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镜-第5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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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片虚空,究竟是真是幻?
若是真,是如何挪移至黑沙风暴之中?若是假,又是用的哪n幻术?
他人到这里来,多就是想到这里为止,而余慈却要进一步,他还想知道,若这是真的,如此虚空,又该如何架构是?
所以他左顾右盼,就想找到一个线头,如此作法,本无可厚非,可他却忘了头顶上还有一位。
黑猫也跟着东摇西晃,偏偏脑袋上光溜溜的,找不到扶手,不由年夜嗔:“没见面世面的家伙,你淡定点儿啊!”
能有深入接触这般神通的机会,我怎么淡定?
余慈腹诽一记,但猛然间又想起,放着这样一位年夜能不问,自家绞尽脑汁,岂不愚蠢?
“正要向仙您请教。”
余慈固然不会真去问那些很内行的话,他就是请湛水澄为他做一下简要的介绍,至少也要明白,这处所是真是幻。
湛水澄回答得好生流利:“这要看辛乙的想法,若他想要这里成真,神通加持,就是真的;若他想这里是假,撤去神通,这里就和泡沫一般。”
“神通?”
“就是辛乙的三十六天神通嘛……对了,你不要动脑筋想这些,没好处的。”
此时,云桥将他们送到了那座高峰之上,出乎余慈的意料,上面没有人,有的只是一个蒲团,摆放在悬崖边上。山风颇年夜,可是蒲团安设得极稳,就像是嵌进了岩石一般。
湛水澄一点儿都不奇怪,尾巴扫了两下,提醒余慈:“给你准备的。”
什么意思?
“我们斗符排场tin年夜的,并且颇耗jin力,说不定我就把你忘了什么的,你确认要一直跟着?”
固然要啊!
余慈险险脱口而出,但理智还是助他按下心底火热的渴望,只用了一个较委婉的说法:“我就在这儿呆到结束?”
言下之意是,咱们可是有赌约,我不跟着,怎么确认谁胜谁负?
事实证明,他说得太委婉了些,湛水澄根本没想那么多,只道:“再确认一遍,你是压我赢吧?”
余慈全无游移,颔首应是。
“很好……九命。”
余慈臂弯内,九命很懂事地喵了一声,从余慈怀里跳出来,与之同时,余慈头上一轻,湛水澄腾跃而起,与九命一起,化光而逝。余慈哎了一声,再看时,就只能见到碧空流云了。
进入这地界之后,竟是被抛下,他一时颇有失落,在原地发了会儿呆,调适过来,末了依照湛水澄的说法,到悬崖边上,坐在那蒲团上。
说实在的,这位置相当不错,居高临下,览尽胜景。远眺时,山峦起伏,翠满目,水烟澹澹,偶尔一阵年夜风吹开云层,甚至能看到天地鸿沟,那一道的壮观的水b长线,山高海阔,令人心xn一畅。
就这样看景儿么?还是要装老实闭目养神呢?又或者,是继续研究这一片虚实莫测的天地?
念头流转之际,前面虚空忽见b动,他朝前看,即而呆住。
悬崖之外,约三五里方圆的虚空,忽地光影叠迭,初时略有unln,很就梳理清楚,半山腰也恰到好处地铺上一层云气,遮住下方影响光影组合的景致。
在余慈看来,滚滚云气之上,虚悬着两只猫儿,一般黑皮,碧瞳孔,难以辩白,正是湛水澄和九命。下一刻,其中一只猫儿身上,绽开一圈瑰丽的紫光,那正是九命幻灵符的灵光加持。
对此,余慈是比较熟悉了,可这一回紫光外扩,势头几若水,倏乎间已是奔流数里方圆,余慈这边,甚至本能地后仰,要让过正锋,但那光芒在鸿沟处自然切断——这是类似于水镜之术的法n,通过光影聚合,将远方斗符的局面显现出来。
紫光水过处,虚空中先是bdn,接下来,便似被紫光洗去了一层油彩,一些云气剥离,但准确的描述是:那一片虚空恍如变得透明了,在云气表相之后,显现出一片扭曲的光线,因其密集,是摞在一起的渔网。
在外行人看来,确实是这样。
可当此情景显现,余慈微怔之后,浑身一ji,发都竖了起来,他睁年夜眼睛,死盯着那一片虚空,看那里复杂而生动的转变,生怕漏过了任何一个细节。
那些芜杂的光线,不是另外,而是那片虚空区域中,相关的气机勾连、元气流动、还包含彼此的拼接组合的结构,虽是朦朦胧胧,多有扭曲不明之处,但那已是那片虚空中,为真实的素质片断,是构成虚空的根基所在。
对修士来说,这原本应该是“只可意会,不成目见言传”的模糊感觉,随着修为的增长和逐步清晰。可不知那紫光里蕴着什么神通,一照之下,竟是r眼可辨。
两只黑猫没有勾留太久,紫光外扩之势尚未衰减,便又化光而走,直接嵌入了虚空某处,凭空不见。
余慈一拍年夜ti:是了,这里应该就是气机运化的亏弱之处。
本还觉得这里面的信息如一团ln麻,可湛水澄这么一走,正好给扯了个线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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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下棋不语 表态无声(下)
要是换一个场合,余慈连和辛乙对坐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下棋。
不过他向来不会自卑自苦,很快调剂了心情,抱着“万事都由头上那位顶着”的心思,入了座,目光在辛乙那一转,辛乙以微笑回应。
这时他发现手上还有果盘,臂弯则猫着九命,正想着怎么罢休,一直不曾说话的广微真人笑着走上来,将果盘拿走,九命今天则是和果盘较上劲儿来,也扑了过去。
余慈忙向广微真人致谢,不过坐稳了,他又想起另一件事:“湛仙子,我可不会下棋,还有那棋子……”
“我管你咧!”
湛水澄的回应极不负责任,完全是不把胜负看在眼里的态度。
是谁来之前,还叫嚣“辛乙老儿,你今天败定了”来着……哦,还有呀呼!
余慈晃晃头,看不到湛水澄是什么脸色,看辛乙的话,那边只是笑。
罢了,这一局棋,早已经超出了寻常的胜负规模,既然如此,他也什么都不管了。此时正好轮到他落子,稍一定神,他模仿着刚才辛乙下棋的姿势,食中二指伸出,贴着“黑子”外沿点下,示意落在此处。
也许是本人气息的影响,手指落下时,业火分明有些摇摆倾斜。
这真是很是考验胆气的一件事,尤其是见识过业火凶威之后,他明白,任何一点儿接触,甚至是气机上的勾连,都可能致使业火侵袭而上,一旦上身,再引发自己恶业,周边三位符法宗师能否救他,也是未知之数。
暗骂一声,他正要将手指抽回,光溜溜的后脑勺啪地一声响,这是猫尾又打上来,明着力量不年夜,潜力不小,余慈脑袋往前一沉,手指立即点在棋盘上,石桌冰冷,业火灼热,他身上冷汗一下子冒出来。
但也在此刻,他看到自己指尖上,正闪烁星光。一颗圆润扁平的白子就那么凝结出来,镇在业火外侧,那摇曳的火苗立时收束。
原来是这样!
湛水澄总算没荒唐到要他去送死,余慈松了口气,这下子也算性命无忧。
但话又说回来,他那连臭棋篓子都算不上的水准,与人棋战,早晚也是个“死”字。
由于完全不懂下棋,一番“绞尽脑汁”后,他干脆舍了一切不现实的想法,就盯着黑子,辛乙落子在哪儿,他也落子在一边,来一个纯粹的围追切断,看得头上湛水澄喵喵直乐,还好不曾忘了继续加持那星光棋子。
又落了十几子,湛水澄倒有点奇怪了:“啊呜?你的体质很有意思哈!”
啥意思?
“没想到你体内气脉流转,对宫中一脉封禁这么适应,很好很好,省了很多劲儿。”
余慈心头微动,立即想起天裂谷之下,在太玄魔母和罗刹鬼王交战地的那些经历,要说他心内虚空,现在还藏着太玄封禁呢,只不过如今心内虚空闭合,重开还有待元神真性推演的功效,某些话,眼下也是绝不适合说。
他干脆闷口葫芦当到底,只管下棋落子。他这种下法,确实也就是一乐罢了。来回几十手,他便让人给封绝了好年夜一片棋子,这回轮到辛乙提子。
辛乙先看他一眼,棋盘上随即火光骤盛,也在此刻,余慈心中猛地沉坠。
初时说不清这感觉何来,只是觉得一下子压入深海,原本正常的动作,一下子就沉重了千百倍。外间天地的声音也倏然远去,传入耳中,也是嗡嗡轰鸣。
棋盘上,星光白子一个一个提起来,却是中途却化成了烟气,凭空蒸发,石桌上方空间,也受高温影响,呈现了扭曲。真不知这尺余方圆的棋盘上,蕴了怎样恐怖的力量。
还好这感觉并没有延续太长时间,来得快去得也快,由于一时不适应,余慈还在努力抗拒,却用过了劲儿,差点儿倒翻出去。还是头上湛水澄发力稳住,笑眯眯地道:
“下棋下棋!”
你们两个搞什么鬼哟!
这是余慈的心声,可他没胆量说出来,只能闷着不开口,继续胡下一气。结果全无悬念,他被辛乙杀得年夜败专输。棋上胜负倒在其次,来回这么几趟,他却是有些明白了。
敢情两人是用他当缓冲来着。
那深沉如海的压力,其实就是双方交错的气机。在他入局之前,辛乙和湛水澄的气机是直接对上的,虽然是通过棋盘、棋子作用,已经隔了一层,但黑白棋子,即太玄封禁和业火,都是当世一等一的危险力量,不管怎么小心,交互感应之下,都难免有直接尖锐的匹敌。
但等他加入进来,所有的气机都通过他来作用,由于两边都要护住他不受伤害,气机转变间,直接的冲突就少之又少,等于再加一层缓冲,终不至于陷入到严峻的态势中。
这一过程中,湛水澄又是他的主控者,所以要消耗更多的力气,就此而言,她是让了辛乙一手。
这是当前最直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