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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庶女难嫁-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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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萱本没有主子架子,见两人都赤着脚,便也脱了鞋,嘻嘻哈哈地跑进萝卜地,沾了一脚的泥。园里的土细,裹在脚掌上,软软柔柔的,很是舒服。
  “小姐,小姐小心啊!”绿萼满脸担忧地追了上来,看到满地泥巴,又害怕地停住脚步。
  玉萱咯咯娇笑,一把抓住绿萼的胳膊,将她扯进了园子,溅了她一裤子泥巴,“你快也将鞋脱了,你这踩不稳!”
  绿萼哪里肯听,玉萱也不管她,嘻嘻哈哈地跟那两个粗使丫鬟玩到一处。三人互相配合,遇到难拔的,两人搂着一人的腰,边喊边使劲,谁知这一下力道用大了,哎呦一声,结结实实坐了个屁墩。
  “小姐!”绿萼吃惊地大喊,玉萱却丝毫不以为意,从泥巴里滚出来,手里拿着半截萝卜缨子,道:“这萝卜可大了,缨子都扯破了还没出来!我就不信了……”她不甘心地又跑过去,对着萝卜不依不饶。
  那两个小丫头跌倒在一块,站起来又哈哈大笑。绿萼也被三人感染,忍不住脱了鞋子进去,几人都是年轻姑娘,没一会儿,玩得忘乎所以,抹了满脸满手的泥巴。
  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往绿萼脸上涂了一块泥巴,绿萼可不干了,撵着要涂回去,玉萱也帮着丫头报仇,玩的高兴,管什么主子奴才,边跑边追,都抹了一脸的泥。
  “哈哈哈……不许跑!”玉萱气喘吁吁地跑到田圃边上,脚踝一歪,差点摔倒。她“哎呦”一声,下意识伸手一抓,借力站稳。
  玉萱回过头,心叫不妙。她手里满是泥巴,正抓在一块洁白崭新的绸缎上,印下了一个大大的手印!
  她抬起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年轻男子,肩宽腰挺,颀长俊美。穿一身白色暗纹锦衣,只领口露出莲青色里衬,袖口以青色缎带抽紧,干净利落。生得额如玉润,鼻若雪峰,一双剑眉又浓又黑,英气勃勃。
  玉萱不禁一呆,面前的男子俊美得有些过分,且散发着凛冽轩昂之气,慑魄夺魂。简言之,他完全是玉萱的菜。
  男子附身看着玉萱,虽被她弄了一身泥巴,却满眼温柔,唇边含笑,丝毫没有生气。
  绿萼和两个小丫头追来,见到这样一个美男子,免不得面红耳赤,都低低垂下了头。
  “怎么,还嫌泥巴蹭得太少了么?”男子含笑问道。
  玉萱这才发现自己还抓着他的衣襟,连忙松了手,嗫嚅道:“对……对不住。”虽然这男子明显是个好脾气,玉萱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男子忍不住一笑,“你真是每次见面,都会给我惊喜。”
  “嗯?”玉萱一怔,每次?她怎么不记得见过这人?
  男子看出她不记得自己,略微有些失望,却还是笑道:“你在文馆摘了我的牌子,这么快就忘了么?”
  是他!玉萱猛然想起,自己在寿春文馆看到的白衣公子,他怎么会到侯府来了?难不成他就是那位贵客?
  玉萱猜的自然没错,他就是靖王府世子,人称“京城双璧”之一的萧二郎萧祤。
  而他今日来的目的,是向武宁侯的二小姐,韩玉娆提亲。
  可悲的是,他一直把眼前这个满脸是泥的姑娘当成了玉娆。
  萧祤至今还能想起,当日文馆当中,那个风华绝代、不可一世的姑娘是何等动人,而今日的她,布衣荆钗,不施粉黛,额上还沾了两块泥巴,却又说不出的娇憨可爱,让他砰然心动。

  第二十三章

  “原来是你啊!”玉萱恍然大悟,她还记得出题人写得那半阙浪淘沙,竟似从她心里挖出来似的,不禁大生好感。
  玉萱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那个……抱歉了,不然我带你去把衣服洗洗?”
  萧祤不以为意,含笑道:“不必了,就是洗了,也难免留下一大块水痕,还不如就带着你的手印。”
  他从善如流,玉萱反而更不好意思。她俯身在清渠里冲了冲手,又将脸上的泥巴抹掉。站起来时,额头的碎发挂着点点水珠,晶莹璀璨,衬得饱满的额头似水晶一般。
  萧祤心动不已,忍不住伸手帮她拂了下额边的碎发,玉萱想不到他会做出这样暧昧的动作,下意识躲开,目光也有些冷冷的。
  这人也太没礼数了,当她是可以随便轻薄的么?
  萧祤被讪了一下,有些尴尬。心想自己虽与她定了亲,到底还没正式过门,不该唐突佳人,何况这傻丫头恐怕还不知道呢吧?
  想到自己马上就能抱得美人归,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顿了一下,却又忍不住笑,整张脸跟开了花似的。
  “笑什么啊?”玉萱看怪物似的看着他。
  萧祤收回手,背到身后,“没什么,对不起,刚刚是我唐突了。”
  玉萱见他如此坦诚的道歉,到也不好再说什么,施礼道别。一抬腿,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脚,被田圃旁边的石头隔了一下。
  玉萱痛得抽了口气,萧祤连忙上前扶她,“怎么了?”语气很是担忧。
  这动作虽然也暧昧了些,可玉萱看的出来,人家是诚心关心自己,垂首道:“没事,脚扎了一下。”
  萧祤俯下身,徒手将地上的石块扫平,才让她落脚,柔声道:“先冲冲脚吧,千万别弄破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帮她洗干净瞧瞧,可他明白,女孩儿的脚是万万不能碰的。
  好在一双玉足已被泥巴裹满,否则还真够难为情的。
  玉萱想不到他如此体贴,老脸微红,垂首道:“多谢公子。”
  萧祤看到她脖颈间的红润,心头一阵悸动,忙挪开眼,对绿萼道:“快帮你家小姐把鞋子穿上。”
  她是他未来的妻子,他当然有责任好好照顾。
  绿萼呆了一下,不知道这陌生男子为何对她家小姐如此关心,看到他那双带笑的桃花眼,一瞬又红了脸,只能道一声是。
  萧祤挺直脊背,低声道:“我先去了,改日再来瞧你。”
  “嗯?嗯……”玉萱不明白两人有什么交情值得他来瞧她的。
  萧祤看出她的不解,没再多说,反正过了今日,二人就算下了文定,侯爷和夫人自然会告诉她。
  他冲玉萱一笑,举步而去,背影挺拔俊美,如冰峰雪峦,显得身上的一个黑手印,尤为刺眼。
  玉萱被他搞得一愣一愣的,待他走远,才嘀咕着,“真是个怪人。”
  武宁侯本想带萧祤来园子里逛逛,不想没一会儿,竟不见了他的踪影,远看着他快步走来,袍子上却多了个黑手印,不禁有些吃惊,萧祤只说自己不小心摔了一下,弄脏了手,武宁侯大为尴尬,埋怨身旁之人伺候不周。
  萧祤今日上门提亲,虽料定必成,却免不了有些忐忑,而今一切顺利,心怀大畅,身上的那个黑手印,仿佛也可爱了起来。
  他出了侯府,坐上马车,吩咐道:“去庆云楼。”
  庆云楼可说是京城最有名气的馆子,只是消费昂贵,百姓望而怯步,来的只是些王孙公子。
  萧祤径直上了二楼雅间,还没进屋,便听人道:“子逸,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雅间里早坐了一个宽袍广袖的男子,墨发雪肤,凤目薄唇。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白皙的指尖捻着一只玉杯,自斟自饮。
  “昨儿我去府上找你,明明是你忙着,反倒赖在我头上!”萧祤大大方方地坐在对面,抢过许少卿的酒壶。
  “呵”许少卿冷笑一声,“我找你十次,你十次不在,你只找我一次,还好意思说?”
  萧祤含笑摇头,“说吧,找我什么事?”
  许少卿忽然面色一沉,“你没听说么,前几日,七公主似乎遇到了点麻烦。”
  萧祤皱眉道:“你既这么说,可是查出什么了?”
  “你觉得呢?”许少卿放下酒杯,凤目灼灼。
  萧祤目光跃动,沉吟片刻,道:“你今日既找我出来,必已有了主意。我亦明白你心中所想,我在兖州两年,自不会一无所获,工部之事,确实牵扯到内务府。”
  许少卿双目一亮,“有你这话,我便放心了。亏空银两,掳劫公主,这两件事都足以将萧裕拉下东宫之位。”
  萧祤神色动容,手指不禁捏紧了酒杯,“齐王刚愎自用,阴险歹毒,东宫之位他自然坐不长久。只是周皇后手里尚有一步好棋,不得不防。”
  “你是说……”许少卿抬头,“霍名启?”
  萧祤点头道:“典狱司虽不在六部,然御史台、大理寺都归其名下,霍名启诡诈老成,实为齐王手中一把利刃,霍名启一日未倒,你我不可轻举妄动。”
  许少卿深吸口气,压下胸中冲动,冷声道:“你放心,我已等了三年,岂会急在一时?”
  萧祤斟了三杯酒,成三角之势,推到许少卿面前,“湘王、工部、霍名启。三副牌你我已赢其二,东宫一旦易主,楚国公必受诛连,千万让侯爷早做筹谋。”
  许少卿凤目微眯,眸光锐利阴冷,“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说罢,将面前的酒杯举起,一饮而尽。
  饮罢,眸光一转,落在萧祤衣襟上,唇角一挑,道:“平日的萧二郎总是风流潇洒的翩翩公子,衣襟上不是钗花就是胭脂,今儿怎么换了口味?”
  萧祤知道他说的是衣衫上的黑手印,忍不住哈哈一笑,道:“泥土虽脏,却是佳人玉手所为,不忍拂去。”
  许少卿一听,又惊又奇,道:“你小子才回京这么几天,就又做了什么风流韵事了?”
  萧祤道:“我在兖州两年,日日忙于治水工程,风餐露宿,哪比得上你,在京城里日日笙歌,听瑾和说,你已是烟花地的常客了。”
  许少卿听出他话里调侃,忙不迭撇清,道:“萧子逸,你可别污我的名声清白。那都是早些年不懂事。”
  “你?你有名声?你有清白?” 萧祤不屑地睨着他。
  “往日没有,从今日起,我便要为我未来的夫人守身如玉。”许少卿头枕双手,说得一本正经。
  “哦?”萧祤不信地眯了眯眼,“莫非你要订亲么?”
  许少卿得意地挑起眉毛,“怎么?嫉妒我早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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