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墙-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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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等。蔡师,想要洗脱太学的嫌疑,唯有找到犯案的凶手,可想要找到犯案的凶手,却又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办到的。我们再去案发现场转转,但愿可以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有把握吗?”
“没有,只能希望天无绝人之路了。”刘福摇头答道。
心中稍安的蔡邕从官府借来一些人回到犯案现场,对发生命案的小院展开了一次地毯式的搜索。刘福带着典韦在院落的花园里转悠。从死者脚底发现的泥土可以推断,死者在被拖拽的时候曾经经过这个花园。
或许真是应了那句天无绝人之路,命案发生前的一天曾经在夜里下过一场小雨,虽然规模并不大,但却也将花园里的泥地浇湿了。刘福也正是因为这点判断这个花园里可能会有线索。
带着典韦在花园里仔仔细细的搜寻了一番,功夫不负有心人,刘福总算是在花园的草丛里找到了一段暗黄色的布带。这段布带落在枯草丛中实在是难找,如果不是刘福的海拔低,还真不容易发现。
伸手拿起那段布带,刘福的眉头再次皱起。一看到黄色,刘福的脑子里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黄巾起义,据史料记载,黄巾起义的时候,那些黄巾道的人都会在头上绑上一条黄颜色的布条。只是不知道他们绑的黄色布条是不是跟自己手里拿着的这条布带的颜色一样。
“福儿,你找到了什么?”蔡邕过来找刘福的时候就看到刘福拿着一段布带发愣,忍不住出声问道。
“蔡师,这是刚刚在草丛里找到的。”刘福闻言将手里的布带递过去说道。
“这有什么用?”蔡邕接过布带问道。
“不知道,不过也算是一个线索,回头让人调查一下,问问附近的邻居看这户人家生前有没有人喜欢在身上绑一截布带。同时通过我舅舅,拜托他派人留意洛阳城里会在身上绑布带的人。”
有人好办事!别人想要见到何进很难,但对刘福来说却很简单。在何进的心里,刘福就不能够用常理度之。听完刘福的分析以后,立刻拍板让人照刘福所说的去做。在送刘福离开的时候,何进更是不放心的叮嘱刘福这段时间注意安全,庄子的警戒工作一定要做好。刘福很感激何进的关心,跟舅舅约定只要庄子出现危险,自己就会让人点起大火求援。
回到庄子,刘福让蔡邕去给正眼巴巴等待消息的卢植讲述自己这些人这一次的收获跟发现。听到那户人家不是自杀,卢植不由得松了口气。这个傻老头,直到现在才明白那户人家不是因为自己当初同意了刘福的建议而含愤自尽。
听了卢植的话,刘福不由感到有些好气又好笑,能够将自己亲人的死利用到最大化的人,会因为一点闲言碎语就自杀?这个卢师也太高看那些人了。不过换个方面来考虑,也说明卢师这人的品性的确可以算是无可挑剔,跟这种人来往至少不用担心会被他给卖了。
“福儿,关于凶手是谁你可有什么眉目?”放下心中大石的卢植问刘福道。
看了看望着自己的蔡邕跟卢植,刘福低声问道:“蔡师,卢师,你们可知道太平道?”
“……你是说张角创立的那一支道门?”卢植皱眉问道。
“卢师认识那个张角?”刘福有些意外的问道。
“当然认识,那张角也曾经来过洛阳求官,不过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后来离开洛阳几年没有消息,再知道他的时候就知道他创立了太平道。”
“那卢师对那个张角的印象如何?”
“哼,一妖言惑众之辈尔。”卢植轻哼一声说道。
看着卢植略带鄙视的神情,刘福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暗道:“妖言惑众?可惜就是这么一个妖言惑众的人发动了黄巾起义,动摇了大汉的根基。不知道眼前的卢植要是知道那个张角以后会干什么,会不会后悔当初没有找人干掉那个张角?”
“福儿,为师问你话呢。”卢植见刘福又发起了呆,不由有些不满的说道。
刘福赶忙答道:“卢师见谅,学生刚才有点走神。如今这件命案已经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事情了,卢师、蔡师跟太学的关系太深,这时候我们要做的是不要瓜田李下,以免落人口实。”
“难道只能干等着吗?”蔡邕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蔡师不用担心,相信洛阳城里有许多人比我们更加想要找到那伙凶手。那伙凶手行事周详,考虑全面,但唯独忽略了那些生活在洛阳的豪门大户的感受,没人愿意一天到晚的提心吊胆。更何况洛阳是我大汉的都城,在都城里发生了灭门的惨案,这无疑是在打皇帝的脸。两位老师放心,这件命案绝对不会不了了之,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刘福笑着安慰道。
“……可就这么干等着……”卢植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卢师,那伙凶手之所以会选择在这时候犯案,那目的肯定不止是想要毁了太学的名声,这时的我们绝对不能自乱阵脚,只有等待。当然我们也不能什么也不做的干等,学生回头会让人去将这次的发现散布出去,应该可以抵消一部分对太学名声不利的影响。”
刘福没有告诉卢植蔡邕自己已经将凶手锁定在了太平道的身上,一来证据不足,仅凭一段布带难以取信于人,二来刘福也知道即便利用这件事除了张角,保不齐也会有牛角、王角的出现。现在的刘福还需要依靠自己那点可怜的历史知识,一旦没了张角,没了黄巾起义,刘福很有可能真的就要抓瞎了,有条路走总比没路自己往前趟要轻松一些。
。。。
第23章 胆大妄为
洛阳城内的一处民居内
马元义脸色铁青的瞪着坐在他下首一脸无所谓的黑脸大汉,冷声说道:“程远志,谁让你私自行动的?”
“马元义,我们兄弟奉天师之命来洛阳协助你,可不是来当你的属下,我们要做什么,你管不着!”程远志还没开口,坐在一旁的另一黑脸大汉已经跳起来冲马元义大叫道。
“邓茂,怎么跟马兄说话呢?”程远志出声喝斥了邓茂一声,扭头又对马元义说道:“马兄,这件事是兄弟我莽撞了。不过邓茂说的也没错,你是渠帅,可我们兄弟同样也是渠帅,天师让我们来洛阳,可不是将我们划归到了你的麾下。”
“……可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马元义沉声问道。
“呵呵……马兄放心,兄弟的手尾做的很干净,官府那帮废物查不到我们头上。”程远志自信的笑道。
不欢而散……
看着扬长而去的程远志跟邓茂,马元义恼火的一拍椅子的扶手。一旁有人连忙劝道:“渠帅不要生气,你现在的身体不宜动怒。”
“可他们这么胡来会影响我们的大事的。”马元义恨恨的说道。
乘风观一场恶战,马元义受伤颇重,这才让张角不得不派程远志跟邓茂前来协助。只是张角忘记了确定派来的人跟马元义的主从关系,以至于程远志跟邓茂在来到洛阳以后不仅不听马元义的命令,反而跟同样在洛阳的唐周打得火热,已经隐隐有了架空马元义的趋势。
马元义与唐周在洛阳各自的使命不同,唐周负责结交洛阳的权贵,而马元义则是负责拉拢那些洛阳城里的英雄豪杰。可现在看来,唐周很显然是想要将马元义负责的那部分事情也给揽过来。因为身体不便,马元义此时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周一点点的侵蚀原本属于自己的权利。
向远在冀州的张角打小报告这种事马元义做不来。虽说是个粗人,可马元义也是个要脸面的人,那种告黑状的小人行径,马元义不屑为之。可凭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马元义又不能像以往那样用拳头说话,眼下也只能坐在家里生闷气,对于不听命令的程远志跟邓茂是一点辙也没有。
“哼,看那个姓马的一副要吐血的样子就解气,怎么就没把他气死呢?”邓茂一副还没解气的样子小声嘀咕道。
“邓茂,嘴上留点德,人家好歹也是天师派来主持洛阳事务的人。以后咱们还是少来这里,让他安心养伤,省得把他气出个好歹来,咱们不好跟天师交待。”程远志笑眯眯的叮嘱道。
“哦,我尽量吧。不过程大哥,咱们真的就要听那个唐周的命令?”邓茂点点头,问道。
“刚才你跟那个姓马的说的不是挺好吗?怎么现在又想要变卦了?”程远志反问道。
邓茂会意,没有再言语。
洛阳太学
虽然出了一场命案,但太学之前公布的要举行一次入学考试的承诺依然有效。随着人流进入了太学,看着不同往日热闹的太学,唐周不由得心中暗喜。作为大汉的最高学府,太学的招生条件是很严格的,像唐周这种没背景没后台的学子除非天资过人,否则是没有机会进入太学就读的。
当然唐周的目的并不是想要进太学就学。当初之所以会让人去暗杀了那一家人,其目的也只是想要败坏一下太学的名声,不过能够有机会进太学就学,这个机会唐周还是不想要放过的。
太学的入学考试并不是很难,当然这是对太学学子所说,对于那些想要进入太学就学的人,那就不一样了。有实力的埋首答题,而没实力的抓耳挠腮,东张西望,从考场上众考生的反应就可以看出这些考生在平日里是否用功读书。
唐周虽然没有抓耳捞腮,不过考卷上的题目对他来说还是有点太难。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唐周放下笔往考场外走去。
“已经尝试过了,结果并不重要。”唐周心里自我安慰着。
走出了考场,唐周进了开在太学附近的一家茶铺,要了一壶茶,耳边听着那些在茶铺里休憩的人说着闲话。所谈的话题正是最近轰动洛阳城的那起灭门惨案。此时的谈论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是太学暗中派人干的,另一派则认为此事与太学无关。听着那些争论,幕后主使者唐周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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