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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娇妾-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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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想不到君侯您人脉挺齐全么!”谨淑翁主清亮的眸色中带着点深长的意味,缓言赞了一句后,饮了口茶,又道,“不过恕我多一句嘴——一个舞姬……就算是脱了籍的舞姬,姑且认为就是良家女子,也与君侯身份差得甚多,君侯您干什么这么上心啊?”
    席临川面上稍显不自然,佯装淡然地也喝了口茶,好言好语道:“到底是我府里出去的人,没有旁人帮她,自然只能我席府帮她。”
    “哟,面子真大。”谨淑翁主明眸大睁着,毫不留情地跟他掰扯得清楚,“这不是席府帮她,是您亲自出马了,好么?”
    席临川不吭声了。
    “当初我竹韵馆开张的时候,我这做翁主的亲自写请柬请君侯您都没来,好么?”谨淑翁主笑吟吟地说着,啧了啧嘴,又道,“对人家动了心思您就直说嘛!”
    席临川脸色一黑:“没有。”
    “那我可告诉婶婶去啦,就说君侯您非亲自荐个舞姬进我竹韵馆,看看婶婶怎么说?”谨淑翁主以手支颐,说得风轻云淡。
    席临川就是再硬气,此时也只能服软了。
    ——谁让她口中的“婶婶”是皇后呢,他的姨母。
    起先喝出的一句“别闹!”还有点气势,而后被谨淑翁主带着威胁一横,席临川深吸一口气,只好放软了态度,磨着牙道:“算在下求翁主,行么?”
    “不行。”谨淑翁主美目一翻,“我竹韵馆才不随便要人呢,非荐人进来,非得把名目说清楚了不可。”
    席临川被她说得额上青筋直跳,又因一来有求于人、二来她是个女子而连骂她都不能,强缓一口气,他支着额头低下眼皮闷了会儿,声音极低:“我想让她回席府去。”
    谨淑翁主眉眼一弯,就当没听懂:“那你得找户部。”
    席临川额上青筋又跳一下,狠然咬牙:“我想让她既在良籍又能回席府去!”
    谨淑翁主“扑哧”一声猛笑出来:“说得这么委婉,我又不是不懂!”
    席临川冷眼瞪了她半天,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客客气气地道谢告辞,而没有摔门离开。
    。
    长阳各坊在一夜之间都贴出了告示,大致是说平康坊竹韵馆要招个管事的舞姬,待遇优厚,条件有二:一、舞艺过人;二、身在良籍。
    告示一出,引得各坊居民指指点点。
    舞艺过人没什么,但要身在良籍……这店的老板真是不食烟火了点。
    身在良籍的舞姬有几个啊?从良之后多半都赶紧嫁人,谁还等着回平康坊啊?
    绿袖已站在自家门口苦着一张脸踌躇了半刻工夫,伸手要推门,还没触到又赶紧缩回来,带着刚哭完丧似的神色扭过头看看,动着口型:“我装不像!”
    “快去。”席临川倚在道旁书下朝她摆摆手,又坚定地一握拳,“你一定可以!”
    ——绿袖一点都不想听这鼓励,扁了扁嘴,又扯开口型:“我真的装不像!”
    席临川眉头轻挑,屏息思了一瞬,提步向绿袖走去,附耳低语。
    绿袖目光一亮,虽仍有点不情愿,但很快就下了决心,一跺脚,深呼吸。
    。
    房门“咣”地一声被撞开,吓了红衣一跳,还以为是入室抢劫。
    看看眼前欣喜若狂的绿袖,诧异得更厉害了:“怎么了啊?”
    一张纸被绿袖拍在眼前的桌上,红衣好奇地看过去,同时听得绿袖在旁边道:“竹韵馆招舞姬!而且是掌事的舞姬!”
    “……我们脱籍了。”红衣看向她,认真的提醒道。
    “人家要的就是良籍!”绿袖极力维持着面上的惊喜之意,“你忘了么?公子说那是谨淑翁主开着玩的,都是清妓!”
    她当然记得。
    不过,低头再看看眼前这页纸,心里莫名地觉得怪怪的——此前从没听说过这地方,怎么前几日刚一听说,这里就恰好招人了?
    “太巧了吧……”她把这感觉说了出来。
    绿袖豪气地在案上一拍:“无巧不成书啊!”
    还是觉得怪怪的。
    “风水轮流转!”绿袖继续道,一字字说得跟真的似的,“你看,先前咱去了淮乡楼,淮乡楼就出事了,这是走了霉运;现在该咱们走回好运了!”
    红衣看向她,撇撇嘴,满脸就写着一个意思:怎么就觉得不可信呢……
    “先去看看就是了!”绿袖有点绷不住了,索性拽着她就往外走,“我看了黄历,今天诸事皆宜!”


☆、第52章 
    红衣被绿袖拽着,大步踉跄地直奔青楼齐聚的平康坊去。
    一路上都觉得绿袖是个拿卜卦当幌子的人贩子,自己跟要被卖到山沟里当媳妇一样。
    ——也说不清这感觉是哪里来的。
    。
    眼下是白天,竹韵馆尚未开始营业,馆中安安静静的,一婢子听她们说了来意,就上楼请了“掌柜的”下来。
    眼见对方衣着华丽气质不凡,二人当然知道这“掌柜的”是谁,齐齐一福:“翁主。”
    对方也没什么讶异,看向她们的眼中有些好奇,睇了半晌,一笑:“两位姑娘坐。”
    她说着,自己便落了座,红衣绿袖也依言在侧旁的位子上坐了,谨淑翁主的问话开门见山:“都在良籍?”
    二人点点头。
    她便又问:“叫什么名字?”
    “红衣。”
    “绿袖。”
    “哦。”谨淑翁主浅笑颔首,静了静,又道,“一个月二两银子,脂粉钱另算,如何?”
    怎么……直接说待遇吗?不先考察一下她们俩够不够水准吗?
    红衣面上分明地一诧,藏在门外静看的席临川差点一头撞在墙上。
    谨淑翁主看着红衣的神色,反应了一瞬,回过味儿来。作势一叹,自己给自己圆场:“唉……别的我就不问了,想找个良籍的舞姬不容易,你们既来了,就先试试看。问话什么的,问上一百件事也不如看你们做一天事来的实在。”
    哦,所谓百闻不如一见。
    红衣顺着她的意思理解下去,面上的诧异便褪了,欠身笑道:“多谢翁主。”
    。
    新工作便这样开始了。次日再到竹韵馆,由婢子领着看遍各处、又见了众人,才知道竹韵馆的规模如此之大。
    这哪是个舞坊,简直活脱脱一个艺术团!
    近百舞姬在坊中置着,歌姬另算,弹古筝抚琵琶的乐姬也另算,总人数加起来,估计自己演个大型歌剧都还有富余。
    红衣被这古代王二代体验生活的方式惊呆了。
    到了晚上,却又是另一番体验了:客人……不多嘛……
    偶有三五个样貌斯文的公子哥进来,叫上一壶酒、点上两个菜,不过唤来几个舞姬跳两支舞,仅此而已。
    怎么看都觉得赚来的钱连买脂粉都不够,绝对彻头彻尾的“入不敷出”!
    红衣再度被这古代王二代体验生活的方式惊呆了。
    肩头被人轻一拍。
    红衣回过头一瞧,而后起了身:“翁主。”
    “坐。”谨淑翁主一笑,“发愣半天,怎么了?”
    “……”红衣哑了哑,遂委婉地道,“我在想,这地方不错,怎的客人不多呢?”
    “自然不多啊。”谨淑翁主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男人逛青楼,是图个痛快。竹韵馆只有歌舞,人多就怪嘞……”
    所以你是做好准备还心安理得地烧钱啊……
    红衣心里正腹诽着,谨淑翁主抬眼瞧了瞧她:“倒是你,既然想当舞姬,干什么要脱籍?既然得以脱籍,干嘛还来当舞姬?”
    “脱籍是为自由。”红衣言简意赅地道了一句,而后一笑,后一句说得有点傲气,“想跳舞也是我的自由。”
    谨淑翁主稍稍一怔,似有不解。
    二人互相打量着,这位谨淑翁主看上去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脸上犹有几分残存的天真,眉目间却又透着些哀愁。
    如此安寂一会儿,红衣不知是不是自己方才那句话说得太过生硬而增了尴尬,悻悻一笑,打着圆场:“我知道我比不得翁主的家世,兴许不该想这些事……但人生在世不过几十年,我就想为自己争一把。”
    “挺好的。”谨淑翁主耸了耸肩,细一想,有点好奇,“那你最终想如何呢?喜欢跳舞,但跳舞可不算得个归宿——你想要怎样的归宿呢?嫁近王府?侯门?还是如何?”
    于此,红衣心里有十分清晰的答案。忖度片刻却是忍了,那答案大约在谨淑翁主看来会很滑稽,索性不提的好。
    “再说吧。”红衣敷衍过去,莞然一笑,岔开话题,“我和绿袖为竹韵馆做了些打算,翁主想听么?”
    “招你们来不就是为这个?”谨淑翁主回了一笑,又道,“其实不跟我打商量也可,这地方我本来就是开来消遣的,你们要尝试什么,尽管试就是,只要不违例律便好。”
    。
    于是,竹韵馆就开始歇业了。
    谨淑翁主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想说不答应都不成。
    碍着席临川的面子又不好朝红衣绿袖发火,在府中生了许久的闷气,终于忍不住跑去席府撒气了。
    席临川心不在焉地听着,写着奏章的手没停。待得她苦水倒完,奏章正好也写完,他书好落款,把笔一搁,问她:“歇业多久了?”
    “大半个月了!”谨淑翁主秀眉一拧,气鼓鼓道,“我赔本是我乐意,她们两个直接给我关了算怎么回事!”
    “嗯……”他双手垫在脑后,倚到靠背上,循循笑问,“这大半个月,你光生闷气来着吧?”
    谨淑翁主一愣,应说:“是!怎的?”
    席临川短促一笑,回想着近日所闻,悠哉哉道:“我也不知怎的。不过,近几天,对你竹韵馆感兴趣的富家公子……似乎不少呢。”
    。
    红衣到底想干什么,席临川也不清楚,便不好随意跟谨淑翁主说。不过事情也并不难打听,长阳城里随口一打听便能听说,无论是达官显贵聚集的地方还是较为贫穷的几个坊。
    各茶肆的说书先生不约而同地说起了同一个故事,大致就是一个书生爱上了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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