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克勒斯十二宗疑案-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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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书板摆放的变化。但可惜,他知道的并不比其他人更确切,不能确实告诉我们是哪些书板是被翻过来的。然而有一点看来可以肯定,它们的数量是九块。但迄今为止,我们数得出来的罪案只有八件,或者说是八件功绩吧。”
“我们是不是错过哪件功绩了呢?”
“这有可能……但另一方面,如果我们以传说作为参照,那么直到现在,罪犯似乎都是严格遵守着完成这些功绩的先后顺序的。”
“那么您的结论是什么呢?”
“没有任何结论,除了觉得奇怪。所以我们要做的,只有等着下一桩案子发生。”
“您不是当真的吧?”
“可惜,是当真的。”
“这第九件功绩又是什么呢?”
“拿到阿玛宗人女王希波吕忒的腰带,”欧文不慌不忙地说,“然而必须知道,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伟大的赫拉克勒斯毫不犹豫就杀死了这个阿玛宗人。”
“杀死阿玛宗人?”我沉思着又说了一句,“这种事恐怕可以用到任何一个骑士身上。”
“不错,但还是有所偏爱的,针对的是女性,”欧文明确说,“可惜,这方面我们现在还一点把握也没有,因为正如我讲过的顺序问题,这些功绩的先后可能已给搞乱了。所以有可能发生的会是那第十件:‘捉走革律翁的牛群’,要么是再下一件:‘取得赫斯珀里得斯姐妹花园中的金苹果’……还有‘制服冥国的看门狗刻耳柏洛斯’……”
我摇摇头。
“说实话,要是我们的赫拉克勒斯就是我们在找的那个人、我不相信他会疯狂到还要冒险继续他的计划!”
“这出戏够长的了!有人在笑话我们了!我刚刚得到她冒名顶替的正式证据。走,我们去把情况弄清楚。”
这是六月最后的一天。下个快过去时,韦德坎德把我们请到苏格兰场他的办公室。他一边迎接我们,一边突如其来告诉我们。
黑夜渐渐降临时,我们到达翠径庄园。全家人都集中在客厅,气氛紧张而且有增强之势。看来会有一场雷雨的,韦德坎德脸色阴沉、语气冷冰冰,使人对此毫不怀疑。督察首先用半个钟头将整个已出现的案情作了概括。他在叙述案情时指名道姓,对每一个人的所处地位都提到了。看得出来,他脑中是有一个想法的,而且讲话时不紧不慢,间或还长时间停住不语,这些都大有玄机。赫拉克勒斯给韦德坎德的这种策略弄得很烦躁,在壁炉前走来走去,不停地玩弄着他的接子游戏骨牌。
“丽塔·德雷珀小姐,”督察突然发话。这时他已站到了姑娘跟前,从上到下打量着她。这么做在其他任何场合恐怕就显得很暖昧了,“德雷珀小姐,您能不能告诉我们,您是什么时候开始住到这儿来的?”
被问及者不安地向周围众人看了看,好像是要有人能帮她说说话。随后她答道:
“两个月左右吧。”
“是以什么名义呢?”
她天然白皙的肤色变得苍白起来。她哆哆嗦嗦伸出食指,指着内维尔·劳埃德说:
“我是……的养女。我曾……我父亲……”
“您的父亲?正好,和我们讲讲他吧。就在今天我得到有关他的一些材料。他去世快一十年了。死前他将您送到了一家孤儿院,声称自从您母亲分娩时死去后便再也无力照料您了。我并不怀疑这此话;我所怀疑的,是他认识现在就在这里的内维尔·劳埃德先牛,特别是还选择他作为您的教父这件事。不管怎么说,在教会有关堂区的登记册上并没有这位先生的名字。劳埃德先生,您对此有什么要说的吗?”
前侍应部领班怪谲地笑了一下,烦躁地用手摸摸自己的头发。这个举动和他的笑容很不相称。
“嗯……说真的,我很感意外。”
“您一直确信自己是丽塔·德雷珀小姐的教父吗?”
他的笑容扩展开来.但根本看不出是喜悦之情。
“不那么确信了,现在您这么说了嘛。”
“是不是我们应当认为,是这位年轻姑娘来到您那儿,让您相信有这回事?”
“嗯,不完全是这样……不……”
“好极了,”督察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正往前走呢。那么,是情况相反?”
“也不完全是这样”。
韦德坎德摇摇头,装出吃惊的样子。随后他转身朝着德雷珀小姐:
“您能不能帮助我们呢,小姐?这位先生没讲清楚。您给我们说说您到这里来的原因,好吗?总之,有什么说什么;至于冒名顶替什么的,我们都不用担心。”
年轻姑娘的大眼睛中噙着泪水,开始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随后她低下头,含糊不清地说:
“有人要我来的,先生……甚至愿意付钱给我……”
督察本想接上话,但赫拉克勒斯抢先一步。他走近丽塔,盯着她,显得惊愕万分。
“付钱给你?要干什么,亲爱的?”
丽塔哽咽起来,头埋在手里,无法启齿。赫拉克勒斯一把揪住她的腰身,像是抓着一个布娃娃。从他脸上肌肉可以看出,他是在克制着自己才没有将她甩来晃去的。韦德坎德命令他放手,这也多少使姑娘平静了下来。她只有一件事要操心:说服自己的心上人。
“这件事一点也不会改变我们什么的,赫拉克勒斯……我求你相信我……以前我之所以没告诉你,是因为……”
她目光停在了薇拉·诺韦洛身上。后者有一刻儿工夫身子纹丝不动,有如一尊雕像。随后她耸了耸肩。
“好吧……我来给您解释一切,督察。这出愚蠢的闹剧再演下去也没用了:现在的局面本身就已够难受的,再闹下去只会使局面更加严重。应当知道,事情开始时,完全是我这个愚蠢弟弟的错……”
“你说什么?”赫拉克勒斯眼珠一翻,显得很意外。
“对,是你的错,赫拉克勒斯!是你愚蠢的固执才使我们不得不采取一些极端的措施。(这时的口气毫不含糊是在指责。)要立新遗嘱,想去做各种慈善,这个打算使我们担心会出现最糟糕的情况……我们一次又一次给你解释,说你这么任性豪举,我们是陪不起的。我们大家都需要这笔钱,难道还不是为了维持这个家吗!我们也说了,将这笔钱托付给迈克尔才是明智之举。但你根本就不愿听!你对我们的劝告、对我们的恳求完全充耳不闻。你想到的只有你的帕特里夏,只考虑想方设法找个法子来安慰你的良心,自认为——你错了!——要对她的死负责,而我们非常需要的这笔钱,就这么让它通通撒了出去。这种念头使我们伤心啊……你悲伤,你绝望,日甚一日,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还一再离家出走,根本就不和我们说一声……我们也不知道你是否已做了一些明智的举措,还担心你要走爸爸的老路,担心是不是哪天有人来告诉我们,说你的尸体刚从泰晤士河里给捞了上来。是啊,你太可怜了,我们真的只好考虑会发生这种惨事!于是我们一起决定,要采取措施……”
薇拉转身望着丈夫。诺韦洛清了清嗓子,接下去说:
“有一天,我们从伦敦回来时,发现有个姑娘非常像帕特里夏。当时她本人样子还显得相当慌张。我跟在后面走了一段路。之后我将这事告诉了你姐姐。于是我们起了这个念头,而且我们也和其余人讲了。大家都同意这个想法,让这个姑娘来协助我们。”
“是我去找她的,”薇拉毅然说道,用一种挑战的态度走到赫拉克勒斯跟前,“我用现金,要求她尽一切可能做到酷似那个女人,你不是老在为她而愧痛的吗?现在你明白了吧?我们大家都有错,错在是想努力拉你一把!现在,你可以把我们要怎么就怎么样,可以用你自己的手将我们一个个卡死,或者把你的钱统统扔到窗外去,都是一回事了!我们在你手里接着,我们的性命都属于你。你有权让我们去死。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赫拉克勒斯眨巴着眼睛,仿佛没弄明白这番话的意思。他的目光缓缓将屋内扫视了一遍,但看到的只是一张张低下头来的脸,表示认同。随后他将目光转向得伊阿尼拉,他的“得伊阿尼拉”仿佛面对着这人人有份的阴谋,他要找到最后的倚靠。
体格健壮的年轻人发问时声音悲壮,令人唏嘘。
“不会有你吧,得伊阿尼拉?不会有你,是不是?对我说,我是在做梦……对我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对我说,你从来没有参加过这些伪善者的阴谋……”
她在呜咽中用勉强才听得见的声音答道:
“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改变,赫拉克勒斯……真的什么也没……只是我们相遇的环境,它……它……”
“不,不会有你……不可能有你!”
赫拉克勒斯几乎已经跪了下来,这时他突然立起身,像是一下子找回了自尊,叉开腿站着,鄙夷地将她从头看到脚,同时紧握双拳,一个个指节都发白了。
这时,韦德坎德督察想必在考虑一个紧急行动方案,因为他刚才给我们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欧文天生不是什么斗士,可我,倒是会使用自己拳头的,而且我想我们人多,应当有可能制服住赫拉克勒斯,这个狂热而又令人生畏的家伙。
年轻人额上的青筋不寻常地鼓了起来,似乎快要爆裂。他突然转过身,抓起壁炉前很有点分量的矮桌,像是纸板糊的一般将它举了起来,重重摔到地上,其力度之大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吓得朝后退避。接着他不屑地看了我们大家一眼,步子坚定地向门口走去。
“待在这里!”韦德坎德命令道。他很恼怒,应当说,也是带着很大勇气的,“我们还要谈谈!”
“我嘛,我可有我的事!”
他到了门口,将门开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