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魔功-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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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那里知道王屋老怪因深知此兽性情,看出它有警兆,心神不属,对眼前蓄势待发的谷老头恍如未见,却瞪着六只怪眼,四面扫视,好像全部注意力在对付另有隐伏的敌人一样,且未如对敌时的暴涨发威,神情甚是蹊跷,不由心中一动。
又深知“奔雷掌”的威力,恐防畜牲吃亏,想借打招呼的时间引起它的注意。
所以,王屋老怪一见谷老头蕴怒欲发,刚低声传命它应敌,它却不如平日的得心应手听话,喉中不住怪响,竟似有惧怕之意。又惊又怒之下,忘形暴叱:“是那位道友带了什么希奇物事,何妨公诸同好,暗算人的是鬼祟盗贼行为,别怪某家下手不留情,等下再说便迟了。”
猛的,异声传出:“都给俺滚开,俺老羊在此!”
好怪的声音!
虽然飘忽入耳,字字分明,却是随风摇曳,好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最奇的是全场高手,竟愕然相顾,你看我,我看你,神色紧张,不知声音方向何来?似东似西,似南似北。
但,尾音一歇,练有“听音辨形”和“天耳通”的如天台三老等已知异声来自地下,说不定就是脚底。
因在仓卒之间,都大出意外,寥寥两句,使人相惊伯有。
立时乱啦!
那两头畜牲忽然震天价一声怒吼,但闻轰轰发发回音入耳,恍如天崩地裂。但见尘沙漫天,狂飚动地,树木萧骚,枝柯断折不绝,连各人停身的孤崖都似在摇摇欲倒。
这种猛恶声势,真是罕见。
但,在这种巨大声响中,却有几声嘘嘘怪叫和呱呱儿啼,其声凌厉,使人有说不出的惊悸感。
百声如潮交叠中,暴喝、呼叱之声大作。
刚听王屋老怪桀桀怪笑:“原来是桑道友,不胜之喜,小弟令狐同在此,请速现身一见,大家幸会幸会一番如何?”
尘沙影闪,可看出这老怪正面色狞恶,带着惨笑,吃力的把那全身暴涨数倍,变成比牛还大的两头孽畜用一道奇光照住,喉中如拉锯似的怪响,似在阻止它窜出。
那种奇光,不知是用什么东西制成的,不但五色璀灿,耀眼难睁,使人不可逼视。而且,其中恍如万缕细如牛芒的彩丝,蓬蓬激射,自行收缩,好像是活的东西。
如果人被它照定,岂非连眼都睁不开,闭目待毙?
那谷天翔哈哈一笑道:“原来是老羊羔,正好是狐老孽畜的到口美食,你敢出来?今番可溜不了啦!还是缩头不出的好!”
全场高手,早已听出来人乃是绿袍魑魍桑羊。都暗叫不妙,也不知他存身何处?一个王屋老怪已是扎手难缠,再加上这魔头,真是晦气星照命。
有些已萌退志。
眼看天快亮透了。
却听谷天翔又是哈哈:“老羊羔,你没听到狐老向你称兄道弟套交情么?还想为他养的畜牲找亲家哩,不知你带了什么玩意儿,何妨现现宝,让大家见识见识!若没呀!千万别空手出来,这畜牲等你打牙祭哩!”
这种连将带激,真使人啼笑皆非。
是嘛!那两头畜牲已经暴怒如狂,磨牙作势,腥涎四流,几次想向那虬松底下扑去,都被王屋老怪出声止住。
老怪手上发出的“灭绝神光”又是克制它的物事,一物一制,各有畏忌,所以它虽怒发,仍未逞凶肆毒。
天台三老心中明白。
必是桑老怪带着什么毒虫怪兽之类,说不定便是令狐老怪的两头畜牲克星?两恶相遇,非分生死存亡不止。因这两头畜牲嗅觉灵敏无比,一到便闻到对头身上发出的异味,全神注意,所以不顾伤人,连站在它两丈外的谷老头都未看一眼。只要无人撩拨它,或奉老怪之命,此时决不会伤人。
这正是以毒攻毒,以恶制恶的大好时机。
第三十一章 蛇蟒斗巨猊
谷天翔巧词挑拨,就是想两个老怪物先打起来,人对人,畜牲对畜牲,再好不过。至少,也要使他俩各不相顾。如二恶相济,联手相向,对自己这边却大大不利。
果然,谷天翔的话已把桑老怪激恼,恻恻传来乾笑:“俺老人家正忙着取剑,话说在先,只要你们不伸手,俺老人家也决不难为你们!互不侵犯,各走春秋大道。不的话,哼!只管下来,俺在这里等着哩!”一声长啸:“令狐儿,你带了什么事物来了?弄得俺的七修儿和独角子不得安生,弄得俺老羊烦心,你最好把它带走,免得自找麻烦!”
在桑老怪说来,这是最客气,最委婉动听的话了。
可是,听在别人耳内,却不受用。
王屋老怪首先冷笑一声。
他原是看出所养畜牲虽然发威,但隐有怯意,以此推测,必是它遇到强敌或克星才会如此。
再一喝问叫呼,果然听到应声,却是桑老怪,不由心中一惊。
桑老怪本人已难惹,如果还带了什么希罕物事,和自己一样的猛恶畜牲的话,更是进退两难,为畜牲相斗而成仇,不论胜败,皆不值得。
唯一上策,只有怀柔讨好,把桑老怪笼络住。
所以,才温言相探,并全力制住两头猊发威出击。
现在,一听桑老怪口气,比自己还狂,竟要自己先把恶兽带走,言下之意,弦外余音,好像自己养的这头自认为天下莫予毒的恶兽,竟不是他养的什么恶物对手,要自己躲开,以免麻烦,算是对自己讲客气,面子话,那里忍耐得住,不由心中火发!
他刚要发话,猛想起:现场除了天台三老、终南三友是劲敌外,其他已露面,尚藏身的高手还在敌友未明之时,自己虽自恃一身绝技异传,吹下大气,唯我独尊,小看天下士,其实已身处八面皆敌中,如果再和桑老怪翻了脸,更是不妙。一个不好,会铩羽而归。和自己这次乘兴而来,想耀武扬威的本旨相忤。所以,欲言又止,不禁犹豫了一下。
他这种首尾两端,游移不定的情况,当然瞒不过在场高手,暗笑这老怪来时何等声势,刚才更是老子天下第一,曾几何时,凶威顿挫。由此更可看出所有的人,都对桑老怪有敬鬼神而远之之感。
谷天翔一翻怪眼,妙计来了。
只见他一本正经的大叫:“各位道友!天下最无聊的事莫过于欺软怕硬,君不见刚才一只要死狗,张牙舞爪好威风。却把羔羊当老虎,趋炎附势攀亲家……”哈哈一笑:“咱老谷是天不怕,地不怕,不管羊儿狐儿一把抓!”
嗨!谷老三竟向两个老怪叫阵,挑战了。
这真是当着和尚骂驴秃,连激带损,极尽挖苦、尖酸能事。
自高自大,跋扈飞扬的王屋老怪便是泥人,也有土性,阴森森的一笑:“谷老三!你是找死。光生着一张贫嘴,你翘翘屁股,某家便知你撒什么尿!不用瞎激,某家先教训你”
竟一挥手,收了“灭绝神光”,两掌一扬,无声无影的向谷天翔遥击。
谷天翔正要他出手。
两掌外登,只听蓬的一声大震,两股猛烈的潜力已在半空互撞,立时激荡成漩。两人功力在伯仲之间,只各退三步,掌风便自消失。
谷天翔哈哈一笑:“狐老儿!不过如此,光车大炮,难为你练成了黄教“大手印”,听说你练了不少捞什子,身上鸡零狗碎一定不少,何妨一一抖露出来,让谷老三见识见识!只要你不用两头白狗惹厌讨嫌,谷老三一定奉陪到底!”
却听桑老怪嘿嘿怪笑:“你们瞎闹个鸟!把俺两个孩子吵得发了性,说不得只有让它俩上来寻食,找吃来啦!”
接着,一阵吹竹声起,和嘘嘘厉啸呱呱儿啼之声应和,腥风传来,令人作呕。
谷天翔已一声不吭,掌起雷声,风走三丈,和王屋老怪恶斗在一处。
蓦地,数声狂笑和怪吼,恍如群鹰乱飞,西边孤崖上冒出八个奇装怪服的人来。
震天一声狂吼过处,那失去羁绊的两头猊身形暴涨,四爪浮空,疾如电射,竟凌空向虬松下扑去!
这是几乎同时发生的事。
终南山顶,一抹金黄,正是旭日映发,朝霞初敛之时,半峰上,棉絮千里,仍是一片重重叠叠的云海。
这正是谷天翔引君入瓮,一石二鸟之计。
目的就是将激两个老怪出手。
那时,人与人斗,兽与兽斗,可免去好些麻烦!
果然,那“连翘”怪兽,本是天生凶恶之物。一到便闻到强敌异味,物性是同气相求,反性相克,它便急于先下手为强,想制敌死命。
因在王屋老怪“灭绝神光”压制下,对老怪积威,尚有三分畏惧,又正鼓动腹中丹气,想等准备充足再肆毒。
老怪和谷天翔一动了手,它便毫无忌惮的发威出击了。
它这种御风浮空,其快如电,暴涨比牛还大的恶相,顿使现场的人都相顾骇然,各自对它落处注视。
在众目集中之处,都不禁愕然失色!
原来,由虬松之下,先掷出一条乌绫似的怪蟒,笆斗大的蟒头上生着一只独角,舌信伸缩达尺许,毒牙狞露,巨吻大张,腥涎四流,恍如一道乌虹,电射雷奔,呱呱两声惨啼,竟向双头怪兽咬去。
更吓人的是虬松根上,先伸出七颗奇扁而薄的怪蛇头来,嘘嘘怪啸过处,转瞬现出全身,竟是一条七头一身的怪蛇。
大家看出那条独角怪蟒全身不下三丈之长。
七头怪蛇虽是从头到尾,长不过一丈五、六尺,形状之猛恶,却是罕见。
只听天马行空力钧大喝:“各位道友注意:苗疆异种的“七修蛇”和“独角吹冉”已经现身,不可轻敌!老三!速退!”
谷天翔长啸一声:“老大,不过两条长虫,还不除去,更待何时!”
一面把王屋老怪缠住,不让对方有丝毫空隙。
众人又是一阵大乱!
因为,在场的人都是见多识广的,一听力老报出这一奇蛇、一怪蟒的名称,便想到它俩的来历。安得不惊骇莫名?
这一蛇一蟒,果然是连惯产奇蛇怪蟒的苗疆也不常见的毒物。
那独角吹冉,常是一雌一雄同行。如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