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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问镜-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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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将铁盘放大倍千倍,这些个回路边沿便像是越来越高的栅栏,将央那方寸之地围拢其,相当壮观。
    不过,就是这样的好东西,此时却已经被绝大的冲击力挤得变形,正面还被类似于利刃的东西划出一道深深的伤痕,整体布局全部废掉,对于要求精密的符盘来说,这已经是个废料了!
    “可惜!”
    这符盘的来历也比较诡异,乃是他接触证德和尚、乃至天裂谷这一连串事件的端。这符盘是被一个叫胡柯的倒霉鬼埋地下设伏,用以捕杀鬼兽的,只是那倒霉鬼严重低估鬼兽的实力,惨被击杀,便是符盘,也被鬼兽所毁,符盘心处这条长长的伤痕,想来就是鬼兽的利爪所划。
    那个证德把它叫什么来着:射星盘?
    余慈记不太清了。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现想来。当时倒霉鬼胡柯不自量力去打鬼兽的主意,证德和尚又那般凑巧出现,还有接下来与许老二、卢全的天裂谷之行,这一连串不合情理之事,如果全部放天裂谷事件的大背景下,却是都能串起来。
    假如一切都属于净水坛那个至今莫测其深的计划,各个问题都能得到解释,至少从那一刻起,什么鬼兽、宝藏之类的字眼进入了人们的视野,并人心慢慢酵,吸引了包括屠独老妖怪内的许多人的注意,一步步抬升,有条不紊。且和后面妖魔入侵等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是随后的寒潮来得太过剧烈,好像前面一针一线地绣花,后面突然耍起了大刀,很不协调。
    余慈泛泛想着,思路早就脱离了符盘,又回到“巨人的战争”去。这回没等到他自己回神,敲门声响起,随后宝光的嗓音便透进来:“余师哥,师傅和解师叔来看你了。”
    咦?
    余慈猛吃一惊,然而宝光和他熟惯了,不等他想明白,便推开了院门,自然,这行为被于舟老道训斥一番,屋里的余慈看着满桌杂物,还想着是不是要收拾一下,见此干脆也不管了,反正这里面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快步迎出屋外,果然见到解良和久违了的于舟并排走进来,后面宝光畏畏缩缩,显然是给师傅训斥得不轻。
    余慈不知道这两位仙长大驾光临算是来的哪一出,但基本的礼数还是要讲的,当下降阶迎候:“不知两位仙长驾临,有失远迎,请二位恕罪。”
    这么说着,他却奇怪,以解良和于舟的身份,夤夜到此,未免有失体统。
    一边想着,一边将二人往屋里迎。这时于舟便笑,看上去正常得很,没有一点儿生他气的意思:“是解师弟有事找你,他明日便走,故而今夜登门拜访,来得仓促,莫怪。”
    余慈谦逊两声,目光望向解良,他与这位仙长素昧平生,不知此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第93章 争执
    第93章 争执
    解良依旧是殿讲课的那般模样,面无表情,但余慈看过来的时候,竟然是微微垂:
    “今夜特来致谢。”
    “呃?”
    余慈如坠五里雾,是茫然。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帮助了这么一位神通广大的人物。
    而这两句话的功夫,一行人已到了屋内。这时余慈才现,自己走神之下,把客人领错了地方。他刚才待的这屋子不是会客用的,而是小憩时的静室,屋里只有一个案几,来人都要席地而坐,别提案几上杂乱的物件。
    于舟便抚须而笑,余慈将疑问放一边,歉然道:“屋里是乱了些……”
    “无妨。”
    于舟态为随意,挥挥手,直接走过去,挨着案几跪坐下来。他坐得随意,位置上却也没了主次,解良跟着坐下,见此情形,余慈倒是越觉得自己不够洒脱了。
    宝光主动跑去端茶倒水,余慈也放开心胸,与解良隔案而坐。
    心胸放开,疑惑未解。余慈一坐下,便问道:“弟子愚钝,不知解仙长所言‘致谢’之事是指……”
    “是关于药材。”
    旁边于舟老道抢先一步笑道:“你还不知,当日我要你寻找的药材,正是解师弟急需之物。今日他见了药材,很是满意,特意要求上门致谢。”
    余慈没想到间还有这么一出,正惊讶时,便见到解良竟是微躬上身,向他行礼。即使他是胆大包天的人物,但一位步虚仙长如此郑重其事的态,一时间也让他有些失措。
    定了定神,他回礼道:“不敢,能为仙长出力,弟子亦有荣焉。”
    这话当然是套话、客气话。说着他还往于舟那边瞥了一眼,见老道只是抚须微笑,半点儿暗示也没有,觉得奇怪。
    哪知解良听了,却是回应道:“这与仙长、弟子无干。当时你并非宗门弟子,却未计报酬助我寻药,我自然要登门以谢,方全了礼数。”
    他的语气听着还是**的,看上去是古板。余慈却是对这位仙长好感大增,不以势压人,不以以高就下为耻,就事论事,这才是仙家气派,令人心折。
    余慈毕竟是擅于察颜观色的,见状已知该如何与此人交流,再谦逊两句,忽地记起之前解良的两个字:
    “当时?”
    他视线再转向老道,只见于舟伸手按住案几上盛着鱼龙的盒子,笑道:
    “此来第二件事,就是我的提议了:你这条鱼龙,品相太好,要是拿去换区区二千五善功,我都替你心痛。解师弟修行上兼通多门,又精擅医药及外丹黄白之术,今日赶巧,我就请他看看,如何替鱼龙估个合理的价钱,或者想一个长久的法子,不要做杀鸡取卵的蠢事。”
    余慈没想到于舟还想着这事,一时又是无奈又是感动。
    老道确实与他投缘,确实也多方面照顾他,那善意余慈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只是两人的想法实不怎么合拍,余慈看来,鱼龙虽然珍贵,却也不是不可替代之物,他乎的还是进入离尘宗修习长生术的资格。
    他相信,只要真正修习长生术,使自己的能力再进一步,又有照神图打底,获取鱼龙这样的珍贵之物,也就是早晚的事,完全没必要此时锱铢必较。
    对此,老道显然没和他想到一块儿去。
    当然余慈也不会真的不识抬举,于舟老道都为他架好了桥、铺好了路,他还要拿捏的话,便是愚不可及了。
    心念转动间,他面上不显,先是向于舟和解良致谢,这才老道的示意下,双手捧了石盒,送到解良手。
    解良接过,也没有急着打开,想了想,目光余慈脸上一扫,便如显德殿那般锐利。余慈微怔,然后便看到解良将石盒放回案几上。
    “于师兄,先不忙,我想问几句话……可方便?”
    后面已是对余慈说的。余慈想去看于舟是怎么个态,但不知为什么,当解良视线投射到他脸上,他整个身子都有些僵,意识和身体明显脱节,本是反射性的一个移转目光的小动作,竟也给冻那里。
    好厉害!看起来不如金焕太炫极阳法的大气魄,可那威煞却人不知不觉间,达成了彻底的控制。余慈怀疑,如果眼前这位仙长要宰掉他,是不是连指头都不用动一下?
    余慈不认为解良会对他不利,可是眼下这种完全被动的境地,也实让人不爽。他缓缓调息,维持住胸腔一口气不散,不卑不亢地回应:“请仙长明示。”
    解良没有显出任何情绪变化:
    “今日你以鱼龙这天地奇珍换得外室弟子之身,所为何物?”
    余慈毫不犹豫应道:“为长生。”
    解良直视着他,又道:“外室弟子按例只能获得一门先天炼气术,多能让你凝成阴神。至于长生丹诀,希望缈茫,不用说其上的步虚术和劫秘法,你用什么来求长生?”
    余慈皱眉回应:“宗门并未绝去外室弟子上进之途,我见‘同德堂’,能以善功换取丹诀……”
    解良打断了他的话:“现有一门上乘丹诀,也不需什么善功,只要你叛出宗门……”
    “解仙长!”
    余慈同样打断了解良的话,一点儿都不客气:“若弟子理解不错,我以鱼龙换取的是成为外室弟子的资格,并不只是长生术一条。我以鱼龙换取这资格,便是择了后来的路,待入得门来,应做什么、不应做什么,自然会遵从宗门之规。
    “退一万步说,弟子是用鱼龙换长生术的,可这也是宗门允许乃至鼓励的范围内。同德堂不就是为了这个原因而设立的?仙长何必苛求过甚?”
    明知解良很有可能是试他,余慈是还是恼了。查根究底没有关系,但用这种方式来查,是觉得他愚不可及么?
    “甚好。”
    解良刻板的面孔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却是又微微躬身,像是对之前的举动表示歉意,随后便道:“你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有人还不明白。”
    说话时,他看的是于舟老道。
    这举重若轻的重点移换,让余慈摸不着头脑,不过解良没有刻意隐讳的意思,直接便道:
    “于师兄,同德堂善功交易,我向来是不以为然的。眼前这弟子也明白,同德堂换的是一个机会,而非是实物,偏偏你不明白。这些年,你向宗门举荐弟子不少,却是良莠不齐,此足以为戒。”
    于舟灰白眉毛锁一起,神色颇是不乐:“同德堂设立已有三劫,自有他的道理。起码,若是不以此法,那些欲求长生而不可得的人们,岂不绝了进身之阶?”
    老道所言之“劫”,乃是时间单位。每劫即是三千年,源自于修行界每三千年一次的波及全体修行人的天地大劫,即“四重劫”,取一劫一轮回之意。
    能以“劫”为单位的事物的历史,无论如何都是相当古老的了。
    解良还是摇头:“仙路求,机缘第一。宗门设立同德堂,对内是给宗门弟子彼此交流的机会,扩大各人的接触面,使咱们多一些触机缘的机会;对外也是给苦求长生之辈一个进身的机缘,但也仅是机缘而已。
    “宗门择选弟子,何等慎重。除机缘外,悟性、根骨、德行无不兼备。而你借同德堂选上来的那些外室弟子,大多人一开始便想错了,他们多为外物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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