?他呢?”
“别紧张,他还没死呢,被关押起来了。”国师奸笑,“让他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我这条胳膊,还有这身武功,你们都得如数偿还。”
赫连香一直不知道寇谦之的真正身份,听了这话,如梦初醒,“你到底是谁?”
“夫人,我是北魏国师寇谦之,我的主上让我暗中寻您,我寻了这么久,难道您不想见见我们主上?他对您可是一往情深啊。”
船雪见娘亲面有难色,又是一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为何好心让我们母女相聚,到底安得什么心?”
“你还是自己问你的娘亲吧,若你交出兵符,或许赫连月明还有所救,自己考虑。”寇国师甩下一句话便走了。
船雪盯着自己的娘,不解道,“娘,您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赫连香眉头拧成了疙瘩,掩着泪道,“别问了,我求你别问了。”
☆、小团圆
船雪见母亲不肯说,也不愿强迫,决定夜闯地牢。
月夜风清,墙撸箫影。
船雪穿着夜行衣弄清北魏地牢,见牢狱防守甚严,等到交接班的时候,她准备闯进去救人。墙角一个黑影闪过,将她捂住嘴,拖到一边无人处,“你这样不但救不出人,只能白白送死。”
船雪见那人相貌清朗,目如流星,卷云丝服,甚有气度,她掰开男子的手低语道,“你是魏国太子?”
“正是,早就听闻神医大名,一直没有机会得见,今日一见如故,姑娘果然清新脱俗,与众不同。”拓跋晃道。
“太子谬赞,拦我是何意?”船雪不冷不热道。
“只是不希望姑娘白白送了性命。”拓跋晃道。
“太子也未必太好心了,统万已破,想必都是太子的功劳,太子不去喝庆功酒,却跑来这里管什么闲事?”船雪讥讽道。
“楼姑娘,你希望一个明君统一北方还是希望一个不为百姓的暴君统一天下?天下若不统一,战火不休,百姓也不会过安逸的好日子,你觉得赫连昌能做一个好皇帝吗?”拓跋晃反问道。
船雪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暗自吃了一惊道,“依你看,谁最有资格坐拥天下?”
“当今天下,还有谁能与我北魏抗衡?统万已破,一统天下,势在必行,我父王每战一城,就要求士兵不许滥杀,不许抢夺百姓财物,得民心者得天下,看看那些前来投靠的百姓,就知道谁最有资格了。”拓跋晃道。
船雪着实惊讶了一番,回想赫连勃勃的过往,他却是很有王者气概,也很有谋略与胆识,只是他缺乏是仁慈,他的杀戮实在是太多了。过了好半天,船雪才说,“希望说到做到才好,不要只是嘴上说说。”
“姑娘多虑了,我也不希望看到杀戮,所以只能赶紧一统天下,结束战争,这样百姓才能安定生活,不再受战乱之苦。”拓跋晃道。
“对了,太子找我何事?难道也是和国师一样为了阴兵符?”船雪道。
“当然不是。统万牢固不可摧毁,我们北魏不照样破了城,还用的了什么阴兵符吗?听妙沉说,沧浪之水泛滥,灾祸人间,也许兵符能解水患,姑娘认为呢?”拓跋晃道。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阴兵符。若太子真为百姓着想,用阴兵符解了水患,我自然愿意交出,只是,还需要一个人,才能制止水患,这人一直没有找到。”船雪忧伤道。
“哦,是什么人?姑娘说说看,我是否能寻到。”拓跋晃很有兴趣的样子。
“这个人就是冰骨的骨心,它的魂魄寄托在凡人身上,若是找到这个凡人,兵符才能堵塞沧浪之水的缺口。这个人有印记,在兵符面前会显现,他很可能是那些治理水患的其中一人。”船雪道。
“这个好办,我派人将妙沉找回来,也许他能帮我们找到。姑娘先回去吧,地牢里的那人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拓跋晃劝道。
“太子,我求你,让我去看看他好吗?一眼就行。”船雪恳请道。
拓跋晃见船雪眼神凄迷,心意坚定,便允诺了下来,他命人找了一套内监衣服让她换上,打扮成效内侍的样子,跟着他进去了。
地牢里,阴暗潮湿,还有股难闻的气味,不时地刺激着船雪的神经。她东张西望地瞅着,心中忐忑不安,当她看到一个面容憔悴,蓬头乱发的男人,倚靠在角落里,似乎身体还受了很重的伤,她怔住了,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的痛。
隔着铁笼子的距离,船雪要求拓跋晃将笼子打开,拓跋晃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船雪走到月明身边,搭了搭他的脉,他气息紊乱,失血过多,虚弱不堪。
月明瞧见船雪,紧张了一下,本来是很惊喜的拥抱,可他的脸突然又变了,心中疑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月明起先很担心船雪的安慰,不知她是否落在魏人手里,他毁了家,失了城池,差点灭国,她更是安然无事,如此来看,他不得不怀疑。
“我,我本来去找你的,碰到了寇谦之,他说我娘亲在这里,我便跟了过来。你还好吗?”船雪解释道。
“你找到你娘了,恭喜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月明疑惑不解,下意识地看了看牢笼外面的拓跋晃。
“是太子带我进来的。”船雪道,“我听说你被关在这里,本来想要劫狱救你,却被太子阻拦,我这就救你出去。”船雪搀扶着月明,想带他走,不料,月明推开她的手道,“你走吧,我城破家亡,都是我,要不是我,统万怎么会破城呢,我对不起父王,对不起大夏的百姓,我是大夏的罪人。”
“月明,你不要再责怪自己了,赫连昌不听劝告,他若不出城迎敌,怎会中了敌人奸计?”船雪将月明的头埋在自己怀里。
“咳咳”牢笼外传来几声提示性的咳嗽声,那是拓跋晃在提醒她呢,船雪赶紧丢开手来,“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我是大夏的罪人,我该死,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月明呢喃道。
“不,都是我的错,我要不去找娘,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船雪难过的啜泣道。
“不干你的事,你走吧。”月明道。
“我们快走吧。”拓跋晃催促船雪,意思是让她赶紧离开这里,免得伤心。哪里知道船雪心苦若黄连,好像一切都是自己引起的,哪能安心走,她便用力拽起月明,想要强行带他离开。
船雪刚好扯在他未愈的伤口上,疼的月明惨叫一声,船雪感到手上暖暖的,湿润的血液,带着强烈的咸腥味染红了她的指缝。她赶紧松开手,扒开他的衣服,伤口都成黑色的,周围化了脓水,肿的像萝卜,“怎么都感染了?没有人给你医治?”
问完,船雪就后悔了,这是地牢,谁会给一个囚犯医治?何况他是将被斩首之人。随着拓跋晃越来越急地催促,她下了一个决定,现在一定要把月明带走。
拓跋晃见船雪架着月明往出走,怒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走了吗?他受了重伤,你们能逃到哪里去,还不是死路一条。”
“你要么杀死我,要么让我带他走。”船雪道。
拓跋晃气的只吐出一个“你”字,话音一转道,“就算我放你们走,你也出不去,父王已将弓箭手派在这里,出去只有被乱箭射死,要救他也不是不可能,需要从长计议,你这样横冲直撞,只能害他丢了性命。你先回去,我可以先给他处理伤口,保住他的性命。”
船雪来不及思虑,拓跋晃的话就像救命稻草,她若一个人杀出去也不是不可能,再带一个受重伤的人却是难上加难。只能先出去,再想办法。她将月明扶回去,“我一定会像办法救你出去,等着我。”
“你不要再来了,我根本不想看到你。”月明冷淡道。
拓跋晃拉了船雪往出走,出了地牢,他们跑到郊外的树林地里,船雪痛哭道,“为什么是这样的结局?为什么?”
拓跋晃不忍见船雪伤心,上来安慰,船雪突然给他跪下,吓他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