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曾相见便相知-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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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央朝她的方向挪了半步,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你的胎记贴的真好!”说完又迅速撤离。
“!”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今酒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胎记,贴的很牢啊,他是怎么发现的?“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大概是今酒慈那一声惊呼太响了,在一边搜刮毒液的两人转过头来,好奇的看着那两个靠墙站着的一黑一白身影。
“又有毒液溢出来了。”桑央巧妙的把那二人的注意力转移,他怎么会知道,看过她小时候的样子当然知道她根本就没有胎记。
※※※
当天夜里,一行人压着脸色极度难看的毒剑来到了官府门口。
“咚咚!”今酒慈敲着鸣冤鼓,听明月说只要这个样子就可以把人叫出来,只是她敲了半天只有一阵寒风吹过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她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身后的几人,月光下黑曜石般的双眸神采熠熠,只可惜她在那些人眼中看到的是与她一般无二的不解。
“怎么回事,这些人睡得这么死,都不来开门?”为了挽回自己在今酒慈心目中无事不知的形象,梁明月强装镇定的说。
“明月姐姐不如我们翻墙进去看看吧。”灵儿和明月由于之前鞭打毒剑已经建立起了深厚的土匪情,两人同时转头看着今酒慈。
今酒慈无奈,伸手揽过梁明月的腰,纵身一跃,平稳的落在了衙门内。她怎么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呢?为什么就是无法拒绝她们两个的请求呢?
身后三道身影也很快站定。
梁明月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今酒抱着她她会好紧张,心跳的也好快。
进到衙门内,大家才发现后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众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行去。
“干,再来一杯!”
没料到前门如此萧条的衙门府,后院里摆了一桌桌酒席,桌上铺着红布,红布上放着一盘盘被风卷残云剩下来的残羹冷饭。场面无比热闹,众人嬉笑打闹,很多人吃酒吃的都有些神志不清了,东倒西歪的瘫软在桌上,椅子上,有些人干脆就直接倒在地上。
今酒慈一把拔出菜刀,毫不犹豫的飞了出去,菜刀重重的钉在了离他们最近一张桌子上。“嘭!”刀起桌裂。
巨大的声响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一时间鸦雀无声。
“爆,爆炸了!”不知道是谁好像是从梦中被惊醒,语无伦次起来。
听到那声响再看到眼前这人的丑态,大家的酒也醒了,纷纷看向事件的始作俑者,那个黑衣少年。他黑色的斗篷遮住了容貌,根本看不清楚是谁,长得什么模样。再看这少年周围的四个年轻人不由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一个白衣僧人温文尔雅,一个麻布女子艳丽无双,一个小姑娘抓着个男子,男子脸色苍白,这几个人到底是怎么凑到一起去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路人。
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在场的人脑海中就闪现了千百个念头,天哪这伙人不会是来打劫的吧,他们可都是穷人啊没什么钱财的,要打劫就找县太爷,他们是无辜的,看那个男的就知道一定是普通老百姓,难道这些人抓了普通老百姓到衙门来打劫,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
“把县太爷给姑奶奶叫出来,否则……”梁明月突然板起一张脸,没办法他们这些人,一个闷,一个温,一个小,一个放在那里都没人相信他是坏人,只有她才能镇得住场面。
县太爷哆哆嗦嗦的朝她们走来,却在这时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白衣僧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好像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桑央小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县太爷不敢靠近今酒慈,这个人一上来就把他们家的桌子砍了,一看就不是善茬,桑央小师傅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大叔,这个人就是采花贼!”灵儿将毒剑摔在地上,毒剑一口血没忍住,喷在了县太爷衣服上,衣服被喷到的地方瞬间腐蚀一片。现在两条腿光溜溜的露在外面,冷不丁一泡尿没忍住,湿了一片。
原本还不相信这个男的是采花贼的众人都相信了,没错那些被抓去的女子后来都在树林里找到了,但都被毒死的,身上的衣服也有不同的损坏程度,他们原以为是被采花贼糟蹋的却没想到竟然都是被腐蚀掉的。
底下窃窃私语了起来。
“你看,县太爷尿裤子了,平时那么神气,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
“可不是,真是人不可貌相,要是他们不说我倒觉得那个黑衣服的更像是采花贼,原来人家反而是好人,我们误会人家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今天县太爷娶三姨娘大摆筵席,这下丢人丢大发了,恐怕屋子里的美娇娘此刻若是知道都觉得丢脸呢。”
……
县太爷顿时气急,都是这个采花贼,他要杀了他,杀了他。
四人以不忍看毒剑被县太爷□□为由,领了赏金就草草的离开了衙门,县太爷在心理诋毁,他怎么觉得只有桑央小师傅会不忍心,你们三个一看就不是会心慈手软的主。
“银子是我的!”梁明月一把抢过钱袋,她只进不出,反正这些人也对钱无欲无求,不如就赏给她吧,呼呼,她要鞭策他们去抓贼,这样她就有很多钱,她就是小富婆,然后总有一天她会耀武扬威的回盛京去。
“你干脆叫钱明月好了。”相处的两天时间今酒慈已经彻底见识到了梁明月的爱财程度。
灵儿打了个哈气,好累啊,不行她要睡觉了,没有吃的不要叫她出来,迅速变回小蛇,躲进今酒慈衣袖中。
“今酒,你们现在要去哪里?”
“盛京,”今酒慈毫不迟疑的回答,师傅只是说一年内到盛京,去把任务完成回去就好了,所以在路途上她可以多待一会儿。虽然才出来没多久,但她已经喜欢上了外面的世界。
“小僧本来也是出来游历的,不如我同你们一同前往吧。”现在找到她了,他怎么会放她一个人行走江湖呢,太危险了,他要保护她。不过这本来是他一贯的说话方式怎么如今说出口这么变扭呢,若是可以,他希望和她关系更进一步。
“好呀!”毫不犹豫的答应,只要不是男人她都没有意见,再说了还是桑央耶,真好!
※※※
夜已深,三人终于找到了客栈,桑央和今酒慈对睡在野外是没什么意见的,但是梁明月不行啊,以后的路途他们只能尽量赶在太阳落山前找到客栈。
店小二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三个人,视线急忙锁住梁明月,不管到哪里美女总是可以在人群中第一眼见到,“客官,你们要住店?”
今酒慈已经习惯走到哪里人家都盯着梁明月看,她也乐得自在,正好她可以和桑央一起安静的站在一边。
“是呀,小二哥,给我们三间房吧。”梁明月回复了她娇俏可人的样子,声音也不复方才在衙门里的气势汹汹。
那店小二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美女好漂亮好温柔。
“这么晚了,是谁啊!”掌柜的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就从楼上走了下来,一下来就看见小二傻傻的站在门口盯着一个小姑娘看,无视另两个站在姑娘身边的人,非但不招呼她们,还让他们站在门外。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看来以后要好好训练训练他们。
“呀!”店小二回过神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三位先进来吧。”将手里的抹布甩在肩上比了个请的手势,“不好意思啊客官,我们这里只有两间房间了,要是不介意的话,两位公子一间,这位小姐一间。”
梁明月和今酒慈点了点头,随着小二上了二楼,今酒慈不由的有些脸红心跳,可以跟桑央在一间房耶,那等下自己要不要做点什么呢?好害羞哦!
桑央无奈的摇了摇头,今酒还是太大意了,要是现在随他们一起游历的不是他而是别人的话,哎,真不知道怎么说她。可是他不知道若是别人,今酒慈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同梁明月一间房。
今酒慈和桑央走进了房间,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走到了椅子旁,互相看了一眼。
“桑央我不习惯睡床。”把脑子里想要对他做些什么的念头抛开,虽然自己确实是从来不睡床的,但是师父说要想讨好别人就要把自己不喜欢的东西给那人,她应该做的没错吧。
“恩,我也是。”桑央显然是没料想到今酒慈脑海中会闪现怎么的镜头,他一直以为两人都是打坐打惯了的,因此才会对床没什么要求。
“其实我们可以让明月跟我们一间的。”既然他不领情就干脆逗逗他好了。
“……”桑央刚想说男女授受不亲,又想到自己和她不也是嘛,一时竟不知道要怎么回她。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她的嘴角微扬,他随即释然,这家伙竟然是在打趣自己,不过他很开心呢。
午夜时分,又下起了小雨,桑央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屋外,好久没有跟你这么近距离接触了。
客栈中的另外一个房间,此刻也有一位藏青色长袍的年轻人同他一般的望着窗外,心事重重,你在哪里,过得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他乡遇故人
那年春天,大地刚刚转暖,这雪域高原却仍是十分寒冷,万千的小生命,还在犹豫要不要破土而出。
朱嬉侯与夫人从大厅出来,一切准备妥当,正要出发却见到宝贝女儿一个人蹲在墙角发呆,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二人便各自蹲在女孩面前,想要弄明白她在看什么。
地上除了凋谢的梅花花瓣,便再无其它。
朱嬉侯慈祥的看着女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小婉玉在看什么呀?”
“爹爹,为什么花儿会掉下来,你看她们没有力气,好委屈的样子,是树妈妈不要它们了吗?”阎婉玉双目含泪,扑进朱嬉侯怀里,“玉儿不要离开爹爹,娘亲。”
二老相视一笑,这孩子不知道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