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如命-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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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毕竟是懂我的。”夏银秋取出随身携带的小手镜,注视着镜中的芙蓉花貌,为自己的美丽感到心醉。
施佛娃吐吐小舌。又来了,表姊把全副心神都放在那张脸上,真是不敢想象等她年过三十之后要如何活下去。
“哎!像我这般绝世美女,合该坐在高位上接受众人的膜拜!我是很知道自己命运的,也不打算抗拒,所以等帮主回来,我会接受他的求亲,赐予他至高无上的幸福!”夏银秋愉快地笑了,最后再揽镜露出迷人的笑靥,才心满意足的将小手镜收入怀中。
“表姊,帮主已经回绝姨丈,并言明他早有未婚妻。”
“你错了!帮主夫人之位,非我莫属。”
“他有未婚妻了……”
“那算什么?退婚不就得了。”
施佛娃茫然地瞪着表姊,真不明白她的脑子里都装些什么东西。
“绝代美娇娘就在总舵里,帮主又何须外求?傻子也不会这么做。”夏银秋浮上一个笑容,眼睛明闪闪的。“等我当上帮主夫人,我会作主让你与雷恒一成亲。佛娃,你的幸福就包在我身上吧!”
“表姊,你别多事行不行?”施佛娃很惊讶她会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呵呵,我懂了,你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不对?放心,爹爹代表你长辈,帮主夫人是大媒,够风光了吧!”夏银秋已以帮主夫人自居了。
施佛娃有一种想吐的感觉,当然,她不能真的吐出来。
明亮的阳光闪耀在满园缤纷的花卉上,从荷花池畔的“咏春亭”走出一位年轻健壮的男子,眼力真好,一照眼便看见这对姊妹花,昂首阔步走了过来。
施佛娃暗叹一声:太糟了!这节骨眼偏偏碰上雷恒一。
清澄的蓝天照耀在雷恒一的脸上,即使是最挑剔的夏银秋也不得不承认他与一般男子截然不同。他没有帮主的俊雅,但那张脸别有一股吸引力,两道浓眉之下是双锐利的眼睛,仿佛可以一眼把人看穿。
“大姑娘,二姑娘。”他嘴巴招呼着,温暖的眼神却落在施佛娃脸上。“赤日炎炎,你们倒好兴致来赏花。”
夏银秋就恨他这样子,似乎完全没看到她这张超乎凡人美貌的脸蛋和令人销魂蚀骨的身段!
“我们女儿家赏花是天经地义,你又来凑什么热闹?”她尖声道。
“表姊!”施佛娃奇怪她的反应太尖锐了。
雷恒一终于肯看夏银秋了,嘻嘻笑道:“我特地来报喜,我们“天龙帮”终于有了一位帮主夫人。”
真是超劲爆的消息!
“你说……什么……帮主夫人?”夏银秋花容失色,她人都还没嫁过去呀!
“帮主夫人郭清清,正是帮主之前所提的未婚妻,两人已洞房花烛,真是可喜可贺啊!”雷恒一很乐意满足她。真好玩,这一次可狠狠击中了夏大美人的要害。
施佛娃也觉得不可思议。“帮主不是还没回来吗?他要成亲也该回总舵办喜事,教大伙儿沾沾喜气,突然在外地草率成亲没道理。”
“可不是,你一定弄错了。”夏银秋的声音有些严酷。
雷恒一道:“帮主从济南分舵传回消息,岂会有假?而且,帮主还捉到济南分舵的帐册有问题,已将帐房关了起来,分舵主高岛的地位岌岌可危。”
夏银秋屏住呼吸,不得不开始相信这耸人听闻的消息的真实性,对她而言,这真是亘古未有的悲剧啊!
不仅如此,高岛还是夏居正的老朋友。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对、对,一定是这样子的。”她如梦初醒的喊着。
雷恒一嘻嘻而笑。“什么事一定如此?”这小妞的幻想力十足,有趣。
夏银秋傲慢的斜视他一眼。“用得着多说吗?帮主会草率成亲一定是逼于无奈,不得不娶罢了!我深信,如今帮主的内心非常痛苦,妻非所爱,偏偏孤女无依,不能拋下她不管,又不甘心娶一个穷表妹,所以才没有回来成亲,举行盛大的婚礼。”她眨了眨眼,热切地说:“噢!他这么做全是为了顾念着我呀!他怕我受刺激。”
雷恒一不敢相信她真的敢这么说,包括夏居正在内,大家心里有数,王之铁会在回总舵之前与郭清清完婚,为的就是不想娶眼前这对姊妹花,尤其是夏银秋。就这么简单而已。
他叹道:“你真是一个超幸福的人,我甘拜下风。”
夏银秋可不傻,雷恒一脸上那股嘲弄之意较以往更甚。
“什么意思?”她问道。
“一个女人能自我陶醉到这种程度,真不是普通的幸福。”他哈哈大笑。
“你这该死的家伙!”夏银秋尖声道。
“太好了,我死不了啦!通常你要一个人死,那个人偏偏命最长。”
夏银秋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施佛娃简直太欣赏雷恒一了,如果说她对雷恒一有特殊的好感,那也是因为雷恒一可以把仪态万千的大美女气得头顶冒烟。
这一幕,真是看它千遍也不厌倦哪!
第二章
灵岩寺位于泰山之阴,可作为游泰山的前奏。
开山之祖是北魏年间的法定和尚,后来荒废了,如今的灵岩寺是唐贞观年间的高僧惠崇所建。最有名的是大雄宝殿后面,五花阁遗址的北方,有一株古柏“摩顶松”,相传唐三藏去西天取经时,曾手摩此树说:“吾西去求佛,教汝枝西长,归来东向,使吾门弟子知之!”后来树往东边生长,唐三藏果然取经归来。
“北方人饮茶的风气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盛行。”王之铁是识途老马,带着妻子游赏出名的地方。“禅宗讲究“坐禅时不睡,不吃夜餐,只许饮茶。”茶道遂在民间盛行起来。”
“听你一说,真想马上有碗茶在手上。”清清说着往后一瞄,挑着担子跟在他们后头的孙全和孔大,马上就地热炉烹茶起来。
清清一笑道:“高岛也真够巴结了,派两名得力部下专门伺候我们,而且还知道你喜欢喝茶,烹茶用具一应俱全的挑着走,了不起啊!这样的人,你仍打算摘下他的“乌纱帽”吗?”
“当然不。”王之铁一扬眉,口气也变得嘲弄。“本来就罪不至此,只不过想吓吓他,教他别再跟着夏居正起舞。”
也算高岛活该,一见到帮主带着新婚夫人现身分舵,而且要他飞鸽传书将这件大喜事传回总舵,居然大声嚷嚷道:“唉呀!我们都以为帮主会迎娶夏银秋姑娘,她才适合当帮主夫人啊!”还以一副评量的眼光上下打量郭清清,啧啧,他以为帮主太年轻了很好欺负吗?结果是重重踢到铁板了。
“其实我并不在意。”清清有趣的抬抬眉毛。铁哥若是重美色胜于一切,当初与他订亲的应该是郭小妹而非郭大姑娘。
“可是我在意。”王之铁的脸色转为冷漠严肃。“谁敢冒犯我的妻子,我就要他好看,尤其是“天龙帮”的帮众。”以下犯上,罪加一等。
“好啦!好啦!别板着脸了,难看死了。”也只有老婆大人敢信口胡扯,如今她已不怕他的严厉了。“不过,由此可见夏大小姐是深得人心的,搞不好人家还以为我抢了她的老公。”她嘻嘻一笑。
“你还笑得出来?我怀疑你根本不在乎我。”
“那好吧!等那些狐狸精向你投怀送抱时,我一定会很努力的哭给你看,顺便把腰带解下来……”
“干什么?”
“上吊抗议!”她握紧双拳,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胡闹!”他斥道。
“我不会真的死啦,那太便宜你和狐狸精了。”
“这个笑话不好笑,清清夫人。”他忍住一声叹气。
过分吃醋的妒妇惹人厌,而满不在乎等着看笑话的“闲妻”,一样令英雄气短。唉!为何偏偏爱上她?
“得啦!夫君老爷,我也不是软脚虾,哪会由着人盯住我丈夫流口水?跟你开开玩笑嘛!出门在外,轻松一下,不用太认真。”她常觉得铁哥活得太辛苦,真可怜,忍不住想流下一滴同情的眼泪。
王之铁摇摇头,决定不跟她计较,还大人有大量的介绍她看一样好东西。东方汉柏下,有苏东坡譔书的诗埤:“醉中走上黄茅岗,满岗乱石如群羊;岗头醉倒石作床,仰观白云天茫茫;歌声落谷秋风长,路人举手东南望,拍手大笑使君狂。”
他朗声吟咏,赞叹不已的说:“对松桥后,就是黄茅岗,看来没啥稀奇,只因苏东坡一醉而写下狂态之作,遂留下千古佳话。”
清清听了差点打呵欠,她最不耐烦文绉绉的诗词歌赋,何况一个死鬼文人的醉后之作?倒不如看两名醉汉打架还精采些。
“铁哥,茶好了。”她赶紧找块地方坐下来品茗。一饮之下,不禁暗叹:果然人要往高处爬,有人巴结的感觉真好,这可是太湖的碧螺春,香煞人!
“汤色嫩绿,浓郁芳香,这是采于早春的上品。”王之铁一针见血的说,瞅了送茶给他的孔大一眼。
“帮主好厉害的舌头。”孔大又佩服又巴结。
王之铁嘿了一声。“真想不到,分舵主这位子竟是这么大的肥缺,这样的好茶我已经许久没喝到了。”
孔大的眼神焦虑起来。“这是我们高舵主的大徒弟孝敬的,祝贺他老人家五十大寿,我们高舵主一直舍不得喝,因为知道帮主喜欢品茗,一直想找机会孝敬帮主。”
“这可不敢当。”王之铁哈哈一笑道:“高舵主的美意我心领了,既是徒弟的孝心,我可不敢掠美。”
孔大只能“是、是”的虚应,神色迷惘,难以揣摩帮主的言外之意。
王之铁饮下半杯香茗,文雅的道:“原来高岛也年过五十,是该享清福的时候了。”
意思是老头子可以退休了。
孔大额冒冷汗,极力辩护道:“帮主明鉴,我们高舵主正值壮年,一点也不见老态,分舵里的兄弟都很服他,视死追随帮主与高舵主再创“天龙帮”的威名。”
“是吗?”王之铁沉吟着。
“当然是真的。”孔大脸色发白,笑着答道:“而且,我们高舵主还怕后继无人,正积极培植他的大徒弟共同处理帮务,可见忠心。”
王之铁内心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