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天道之一线生机-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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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挥一抹幽蓝,手快,剑走偏锋,快若流星;心快,心中有剑,剑亦有心;眼快,冷眼以对,洞察虚实;神快,神念勃发,以神走剑;意快,料敌先出,后发先至。对剑,冷眼,玄冥说道:“你是我见过剑者之中也算顶尖者。”
百里无痕剑转流云,无痕无息,却是一片满目中的落霜,萧索,寂寥,寒彻人心的剑意,一如冬季的清晨的中的晶莹白霜,“我不会因为你的话而手软。”
“哈,这样最好。”话刚落,力提三分,一剑划过,大地也承受不了极致的寒冰之力,而崩裂了。极致的交锋,奏出一曲风雪的离歌,风的呼啸,呼出心中的剑,纷飞的雪,乱出神中的念,“时间有限,一招定胜负吧。”
“好。”
两人同时聚力,顿时乌云掩日,寒风呼啸,一时天地间所有的光辉,都已集中在两柄剑上,两柄不朽的剑,璀璨生辉的剑意,不世的剑者,天地,将印证这一剑的光彩。
蓦然,剑已刺出!霎时风云变幻,天降风雪,雪压枝头,埋地三尺,风卷九霄,刺骨三分。耳边呼啸的风,充耳不闻,眼前纷飞的雪,视而不见,眼中只余对手,心中只有剑意。
一击,掀起满目积雪,落了身,落了神,苍茫大地,鲜血滴落,染透莹雪,百里无痕分不清现在是何种心情,“我,败了。”
剑落尘埃,溅落尘埃,一生都未曾败过的剑,今日一败,未有遗憾,但是为什么心中有阵阵失落之感,说不清,道不明,仰天倒地,空留不明遗落人间。
玄冥回身瞬间来至百里无痕身后,提气凝指,眨眼之间便封住周身穴道,八大命门,变指成掌,雄浑巫力,源源不断地输入百里无痕体内,治疗着不断被寒霜之力侵蚀的身体。不到片刻,玄冥收功回源,“嗯,受伤躯体还未痊愈,单已无大碍。”
反手一掌,清风推力,把百里无痕送入身后茫茫雪林之中,传声密语玅筑玄华,“好生照料。此等剑者,不该命丧于此。”说完大步向前走去。
夔木林,情与仇、爱与怨,多年前的一剑,多年后再以一掌决定冰火未来,凤凰鸣翩然而至,愿挺身受招,赢取修补神柱的必要材料,心出一计,“道隐体谅二位皆不想伤及对方,那受掌的工作就让凤凰鸣来吧。”
“心事不坏,但口气却很大,先说好,死,不怨我。”狂河冰烈性格豪迈,哈哈一笑之间,尽显欣赏姿态。反观凤凰鸣,沉稳内敛,先天道者,也是气度不凡,“死,是凤凰鸣根基浅薄,绝无怨敌之由。”
“很有魄力,但狂河冰烈一向不会占人便宜,说吧,你要什麽。”狂河冰烈也知无事不登三宝殿,比有所求,凤凰鸣倒也直言不讳:“火元、冰母。”
“好,那你感觉如何。”
“奉送无妨。”
“既然说定,那以吾受掌之后双足所退为较量,哪一足退得后,谁就是决斗的胜利者。”凤凰鸣言明比斗方式,火中雪闻言并无异议,“规矩很明了,就这样办。”
只见狂河冰烈狂喝一声,提动浑元,四周草木开始凝霜冻气,结成一片冰的世界。另一边,火中雪银丝飞扬、汇元於身,满天落地寒晶尽成引火冰花,眨眼更添一片凄凉,两人运劲之雄、内元之厚,竟将夔木林划成两个世界。
凤凰鸣泰山不动、立身其中,准备挺身受掌,只闻两人同时出招,两股截然不同之气同时击中道隐凤凰鸣,只见两股雄劲窜入其身、蔓延较劲,结果竟是,道隐右脚比左腿多退一步,火中雪心感诧异,却是稍逊一筹,“这是……。”
“一步之差,狂河冰烈、技高一筹。”凤凰鸣裁决最后比斗输赢,狂河冰烈喜不自胜,“哈哈哈,吾赢了、吾赢了,哈哈哈。这个结果,吾十分满意,拿去。”便将冰母丢给道隐,又对火中雪说道:“这是你受这掌的报酬,狂河冰烈一言九鼎,那你呢?”
“火中雪,认败。”火中雪也是难得一见的女中豪杰,行事飒爽,亦交出火元。凤凰鸣见事情以了,便也告退,只是临行之前与冰烈对看一眼,“这一掌虽有胜败,但你们两人皆非输家,凤凰鸣由衷祝福、由衷见证,请。”
“小雪,你也别伤心,今后你的一生就由冰烈负责,以后你会感谢这一夜的失败,哈哈哈。”狂河冰烈安慰火中雪,但是不见效果,火中雪依然沉默不语。
非天境,幽溟欲将一切经过告知爱染嫇娘,幽溟:“你想明白过去,我就让你清楚。”
回到过去,残鸣峰上,幽溟抱着爱染嫇娘冰冷的尸体,冰冷谲诡的氛围、高傲又孤寂的身影,更是令人恐怖的身份,此时死神现身于虚空之上,“你要与吾交易,让她复生吗?”
“你是谁。”
“死国之神。”
“我从何相信。”幽溟话语刚落,死神伸出右手,只见幽溟之灵魂欲离体再返回,“我可以随时取走你的灵魂,也能随时带回她的灵魂。”
“让我见嫇娘的灵魂。”
“这世上,取得必顶付出代价,你愿付出吗?”
“这。”
“卑微的孩子啊,爱情、理智,何者为重,你有选择的空间,没商议的余地。”
“你要什麽代价。”
“成为守门使者,代吾封锁黑暗之门,禁止恶灵进入人间。”
“还有吗?”
“属於月族之王,要承接天雷丑化外貌,沦落日光之下的守门老,不得与情人相认,代价、够了。”
“卑微的守门者,又要形同陌路,你不怕吾违约。”
“子夜下的月之王,你的自尊不会容许你背约,就算你真要违约,也将无所遁形。”
“期限呢?”
“二甲子之后,你就可以放下你所背负的东西。”幽溟最终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很好,伸出你的双手。”闻言,幽溟放下嫇娘的尸体,朝死神伸出双手,只见死神在其双手留下契约印记,同时将天雷杵交给幽溟,“订下了死神契约,无反悔之。”便一道拳击中幽溟,随后雷电一闪化出神觉残生,随即让嫇娘复生,“情,是枷锁、更是牢笼。”
“情,是生存的力。”
“说得好啊,呵呵呵。”死神便消失,幽溟背起神觉残生便默默离开。结束回忆,了解过去的嫇娘满怀心疼,“幽溟,助我身体再生的是弃天帝,不是死神。”
“但是让你魂魄归回的是死神。”幽溟从来不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过,这是自己心中的坚持,只为了心中的爱人,爱染嫇娘潸然泪下,“二甲子早巳过了,你不需要再为他守住黑暗之门。”
“再接下这个契约之时,吾巳知天雷杵已让吾之契约无绝期,唯一希望、是你活着。”幽溟吃痛一声昏厥过去,爱染嫇娘紧紧抱着幽溟,一时思绪万千,回想着说出的话,“幽溟,只余一人,生存有何意义,呜。即使我的性命要依存天雷杵,但我不想再失去自我,能看到你平安,我已无怨言与奢求。”
“你的牺牲皆是为我,我又怎么可能放弃你。”身上穿的还是旧时的霞披,珠帘下,渐渐坚定的眼神,看着幽溟双手上的死神契约,“幽溟,我不会放弃任何希望,即使是找寻弃天帝,或是死神。”放开手,依然无悔的踏出,只为最后的希望。
茫茫万里狂沙,今添柳色绿意,手中柳条随风摇,白须飘然,眼露感叹,杨眉化身:“好个柳生剑影,剑亦道、情亦道,不弃剑、不弃情。但道之真意,又岂是这么好悟得,参道三万载,道是道,参道百万载,道非道,参道千万载,道亦道,参道不知年,道忘道。”
柳生剑影,一生追求道之极意,简单纯粹。他执着,他坚韧,他实力卓绝,他还英俊冷漠。这样的人,叫人如何能忽视?他爱过,被爱过,拿起过,放下过,最终找到他道之极意。那就是,完美无瑕的剑招,加一个无悔无愧动用的理由:守护生命……就算豁尽性命也在所不惜。这样的道,叫人如何去质疑?
“求道之路既已寻得,接下来的路,将是更艰难的修道之路,你,又能走到哪一步那。”杨眉化身手中柳条轻扬,洒下甘露,汇聚真灵,万千剑影,汇聚成千载难修之剑胆。晶莹剑魂,不世剑魄,惊天剑胆,剑修三绝可遇而不可求,渴求而不可得。
杨眉化身收取剑胆,转身离开,“秋风落叶乱为堆,扫去还来千百回。一笑罢休闲处坐,任他着地自成灰。”缓缓来,悠悠走,不捉迹,未显踪,一旁甘露盲佛,纵有遍照寰宇之眼,也难揽圣人踪迹。
烟雨楼,大红袍与一生悬命来到此地,“来这种豪华的酒楼,你真懂得享受。”一生悬命看着做满宾客的酒楼,问道:“你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不然哪。”
“里面聚集了很多武林人士,我看都是为了夺宝而来,你拿着天雷杵,不怕危险。”一生悬命好心相劝,大红袍却是没由来的一句:“嗯,请问,我们会有危险吗?”
“以我的感觉应该是不会。”
“那就对了,走。”大红袍说完转身进入酒楼之内,找到一张空桌坐下,将天雷杵放在桌面,一生悬命紧随着说道:“你这个人,根本就是把我当做雷达,专门在测试危险。”
“物尽其用啊,就算我不问,你也会主动讲,不是吗?”大红袍的理所当然,换来一生悬命哀叹一声,“我就是太善良了。”而周围武林人士纷纷掩目一视,大红袍泰然自若的吩咐店小二上菜。旁边一桌一有动作,一生悬命开口说道:“喂喂,我们变成大肥羊了。唉,实在是不想讲你,天雷杵是不祥之物,拿到它的人都活不过三天,连你也不例外。”
“我总觉得你讲这些话,是在鼓励他们快点抢。”
“配合你啊。”
酒楼之内,弥漫一股不善地气氛,天雷杵的存在,就是风暴的开端,一生悬命故意打翻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