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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问镜-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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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千秋是个爽直脾气,说走就走,驭器速度极快,转眼二人已经飞近触天峰。远远看去,触天峰巍巍山形垂立如剑,近看来果见其四面皆是绝壁,仰起头隐约见得峰顶,周边浮云飞动,参照之物变化,便觉得这山要倾倒下来,令人心悸。
    而在这些绝壁之上,却有上百个人影飞纵跳跃,激起狂飙阵阵,剑光器芒耀眼生花。看到峰上的热闹景象,余慈当然明白所谓的“节目”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是丝毫不惧,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个问题:“洪师兄,那祭剑牌……”
    正说着,恰好有一声剧烈爆震从附近的山壁上炸开,遮去他后半截话,洪千秋只听“祭剑牌”三个字,便回过脸来,扬起粗眉笑道:“好家伙,心思不小,节目里要包着‘祭剑牌’是吧,好咧,你等着……”
    不等余慈解释,他驾驭法器一个偏转,朝着另一片崖壁飞去,离得还远,他就亮开嗓子,叫道:“又来个拿牌子的,不要客气啊!”
    余慈正莫名其妙,肩后一股大力推动,他便如腾云驾雾般朝着山壁直撞过去。
    他反应很快,眼前的垒垒高崖也有一点儿天裂谷的模样,他及时转身,在光滑的石壁上的点了两点,滑落七八丈,终于消去冲力,可还没等他停稳,头上风声响起,忙一闪,便有一个人影贴着他的肩背滑落下去,伴之同行的还有那人连绵不绝的骂声。
    在那人摔落之际,有一小块黑影迎面飞来,余慈手疾,将它握在手中。
    “啥玩意儿?”
    拿在手里看了几眼,余慈发现,原来手中的是一块小木牌,通体呈枯黄色,做功勉强算得上精细,在其正面用浓重的墨色写了一个“祭”字,后面则有涂成红色的花纹。
    看着这牌子,余慈心念方一动,便听得身后虚空中洪千秋大笑道:“师弟的运道不错,这祭剑牌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就是祭剑牌?李佑和王九争夺的那种?
    余慈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儿,头顶却是一热,那是遭人气机锁定的感应。
    余慈抬头,恰好在他上方十丈高处也有人看下来。那人道士打扮,须发灰白,看上去有些年岁,然而面如婴孩,红润光亮,倒有些道骨仙风。两人视线一对,那道士眼中蓦地射出两道如电火般的蓝光,极是眩目。
    余慈眼前一花,立知不好。急切之下,他全凭本能,腰间希光剑无声出鞘,同时剑气嘶啸,似是攻势,却在瞬间化为一片雾影,似散还聚,像是被山风吹着,转眼就到了十丈开外。
    稍迟一线,道士已经驭剑垂落而下,剑光收束成一缕,在山壁上切出极深的痕迹。
    “咦?”
    那道士的声音里透着惊奇的味道,与之同时,洪千秋洪亮的声音又响起来:“祭剑牌绝不能收在储物指环里,若是收进去,就算输了!”
    余慈正想把木牌往储物指环里塞,闻言低骂一声,顺手放进怀里,此时那道士攻势又来,余慈还没完全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干脆再度移位,似乎化为山间难以捉摸的轻岚,道士剑光虽是凌厉,一时也无奈他何。
    “啧,雾化的啊,不痛快!”洪千秋看着山壁上的打斗,颇有些失望。
    要知实证部向来是“以力证道”,极重修为的强度和深厚程度,相应的,里面修炼剑术,往往也是虹化者居多,像谢严就是个典型的例子。而以洪千秋的性情,自然更喜欢毁岳崩山的剑势,对“软绵绵”的雾化剑意,实在提不起兴致来。
    “小家伙应该去道德部或学理部,一窝子故弄玄虚!堂堂男儿,怎么使不出个让人热血的剑……呃?”
    正嘟哝着,眼前剑芒暴闪,那清晰轨迹摄入眼中,差点儿让洪千秋咬掉自家的舌头。
    “好剑法,啊呀,糟!”
    想也不想,洪千秋粗长的手指虚空连点,“咚咚”两声响,坚比精铁的山壁时炸开两个窟窿,生成的震波便从瞬间交错的两人中间捣过去,以其强劲的力量,硬生生撞开了双方剑势。
    余慈胸前衣物撕裂,祭剑牌滑了下去,被他用脚尖一挑,又飞到手上,然后便稳稳停在崖壁上。距他两丈远,那灰白长须的道士两眼发直,不自觉地伸手去摸自家的脖子,那里已经给划破了皮,再偏一分就是大动脉,而森寒剑气早一步已经封住了他的咽喉,若非是洪千秋出手及时,他喉咙里大概已经是一团糟了。
    “真是好剑……呸!”
    洪千秋话说半截,又骂了一声,伸手抹了一把虚汗。刚刚真是险极,两边的剑光也就罢了,里面交错迸射的剑气实在是凌厉狠辣,若不是他抱丹真煞近年来渐臻圆熟,换了五年前,刚刚仓促之下出手,帮倒忙的机率倒在六七成上下。
    虚惊之后,他忍不住睁圆那对招牌似的火炭巨眼,对着余慈训道:
    “同门较技而已,小家伙怎么一见面就下死手?”

第二百五十八章 讲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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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余慈做出反应,洪千秋又觉得自己反应过激,挠挠满头乱发,嘿然一笑,又对着那灰白长须的道士说话:“都输了你还呆着干吗?下去缓口气,十天后再来!”
    那道士也知道自己捡回了一条命,忙收回手,但又觉得不对,再一摸,才发现他留了多年的长须已从咽喉断成两截,簌簌落下。他也是精研剑道之人,见状便知是余慈发出的剑气已近于入微入化的地步,方能斩须而粘连不断,直到施一个外力,方才断折。
    实证部最大的优点就是实事求是,道士知道,虽然二人修为差不多,都是通神上阶,或许自己还要老辣一些,可对上此等上乘剑术,就算生死相搏,也是他输面为大,深深看了余慈一眼,长叹声中,再不多言,抱剑一礼,提气往峰下去了。
    此时在山壁外的虚空中,洪千秋也缓过劲儿来,却觉得很是有趣,什么训斥的话也不必说了,眼睛往山壁上一扫,将周围形势尽入眼中,又对余慈咧嘴笑道:
    “既然祭剑牌到手,师弟就往山下去吧。记着了,既然你有牌子,这半边山壁上的所有人都能出手抢夺,若你败了自不必说,牌子肯定是人家的,但若是你着了道,被人盗去抢去这一样。所以这牌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塞到储物指环里去,也不能丢掉,到山脚你还能拿着,这牌子才真算归你了……”
    余慈“哦”了一声,环目四顾,山岚雾霾中,看不清周围的局面,但从刚才旁观的情景推断,此处修士密度不小。还有,刚才瞬间的交锋虽说他胜得干净利落,但必需承认,长须老道的剑术修为非常醇厚,开战时的“瞳术”也出奇不意,对方只是败在对胜败之机的精微把握上。若是触天峰上的都是这般人物,想来他下山的路绝不好走。
    当然,余慈并无惧意,相反,他颇有些跃跃欲试。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件事不明白。他扬起手中木牌,去问洪千秋:“这祭剑牌是怎么回事?”
    “耶?你不知道?”洪千秋满脸错愕。
    余慈很乖地摇头。
    洪千秋火眼大睁:“你连祭剑牌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来凑什么热闹!”
    余慈满脸无辜:“刚刚李佑师兄正想给我讲来着,被洪师兄你给打断了。”
    洪千秋张了张嘴,满腔的言语都堵在喉咙里,最后咕噜一声,全咽下去,末了,他也摆出了无辜的嘴脸:“啧,这种事儿,手中没牌儿,一切休提,还是等你下了山,把牌子攥紧了再说吧。
    “好啊。”余慈用最爽快的态度答应下来。
    无论是天裂谷还是绝壁城,他总是面对实力远在他之上的人物,脑子里面转的全是以弱胜强、或是死里求生的算计,稍差一步便有可能万劫不复,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碰到这样一批“难度适中”的对手了!
    简单地说,他手痒!
    离尘宗山门高蹈于万丈虚空之上,却也有日升月落,光暗移换。光线的变化对洪千秋来说没什么差别,可是随一轮明月破云而出,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老子这就叫作茧自缚!
    此时此刻,余慈手中希光剑消去金属形质,几乎是贴着对手的头皮抹去过,发髻飞落,而远处的洪千秋则几乎要把自家的乱发给揉碎了。
    这时候,他听到李佑嘿嘿发笑:“老洪,怎么样?”
    洪千秋嘟哝一声,话里是什么意思,连他自己都没听清,然后才咧嘴骂道:“这小子,除了玩命儿搏杀,难道就没别的本事了?”
    “余师弟练剑走的是野路子,不过那效果是实实在在的……
    李佑笑眯眯地回应,心情听起来不错。不过洪千秋回头看的时候,却见他满身尘土,衣物多处破损,露出的肌肤上偶有血痕,发髻上甚至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就是在这六七月的天气里,都没有融化。
    见他这狼狈模样,洪千秋一时心中大爽,但算算时辰,又觉得奇怪。没道理能撑这么长时间的。脑子多转了一圈,才明白过来,便啧声道:“王九没使出大荒剑势?可让你了啊!”
    李佑半点儿不恼,因为洪千秋说的就是实情。他点头道:“九师兄只一手‘渊冰素雪’剑,已经够我喝一壶的了,何必再拿出压霜底的本事?”
    他对王九的称呼,不像当面时那么无礼,对此变化,洪千秋早见惯了,知道这小子就是当面嘴硬,其实对王九的剑道造诣还是相当佩服的。一笑之际,火炭似的眼珠在李佑身上一转,又看出问题:
    “啧,王九也不客气哈,你的牌子让他拿去了?”
    “技不如人,如之奈何?”
    李佑掉了句文,又笑眯眯地道:“牌子丢了不要紧,再抢回来就是。呃,我是说,从别人身上……老战怎么样?”
    “就知道你小子打这种主意!”
    洪千秋挠挠乱发,笑骂一声,转眼看到山崖上不紧不慢下移的余慈,脸皮又皱起来:“阿佑,咱兄弟不说二话,你拉这小子过来,是什么意思?”
    “怎么着,余师弟使剑不入你的法眼?”李佑斜睨他一眼。
    “嘿,雾化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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