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弦-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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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寡妇先前本来就在附近和刘有财幽会,刚才也是一同在看热闹。听到惹祸上身正想溜走,却因为大家都认识她没敢走。听到问话,她赶紧出列往地上跪下道:“民女冤枉啊。”
潘国梁仔细打量张寡妇,但见她三十出头,容色普通,一身衣服倒是干干净净。
“张寡妇,我问你,刘有财说的是否属实?”
“这,这个……”张寡妇呐呐不言。
“怎么?难道还有别情?”潘国梁惊喜问道。
“没,没有。刘有财说的都是实情。”张寡妇无奈地道。
潘国梁闻言,不禁非常失望。便吩咐手下到处看看,调查下哪里有毒物,是否有目击证人等。不过他自己并没抱什么希望,只是打算走走过场。
程大善人见潘国梁交待完毕,便问他道:“潘捕头,现在邓成军的尸体该怎么处理?”
潘国梁道:“既然仵作已经做了检查,那就早点入土为安吧。”
程大善人点头称是,于是交待管家出资给邓成军和王骊华的父亲安葬。
就在众人准备离去的时候,张寡妇突然对潘国梁道:“大人,民女有事禀报。”
“哦,什么事?”潘国梁道。
“民女觉得有一个人很可疑。”
“是谁?快说!”
“蒋海君。”张寡妇道,“民女曾经看到蒋海君用箭射杀野兔,还看到他下毒捕猎野猪。”
“你胡说什么!”看热闹的蒋海君再也忍不住,出来喝阻道。
“救命啊,大人,就是他!”张寡妇看到蒋海君竟然也在,顿时吓得直往潘国梁身后躲藏。
张寡妇一喊不要紧,吓得村民纷纷往后退,将潘国梁和蒋海君二人突显了出来。
“大胆狂徒,休得行凶。”潘国梁拔出腰刀,指着蒋海君道。
“大人,”蒋海君双手抱拳对潘国梁道,“张寡妇纯粹是胡思乱想,牵强附会,冤枉小人。请大人明鉴。”
潘国梁道:“我只管捉拿疑凶,判案的事情自有司寇大人作主。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多加一条妨碍公务的罪名。”
“可是大人,这真的不关我事。你不能凭她几句胡话,就随便捉人吧?”蒋海君争辩道。
“放肆,本大人做事不用你教。左右,给我拿下。”潘国梁喝道。
蒋海君心中恼怒,顿时将宝刀拔出擎在手里,暗忖是否要大开杀戒。
“怎么?你还真打算暴力抗法不成?”潘国梁轻蔑地笑道,“别以为会点功夫,就能与整个朝廷作对。”
“大人,小人不是这个意思。”蒋海君听到朝廷二字,底气一下子就没了。从小就被灌输的朝廷无尚思想,让他只好忍气吞声。他道,“大人,我有不在场证明。”
“什么证明?”
“他,他能证明我不在场。”蒋海君指着来福道。
“你别乱指,我又没跟着你,怎么知道你在不在现场?”来福连连摆手道。
“你虽然没跟着我,可是你知道程子渊跟着我呀。”蒋海君急道。
“可是你刚才对我说,你一早就把我家少爷甩掉了。”来福慢条斯理地道,“既然你不知道我家少爷在哪里,我家少爷当然也不知道你在哪里。”
“你……”蒋海君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又不能说对程子渊见死不救的事情,只好对潘国梁道,“大人,小的真的没有杀人,你一定要相信我。”
“这些话你还是留着向司寇大人讲吧。既然你没有不在场证明,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来人啦,拿下。”潘国梁喝道。
蒋海君可不想就这样被抓进牢里。程子渊久不回家,程家一定会怀疑到他身上。到时就算找不到证据,也可能被强自认定为凶手。以程家的财力,做到这一点非常容易。所以蒋海君不敢冒险,他冷声道:“既然这样,那先胜过我手中的这把刀再说。”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柳精丫环案-缉凶
抱着反正都是死,不如搏一搏的心态,蒋海君华丽出手。虽然他先前与程子渊争斗时,消耗了大量体力,但是料想对付几个小镇的捕头还是能够办到的事情。果然,扑上去的捕头们纷纷又退了回去,只不过是被蒋海君踢回去的。好在蒋海君犹自不敢太过得罪官府,下手留有余地,并没有真的让捕快们伤筋动骨。虽然他手下留了情,但是潘国梁一点都不领情。一招之间,就让所有捕头倒地不起的结果,让潘国梁感到非常没有面子。偏偏他又是个非常爱面子的人。所以潘国梁大喝一声,拔出利刀要亲自出手捉拿蒋海君归案。
“省省吧,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我说了,我不是凶手。”蒋海君没想到捕快功夫这么弱,自信心顿时爆棚。
“大言不惭。”潘国梁怒喝一声,挥刀直斩蒋海君头颅。
蒋海君见潘国梁非要冤枉他,心中也非常生气,便想先打败他再说。于是他见招拆招,寻机力求一招破敌。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潘国梁的武功与普通捕快相比,竟然高得离谱。这使得他不得不凝神认真对待。
潘国梁最初也低估了蒋海君的实力,以为可以轻松将他打败。结果交手之后才发现事情远远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蒋海君的招式并不精妙,但是强在天生神力。几招下来,潘国梁的手掌都被震得隐隐生疼。潘国梁不欲久战,便不断提高内力加强攻击,刀光如水银泻地般袭卷向蒋海君。
蒋海君不肯示弱,将刀挥舞得像一团光球,强行向潘国梁反击。一时间,两刀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就像是两道巨浪相互碰撞在一起,水花四溅,刀气纵横。
因为四周有群众围观,所以潘国梁和蒋海君很注意对刀气的控制,以免误伤他人。但是随着战况变得越来越激烈,不时便有一两道失控的刀气飞射而出。刀气打在地面上,顿时就炸开一个个两三寸深的大坑。围观群众见到这么强的威势,不由得纷纷咋舌,争先恐后地再往后退。
这时候,程大善人由于人老年迈,腿脚不利索,退的速度就慢了点。身处如此危险的环境里,后退速度慢就等同死亡速度快。一道脱缰的刀气呼啸着狂奔向程大善人。程大善人不会丝毫武功,对于眼前的危险半点都没察觉。他请的武士虽然感觉不对劲,但是武士的武功和蒋海君二人不在一个档次。他明知危险来临,却没有有效的应对措施,只能尽量将宝剑挥舞得滴水不漏,权且死马当活马医。
或许是他的忠心起了作用,射向程大善人的刀气正好被剑尖挡住。武士松了口气,正暗自高兴,却听宝剑发出铮的一声,被刀气斩断为两截,剑尖打着旋儿划出一条弧线飞向程大善人的胸口。武士救援不及,眼见程大善人就要死于非命。
就在这时候,一只白嫩的手掌突然出现在程大善人胸前。手掌曲指一弹,正好弹在剑尖上面。铮的一声响,剑尖再度变向,激射向对战中的蒋海君。
蒋海君听到身后有风声,赶忙向旁跃开。他躲开后,剑尖便冲向了潘国梁。潘国梁所在位置不错,遂劈刀下斩剑尖。刀剑相撞,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气浪。轰然声响中,剑尖被刀劈碎,而潘国梁则被剑尖附带的力量震得倒退三步才站稳。
说来话长,其实只发生在数息之间。等到众人都回过神来,才发现潘国梁和蒋海君二人中间多出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程子渊。
“二位且慢动手。潘捕头,能否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程子渊脱离险境不久,回家得到消息这边出了命案,饭也没顾得上吃,匆匆赶到的时候,正好来得及救下程大善人。若是他晚到一步,程大善人就该归西了。所以,他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原来是程少爷。”潘国梁抱拳道,“在下正要捉拿凶案疑犯,还请程少爷莫要阻拦。”
“捉拿真凶?”程子渊哼一声道,“你可知道,刚才差点杀了我爷爷。你这是抓人,还是杀人?”
“有这回事?这个我真不知道。”潘国梁知道程子渊和双河镇上那帮纨绔子弟是一伙,不愿得罪,便对程大善人道,“程老爷,在下捉贼心切,差点伤到你,还请见谅?”
“无妨,办正事要紧。”程大善人又做起了老好人,他道,“子渊,你别耽误了潘捕头办案。”
程子渊应声“是”,又转问潘国梁道:“潘捕头,你莫非是怀疑蒋海君是杀人凶手?”
“不错,张寡妇指出他非常可疑。而且他提供不了不在场证明。因此我怀疑他是杀人凶手。”潘国梁正色道。
“那你就怀疑错了。我追了他一上午,他不可能有时间来这里杀人的。”程子渊道。
“此话当真?”潘国梁问道。
“比珍珠还真。”程子渊指了指遇险的方向,没好气地道,“你要是不信,自己去那边山里看看。那里有个泥潭可是有趣得很。”
“程少爷的话,自然是可信的。那我就先到别处查访案情,告辞。”潘国梁道,然后带着勉强起身的众捕快歪歪斜斜地离开了。
再没戏可看,围观群众便各自散场回家。邓成田父子则将邓成军的尸体带回去安葬。程子渊也跟随程大善人离开。只是在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蒋海君一眼。蒋海君则是充满了疑惑,不知道程子渊是如何在泥潭脱险的。
走在路上,程大善人问程子渊道:“你说你追了蒋海君一个上午,你们又打架了?”
“爷爷,您别总是把我当小孩看待。我不是要和蒋海君打架,我是在追查案件的凶手。”程子渊道。
“追查凶手?你的意思是你也怀疑蒋海君是凶手?”程大善人问道。
“对呀。”程子渊道。
“那你刚才为什么又帮他作证?”程大善人道。
“因为我追了他一上午,他确实没时间去行凶。所以排除了嫌疑。”程子渊道,“大丈夫恩怨分明,我不会因为讨厌他而见死不救。”
“那万一凶手不只是一个人,而是有同伙呢?”程大善人又问。
“啊?爷爷您这么一说,好像也有几分道理。”程子渊皱起了眉头,苦恼地道,“那我岂不是帮错了人?”
“有个屁道理。”程大善人没好气地道,“我就是随口一说,只是想提醒你,看事情不要想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