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骨神医-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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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一段距离,船雪看见月明的马超过了她,远远的将她甩开,赫连定也跑在了她的前面,她反而有了一种失落感,意马心猿,魂不守舍。
过了红柳河的时候,人语马嘶,马群如炸开锅一般,一窝蜂的向前涌去,溅起的浪花丈米高。船雪的马不知怎的受了惊,不听使唤的狂奔,船雪有些心不在焉,险些从马背上摔下,她已无法让发疯的马停下来,吓得失了声,马带着她向着河的另一边冲去……
本来船雪会武功,可以想办法脱身,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马速如飞,她也就忘记使用武功了。
那一声叫喊,被冲在前面的月明,赫连定听到了,以及最前面的赫连馈似乎也听到了。
马太多,都在向前跑,这时候拨转马头是很难跑过去的,月明腾空而起,用轻功向着船雪的方向的飞过去,当时,赫连定,赫连馈以及重颜等人都带住了马的缰绳,赫连馈本想冲过去救船雪,却看见月明已经飞身过去,只好作罢。
船雪只觉身后有个人环抱着她,紧紧抓住马缰绳,她回头见是月明,只觉心跳加速,大气不敢粗喘。马在河里狂奔了一段脚程,逐渐将大队人马甩开。
突然,一个踉跄,马失前蹄,两个人皆翻在河里,幸好水并不深,被呛了几口水后,好不容易才从河里爬到岸上去,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还淌着水。
月明看了看成落汤鸡的船雪,嘴唇动了动,鼓着勇气道,“先找个地方把衣服烤干吧。”
船雪双手抱着自己,低着头道,“不用了。”说完,要走。
月明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道,“你就这样去参加祭天大典?”
“谁说我要去?”船雪说着,打了个喷嚏。虽说是五月的天气,较为温暖,但之前船雪闯四方阵虽然受了点内伤,身子一直没有调养过来,就很容易着凉,生病。
“那你去哪里?”月明仍旧抓着她的胳膊不放道。
“不要你管,放开我。”说着,船雪甩开他的胳膊。
月明寒着脸道,“你现在只能听我的,你的身体再养不好,我何时才能找你决斗?何时才能找你一了恩怨?我必须要管。”说完,他打了一个长长的口哨。
没多久,跑来一匹马,马似乎知人意,在月明身边蹭了蹭,它见到主人嘶鸣一声,显得特别兴奋。
月明飞身上了马,伸出手道,“来,上来吧。”
船雪背过身子,也不吱声。月明霸道的将船雪拉上马,置于前怀,策马向祭天大典的地方奔去。
途中,遇到赫连定,他见二哥和船雪迟迟没有赶来,怕出事,就策马追来,见船雪与二哥同乘一骑,两人从头到尾都是湿漉漉的,便问道,“二哥,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马惊了,我二人被甩到河里啦。这不,弄了一身水。”月明道。
赫连定笑笑道,“既然没事就赶紧走吧,祭典快要开始了。我出来带的有衣服,一会儿,你们换一换吧。”
船雪道,“小定,谢啦。我想乘你那匹马,这匹我坐着不舒服。”
赫连定见月明狠狠地瞪着他,调皮的笑笑道,“你还是坐我二哥那匹吧,不然,我怕某些人会吃了我的,先行一步。”说完,策马向祭场奔去。
船雪吐吐舌头,有些尴尬道,“都是些什么人。”
月明冷冷一笑,随后紧追。
☆、祭祀典
祭祀会典已开始,人们走马杀牲,巫师做法,游绕歌吟忻忻,祭献与天,万民跪拜,祈求福泽,最后歃血与水酒中,共同饮下。
这是大型的祭祀活动,共要举办三天,第一天祭拜天地神,第二天,祭拜日月神,第三天,祭拜山河雷电之神。
拜天地神的祭典算是走完了。还要再祭两天,为了方便,就地搭了毡房,以便夜晚有个归宿。做好这一切后,人们开始欢歌载舞。
到了晚上,生了篝火,更为热闹。有围着篝火跳舞的漂亮姑娘,还有弹琴吹箫的年轻小伙子,他们唱着:“像草原上的雄鹰一样翱翔,像驰骋的骏马一样奔驰,帅气的年轻小伙,美丽的姑娘尽情跳吧!”
这时,姑娘们围着篝火,徐徐上场,伴随着欢快的乐器声响,或独自表演“梳妆”“照镜”,或双人对作“挤奶”“擀毡”,双臂犹如绿草迎风、衣衫犹如碧波涟漪。
一些年轻的小伙子们模拟山羊顶角,雄鹰展翅或信马草原,和姑娘们相互对跳。一些技艺高超的琴师,大展才华,一会儿把琴置于胸前、肩上,一会儿又转向跨下、身后等,表演十分精湛。
赫连馈在篝火中被一堆姑娘围着,他手里拿着一把筷子,打着胳膊,手心作鼓点,唱起了欢快的歌儿:“让歌声随着脚跟起落,快把你的鞋底跺破……美丽的姑娘啊,你的柔情似水,你的……”
赫连馈唱着,跳着,来到船雪身边,将她拉进舞圈,船雪不太会跳他们的舞蹈,就从人群中看舞蹈的赫连昌手中拿过酒碗,顶在头上,表演起了顶碗舞,接着又将赫连定的酒碗也顶了上去,随后,其他姑娘小伙接个的抛给她碗,头上足足落了十几个大碗,大家连连拍手叫好。曲子终了,船雪将碗取下,置于掌中一一抛还了大家。
篝火外围,僻静的一角。
赫连定来到正在喝酒的月明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道,“二哥,船雪跳的真好,你怎么没去看?大哥好像很喜欢她,竟然当着大家的面送她金鹿刀。”
月明将酒碗放下,诧异道,“鹿刀是男子向女子求婚时才会相赠,大哥当真这样做了?那她接受了没有?”
“我不知道。”赫连定说道。
月明将碗往地上一摔,道,“我不会让她这么好过的。”说完,去篝火围里找船雪,没见到人,在一处偏帐外,却看见赫连馈正步步紧逼船雪,不知说些什么。
月明走了过去,一把拽住船雪的手,怒气冲冲地瞪着她道,“跟我来。”将船雪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寒意瑟瑟的道,“楼船雪,你为什么要来大夏?你靠近我大哥,居心何在?我告诉你,你想成为他的王妃,门儿都没有,这辈子,你就别想得到幸福,痛苦的活着吧。”
船雪怒目圆睁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稀罕做王妃?白送给我,我都不会要,我来大夏国关你什么事?我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是他人随意可以决定的。你若是觉得那一刀不够,你还可以再刺一刀,我绝对不会还手。”
“你以为我真不会杀你吗?你以为你接受了鹿刀,做了我大哥的太子妃,我就真不敢杀你吗?”月明寒着脸道。
“谁要做他太子妃?你要杀便杀,多说无益,倘若你杀了我能放下那些仇恨,真的就能解脱,我倒也情愿死在你的刀下。”船雪黯然道。
月明腰间取出一把弯刀,对着船雪的咽喉,只见她紧闭双眼,一脸忧伤,他忽然又想起武周山她舍命救他的事,还有他姑母的遗言来,他将弯刀重写在腰间别好道,“我说过,我不会杀你,我要你永生永世痛苦的活着。你这辈子别想着嫁人了,只能好好的跟我呆着吧。只要我活着,就不允许你嫁人。”
船雪睁开眼,气愤的骂道,“赫连月明,我讨厌你,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你是阳平公有了自己的封地,就可以命令我吗?我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是,我眼里你只是个懦夫,胆小鬼,你下不了手杀我,你喜欢上我了,却不敢承认,我这辈子都不愿再见到你,你这个懦夫,伪君子,我恨你,我恨你……”说完,跑开了。
天上的月亮很圆,星星很亮,月明却无心欣赏这夜景。
船雪骂的对,为何他每次说的和做的不一样?
月明蹲下身去,紧紧地抱着头,痛苦就像蝼蚁般啃噬着他的心,让他彻底癫狂。
刚才的一切,被躲在暗中的赫连定看见,他走过去拍了拍二哥的肩膀道,“你为什么把她气跑?你明明是喜欢她的,你这叫自欺欺人。我们草原上的好儿郎,敢爱敢恨,我以前崇拜的二哥跑哪了?不管你要怎么对她,只要不违了自己的心就好。”言完,赫连定也怅然离开。
船雪不停地向月亮最皎洁的地方跑去,天空那么大,地又那么的宽广,月亮那么的高,她跑过营帐,跑过马圈,跑过赫连昌的面前。
刹那间,赫连昌发现了不对劲,立刻追了过去。叫住她道,“喂,是谁惹我们的大美人生气了?不如陪哥喝酒去,借酒消愁,有什么比这更快活的呢,来来来,一醉方休。”说着,拉着船雪在僻静处,生了一堆篝火,又叫人搬来两罐酒坛子,一人捧着一坛子酒,围着篝火汲了口。
赫连昌道,“幸好今天有你,陪我聊聊天,再没人比我更苦闷的人了,我比大哥立的军功多,比大哥更有军事才能,为什么父王不立我为太子,父王好偏心,他怎么就看不到我的好,大哥平日喜欢唱歌跳舞,他的心思我知道,平平淡淡的,根本没有雄心霸业,父王偏偏对大哥宠爱有加……来,喝酒。”
船雪闷了几口道,“谢谢你相信我,给我说这些,其实啊,在中原的国家,都是立长子,在匈奴国家也一样的,长幼有序嘛,不要太在意太子之位了。你看看我,整日不是被人家来寻仇,就是误会成奸细,那种感觉真心不好,这个神医当的不伦不类,想给人家治病,又怕被拒绝,我,一肚子的苦水没地方倒……”说着,她站了起来,绯红着脸,对着月亮苦笑着,“娘,你到底在哪里啊?为什么你不来找我,来来,喝酒,不醉不休。”
“别提了,谁没个烦心事,来,喝……”赫连昌抱着酒坛子猛灌下去,嘴里,衣领里全都是酒。
一坛好的酒,喝的快,人醉的也快。
“我还要喝,给我酒。”船雪眼前的赫连昌已变成好几个人了,她嚷嚷着,没有喝尽兴似的,摇摇晃晃来回倒。
幸好,赫连昌架着她,任由她在他肩头吵闹,捶打。
草原上的男儿酒量都很好,这一两坛酒,对于赫连昌来说,根本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