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混在大四-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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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伟果然是真兄弟,配合的动作都是这么的得我心意,那头摇的我恨不得一吐为快。
“哥失恋了,师大的美女,和哥处了半年,掰了。”
自打和我混在一块几乎就没出过地大校园的何伟再次惊诧,他的小眼睛在一秒内以几何的倍数增长,他问我,声音又惊又喜,“古城,真的假的?”
说完接着来了句,“你别骗我啊。”
我拍了拍他的头,四川男人老实的多,这句话没说错,看何伟那铁定就信了的样子,我决定再接再厉。深深的叹了口气,目光凄楚神色凄凉,“当然真的,谁骗过你?”
“啊……”何伟愣了,对于地大还是地质专业的我们这伙难兄难弟们来说,平时里在学校能遇到一两个看得顺眼的妹子,帮人家背个书,推个小行车,留个企鹅号什么的,就是顶大的好消息,一般都是得吃火锅庆祝。
等何伟自个儿在那兜了许久,想来安慰我的时候我才大笑着告诉他,“哥玩儿你呢,哪真成的?我都打算光棍到底,都过了二十一个节了,再多几个不多。”
说完我就提着被我吃空的饭盒扔到楼道外边的垃圾桶里,开着的寝室门里留下何伟风中凌乱。他那一惊一乍的样子,还真是好玩儿。
这时候开完何伟玩笑的我,真没想到,现世报来得是这样的快。就在第二天,我就糟了这么个丢脸的出场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
☆、2
晚上打了会儿游戏,后来还是想到第二天有正事,再不睡明天真的撑不下去了,才关了电脑瞪着一双闪光的眼睛爬上床去睡觉。
和梁灿从北站里出来,他妈妈一直跟在他身后头,我当时并不知道,那就是他亲娘。
那时候我一直处在自己的世界里,心脏叫嚣的都是‘美女在前,表现要钱’。所以在地铁站里买车票的时候我都是抢着买的,嘴里不住的说,“地主之谊,地主之谊。”
其实我就买了他们两个人的车票,加起来也就十把块钱。而且我自己都是直接用校园卡,我一有钱就喜欢把这些东西冲多点,免得到时身上穷了,连想逛个地方都不成。
当时梁灿连争都没和我争,就让我自己颇有些英雄感慨的做完这一系列事。
我身后跟着两人,其中有个美女的视线还似有若无的落在我背上,让我平时走路有些微微驼背的人都打起百分百的精神应对。
等我把梁灿领回学校,也帮他办理好注册报到一系列手续之后,就发生了刚刚在梁灿寝室门口看到的这一幕。
我止不住惊诧的看着那个自称是梁灿妈妈的人,理智还是让我瞎客气,“哦,阿姨,您好,您好,您实在是太年轻了,我,那什么,”说着我做了个倍儿傻的动作,挠了挠头,接着道:“刚刚实在是对不起您。”
我想起先前在北站对人家长辈做的事,还有在梁灿开门时我对着他那声‘女朋友’轻佻的询问,想了想就忍不住汗流直下,妈的,这次真的是丢脸丢大发。
我再次仔细的看了看面前对我笑眯眯的女人,从她那张脸上实在是看不出年龄,再加上她穿的又简单。我这时候简直是想撞墙,我眼神什么时候这样差了,慌乱间只得匆匆说道:“阿姨你们先坐着,我给你们打点水来,寝室里灰多。”
他奶奶的,哥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长这么大,传记里不要脸的记录又多一笔。
等我从盥洗室提了满满一桶水回来,就正好听到梁灿似有若无的应答声,“现在……看……挺好的,什么?刚刚那个人就挺好的……行,你别担心了,嗯,好。”
最后一句话倒是让我听得清楚,“你回去吧。”
不行!坚决不行!绝对不行!
美女等我!得不到也要补偿我天天呆我们学校看女学霸的哀愁与悲痛!
我一个箭步冲到梁灿的寝室,惯性让我的姿势没能按照我想象那样帅气的摆出个姿势,甚至还有些把握不住的卡了刹车。
左手一桶水,右手插框,发丝凌乱,额前几缕蜘蛛丝,中短裤上水渍点点,白色T恤上头,不晓得什么时候被我弄成一团糟。那母子二人回头的场景,我都自带了背景图。
就光我自己想象的那副画面,简直不能更帅。
我觉的我今天算是丢尽了脸。在这种沮丧的情绪里,我随意打了声招呼,随即就放下了那桶水,连他寝室门都没进,转身走了。
至于离开的背影,就让龙应台来写写目送,像我这种伪流氓,还是考虑好怎么走完这条寝室走廊。
从男寝2栋出来,我自己到小吃街解决掉超大份砂锅饭。吃完饭又心塞的可以,直接到隔壁的酒吧里开了几瓶酒。
那酒吧的经理特别有钱,原因是他特别舍得坑我们这些还在读书的蠢蛋。如果今天我不是突然懂了什么叫做‘上帝的游戏’,那就是打死我,我都不会进去喝那些倍儿贵的东西。
说实话,说倍儿真的心里话。
哥今天才明白,什么叫做一见钟情。但哥实在是没想到,一见钟情的有可能是人家妈。就算是那小帅哥的女朋友哥都认了,真的,女朋友也总比是他妈好到哪里去,至少告诉我这年龄的距离不会这么卡人。
我想着想着,觉得自己特别委屈,手下的酒瓶子就灌的越狠。
长这么大,大学都上到第四年,竟然还没有谈上一场恋爱,这也算了,我还上了全国男女比例不平等都能上榜的学校,整天晃荡的不是长着胡子拉砸的大老爷们就是如何伟般的娘们,就连眼福都没有,想想这残忍的现实,哥心都能碎成渣滓了!
等我把我半个月的生活费全部交给酒店收银员后,我哼着“对面的女孩看过来~”走出来,眯着我的狗眼看天,原本还是明朗的天色在我的注视下渐渐染上了昏黄。
等我走到4栋,这短短的几分钟内,目光所能看得到的地方,一片漆黑。
我在想,是不是我瞎了。往常的路灯都是开着的啊,怎么今个儿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我要是真瞎了那还怎么办啊?我亲爹妈不会真不要我吧?应该不会吧,昨天他们还是给我打了学费和生活费……
在我脑海的小人对着我絮絮叨叨的时候,十米多高的路灯在顷刻间点亮。从这条住宿街的尾巴到头,层层次次般亮起来。我抬起头,看着眼前这景色,打心眼里从没觉着咱学校这么好看过,险些就奔泪了,“还好,哥没瞎,是开灯的大爷喝醉了酒忘了开。”
目光落下来的时候,我怀疑,有可能真瞎了,我只是在我幻想的世界里自顾自的过活。
梁灿站在离我两米开外的路灯下面,银白而笔直的杆子立在他身后,他一头干净利索的短发,上身也是一件简单不过的T恤,下面却是瞎了狗眼的沙滩裤和人字拖。
我目光在他身上巡回扫视,内心叫嚣着:“这就是我喜欢的人!她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3
光是想想,我都有种要抱一箱红星二锅头回来好好拼一场。可怜的人生,爱上的女人有了儿子不说,光那女人的身份证年龄,都能做我妈。
梁灿的视线随着我定下的目光,随即犹疑的问道:“怎么了?”
我目光呆滞,脑海里全是‘她的儿子她的儿子——’。
日后,在我冷静过后想想,当时我是不是疯了。
但现在摆在我面前的,不是我恋爱又立马失恋这么一回事,而是我目光如胶似漆般,黏在梁灿图案千奇百怪的沙滩裤上。首先说,这也不是问题,问题是目光的焦点,是他的裤…裆。
好在梁灿很快就自己觉出我状态不对,向前走了几步,算是靠近了我这伤心的人,“古城,你怎么回事?”
我抬头,“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梁灿拇指还停在他那白净而凌冽的下巴上,在暖黄色的灯光下照出如玉的色泽,“问的。”他接着道:“你走的很快,特地过来谢谢你。”
“不谢不谢,”我强打着精神,做豪迈状挥手,“别和哥客气。”
“嗯,”梁灿嗯了一声,又像是问到了我身上那熏得死夏天蚊子的味道,“你喝酒了?”
我点头,其实自我从酒吧里出来就有点醉人,现在脑袋里都是一团浆糊,完全是强打着精神在应对梁灿。
在我晕的要死要活恨不得倒地就睡时梁灿久久不说话。
“嗯?”我撑着脑袋的重量,继续微仰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到他漆黑的双眸里有喷涌的意义,像是怜悯又像是同情。总之他这副表情和我那小表弟有得一拼,是那种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有的优越感,自以为自己能够在这个世界里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自在感。
小样,这不寒碜我吗。我推开他,“有话说,没话说哥要回去睡了。”
梁灿的声音带点冷,虽然我不知道这是怎么训练出来的,但我还是对此要表达一定程度的羡慕,听上去确实舒舒服服的,舒心。
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真是不大让人开怀,“古城,你喜欢我妈?”
我脚下一个趔趄,堪堪的顿住了脚步。谁他妈喜欢你了?!毛病啊!
等我后知后觉得听懂了梁灿的内容,我就只想撞墙,人家说的是妈,不是吗。
我的玉皇大帝小老头,他怎么知道的?
只是说真的啊,梁弟,我听说你在大湖南也是个高手,一般的高手语文都能驾驭。我相信你一定行。但是现在哥我拜托你,疑问句就要有疑问句的样子,这肯定句说出来让我还怎么能否认?!
沉默的细尘一片一片的将空间撕裂,没有标准答案的时候,只能将自己撇到一旁,让沉默成为故事的主角。
我踉跄着朝前走去,梁灿从身后追上来,不动声色的扶住了我,我完全没感觉到自己被人正扶着走,还想着,真是奇了怪了,我的世界怎么不地震了,路都这么好走。
后来,不知道梁灿走回去的时候,天还是不是黑的。想来也许是我无理了,这深夜里,天色岂不是正当黑不透风。我倒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