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梁红玉-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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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不是挺爱管闲事的吗?怎么怕了啊?”
继续用力,一股钻心的疼痛直冲心口。
“慢着——”钱景臻突然开口,然后,一步一顿地走上前来:“我替她受过!”
“这可不行,你当是卖菜啊,还可以替换?”那喽啰刚打算拒绝。
不料,吴大却想看热闹,叫道:“咦,可以换人。”
红玉被人甩在了后面。
钱景臻走上前去,伸出左手,看也不看,喝道:“快啊!”
那两个喽啰这才如梦初醒,赶紧上去抓住钱景臻的手,使出全身力气,向外一掰。
那是梁红玉第一次听到人骨头断裂的声音,那声音,虽然不是很大,直接穿透耳膜,在她今后的岁月里怎么也忘记不了。在现代社会求学时,下课无聊的时候,她总喜欢掰手指玩,自此以后,再也不了。
景臻满脸通红,冷汗直流,却咬着牙不说一字。小钱忱用力抓着红玉的衣襟,眼泪簌簌落下。
看完这一切,吴大这才心满意足。
“都是丐帮兄弟,何必呢?以后记得按时交例钱就是了。”说罢,带着人离开了。
“去八里桥找一个欧阳大夫。”刚刚交手的那位姓杨的刀客忽然凑上来,在梁红玉的耳边丢下这一句,立刻就离开了。
八里桥?红玉立即叫来葛驹和高达,扶着景臻,前往八里桥去。
走了三四里路,还是没看到什么桥。红玉有点怀疑那位刀客是不是在骗自己。
一路上,人烟稀少。好不容易看见了一家农宅,红玉赶忙走进去,问道:“请问八里桥在哪儿?”
屋里没人。
阿忱牵着她,推开农舍的后门。后面,是一个菜园。有一位满头发白的农妇正在菜园里施肥。
红玉又问道:“八里桥在哪儿?”
农妇还是不答。
阿忱心系父亲,不耐烦地嚷嚷道:“我们在问路呢?你听不见吗?”
农妇忽然抬头,瞪大眼睛,狠狠地叫道:“出去!”
……
莫名其妙?这么不友善?按照自己在现代社会阅读武侠小说的经验,一般而言,越是厉害的角色,行为越是诡异。这么看来,这农妇有可能就是欧阳大夫。
红玉这样想着。然后,毕恭毕敬退出屋外,作揖道:“请问婆婆八里桥在哪儿?刚刚冒昧进屋还请海涵。”
听红玉这么一说,农妇的脸色好多了。这才回答道:“这里就是。你们要干什么?”
什么?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就是那刀客说的八里桥?看来八里桥不一定有桥啊。
“我们是来找人的。”红玉边说,边仔细观察着妇人。
不料,妇人脸色一沉,回道:“你们回吧,这里没有什么欧阳大夫。”
红玉一听,不禁觉得好笑。自己这都还没说是找欧阳大夫,这妇人怎么就这么笃定?她本人应该就是了。
“婆婆,您应该就是欧阳大夫吧。你要是不答应帮我兄弟治好手指,我们就待在这儿不走了。”
说着,梁红玉叫进来葛驹、高达,还有钱景臻。
那妇人笑笑:“好吧,想要治好也可以。医价黄金300两。”
300两?红玉听到差点吓死,默默咽了一口唾沫。小阿忱绝望地捏了捏她的手。
“不就是300两吗?只要治好了,我们出。”梁红玉回道。反正,只要把钱景臻的手治好了,到时候再溜之大吉也不是没有可能。
妇人点了点头:“可以,请小哥先拿出银子吧。”然后,又低头给青菜施肥。
如果此时妇人抬头,一定可以看到梁红玉一脸苦相。拜托啊大妈,我们是乞丐诶又不是王公贵族,就是治个手指你怎么就狮子大开口一要就是300两黄金?
怎么办?景臻的手因自己而起,不能不治。红玉在屋内原地转了两圈之后,打算采用最不人道最没办法的暴力手段。悄悄背过手去,掏出平日里收拾桃花的马鞭,准备用这个把妇人绑起来,逼她答应……
“既然这样,景臻不叨扰了。”钱景臻忽然说道,随即转身就要离开屋内。
啊喂,怎么这样?红玉只好赶紧收好马鞭。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妇人缓缓开口道。
“什么办法?”梁红玉连同葛驹、高达几人连忙问道。
“留一个人。”
“什么?留谁?要做什么?”红玉问道。
“他。”妇人指向阿忱,说道:“只要这个小公子愿意留下来陪我们的云遥就行了。”
“谢了,不用了。”钱景臻一把拉过钱忱,迈步就要离开。没料到,阿忱却使劲儿挣开父亲的双手,跑到农妇面前,哭着说道:“只要你们答应治好爹爹的手,我愿意在这儿。”
“阿忱,回来!不过是一根手指罢了,又没有性命之虞。”钱景臻的声音里已经明显有着愠气。
阿忱依旧摇头。
“阿忱,你听我说,你回来,我不过是失去了一根手指;你走了,爹就什么都没了。”
小阿忱拼命摇头:“骗子,你骗人!你说过,你不想我一直在你眼前晃,你不喜欢我。”顿了顿,又抽抽搭搭地说道:“我答应娘亲,要把你护你周全,一根头发都不少。”说着,攥起了小拳头。
泪目……
看着眼前这个六岁的小孩儿所做的一切,梁红玉忽然感到好心痛。究竟当年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这样一个孩子去承担这么多。
妇人点头,牵过阿忱,摸摸他的头,慈爱地说道:
“乖啊,从此之后,你就是咱们欧阳家的孩子了,咱家虽然清苦点,但绝不会让你饿着的。”
说完,回头看了一眼钱景臻,道:“你的手,我们治了。你要是想找回儿子,也行,凑够300两黄金来换吧。”
作者有话要说: 卖萌求收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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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隐隐水迢迢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 唐杜牧 《寄扬州喊绰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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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至内屋。
那妇人突然声色俱厉,说道:“闲杂人等出去!”
“钱先生请您蒙上眼睛吧。”
这是……
红玉越发好奇了,为什么要弄的这么神秘,不仅不让人陪同,就连病人的眼睛都要蒙上?
既然人家都说了,赖在里面总是不太好。红玉转身,叫上葛驹和高达,就要出去。
转身的那一刻,红玉看见一个粉色的小身影在眼前一晃。这又是……红玉迅速用眼睛的余光扫视,发现是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小姑娘,这大概就是刚刚妇人提起的云遥了。
但——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梁红玉再看了一眼那个小姑娘,还是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
门外,秋雨已经停了。
葛驹和高达不耐烦地来回踱着步子,时刻向门内张望着。
“你们饿了吗?”红玉忽然问道。
葛驹和高达犹豫着点点头。
“是时候要解决一下吃饭大计了。”梁红玉琢磨道。小阿忱留在了这里也好,起码不用担心饿死了,但剩下的人不能就这样饿着啊。
红玉在心中琢磨着这事儿。
门终于开了。
葛驹和高达急忙围上去,问道:“钱哥,怎么样?”
钱景臻晃了晃他受伤的指头,小心翼翼地动了动,然后,轻身说道:“无碍,已经好了。”
那妇人又摆着一张大黑脸,出来了。看见门口几人,说道:“既然已经治完了,你们几位还是赶紧走吧,我们家的饭菜不是很够……”
你!梁红玉打算上前理论,但一把被钱景臻抓住。
“走吧。”妇人又重复了一声。
阿忱突然跑了过来,抱住钱景臻,哭道:“爹爹,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再喝酒,不要再让别人随便打了。阿忱、阿忱不能再陪着爹爹了……”
一脸泪水,却还拼命压抑着悲伤。阿忱跑到梁红玉面前,说道:“叔叔,求求你,以后帮我照顾好我爹。”
梁红玉摸摸阿忱的脑袋,“好。”
随即,想到了什么,蹲下、身子,悄声问道:“刚刚……她们给你爹爹治病,你在旁边吗?”
阿忱摇头,眼含泪水:“我……她们让我在西边那屋里……”
红玉点头,又问道:“那你看到有几个人进内屋给你爹治病了吗?”
“两个。婆婆和云遥小姐姐,小姐姐是进去帮忙的。”
“走吧。”钱景臻突然开口,拉着红玉,头也不回地走了。
八里桥往南再行,就看到了一座山。山顶的形状颇似公鸡,山下,是一个很大的湖,波光粼粼。这湖,相传是连着淮河的,淮水涨,湖水也涨。
钱景臻一直默默往前走,走到山上的悬崖旁,坐在上面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喝酒。往下看,正可以看到湖水荡漾。
梁红玉放心不下,在吩咐葛驹和高达去找些食物之后,就悄悄跟在钱景臻的身后。
看他来到崖旁,不由得心里一紧:千万不要有什么想不开的啊。
不过还好,钱景臻来到这个地方只是喝酒,闷头喝酒,看起来并没有跳崖冲动的打算。梁红玉长舒了一口气。
但是,看一会儿,梁红玉就发现不好了。照这样子喝下去,肯定伤胃,简直是慢性自杀。刚刚阿忱的哭声还在耳边“不要再喝酒”……
这样想着,梁红玉就大步跑到崖前,一把夺过钱景臻手中的酒壶,自己先喝了。
“你、你这是干什么?怎么抢我的酒?”钱景臻不满地问道。
“景臻兄,一个人饮酒多么无趣啊,不如,让红玉也尝尝。”梁红玉这就开启了撒无奈模式。
“不行,这酒贱,性子烈,你一个女孩子家,喝这个太伤身。”说着,钱景臻就伸手来夺酒壶。
“有本事你就来抢啊。”
梁红玉双手往后一收,酒壶就被她送到身侧。
钱景臻见一次不成,第二次索性直扑了过去。一个趔趄,红玉一不小心被钱景臻扑在地上。
四目相对,看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