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骨神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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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定将墨玉一把拽了过来看看道,“这是你娘留下的?很不错嘛,送给我作个纪念吧。”
船雪上来抢道,“喂喂,快还给我。”
赫连定左右躲闪道,“别追了,别追了,我们赶紧回万寿宫吧,待会儿设有酒宴,我们比喝酒,若你能赢了我,我就还你。”说完,打马向万寿宫奔去。
船雪也跃上自己的马,心急如焚,穷追不舍,这小子太顽皮了,万一弄丢她娘的信物,教她如何认亲?
……
殿上,梁皇后早就做好了安排,带领众妃嫔们相迎,为君王赫连勃勃与众将士们接风洗尘,大设酒宴,犒赏三军。随后,皇后又安排了舞姬,鼓乐把酒助兴。
只见赫连勃勃在左,皇后在右,妃嫔,王公贵族们按尊卑辈分依次排开,船雪也和女眷们坐与一处。她的正对面是赫连定,接下来是月明,赫连昌,赫连伦,最后是太子赫连璝。
船雪很无趣的拿起酒杯看看对面的赫连定,又看看月明,太子等人。只见太子站起身子,举起海碗道:“父王讨伐鲜卑薛干等三部,大胜而归,又与柔然结盟,儿臣恭祝父王早日一统天下,祝我大夏的基业永世千秋。”说着,一饮而尽,接着又敬了群臣一碗。
阿里叱干也敬了勃勃一碗酒道:“陛下准备统治天下,应该先攻取长安,选定国都,使人心有所依托,这样才能使万众归心。臣看高平险阻坚固,山川肥沃,可以用作国都。”
赫连勃勃一饮而尽,两颊微红道:“叱干将军很有远见,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朕大业草创,根基未稳,军队力量不够强大,守护长安的姚兴也是当世的雄杰,他手下兵将强大,对他又很服帖,如果我们坚守一城,他们就会很专注的对付我们,我们却没有退路,只能坐以待毙,假若,我们仍据守统万,统万离他们十分遥远,他们长途攻打,必然败亡,我们只有风云般急速前去,出其不意的攻打他们,声东则击西,击西则声东,使他们疲乏,无暇自顾,我们则从容自若,不到十年,岭北、河东就会全部归我等所有。姚兴已是风烛残年,他的儿子姚泓是个懦弱小儿,用不了几年,待他死去,再逐步攻取长安,那便是时机成熟,胜券在握。”
阿里叱干等将军听闻,甚觉有礼,再敬了勃勃一碗酒。
船雪听了勃勃的分析后,心中暗暗叹服,“夏王不愧是雄韬武略,甚有作为。”这和她所想的如出一辙,的确,用不了十年光景,大夏逐个击破各国,统治万邦,指日可待。
紧接着,赫连勃勃站了起来,道:“朕还有件事要向大家宣布,朕要铸造一把千锤百炼的龙雀刀,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名冠神都,可以怀远,可以柔逋,如风靡草,威服九区,朕听闻‘水铁’是很好的铸刀原料,朕已花重金请缺夜阁来寻找。朕还有另外一件喜事,大夏既已与柔然结盟,过两日阿娜瑰公主前来和亲,朕主张婚姻自由,不知朕的哪位儿子中意,想要迎娶?”
此言一出,大臣们把目光都投在勃勃的几个儿子身上。
赫连勃勃的几个儿子中,除了赫连璝成婚一年,便丧了偶,其他几个儿子均为娶妻,也就是说每个儿子都有机会迎娶。若是娶了阿娜瑰,不仅可以掌握柔然的军事权利,对他们来说,如此良机,都应为自己争取才是。可下面一片沉寂,无人应允。
勃勃怔住了,这出乎他的意料,很奇怪,如此好事,却没有一个儿子站出来应承,就连他的义子月明也没有应承。
赫连璝贵为大夏国太子,他娶阿娜瑰再合适不过,他却把头埋的低低的,不敢对视自己的父王,生怕被选中似的。
赫连勃勃见此景象,怒道,“男儿三妻四妾,有何不可,为何朕的儿子们都无人应答?朕听闻阿娜瑰公主美丽端庄,贤良淑德,为何你们这般态度?璝儿,许配给你如何?”
赫连璝慌忙应答道,“儿臣心有所属,父王推崇一夫一妻,婚姻自由制,望父王成全。”
赫连勃勃原本怒着的脸瞬间又变的高兴起来,他开怀大笑道,“朕的其他儿子呢?你们有没有愿意娶公主阿娜瑰?明儿?昌儿?伦儿?”
月明低头不语,赫连昌与赫连伦相互看看,也都不做声,只有赫连定嬉笑道:“几位哥哥都心有所属啦,我还是孑然一身,不如许配给我吧,陪我骑个马,射个箭什么的,岂不快活?”
勃勃皱了皱眉,道,“你这小子整天就知道瞎玩,你哥哥们都还没婚,你捣什么乱?你才刚举行过成人礼,按礼俗规定,一年之内不允许婚配,伦儿,不如就你吧。”
赫连伦性格乖张,比较清高,冷漠,平时爱唱独角戏,很少参加集体活动,他很有主张,立即拒绝道,“父王,儿臣觉得婚姻大事虽由父母做主,但更应该你情我愿,若是强扭到一起,也未必会得到幸福,儿臣还是希望自己能主宰命运,儿臣愿意做天上自由飞翔的雄鹰,也不愿做任人宰割的牛羊。汉人有句诗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愿意自己去猎寻那宛在水中央的女子。求父王成全。”
赫连伦这番话虽有悖伦理,但听起来也颇有道理,大家都以为赫连伦出言不逊,有伤大王的面子,勃勃却大悦,赞叹道,“伦儿真有我赫连皇家的君王气概,我大夏的百姓岂能做他人的牛羊,随意任人宰割,我们要做他国的强着,伦儿颇有朕年轻时的倔强,哈哈……”
赫连璝听了此话不悦,这分明暗示了赫连伦才是做皇帝的好材料,他见父王如此高兴,何不趁父王高兴之余,将自己的心事说出来,于是说道,“父王,儿臣,儿臣有一事相求,儿臣相中的姑娘,她美丽多姿,精通医术,儿臣爱慕已久,想请父王做主,将她许配给儿臣。”
月明听到此处,心头攥紧一把汗,他蹙了蹙眉头,站出来道,“父王,不可。太子喜欢之人是我的仇人的女儿,是我师父命我除去之人,望父王把此女子交给我处置。”
☆、恶灵术
赫连璝恼怒道,“阳平公,你,你什么意思?……父王,楼姑娘生性纯良,秉性刚正,亦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她医术高超,若能为我大夏所用,定能造福百姓。阳平公积怨太深,还未曾婚配,请父王准许将和亲公主赐给阳平公,阳平公若是成了家,也好放下心中的仇恨。”
赫连勃勃不等月明辩驳,打断道,“好了,都别争论了。朕心里有数,过两日,柔然公主前来,她看上你们哪个就定哪个吧。我现在想见见那位楼姑娘,将她带上来,让朕瞧瞧,朕的儿子竟能为她折服?”
船雪听到此处,甚觉不妙,既然大王要见她,她也逃不出这皇宫,索性走了出来。匈奴人向来行礼,不跪人磕头,船雪便以匈奴之礼见过勃勃,道,“民女楼船雪拜见大王,大王乃是圣君,既然主张婚姻自由,民女斗胆说上两句,民女来此只为了寻母……”
刚说到这里,重颜公主跳了出来,打断道,“父王,这个女人不能留,她居心不良,纠缠我几个哥哥,本来在武周山就死了,现在又突然跑到大夏国,这分明是来寻仇的,要不就是他国的奸细,父王不可轻心。”
众目睽睽下,臣子们的目光都注视着船雪,同情,惋惜,惊讶,疑惑,各种眼神交织在一起,船雪面对这些目光,却镇定自若道,“我来大夏并非如重颜公主所想。”
重颜又抢白道,“父王,她身上有我二哥的家传之宝‘冰骨’,此人自投罗网,且不可放过。”
赫连勃勃听到‘冰骨’二字,不由得想起,十几年前的往事,楼眉须被拓跋珪的军兵围困,自己的亲妹妹赫连香请求他救援楼眉须,他却迟迟不肯发兵,等他发兵过去,在乱兵尸体中只找到了一个满脸是血的孩子,便将他带了回去收养,赐他名子为:赫连月明。
赫连香见勃勃不肯发兵救援,便带着几岁的孩子楼船雪去寻找楼眉须的尸体,从此,一去不复返,勃勃以为妹妹也死了,心中不由悔恨。
勃勃见到楼船雪,她生的如此美丽,肤质细腻,白如润玉,与他的妹妹鼻眼之处有几分相似。她又姓楼,又有冰骨,毫无疑问,这是赫连香与楼眉须的女儿呀。
当初,是他将妹妹推到了楼眉须的身边,一来让妹妹化解铁弗部与析支部的夙怨,监视楼眉须的一举一动,二来伺机将冰骨夺回,哪知道赫连香竟然深爱上了楼眉须,还有了子嗣。当妹妹抱着半大的孩子来求他救援,他却以兵力不足推脱,他本想坐收渔翁之利,待拓跋珪与楼眉须打的两败俱伤之时,再发兵歼灭敌人,夺走冰骨,但事情远没他想得那样简单。先是楼眉须被困,叛变,接着与孟不达同时‘消失’,从此,冰骨也销声匿迹多年。
近几年,江湖传言,冰骨神医有冰骨,便想着证实一下,他虽然知道了她的身份,却不想过早相认,不然,他根本没机会证实,别人也会说他这个舅舅当的不伦不类。
刚想到这里,不知如何处决,他的谋臣王买德谏言道:“陛下,此事关系重大,先将她收押审问了再做决议吧。”
勃勃将计就计道,“先将楼姑娘软禁起来,待审问后再做决议。”
船雪辩驳道,“请问民女所犯何事?为何要抓我?民女不服……”
勃勃也不理她,上来几个匈奴大汉要将船雪带走,船雪苦巴巴的看着赫连璝,是他说要保自己平安的,这才进宫来。谁想到,事情这般恶化。
赫连璝见船雪信赖的眼神,立即求情道,“父王,请您饶了楼姑娘吧,她又没犯罪,为何抓她?”
接着,赫连昌,赫连定,纷纷为船雪求情,只有月明与赫连伦站着未动,虽说月明是站着的,魂早已不安,他求也不是,不求也不是,只得静观其变,以静制动。
船雪软禁在一间房里,不得自由出入,她心有些烦乱,不过,这样也好,她不用再想着太子的求婚,这也让她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