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酷哥-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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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克成坚持己意,非得医治他的要求下,那些人只好百般无奈的将这小子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原以为捱不过危险期的他,竟在跌破专家眼镜的情形下,奇迹式的清醒过来,现在正睁著那双唯一露在纱布外的眼睛,看著他的救命恩人。
“你一定很疼吧!忍耐点,你搭的班机出了意外,正巧我的船经过,才把你救了起来,当时我丝毫没有把握你能活下去。”说到最後,雄霸海上数十年的霍克成,竟掉下了一滴泪。
这年轻人疑惑的看著眼前这位慈祥的老人,突然记忆泉涌来袭,他忆起了相依为命的爷爷,也想起了他的法国行,更思及了宝儿。宝儿,天啊!现在他这副生不如死的德行,怎能面对她?瞧自己全身扎满了绷带、纱布,还有自全身皮肤传来的阵阵痛楚,在在唤醒他,他已无法再变回原来的自己。
耳际一声声轰然巨响,五光十色的火焰纷飞,他有如千刀万剐般的痛苦难忍……所有的记忆都如排山倒海般的席卷他。
上帝!为什么要让他获救?如今的他,岂不成了钟楼怪人的翻版。
霍克成看穿了他的心思,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小子,别担心,我已经托人到巴黎请最著名的整形外科专家——柳逸凡来为你医治,必要的话可以做整形移植手术,就算穷其一生的心血及钱财,我也在所不惜。”
乔皑不敢相信眼前这位仁慈中不失严厉的老人,竟肯为他这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做这么大的牺牲,禁不住泪盈满眶。
霍克成不愿看他那充满感激的双眼,於是乎漫不经心的说:“别难过也别感激我,我这么做也有我的私心,你好好休养吧!”接著又将他的右手拿至他眼前,“这是你始终拿著不肯松手的东西,我想是它救了你,你应该感激它才对。”
乔皑失神的望著手中的护身符,眸中的哀怨更深了,他紧闭上眼,强迫自己忘了她,非得忘了她不可。
※※※
九月初,正值各级学校开学之际。
倪震在宝儿病房对凯蔷说:“凯蔷,你也快开学,明天你就别来了,想宝儿的话,拨空来看看就行了,可别把课业给耽搁了。”
“倪爷爷,开学後我晚上还是可以来陪宝儿,她喜欢听我说话,我甚至发现这两天她的手指头有抖动的现象,假以时日,她一定会醒过来的。”她对於自己这样的发现,甚感兴奋。
“可是这样你太累了,又要上课又要照顾宝儿,就算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我不能答应你。”倪震不能不顾及她的健康,况且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他已渐渐将她当成自己孙女儿般疼爱了。
“没关系的,我……”
“我绝不答应。”倪震斩钉截铁的打断她的理由。
“好嘛!那么我晚上来看看她就走,这样总可以了吧!”凯蔷寻求折衷的办法。
倪震点点头,笑她的执著。
“啊!”就在这时刻,一直躺在病床上的宝儿,遽然发出惊心动魄的嘶喊声。
“宝儿,宝儿……怎么了,你醒了,你终於醒了……”倪震及凯蔷听见了她的叫声,连忙跑过去,叫唤著她的名字。
宝儿想睁开眼,但外界的光亮让她畏惧。
“凯蔷,快把大灯关了,宝儿还不能适应。”姜还是老的辣,倪震立刻察觉到宝儿的异样。
当日光灯关闭後,只留下一盏微晕的小灯,宝儿才慢慢睁开昏暗的双眼,待焦距慢慢重叠後,才看清楚映在眼前两个熟悉的人影。
宝儿呢喃的说道:“我怎么会在这儿呢?这是哪裹?”
“先别管这些,你可有感觉哪不舒服?”倪震欣喜若狂,关心的问道。
“我觉得全身酸痛难忍,浑身不能动弹。”宝儿试著挪动身体,却觉得万分吃力。
“你已经昏迷了一个月,当然一开始很难适应,等你做了复健後,便会慢慢恢复。”
“昏迷了一个月!你们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宝儿虚弱的申吟著。
“你可能是因为赶著去机场,不慎和对面的卡车相撞。”凯蔷试著唤回她的记忆。
“机场!我赶去机场做什么?要出国吗?”宝儿天真的问。
“你!”凯蔷诧异的眼神与倪震相交会,莫非她真的得了所谓的“片段失忆症”。
记得关海堂曾经提过,有时一个人为了逃避某种难以接受的事实,就算醒过来,也会将有关的一切遣忘。
“宝儿呀!你可记得乔爷爷?”倪震旁敲侧击。
“我当然记得呀!你和他都是最爱我的两位好爷爷。”宝儿笑著看著爷爷,不解他为什么要问这种傻瓜都知道的问题。.
倪震高兴宝儿并没有他们想像的那么糟,於是开口又问:“那你还记不记得你乔爷爷还有什么亲人?”
“亲人!我不知道……好像没有,我头好痛,你别再问了。”宝儿顿时觉得好累,刚醒来爷爷就问了那么多奇怪的问题,害她头好疼。
“完了!”此时倪震和凯蔷脑子裹只有这两个字,她真的把乔皑给忘了,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爷爷、凯蔷,我好累,想睡一会儿,等一下我想去做复剑”她可不愿意一辈子在这床上度过。
“别心急,得先问问关伯伯,我现在就去请他来,他看见你醒了一定会很高兴的。”说罢,凯蔷立即旋身而去,到了门口,差点撞上推门而入的关海堂。
“关伯伯是你!”凯蔷俐落的闪了开。
“哦!凯蔷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关海堂看著一向沉稳的凯蔷,怎么变得那么慌张。
“关伯伯,你知道吗?宝儿醒了。”凯蔷兴奋的神情,使人都想欢呼出声。
“真的!”他快步的走了进去。
“嗨!宝儿,恭喜你了。你的气色还满好的,昏睡了一个月,刚醒来有这种成绩是很不错的哟!”关海堂对宝儿现在的情形相当的满意。
“谢谢你,关伯伯。”宝儿很感谢他,将她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这时倪震将关海堂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又被你说中了,宝儿现在似乎真的有你所谓的片段失忆,她已经将乔皑整个给忘了。”
“这样吗?依我看目前她的身体状况还很虚弱,不宜再遭到任何打击,既然她忘的是她无法接受的事实,而且乔皑也已经不在人世了,不如就让她忘了吧!别再向她提起,除非她终究逃不过,还是想起来了,到那时,就得让她自己去面对,谁也帮不上忙。”
倪震赞同的点点头,“也只能这么办了,等会儿我得知会所有人,别在她面前提起乔皑这孩子,我想老乔他会体谅我的。”想到乔松宇,他仍感到一份不安舆歉意。
“关伯伯,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呀!那么神秘。”宝儿觉得每个人都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而且自己脑际嗡嗡作响,像是某些地方断掉了,无法连贯起来,可是当她想拾起那遣落的片段时,脑子就会隐隐作痛,最後不得不作罢。
“没什么!你有没有觉得哪裹不舒服?”关海堂转移话题。
“我想早点做复健,我不想一辈子躺在这儿长吁短叹的。”
“好,那就下个星期开始好了。”
“为什么要等到下星期?”
“你现在才刚复元,不适合马上做,你若是认为躺在床上很不好受的话,不妨试著让自己扶著床沿慢慢坐起来,因为你有一个月肌肉及筋骨都没有活动了,开始时会比较吃力,不过相信再过十天半个月,你一定又可以像以前一样又蹦又跳的。”他向她保证。
“谢谢你的鼓励,关伯伯。”听了他的一番话,宝儿一颗心释然了许多。
不久便渐渐沉睡的宝儿、睡梦中笼罩著一股不安迷惘的情绪,总有个影子缠绕在她脑海中,想看清楚,无奈那张脸始终模糊不清,随即飘荡的越来越远,她虽一直追,却怎么也追不到。
※※※
柳逸凡神情专注的检视著眼前这位年轻人的伤势,看他脸上一片片焦黑化浓的皮肤,只需轻轻一按,即流出了浓浓的毒汁、污血。
乔皑咬紧牙根不吭一声,眼中闪烁的勇气超越过一般人,使柳逸凡在下意识有著对他不容忽视的激赏。
“柳医师,怎么样,有希望吗?”霍克成对他有说不出的关心。
“虽然烧伤的范围很广,还好身体和四肢较为轻微,不会造成以後行动或身体机能障碍,但脸的部分就有点伤脑筋了。”柳逸凡一边审视著他的伤口,一边加以说明。
“那么脸可不可能恢复原来的样子?”霍克成问了乔皑急欲知道的问题。
“还好脸的部位都没有超过五级灼伤的限度,所以我对他很有信心,但若真要原来的那张脸,我可就爱莫能助了,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我保证可以还他一个帅气十足的脸。”
“那一切就拜托你了,我把他全权托付给你。”霍克成因过於激动,声音有些沙哑的说。
然而从乔皑那毫无反应的表情来看,丝毫看不出他是喜是忧。
“这是我的责任,我得去做一些必要的准备工作,这一切必须尽快才行。”柳逸凡浅笑回答。
霍克成看著他离去的背影,霎时,百感交集,他发觉自从子扬离开後,已经好久没那么高兴过了。
“小老弟,你也听到逸凡说的话吧!就别再一副灰心丧志的模样,我们现在只能相信他了。”霍克成给乔皑一个坚定的眼神。
乔皑梭巡著这位老人家的脸,百味杂陈,不知是否该接受他的一番好意。
霍克成了解他心中的迷惘,於是从皮夹中拿出一张相片,递在他眼前,“这是我唯一的儿子——霍子扬,三年前他和你一样,所坐的班机中途坠海,只可惜他没有你幸运……他死了。”
叙说至此,霍克成的脸上已泪痕斑斑。接著叹口气又说:“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虽然无法看出你的容貌,但是你的身材及神韵却像极了他,潜意识裹我已经把你当成是他的化身。你可以怪我自私,但终究是我救了你。”
乔皑急欲辩解,但口不能言,只能用那唯一没有用纱布包裹住的左手,在他面前比画著。
“你是不是需要些什么?”霍克成见他比手画脚著,不知想表达什么。
乔皑於是动作放慢,比著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