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相士-第18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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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揣在背后,不疾不徐的缓步靠近着清徽宗的山门,目光不动不移,只是淡漠的望着清徽宗的山门,堆积于山门两侧的人头,对他而言,犹如无物!
而他这缓步徐行的模样,在背后那渐渐开始变得明亮起来的日光的辉映下,投映入已是汇聚于清徽宗山门处的那些清徽宗弟子眼中,竟是叫他们隐隐有一种感觉,仿佛走来的不是一个血肉之躯,而是自九天之上走下,手掌生杀之权的天神!
不得不说,清徽宗的确是有着雄踞一方的气势,立于山门前的巨大牌楼,均是以汉白玉雕琢而成,描龙绘凤,精细无比,而雄踞于牌楼上的‘清徽宗’三字,更是铁划银钩,处处透着一种磅礴大气之感,叫人望之,便生出一种仰视之意。
只是如今在那蒸腾的血气之下,这三个描金大字,如今却是透露出一种垂暮之感,犹如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正在面对着初生的朝阳,唏嘘时光的流逝!
“七日之期已到,清徽宗覆灭的时间,也到了!”向着那牌楼淡漠扫了一眼后,林白手轻轻扬起,剑气骤然向着牌楼射出,然后淡淡道:“羽讷言在何处,我来取他狗命!”
剑气迅疾如虹光,只是瞬息间,便便重击在了牌楼之上!两者相触,宛如利刃切割豆腐般,凛冽的剑气只是乍然变动,便将那透着股宏伟气息的牌楼,直接自中间削成了两段,然后伴随着剧烈的轰鸣声,坠降地面,溅起阵阵喧嚣烟尘!
轰鸣之声不绝于耳,石块坠降之时,纷纷撞击于一处,登时间,便有无数的碎屑飞溅而出,向着站在山门之后的那一应面容呆滞的清徽宗门人面上直击而去!
但任凭是石屑如雨,碰触到身躯,便带出一道凛冽血痕,那一应清徽宗弟子,却是恍若完全没有感觉到一样,依旧目光呆滞的望着林白。
就是这人吗?就是凭着他的一己之力,让整个清徽宗陷入了惶惶不可终日的境地,让自己这些人,日夜不得安宁,只能俯仰于人的鼻息之下生活?!
望着那一张张呆愣的面容,林白目光恬淡,只是缓步朝前,每一步的踩踏而出,面上的笑意便深重了几分!往昔清徽宗视世人如蝼蚁,但如今的他们,却也是要来承受这自种的恶果,让他们自己明白,什么是被人踩在脚下的蝼蚁的感觉!
林白每一步的踩出,都犹如是鼓点一样,重重的击打在那些清徽宗门人的心房之上,直叫他们觉得内心颤栗不停,甚至连双腿都开始不断颤抖,随着林白的脚步,一步步后退!
在这一刻,他们才明白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绝对威势!以一人之力,与一个宗门为敌,而就是这看似螳臂当车的举动,却是能够生生用两把螳螂之刀,将身前的一切阻隔之物,尽数化作飞灰!这种看似全无可能的举动,才算做真正的绝对威势!
“拼了,横竖都是一死,为什么不能死的轰轰烈烈,我们并肩子上,未尝没有将他拉下马的可能!”一步步向后不断退却,渐渐开始激起了一部分清徽宗门人心中的血气,在这生死垂危关头,他们突然觉得,原本都是到了悬崖边缘,若是再退下去,已死无葬身之地!
话语落下,登时有四人没有任何迟疑,向着林白便疾步冲了过来,双手印诀连连掐动不止,要以压箱底的本事,来拦阻林白前行的脚步,来拦阻清徽宗的覆灭!
只是,如今这一战,本就是林白的立威之路,他又如何能被这几人所阻!此时此刻的林白,虽然内心平静,但眸光中,却是渐渐已有了一丝凶戾气息生出!
这几日接连的杀戮,已将他心底最深处的戾气尽数都爆发了开来,面对着诸如清徽宗这样的宵小之辈,讲什么仁德,讲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都是笑话,唯有以杀止杀,唯有将自己变得比这些恶魔还要更恶魔,才能够真正的震慑住如清徽宗一般的世人!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在那些人向前冲来的同时,林白手上的印诀,已是向着几人扔了过去!在一串剧烈的恐怖声响后,诡异的五行气机陡然席卷全场,四名修为已达到银花聚顶境界的清徽宗门人,还未等他们的手段施展出来,便一个个被符箓的余波击成粉尘!
与此同时,林白指尖微微一动,飞剑陡然化作流光,向着那几人的头颅处奔袭而去,森然寒风中,剑光划过,登时便有鲜血奔涌而出,数个人头直接冲天而起!
无头的尸身,血液如喷泉般,自脖颈中喷涌而出,洒落一地,染成赤红之色!
而那些冲天而起的人头,更是在森然剑气的吹拂下,直接落到了两侧,和此前那些败落在林白手中的清徽宗门人一道,化作了人头山中的一部分!
虽然此前人头堆聚于清徽宗的山门之前,已叫清徽宗的一应门人,从心神的最深处感受到了恐惧,但那血腥的一幕,终究是没有真切的被他们看到,所以他们心中还有所疑虑,觉得林白的手段就算是再不凡,终究也是如他们一样的人,再强也强不到哪里!
可是眼前的这一幕,却是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四名高手,竟然连手段都没有施展出来,居然就已是身首异处,人头跌落于地,这是何等的手段!
这人,到底是人,还是神?我们清徽宗,在这一次,究竟是惹下了什么样的敌人!
“杀!”心中惊惧之下,又有不怕死的人,振臂猛然高呼,裹挟了数人,向着林白便疾步冲了过去,想要以人数上的优势,来将林白压倒,为自己争取到生机!
望着那不知死活的人群,林白的嘴角突然有残忍的冷笑露出,指尖轻轻一摆,飞剑陡然化作了一道诡异的虹光,如一张剑气组成的大网般,向着诸人便拦阻而去!
剑光凛冽,更是锋锐到了极致,已到了人力根本无法与之相抗的地步!就在那森冷剑气,碰触到身躯的那一刹那,那些冲上来的清徽宗门人,便觉得身体之中,突然多了一股浓烈到深入神魂之中的冰冷之意,只觉得就像是世间的一切热量,都已消散成乌有!
而在他们人生最后的一眼,所看到的画面,是那个面容漠然,叫他们心神俱为之颤栗的年轻人的身影,紧接着,剑气便已穿透了他们的脖颈,将一腔鲜血冰冷!
无法与之相抗,不能与之相抗!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所有清徽宗门人心中都已经非常清楚,如今等待着他们这些人的,不管他们是如何的垂死挣扎,结果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他们的性命终究都还是被捏在林白手中,死亡才是永恒的归宿!
“羽讷言,你究竟要藏躲到何时?难道你打算眼睁睁的看着,看我把你手下的这些门人,悉数都化作亡魂吗?”一剑收割了数条人命,林白嘴角渐有淡漠笑意生出,抬头向着清徽宗后的建筑扫了眼后,神情冷冽,冷漠无比道。
羽讷言,羽讷言为何还不出现,他已抛弃了清徽宗吗?而伴随着林白此语,场内一应清徽宗门人的心更是彻底沉入冰点之下,在他们心中,清徽宗的覆灭,已成定局!
第2202章自诛己心
“羽讷言,你到底还要藏到什么时候,你到底在哪里,难道你要看着我们死绝吗?”
“羽讷言,我日你大娘,你这个缩头乌龟,要让我们替你死到什么时候,你为什么还不出来,你是不是已经挖通了密道,逃到山下去了?!”
“羽讷言,你给老子滚出来!就算是要死,你也要与我们一道陪葬,别妄想能够自己一人苟且偷生,今日种种,都是你羽家人惹下的,与我们何辜?!”
浓烈的血腥气,死不瞑目的人头,在这种种极致的压迫下,一应清徽宗弟子,已经到了几近崩溃的边缘。而人在这一刻,所爆发出的内心,往往会超出自己的想象。
而在这一刻,从清徽宗被围堵,直至如今,仍然没有现身的羽讷言,当即变成了所有人的众矢之的!尤其是在经历了之前穆大的残酷清洗后,所有人心中的怨气,更是早已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林白如今的一句话喊出,等于是彻底把他们心中的怨气点燃。
这些清徽宗门人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羽讷言一直龟缩不出,甚至于连他们这些清徽宗弟子的死活,都可以弃之不顾。而且在如今清徽宗覆灭在即的局势下,他们更是不惮以最恶劣的心思来猜度羽讷言的举动。
已是有不少人心中开始在怀疑,羽讷言是不是真的如传言中所说的一样,是要拿他们这些人的性命,来填补林白心中的怒火,并给他自己争取谋求一线生机的时间!
树倒猢狲散,莫过于此!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幕,林白冷笑不语,心中充满了嘲讽之感。
往昔清徽宗强盛之时,这些人便跟着锦上添花,一个个恨不能挤破脑袋进入清徽宗中,并且以能够成为清徽宗的一员而自傲。
但到了这样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这些人一个个便暴露出了最真实的面目,开始不惮以最坏的可能,来揣度身边人的举动!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如今的清徽宗,实际上和一群乌合之众,已经没有任何的差别。甚至林白都觉得,就算是自己如今兴致索然的抽身离去,清徽宗覆灭的局势也是无法阻挡,这些暴怒的人群,恐怕会马上将心中的怒火,宣泄到清徽宗上,把此处毁却!
清徽宗,人虽然没死,但心已经散了,虽然宗门还未破灭,但实际上却已覆灭!
同样是困兽之局,当初在燕京之时,张三疯和陈白庵他们,还有刘老爷子,哪怕是到了最后的关头,也依旧是同心同德,共同抵挡,哪怕是命悬一线,都不轻易言弃;而如今这清徽宗,自己不过是少使手段,便已叫他们,变成了如今的这幅模样。
而之所以如此,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人的心不在一处,他们之所以在此处,都是因为利益所驱使了!当清徽宗能够给他们提供足够有力的帮助时,他们便会紧紧的攀附在这株树上,恨不能把所有想要攀登山此树的人,一个个都踹下去!
而等到清徽宗再无法给他们提供利益,甚至给他们带来死亡的危机时,对他们失去所有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